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不打疫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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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開始蒙蒙亮了起來,外麵的鳥叫聲也開始多了,我因為一夜沒睡看到這第一絲拂曉便清楚的知道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花開花落雲卷雲舒,這些就放在自己當成永遠的秘密不說出去。
柳紅兒第一個起床,看我們都還在床上沒動,她輕輕地把窗簾拉上把光線擋在了外麵,輕手輕腳地跑去洗漱。
我和白潔隔著過道麵對麵躺著,在這樣的情況下,她的嘴埋在被子裏,用微微上翹的大眼睛看著我,一句話也沒說。
白潔的樣子現在好乖巧,一點也不像平時掛在嘴上的姐姐形象,她的辮子沒有亂,因為整夜她的頭基本沒怎麽移動過,這是如何做到的。
我看白潔這一聲不吭的樣子,一定是因為昨晚的事情,這是我們之間的小秘密。
我伸出手用食指在她的鼻子上點了一下,她立刻把被子蓋住自己的鼻子,我又在她額頭上點了一下,她馬上把自已包在了被子下,然後像是一隻小海龜一樣慢慢的察覺周邊沒有危險了再探出自己的腦袋。
旅店外麵的走道腳步聲和說話聲逐漸多了起來,機房水泵燒水爐的聲音開始運作,在布草房裏收走清洗床單被套的外包人員進進出出,送食材蔬菜的供應商的聲音不絕於耳。
三個人都輪換著梳洗完畢,此時此刻是7:26分,離酒店免費早餐結束還有接近一個小時。
柳紅兒說:“你們等一下我,還有一件衣服沒幹,我拿吹風機吹一下就好。”說著,她便進了浴室用吹風機吹了起來。
白潔今天看著很沉默,到現在為止除了和柳紅兒早起的時候有過早上好的問候之外,跟我沒有說過一句話。
我覺得她應該也是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有點羞了。
三人一起來到了旅店二樓的用餐大廳,一進去人還挺多。
大家都圍著一個桌子慢慢轉悠,那是一個超大西餐長桌,上麵至少有40種早餐食物,好多點心我也不認識。
但裏麵有四五種粥,各種紅色綠色的醬菜,午餐肉香腸培根片,腐乳油條粢飯,白煮雞蛋啥的。這種級別的免費早餐可見老板也是用心了的。
柳紅兒說"我去打點粥,你們要不?“
白潔對柳紅兒說:“謝謝,好的,給我少打一些,”
我說:“來一碗!”
柳紅兒去打粥了,由於人多,還得排個小隊,白潔在人少的地方拿起了幾個白煮蛋剝起了殼。
我總是站在距離白潔三米之內的地方停留著,想和她交流幾句。兩人的關係變化了之後,怎麽連說句話也有點不好意思的,吃飯喝酒時候的那種暢快現在已經銷聲匿跡。
柳紅兒端著托盤上盛了三碗金黃色南瓜小米粥過來,其中有兩個半碗的,一個滿滿一碗的。
柳紅兒先是走到我的麵前讓我把那碗最滿的端下來,柳紅兒也挺小心的,那麽滿的一碗粥,她愣是沒有撒出一滴來。
白潔把她剝好的雞蛋每人分了一個,我們看到時候都覺得眼前一亮。
因為她把每個雞蛋用刀劃開兩條縫隙,裏麵鑲嵌上了火腿午餐肉片,心真細。
隻有我是大老粗。白潔在把雞蛋放我粥碗裏的時候特意對著我的眼睛看了看。但都沒敢說話。
柳紅兒拿著勺子往嘴裏輕輕地送著南瓜粥看我和白潔兩人自顧自的喝粥吃蛋不說話,於是問:“你們倆個今天怎麽回事,一句話都不說,昨天晚上是鬧別扭了嗎?”
這句話如同邪靈附體,我手中剛送進喉嚨裏的半個蛋還沒咀嚼一下就滑入喉嚨口堵在了那裏。
我去!快要卡蛋噎死了,水 水 水,水在哪兒?我慌亂尋找,眼前的粥很燙,管不了那麽多了,先來一口吧,不然噎死了。
柳紅兒的問話我一時半會是沒法回答了。
白潔端著盛有南瓜小米粥的勺子說:“沒有啊,隻是沒能很習慣在這裏,有點沒怎麽睡好沒啥精神。”
看似平靜的說法裏麵包含了一夜的千言萬語。
一口燙粥下去我才得以緩解。
退房了以後白潔說:“先去打狂犬疫苗,然後你們去給“神參根”澆水,完了之後過來到雲夢山找我吧,大家即將分別之際,我想送你們兩位一點東西。雲夢山最大的那個山洞就是。”
柳紅兒拿著雞蛋說:“嗯,好的,還真讓人有點舍不得呢,相處了那麽久剛才成為生死與共的患難之交,就要分別了...”
白潔輕輕走近柳紅兒說:“柳紅兒,我也很舍不得,你那麽善良可愛,這些日子經曆了太多的事情,如果你們能永遠留在這地方就好了......”
和之前的前台上夜班即將下班的長發中分小妹那裏辦完了退房手續之後,白潔來到了門口叫了一輛小鎮出租車。我們坐了上去直接拉到了防疫站。
我掛號付費結束後來到了一個中年女醫生的診室裏。
女醫生懶散地說:“以前被咬過沒?”我有點無語,覺得這麽問很不舒服,其實這的確是必須問的,她要知道你以往有沒有接種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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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以前沒有過!”
女醫生放下手裏的便簽說:“咬哪裏了我看看!”
我把右腿褲腿撩了起來,3個如同雪茄煙頭燙過的黑色圓形傷口觸目驚心的出現在醫生眼前,並且邊上的肉組織一片淤青。
女醫生抬頭向我一看盯著我好幾秒眯著眼不可思議的說:“這是狗咬的嗎?這麽大的牙印,是熊吧,狗哪裏有那麽大的犬齒啊,英國牧羊犬也沒那麽大的牙齒。”
我解釋說:“我這真的是狗咬的,地獄犬,唉,你不懂啊!”
女醫生有點生氣說:“什麽我不懂,我幹這活20多年了,各種狗咬的我見多了,像你這樣的絕對不是狗咬的,尺寸明顯不對,我不能亂打,你沒法證明的話,到大醫院去看看吧。出了事我擔不起責任!”
我好說歹說醫生就是不信,白潔聽到爭吵後和柳紅兒走進診室一起想要說服醫生,但是她根本不為所動。
那就算了!讓我狂犬病毒發作而死吧,我心裏氣呼呼地說了氣話。
柳紅兒說:“算了,不要勉強她了,我們回到大城市裏去吧,總有醫院接受的。”
我憤憤地離開了接種站,有點氣得生活不能自理,也許就是命吧。
幾分鍾後我也想通了,地獄犬的牙齒的確大,醫生沒見過也實屬正常,因為她根本沒有去過那樣的地方,我能理解。
如果24小內得不到接種,我就隻能賭它沒有狂犬病毒了。
柳紅兒開始有點局促不安,她束手無策焦慮的神情我看在眼裏,她關心我我是知道的,這一點我從來都不否認,隻是平時裝作沒看見罷了。
因為原先計劃的打疫苗是很順利的事,現在這不是我們期待的那樣。
如果真的是瘋犬咬的,潛伏期過後基本就沒救了。
那個時候我會發燒,恐水,流口水,見到路人就咬......
一群帽子叔叔會帶著護盾拿著叉棍包圍我在人群密集的商業街角落裏把我控製起來,用繩子綁起我送進醫院隔離一直到掛掉,然後用棉花紗布塞住已經僵硬的我的屍體的嘴巴鼻孔送到焚屍爐的爐膛裏做無害化處理........我......敢賭嗎?
再過4個多小時就超過24小時的黃金接種時間了,眼下這地方沒有大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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