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了，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做這些事情了。”
    “你鬆開我，放了我，我給你寫保證書。”
    “我發誓，我不會再對你不好。”
    謝玉萍又動手了：“不著急，我還沒玩夠。”
    “道歉有用，要警察幹什麽？”
    “發誓有用，要監獄做什麽？”
    “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
    “你現在是不是想盡了畢生所學，想要用來自救。”
    “實話告訴你，不可能了。”
    謝玉萍斬釘截鐵的說道：“從你今晚踏進家門的那一刻，你身後所有退路，都被堵死了。”
    “今晚，我們，死生覆滅。”
    “還是堵上你的嘴，靜靜享受吧。”
    接下來，就聽到一聲接一聲的悶哼聲，不慌不忙。
    再然後，就聽到謝玉萍使勁的聲音。
    好一會兒，終於說話了：“好了，終於結束了，都結束了。”
    “你下輩子投胎，做個好人吧。”
    謝玉萍平靜的說著：“我不欠你的了。”
    錄音沒有了。
    周知墨搖了搖腦袋，聽這段錄音信息，的確是謝玉萍用計，趁其不備控製了李重樓。
    再用藥酒和冰塊擊打他的胸部，內外冷熱雙重夾擊。
    最後，用刀刺殺了李重樓。
    而後，她選擇了翻窗跳樓自殺。
    案件清晰明了，沒有疑問了。
    但就像小秋說的，謝玉萍說的話，有些地方含糊其辭，並沒有說清楚。
    像是在隱瞞什麽事情，又隱有所指，背後到底還隱瞞著什麽？
    之前也查到，謝玉萍每個月都會去高檔酒店。
    剛才錄音裏，她自己也提到過這件事。
    還有，她提到李重樓這兩年的名利雙收，和她有很大關係。
    這背後，究竟有什麽樣的關係？
    他心事重重的下班，腦袋裏還回蕩著謝玉萍和李重樓臨死前的那些對話。
    有什麽東西，他感覺自己總也抓不住。
    元藍山來的很及時，就等在周知墨單位門口。
    聽到喇叭聲，有人叫名字，周知墨循著聲音看過去，就見到元藍山正探頭叫他。
    周知墨過去拉開車門坐在副駕上，係好安全帶，就窩在座位上，一副被榨幹的樣子。
    元藍山笑著關心他：“你怎麽呢？”
    他調侃道：“明明太平盛世，怎麽從你身上看到一種末日臨頭的感覺。”
    周知墨眨了眨眼睛，試著讓自己精神一點：“有些累了。”
    “你說，很多人放棄尊嚴，也想要活下去。”
    “就像天橋下那個常年乞討的人。”
    周知墨看著車窗外那個蓬頭垢麵，拿著碗睡在地上，分不清男女老少的乞丐。
    他輕歎一聲：“而有的人，豐衣足食，卻放棄了生命。”
    元藍山微笑著看他一眼，輕輕轉動著方向盤：“前麵有好幾條路，每條路都有在選擇。”
    “每條路上的人都有自己的目的地。”
    “有人活著沒希望了，對世間沒有什麽留戀，看什麽都沒意思。”
    “整天活的行屍走肉，對其而言，死了甚至都不會覺得痛，反倒是一種解脫。”
    說話間，車已經駛過大橋，到了河對岸。
    看到蜿蜒的公路，周知墨才反應過來：“你要去山上？”
    元藍山笑著打趣他：“真是，作為一個警察，一點警覺性都沒有。”
    “你看看後麵，這都是上坡路，我們都離開城裏，至少有5公裏了。”
    “如果有危險，你現在已經失去了求救的機會。”
    周知墨無奈的揉著額頭苦笑：“藍山，你饒了我，好不好？”
    “上班和那些罪犯打交道，每天絞盡腦汁的想他們都做了什麽？動機是什麽？”
    “好不容易今天準點下班，我就想安靜會兒。”
    “還有你在身邊，我自然是全身心放鬆的。”
    聽他這樣說，元藍山心裏很開心：“好了好了，你安心坐著就是。”
    “看你精神不夠，我開個玩笑而已。”
    “哦，對了，你要打聽的事情，我已經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