很快就有暗衛的手下號來，將所有人擒拿。
    “一部分送到刑部大牢，一部分送到鑒察院。”
    聽到範斌的吩咐，王不二忍不住皺眉。
    “大人，咱們的功勞，憑什麽白白送給外人？”
    “暗衛隻有監探之權，沒有緝拿審案的權力，你是想要越權嗎？”
    “卑職不敢！”
    王不二雖然嘴上這麽說，私底下的牢騷，卻不少。
    小夥子頗有影帝的潛質。
    演起戲來，特別上癮。
    到了如今，就連原本心中持有懷疑態度的暗衛，都已經相信。王不二已經跟暗衛首領鬧掰。
    “那這位姑娘？”
    “交給……”
    就在範斌要做決定的時候，王啟年笑嗬嗬的帶人跑了過來。
    “範大人，果然英明神武，斷案如神！竟然這麽快，就找到了犯人的下落……”
    對於王啟年的誇獎，範斌半點不感冒。
    他驚訝的，是鑒察院的反應速度之快。
    暗衛的人能這麽快跟上來，是因為隱蝶的帶領。鑒察院能緊隨其後，就著實有些讓人震驚了。
    “王大人，來的好快！”
    “範統領過獎了，老王別的本事沒有，就是這腿腳還算快。”
    說話的同時，王啟年一雙眼睛牢牢鎖定司理理。
    看起來鑒察院的目標，就是司理理了。
    “聽說王夫人的外號是猛如虎豹？不知道王大人這副樣子，令夫人可見過？”
    “範大人千萬不要開玩笑！”
    王啟年下意識一哆嗦，衝著範斌連連擺手。
    “既然王大人來了，那這人你們就帶回去吧。反正我手下也沒有審訊之權。”
    “多謝範大人！”
    “不過我有言在先，不許對她用刑。若是司理理姑娘受了什麽傷，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聽到範斌的話，王啟年的眼睛都亮了。
    他看看範斌，又看看司理理。
    眼中八卦之火，熊熊燃燒。
    “大人盡管放心，下官明白。下官一定傳達……”
    隻是傳達，卻不保證。
    真要是出了什麽問題，也找不到他王啟年身上。
    “那就拜托王大人了。”
    事情告一段落。
    審問這些暗探，為什麽要殺範閑？
    就不是範斌應該操心的問題了。
    鑒察院的效率驚人，陳萍萍很快就將口供送到了慶帝麵前。
    關於長公主的情報，已經徹底被掩蓋了。
    就連二皇子那裏，都找不到蛛絲馬跡。就好像這件事情，是北齊一手策劃的。
    慶帝在下朝之後，特意把朝廷的幾位重臣，叫到身邊。
    不僅如此，他還特意叫來了範斌跟範建，以及剛剛能夠下床行動的範閑。
    加上他們父子三人，大殿裏總共八個人。
    剩下的五人分別是慶帝，侯公公，陳萍萍，以及當朝宰相林若甫，軍方首腦秦業。
    負責稟報消息的，是陳萍萍和林若甫。
    他們一個是鑒察院院長，另一個是刑部尚書的上司。
    盡管案子是刑部審的，但如今這個場麵，顯然沒有刑部尚書說話的機會。
    隻能由林若甫這個宰相代勞。
    “真是北齊幹的？”
    慶帝開口問道。
    大家都能聽得出來，這位慶國的陛下，顯然並不相信這樣的說辭。
    “26名刺客，全都是北齊的暗衛。他們隱藏在京都周圍，秘密接受任務。根據他們招供，牛欄街之事，的確是他們所為。”
    陳萍萍坐在輪椅上，恭敬回答。
    “邢部的人也已經問過，是北齊的手筆。所有犯人，都已簽字畫押……”
    林若甫也跟著回答。
    雖然林若甫本身沒有訓練過暗探，但他想也知道，能夠成為暗探的，必然都是些對國家忠誠耿耿的義士。
    這裏麵肯定少不了軟骨頭，嚴刑考打之下，乖乖招供的那種。
    但邢部手下審問的，加上鑒察院審問的，總共五六十個暗探。
    他們全都是軟骨頭，全都乖乖招了供。
    是不是太扯了一點？
    總不能北齊那麽多暗探，連一個忠勇之士都找不出來吧？
    真要是那樣的話，他們慶國的鐵騎，早就把北齊給踏成平地了。
    哪裏用等到現在？
    雖然心中懷疑，但林若甫什麽都沒說。
    他很了解自家陛下，自家陛下難道沒覺得有問題嗎？
    肯定早就察覺到了！
    但陛下為什麽，什麽都沒說，什麽都沒做呢？
    那就說明，他們家陛下有著別的目的。
    不方便公開告訴其他人的目的。
    比如說，如今兩國大軍都已經在邊境枕戈待旦。
    就等著打一架，一決雌雄呢。
    你總需要個借口，不是嗎？
    “範建伱也是老臣了，你怎麽說？”
    “請陛下徹查案情，還我兒一個公道。”
    範建先是暗暗撇嘴，然後跪倒，向慶帝祈求。
    “唉！朕實不忍心動兵戈，讓天下生靈塗炭。無奈這北齊，欺人太甚！竟敢在我京都城內，謀害我國之棟梁。是可忍，孰不可忍！這一仗，就打了吧。”
    聽到慶帝開口，屋子裏一幫老狐狸，全都跪倒。
    “陛下聖明！！”
    饒是範閑的腦袋瓜再靈光，在不明內情的情況下，他也被慶帝和自家老爹的雙簧，給唱懵了。
    這可是兩國大戰，這麽兒戲的嗎？
    就因為他？
    “陛下！”
    慶帝是嘴上演戲，範閑是發自內心的，真不願意打仗。
    他連忙開口，想要說什麽。
    “你不用多說，朕心裏明白。朕會為你做主的。”
    不是……
    範閑眼都直了。
    然而不等他說什麽，範建已經將他拉了出去。
    這傻小子，顯然還沒有弄清楚。
    不管是不是有他這件事。
    兩國的大戰，都無法避免。
    隻是有了這個引子之後，慶國動兵更加名正言順。
    “前方大戰，首先就是要選將。秦老將軍，你可有合適的人選？”
    慶帝轉頭問向秦業。
    秦家是軍方最大的勢力之一，慶帝顯然打算，把這次大戰交給他們。
    “陛下，臣有一事相求。”
    就是在這個時候，範斌突然開口。
    “什麽事？”
    “臣自小跟範閑一塊長大，我們兄弟感情最深。如今我弟弟，無辜被北齊所害。我這當哥哥的，豈能容忍？臣啟陛下，我願親上前線，為我弟弟報仇，替我大慶揚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