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滴個乖乖，這女娃娃長得可真俊呀，搞得咱都不敢看她，怕冒犯了。”

    “誰說不是，先前我以為李姑娘已是人間絕色了，沒想到她師妹卻是更勝一籌了，難怪那個霍都這麽不要臉，也想要娶人家的，他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配不配。”

    “本公子原不知美若天仙是怎麽個美法，而今卻是曉得了原來是這麽個樣子的。”

    “呼……差點個忘記呼吸了……”

    ……

    山巔上。

    群豪得見小龍女真容，齊齊發愣，好一會才緩過勁來，彼此間交頭接耳，議論不休。

    “……”

    甄誌丙見著天上光幕，登時就被奪去目光，雙目微微失神。

    …

    “欸…師妹這就是你長大後的樣子嘛，也就還行吧，比你師姐我就差了一點點……”

    李莫愁看著懷中女童，有些吃味的說著，又瞧了瞧天上光幕，表情有些古怪，嘀咕道，“這麽好半天了，怎麽沒見著師父出來呀……”

    “莫愁，你說什麽呢？”

    “沒…沒什麽……”

    李莫愁立時端正站姿，合上嘴巴，將視線落在光幕上。

    【——

    “婆婆，何事不能釋懷？”

    “姑娘……”

    孫婆婆有氣無力的道，“我從來沒求過你什麽事，我是活不成啦，這次…這次你一定要答應我……”

    “你想求我什麽？”

    孫婆婆緩慢的看向楊過，聽得他叫了一聲“婆婆”，微微一笑，後朝著小龍女道，“照應這孩子…一生一世……”

    “…一生一世……？”小龍女稍有遲疑。

    孫婆婆卻是在這時又看向楊過，唇齒張闔…

    “婆婆…婆婆，你也有話要對我說嘛？”

    孫婆婆艱難點點頭，就見得楊過趕緊俯下身來，將耳朵放在孫婆婆唇口，就聽她緩慢的道：“好孩子…你龍姑姑無依無靠…你…你…你也…也要……”話未說完，一口血霧噴出，氣絕而亡。

    “婆婆！婆婆！…我不讓你死！我不讓你死！”

    楊過臉上盡是孫婆婆的血，淚水血染，滴滴落下，神情悲愴的抱著孫婆婆，哭道，“我長的這麽大，除了娘疼我，就隻有婆婆疼我了，我不要你死…婆婆……”

    “婆婆…你為什麽要丟下過兒走了……”

    “……”

    郝大通走上前來，行了一禮，神情愧疚，言道：“婆婆，我失手傷你，實非本意，這番罪業最終落在貧道身上，也是你命中該當有此一劫。”

    ——】

    “不是，那個牛鼻子老道怎麽說的出口這話的？什麽叫命中該當有此一劫，怎麽，感情死的不是他唄？”

    “話也不能這般說，若非孫婆婆在空中翻身之時還想著偷襲，郝道長也不會突下重手的。”

    “你怎麽知道他不會的？我分明瞧著他那一掌是聚氣許久了！”

    ……

    “死了…孫婆婆…真…真死了……”

    李莫愁望著光幕裏孫婆婆的屍身，微微怔神，她抹了一下眼角，見著現世裏的孫婆婆跟穆念慈兩個手掌緊握著，活的正好，心裏這才舒坦了些。

    林丫鬟冷冷掃了群道一眼，他們卻是不敢與林丫鬟對視的，郝大通更是掛不住臉來，臉頰發燙，隻盼著天上光幕裏的事情能趕緊收場了，他實在是不想待下去了。

    【——

    小龍女站起身來，背對著郝大通，淡淡道，“你還不自刎，更待何時？”

    “你……”

    郝大通啞然，說不出話來，就聽得小龍女冷冷道，“殺人抵命，隻有你自刎了結，大家才能相安無事！”

    一言落下，群道皆是一愣，旋即就聽得有道人大叫道，“小姑娘，快走吧，我們不來難為你就是。”“我們怕什麽！什麽自刎了結？你莫不要不識好歹！”

    郝大通抬手製止群道叫喊，看向小龍女，欲言又止。

    “龍姑娘……”

    “難道，你竟然不肯？”

    小龍女問完，見郝大通不答，緩緩取出一團冰綃般的飾物戴在雙手上。

    她輕聲道，“老道士，你既貪生怕死，不肯自刎，就…取出兵刃…動手吧！”

    ——】

    “這位龍姑娘這打架還要戴個手套嘛？真奇怪！”

    “嗐……這對手套定有玄機在其中，咱們且往下看不就知道了？”

    “不用往下看了，我這就跟你們說，觀這手套的質地光澤，應該是由白金絲編造而成，水火不侵，刀劍難傷，可是一件了不得的寶物來著。”

    “這…居然這般珍貴的嘛，這古墓派還真是珍寶奇多。”

    …

    “這是…金絲手套……”

    李莫愁怔愣一下，抬頭瞧了前頭的林丫鬟一眼，又眼含豔羨的看著懷中女童，歎道，“師妹，你命真好，師父把這個都傳給你啦……”

    【——

    群道正欲上前，郝大通又將他們攔下，口中道，“貧道已經失手殺了孫婆婆，再不會跟你一般見識，，你帶了楊過走吧……”

    小龍女恍若未聞，左手輕揚，一條白綢忽地甩了出來，直襲郝大通的門麵。“啊？”

    郝大通未聽得動靜，突見白綢卷來，心下一緊，一個側身，堪躲閃了去，白綢擦著他麵頰而過，擊在路邊的石燈上，隻聽得“嘭——”的一聲，白綢所含勁力將那石燈打碎，蕩倒數名全真弟子。

    小龍女見一招不成，雲袖鼓蕩，兩條綢緞宛若白龍出水般遊出。

    郝大通身形擺動，接連躲了過去，待到白綢數量在增，他到底是躲不過去了，立時騰空而起朝後方退去。

    群道見此一幕，大吼一聲，持劍朝著小龍女殺去。

    月光下。

    小龍女衣裙染著點點雪花，擺動間群道盡接倒地，身姿甚是輕盈，尤似一隻翩然起舞的白蝴蝶，一招一式，或步步生蓮，或依依如柳，於婀娜嫵媚中擊敵製勝，不過一會，又將數十個道士打倒在地。

    這說是在打架，可在旁人瞧來卻好似是在舞蹈一樣，甚是美觀。

    ——】

    “這什麽武功，瞧起來跟跳舞似的，真好看。”

    “可別好看，你瞧著那些道士吧，給打的嗷嗷叫，不過這龍姑娘也不知道怎麽的，是不是手上沒勁力，怎麽不給這幫臭道士打死的個？”

    “哪裏沒勁力了？人家這是冤有頭，債有主，不想傷了旁人性命，不然，就依著適才一下打碎石燈的力道，把人腦袋打碎，都輕而易舉的，你瞧，她現在跟那老道打起來，下手不就重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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