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喝紮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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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翠喊叫著向著走過來的那四個人招手後,紀尹就從座位上起身打量起他們,當他們靠近碧翠他們所在的飯桌旁時,紀尹從他們的穿著打扮看出他們的年齡並不大,那位女性走在最前邊,她穿著的粉紅色連衣裙象朵花兒招人眼目,胸前還有著大紅花和綠葉子圖案,她頭上還染燙出大波浪卷發,長長的卷發呈現出棕黃色,在這個朦朦朧朧的夜晚,紀尹還是沒看到她的頭發中有著黑發,她白靜細膩的臉橢圓形臉就是典型的瓜子臉,她柳葉型的雙眉象是紋眉很能濃重,要不就是眉筆把眉毛描畫的很濃厚,她的口型紅彤的還閃著光亮,她的臉上還沾帶著亮晶晶的小星花,紀尹對女性的化妝品並不太懂,他就認為女性臉上沾掛著的小星花也算是化妝品,紀尹就看出這位女性要比碧翠的年齡還顯年輕幾歲,她還穿著黑色高跟皮涼鞋向前走路如風擺楊柳,碧翠都沒有她走路時的那種優美神態。她身後的那三位男人中有倆位是高個頭,還有位身形較矮身板卻很粗壯,紀尹看出倆位高個頭的男性好象比自己還年輕,他們臉上和胳膊上的膚色都白靜細嫩,他們穿著的都是牛仔料的半截袖,穿著的大褲頭灰色和咖啡色的區別,他們的半截袖上的圖案區別很大。
    紀尹還沒有打量那位矮個哥們時,碧翠就向那位女性介紹說:“嫂子,這位就是在我家稻裏裏看水的小工,他的老家是在過了十八盤山梁的山裏,他的名字就叫紀尹。”
    紀尹聽過碧翠的介紹後就感到吃驚,他還當那位女性是年齡小的妹妹,他萬萬沒有想到她這麽年輕就結婚,他剛才看出她走的那幾步路不象是結過婚的小媳婦。
    碧翠又對紀尹說:“大哥,你就稱呼她為嫂子,她的公公和我爸是連襟,她嫁給我哥,他們的孩子今年都兩周歲了。”
    紀尹還沒說話時,那位高個子男人就上前握住紀尹的手說:“小兄弟,張碧翠是我兩姨妹,我聽她說過你在給他們家看泵房,我今晚上才看到你。”
    紀尹覺得他的手很柔軟,手上並沒有幹活磨出的繭子,他的容英俊貌說話和氣,紀尹看出他好象比自己還年輕,紀尹就禮讓說:“大哥,你坐下咱們說話,我來到稻田中看水時間短,平時不離開稻田,咱們今晚上才見麵。”
    大哥就挨著大嫂坐下的那把椅子坐下說:“小兄弟,我們在鎮南頭承包著魚溏,魚溏的名稱叫“旺南魚溏”,你要是有空閑就去往魚溏中逛逛,你相中什麽魚兒就撈什麽魚吃。”
    碧翠在旁笑著說:“大哥,稻田中的魚他都吃不過來,黑魚就是比魚塘中其它的種類的魚兒好吃。”
    紀尹還是站著說:“大哥,我往後閑時就去參觀你們的魚溏,我去參觀魚溏裏魚類品種。”
    大哥答應聲後就拿起那張卡紙時,他還和碧翠說出幾句話語。碧翠隨後又向紀尹介紹起兩位兄弟,碧翠說出他們的年齡都要比紀尹小兩歲,高個子的位名字叫斌頭,矮個子的那位叫海頭。她當時並沒有說出他們的真實姓名,紀尹就不知道斌頭是乳名還是外號,他隻能是隨著碧翠告訴他的稱呼來稱呼他們。碧翠還說出他們在鄉鎮上的工廠上班,斌頭已經訂婚還沒有結婚,海頭還沒有對象,斌頭的容貌和身條稱的上是英俊的小夥子,他還是缺乏大哥身上所體現出來的獨特氣質。他們都圍坐在飯桌上後,他看出海頭的身高低矮身體偏胖,他圓闊臉上的肌膚略顯黑黝,他那雙眼睛略微顯得小氣,眼皮有時還眨動一下,海頭看到紀尹在打量他時,他的臉上不僅顯露出笑容說:“哥們,我知道碧翠家雇位看水泵的人,我還當他家雇來的是位大伯,今晚上我才看到你比我們還年輕,你在稻田中幹多長時間了?”
    紀尹說:“兄弟,一個多月左右,具體多少天我還說不準。”
    海頭又笑著說:“哥們,你有力氣頭應該進工廠和工地,你看水泵自在是自在,我們當地人不在工錢少的地基上幹活。我們……”
    碧翠就打斷海頭的話語說:“海頭,你不要再說話,服務員來了,咱們誰得意吃什麽就點什麽,你先開始點小菜。”
    海頭就起身向著拿著紙本的服務員說:“毛豆兩盤,炒螺螄兩盤,水煮花生大盤,油炸蝗蟲兩盤,酒水由你們點,小菜不夠你們再添加,我吃十串羊肉串,三串辣椒三串生菜。”
    大哥說:“海頭,咱們這麽多人小菜不夠吃,我再點幾盤小菜,咱們吃小菜喝紮啤的工夫,師傅就給把咱們吃的各種串烤出來了。”
    大哥隨後又點上幾盤小菜,碧翠又向服務員點要各種烤串後,服務員就拿著紙筆離開飯桌旁。紀尹這才看出周圍的飯桌上都坐滿人,服務人員比他剛到場時還增加幾位,電視旁又換了那位大姐唱起歌曲,他聽出大姐唱出的歌曲,歌曲的名稱是《塞北的雪》,他聽出那位大姐唱的這首歌兒還很地道,他還是沒有聽出來她唱的跑腔跑調,紀尹還是聽到周圍飯桌上傳來稀稀拉拉的鼓掌聲,碧翠就和她的嫂子悄聲說起話語後,她又起身向著燒烤的門臉房前走去。
    海頭就咧著嘴笑著對紀尹說:“哥們,今晚上咱們的吃喝由碧翠買單,她今晚上把你領到這裏,我們今晚上才認識了你。麥秋前我們在這裏吃過幾頓燒烤,她和我們從來就沒有提起過你。”
    紀尹隻是笑著解釋說:“兄弟,我晚上總看守著泵房就不願意上街閑逛,碧翠今晚上讓我和你們相識,我從今晚上後又多出幾位哥們。”
    海頭發出聲特殊的笑後,他隨後就用手拍著他的小腿肚子,他拍出很有節奏的聲響說:“哥們,我聽說你們老家所在的山區是貧困山區,現在還有的人家居住著茅草房,你在這裏就是掙最低的工錢,這都要比你們家掙的工錢高。”
    紀尹覺得右胳膊上有蚊子的叮咬後,他甩出左手就拍死那隻蚊子說:“兄弟,我們家鄉是有茅草房,每個村子中的茅草房少之又少,大多數是不住人的庫房。我去年在石料場中在場地上推小車,張碧翠在破碎機旁接下料,她去年對我有所關照,我今年還想去石料場地上推石料,她就雇我去往她家承包的稻田中看水,我就在稻田中看水,他們開給我多少工錢就是多少工錢。”
    碧翠手裏拿來兩盒蚊香後,海頭的口中發出很特殊的笑聲後,他就不再和紀尹說話,他就從椅子上起身走到碧翠身旁,他就幫助碧翠打開那兩個蚊香盒,他還從蚊香盒中抽出蚊香盤,他把兩盤蚊香盤分別放置在鐵質托架上後,他還從下衣口袋中掏出很精致的打火機,他還用打火機點燃那兩盤蚊香。紀尹看出海頭的身高還沒有超過碧翠,他粗壯的身形卻很墩實,他的腰板能趕上碧翠的兩個腰板粗壯,他的身子幾乎挨在碧翠的身上,他和碧翠在說話的語氣低聲低語,紀尹並沒有聽到他剛才的強硬語氣,碧翠和海頭眉來眼去的目光還透露出親昵神情,她臉上還是帶著喜滋滋的笑容,她還指使海頭把兩盤蚊香放置在飯桌上的兩個犄角上,海頭還是點頭哈腰地聽從她的話語,他就把兩盤蚊香分別放置在長方形桌子的兩旁,海頭又返回到他原來的位置坐下後,碧翠還是挨著海頭的身邊坐下來,他們倆人的坐位還是很靠近,他們還低聲說過幾句話語,碧翠還是笑容滿麵微微向他點點頭,紀尹聽到她和海頭說出的話語還顯得很溫柔,紀尹的目光就躲避他們倆人的身上,他聞不慣嗆鼻的蚊香味,他就用手扇動著麵前絲絲縷縷的蚊煙。
    兩位很年輕的服務員分別端著托盤來到飯桌旁,托盤中完全放置的是小菜,她們把托盤中的小菜分別放置在飯桌上後,紀尹看出裝著各種小菜的盤子還是很大氣,色彩不同的幾盤子小菜幾乎擺滿桌子,當那位服務員用托盤端來六杯紮啤後,每個人的桌前都有杯紮啤,海頭從碧翠的身旁起身,他的手裏拿著大把的一次性筷子,他拿著筷子正往飯桌上每個人的手裏撒放,紀尹手裏有了筷子後,他們就隨著他們用筷子夾吃起飯桌上的小菜,他還接過大哥遞給的那把炒螺螄,他很有禮節地把那把螺螄放置在桌前,螺螄的外邊有著螺旋硬殼,紀尹在吃炒螺螄時,他使用牙簽竹棍把硬殼中的軟體蟲子挑出來,他放置在嘴裏品嚐螺螄時,他覺得炒螺螄的味道相當不錯,隻是小紅尖椒放置的太多,吃著軟體蟲子就覺得辣味十足,他又吃起水煮花生和毛豆來緩解口中的辣味。
    碧翠他們正在吃炸蝗蟲時,他就夾隻蝗蟲放置在嘴裏嚐吃起來,他在咀嚼時還不僅閉上了眼睛,他就嚐出來油炸蝗蟲香脆可口並不異味,還有著很特殊的清香味,口感上並不象魚肉類那樣膩人,大哥就笑著說出蝗蟲和鯽魚就是最幹淨的食物,他們不在有汙染的地方生活,河流中有害物質多其它的魚兒能生存,鯽魚在這種河流中就很難存活,稻田中的農藥要是超標後,蝗蟲就不會在稻田中存活。紀尹吃過油炸蝗蟲後,他就想到要利用捕網去捕捉蝗蟲,油炸蝗蟲吃起來要比小蝦還有味道。大哥端起酒杯讓桌上的人喝酒時,紀尹就端起那杯冒著汽泡的紮啤就輕喝一小口,他從前還是喝過紮啤,紮啤的口感還是比啤酒的口感好,他剛喝口啤酒就隨著大哥他們放下酒杯時,海頭就從坐位上站立起來,他就用手指點著紀尹桌前的那杯酒說:“哥們,你是來喝酒的嗎?我們每人酒杯中的酒都下去的很深,你就沾濕嘴唇,你喝的這口灑和沒喝一樣,我聽說你們山裏人個個有酒量,你要是在這個桌上喝酒就不能唬弄我們,你把酒杯端起來再回回手,你看我們喝下多少你就給喝下多少。”
    碧翠在旁不僅笑著說:“海頭,你不要總是盯著他喝酒,他的老家是在山區,他這兩年不愛喝酒,他在這個桌上喝酒就是個爛魚(濫芋)充數,咱們喝咱們的酒,他能喝多少就讓他喝多少。”
    海頭從桌子上揣起他的那杯酒說:“碧翠,你不要勸我,你今晚上把他領到這個地基上,他就是條龍都得給我盤著,他是隻虎都要給我臥著。我讓他看看我剛才這口酒喝下去多少酒,他這次就要給我回回手再喝口酒,我能喝下多少他就喝下多少酒。”
    紀尹聽他的話語後心裏就滋生起無名的火氣,他知道今晚上還遇上愛打酒官司的不好惹的硬茬子,他從前在很多飯桌的酒場上遇到過愛打酒官司的人,這種人總是在酒場上用話語挑釁同桌的人,總是要用劃拳和各種手段讓別人多喝酒,這種人就是仗著自己酒量大,他才敢於和同桌的人拚酒,他們總是拿捏同飯桌上酒量小的人,他們有的是達到讓別人喝醉酒的目地,這種人總是用各種話語慫恿別人喝多酒,別人要是喝酒喝高後,他們在旁看熱鬧,他們在酒桌上和別人拚酒使用的就是激將法,他知道家鄉把這種人尊稱為酒霸,紀尹總是躲避著有酒霸在場的酒桌。紀尹還是看不慣海頭的肢體動作,他和碧翠說起話語點頭哈腰就罷了,他用話語討好碧翠無可厚非,海頭沒有搞中對象他對碧翠有非分之想實屬正常。紀尹看出海頭盯看著自己的眼神中含有藐視神情,他圓闊的臉上所綻出訕笑象是種譏笑,他站立著的身子還很靠近碧翠的身子,他還把手裏揣著的酒杯舉到那盞吊掛著的燈光下,他還用另外那隻手在酒杯上劃出一道印子笑著說:“哥們,你看我頭一口喝下多深,你端起酒杯再回回手,你按照我下這口酒的深度喝。”
    海頭把端起來的酒杯又放置在他的桌前,他隨後又很穩當地坐在他的坐位上,紀尹就看到大哥大嫂和斌頭都把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們的口中還發出笑聲,他還聽到碧翠發出的銀鈴般的笑聲很叫響。他的臉上和全身感到發熱後,他就端起桌上的那杯酒就仰脖閉眼喝下兩大口,他端起酒杯才睜眼看出酒杯中的酒下去很深遠,他看出已經超過海頭所喝下的啤酒的深度,他還是把酒杯舉到那盞燈泡下,他還用另個手在杯中酒的深度上劃出個道子,他還是把端著的酒杯放置在座位前的飯桌上,他坦然自若地坐在椅子上說:“兄弟,我今晚上就坐在這個桌上,我酒量小總是要喝完這杯酒,我開始喝下的酒多,我最後喝的就少,我早晚就喝下這杯酒。”
    海頭發出聲冷笑說:“哥們,這頭杯紮啤咱們是潤潤嗓子,喝這杯酒還算是喝酒嗎?我們那幾晚上每人至少喝兩三杯,我今晚至少要喝下四五杯。喝瓶裝啤酒我一個人就能包下十瓶八瓶,你開始就要和我比酒量?”
    大哥急忙勸說:“海頭,咱們喝咱們的酒,他能喝多少就喝多少,你在這張桌上不能欺負外地人,他給碧翠家看稻田,他要是著天象你那樣口不離酒瓶子,他還能幹活嗎?”
    海頭語調和緩地說:“大哥,碧翠領來的這位哥們就是裝做不會喝酒,我看他剛才喝那兩口很下貨,我才不信他喝不了酒。”
    大哥就笑著問紀尹說:“哥們,你就是經常醉酒醉怕了,你喝啤酒最高能喝下幾瓶?”
    紀尹實話實說:“大哥,我這些年從來沒醉過酒,我喝白酒能喝下去二三兩,我喝啤酒就能喝下去一瓶。”
    大哥笑著說:“哥們,今晚上你就喝醉一回試試酒量,長期喝酒不醉的人還算是少數,你不止就能喝下瓶啤酒。”
    大嫂在旁眉開眼笑地說:“今晚碧翠領你來這裏吃燒烤,你在飯桌上就不要拘束,你該吃時吃該喝時喝,你要是會唱歌過會你去拿麥給我們唱兩首歌。”
    紀尹聽出嫂子說出的話語很柔和,他隨後答應聲就不再言語。他又隨著同桌人吃幾口小菜後,大哥又讓桌上的人端起酒杯喝上第二口酒,海頭和斌頭端起酒杯還是盯看著紀尹手裏端著的酒杯,紀尹是為和他們有過多廢話,他就按照他們喝酒的高度喝起酒,他放下酒杯就抓緊時間吃小菜,他認為肚裏食物多才不容易醉酒,海頭和斌頭又和他說出幾句話語,他聽出他們的話語並不順耳,碧翠這才向紀尹介紹他們的情況,她說他們倆平時就在自行車的配件廠上班,紀尹認為斌頭總是偏向海頭說話也在情理之中。服務員又端來盤烤串,長方形鐵盤子中的烤串有二三十串,服務員把鐵盤子放置在飯桌上後,桌上每個人的紮啤酒杯子完全空了,海頭起身收起桌上的空杯向著門臉的方位走去,服務員隨後又用托盤端來六杯紮啤,飯桌上的每人要接著喝第二杯啤酒。紀尹喝下剛才那大杯紮啤後,他隻是覺得啤酒是給自己壯起膽子,他並不感到自己有醉意,他才想信家鄉人經常有人說出的話語,那句話語就是“酒壯慫人怛”,他聽到斌頭和海頭說出的話不順耳時,他就敢於和他們據理力爭地爭辯,他的目光還敢於停留在他們的臉上和身上,他還是看出碧翠總是和海頭交頭接耳的小聲說話,他看出他們的親昵舉動後,他才認為今天晚上多餘和碧翠來到這裏吃燒烤喝啤酒,他認為自己在這張飯桌上成為多餘的人後,他還是該喝酒喝酒該吃串時吃串,他看到大哥吃過兩串羊肉串後,他就吃下兩串羊肉串,他還多吃串豆片摻生菜串,他吃小菜吃的最多的就是油炸蝗蟲。大嫂隻是喝幾口紮啤酒後,她總是盯看著電視旁拿著麥克風唱歌的人員,紀尹隨著桌上的人在吃串喝酒時,他為躲避海頭他們的目光,他的目光還是停留在拿麥唱歌的客人身上,他聽出他們所唱出的歌兒都是流行歌曲,他聽出他們唱出的歌曲都很規範,他們有男有女的歌聲令他心中感到非常暢快,他就更不在意海頭他們說出的話語,他們有的人就是把流行歌曲唱的跑腔差調後,他還是被他們開開心心的情緒所鼓舞。
    紀尹看到大嫂還是離開飯桌向著電視旁走去,當她手裏拿起那個麥克風後,電視屏幕上就出現自然景觀,屏幕上所出現的歌曲名稱是《跟著感覺走》,當音樂響起後,大嫂就跟隨著音樂的曲調歌唱起來,他這才聽出大嫂的歌聲還是很甜美,她的容貌和身姿活脫脫象位歌手,她聲情並茂的演唱博得幾個飯桌上的掌聲,接下來大嫂又唱首《黃土高坡》,紀尹聽出她唱的是有獨特的風格,電視屏幕上還出現了大西北黃土高原的景觀,紀尹在家鄉中沒有看到高聳的黃土高坡,家鄉有些溝壑地帶上有著明顯的黃土坎子,大嫂放下麥克風後,碧翠就去往電視旁拿起麥克風,她唱兩首歌曲分別是《粉紅色的記憶》和《原野牧歌》。紀尹初次聽到碧翠唱歌,他聽出她唱歌的腔調要比她平時說話的聲音好聽,她唱出的這兩首歌還體現出了她的內心情感,隻不過是她唱出的歌詞沾著侉聲侉氣,紀尹還是聽到周圍有著很強烈的鼓掌聲,他還看到海頭從座位上站立起來,他不停地為碧翠叫好和鼓掌,紀尹就不能鼓掌和叫好,他隻是默默坐在椅子上觀看著碧翠的表演,大哥大嫂和斌頭隻是臉上帶著笑容觀看著碧翠的表演。
    碧翠剛放下那個麥克風時,紀尹就看著海頭向著自己的身旁走來,他用手抓住紀尹的胳膊說:“哥們,碧翠現在已經放下了麥,咱們這就去搶麥,不然別人就要把麥搶走。”
    紀尹急忙推辭著說:“兄弟,我唱不了歌,你去拿麥克風唱歌。”
    海頭說:“哥們,你唱不了歌就是去吼叫也得給我吼出幾句,我先唱完你就要接我的麥吼幾聲。”
    碧翠正好邁著款款的步伐回到了晚桌旁,她就滿臉笑滋滋地說:“大哥,你就跟著海頭去唱兩首歌曲,你唱好唱不好都不會有人笑話。”
    紀尹甩動起胳膊都沒有甩開海頭那隻強有力的大手,他隻好跟隨海頭的那隻手向著電視旁走去,他向前走路時覺得腳底下沒有根基,他是拌拌拉拉地跟著海頭的步伐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