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山洞，

    “…爹，謝謝你啊……”

    “說傻話，老子疼兒子天經地義的嘛。”

    歐陽鋒虎著一張臉說完，看向洪七公又道，“兒子，你等爹把他打敗之後，就帶你到處去闖蕩江湖！”

    “爹呀，那位前輩是好人，你們不要再打了。”

    “混賬！”

    西毒了起來，罵道：“他是歐陽峰，歐陽峰是大壞蛋，怎麽會是好人？”

    洪七公吃的一嘴油，聽得此言，笑道，“是呀是呀…歐陽鋒是個大壞蛋，歐陽鋒死有餘辜，歐陽鋒是個畜生！”

    ——】

    “哈哈哈……老毒物你這，你看你這事弄的。”

    “……”

    歐陽鋒沉默著不說話，隻是臉色難看的很，重重的哼了一聲。

    【——

    “前輩……”

    楊過聽不下去，意欲阻止。

    西毒躍過了他，指著洪七公沉聲道，“歐陽鋒，剛才我們的拳腳還沒有分勝負，現在我們就再比兵器！”

    “好呀！比就比。”

    “來呀！”

    “別別別…不要打……”

    楊過趕緊攔在了兩個老家夥中間，拉著洪七公走到一旁，哀求道：“我爹他惡病纏身，頭腦又不清醒，前輩，我求求你，你不要再和我爹比武功了，好不好？”

    洪七公聽著，又瞧了歐陽鋒一眼，搖頭歎息，也不想為難楊過這麽個後輩，將雞骨頭從嘴巴裏吐出去，拍了拍他手背，答應了下來。

    “臭蛤蟆，不跟你比了，算你贏了。”

    “豈有此理，贏就贏，輸就輸，怎麽能算呢？”歐陽鋒不依，麵有怒容。

    楊過趕緊過來勸道：“爹…爹呀，你讓他休息一下吧，你看他一大把年紀胡子都白了，你們兩個都大半天了，你讓他休息一會嘛。”

    “不然的話，他虛脫而死，就會恥笑你欺負老人家了。”

    聞言。

    歐陽鋒眼睛瞪得溜圓，瞧見洪七公這頭發花白的樣子，點了點頭，湊到兒子跟前。

    “兒子，你說的對，得饒人處且饒人嘛。”

    楊過鬆了口氣，連連點頭，就聽得義父沉聲道：“歐陽鋒，今晚我姑且放你一馬，明天我們繼續！”

    洪七公啃著烤雞，笑著答應下來。

    畫麵移動到楊過身上，隻見得他麵有愁容，也是無奈的緊。

    ……

    ——】

    “老毒物，你可要謝謝你這義子了，不然，老叫花早早給你一掌斃了！”

    “嗬…嗬嗬……手下敗將還有如此實力？”

    “你…”

    洪七公麵色一黑，“你非提這破事？給你偷襲贏了一次，你莫不是要吹噓一輩子？”

    “嗬……手下敗將，不知所謂。”

    “哎呦…不行……”

    洪七公大手揉著胸膛順氣，“你真無恥啊，你真無恥啊你！”

    歐陽鋒微微一笑，絲毫不覺得有什麽不光彩的。

    ……

    【——

    次日。

    楊過正在睡夢中，被打鬥聲吵醒，趕緊出洞查看，果真是他們在交手，不禁麵露焦急之態。

    “爹，洪老前輩，你們不要再打了。”

    “不要再打了。”

    ……

    二人也不理睬楊過，拳腳相擊間帶喝喝勁風，滿天風雪亂舞，對了一掌發出“啪——”的聲炸響，二人退身泄勁，各自翻了個身子，掛在兩峰中間的木橋上。

    “小家夥，是你義父纏著我，可不能怪老叫花啊。”

    洪七公又道：“這場大戰百年都難得一見，你站在一邊好好學吧！”

    “兒子，我的武功天下第一，我一定要打贏歐陽鋒！”

    西毒話音剛落，一掌拍在鋪橋的木板上，木板吃了力，立時射出。

    “好！”

    洪七公掌刀迎上，一擊又將之逼回，見狀，歐陽鋒再提真氣橫壓而去。

    小小的一塊木板，如何撐得住這兩位宗師的較力？

    登時就爆碎成粉末，飛射四方！！

    二老騰空而起，重新回到木橋上，拳掌起落帶起殘影連連。

    啪——！！

    歐陽鋒一掌拍中洪七公胸腹膻中，隻見得老叫花將軍肚高高鼓起，雙掌外翻，左腳一震，通體發勁，生生他頂了退回去，趴在了地上。

    呱～

    一聲蛙鳴突兀的響起。

    洪七公麵色微變，後退數步，雙掌騰運真氣，龍形虛影凝聚，隱隱可聞“昂——昂——”的龍吟回蕩。

    蛙鳴龍吟一聲高過一聲，一浪強過一浪，震人心魄，遠遠擊出，刹那間，雪花盡退，灌木狂抖，直逼的楊過抬手遮麵。

    哢嚓！

    木橋驟然斷裂，洪七公與歐陽鋒二人卷積著紛紛揚揚落下的雪花，一同墜落山穀。

    “爹！洪老前輩！”

    楊過駭然失色，急忙靠近查看，就見得二老足踏飄雪泄勁，輕飄飄的落至穀底的雪鬆冠頂上，也未傷的分毫，不禁鬆了一口氣，可見得二老還要打，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啪！！

    二老互在對方胸膛打了一掌，歐陽鋒身子倒轉數圈，趴在了雪鬆上。

    洪七公撞在了山壁上，見得歐陽鋒這如若蛤蟆的怪樣子，一掌截斷一塊岩石，抬掌將之擊向歐陽鋒麵門。“呼——”

    歐陽鋒吞吸八方寒息，極速貼近，見得岩石擊麵，張口一嘯，真氣噴射而出，將之打成碎石。

    二老繼續交手，拳掌交互間，重新返回山頂，直至落日時分未分勝負。

    楊過中間試圖阻止，可惜他武功低微，被兩老輕輕一推，就給推了個暈頭轉向。

    如此，日鬥夜歇，一連過了數日，兩位老前輩的狀態也快速下滑，臉色可見蒼白。

    夜。

    月光淒淒冷冷，楊過心事重重的盯著劈啪燃燒的篝火，然後，去給義父蓋了件毯子。

    洪七公瞧了一陣，不由自主想到了郭靖，輕輕搖頭，側過身去，不去看著這父子倆，未料想到楊過卻湊了過來，示意他出來一下。

    “小兄弟，你叫老乞丐出來什麽事？”

    “……”

    楊過沉默著沒答，直接跪下來，不住磕頭。

    見狀。

    洪七公登時明悟過來，趕緊扶住了他，要拉他起來。

    楊過沒動彈，隻是說道：“洪老前輩，我不知道義父和你有什麽深仇大恨。

    但是。

    洪老前輩，我義父已經這麽大年紀，還有他現在已經瘋瘋癲癲的了。

    希望洪老前輩你大發慈悲，不要再和我義父計較了，好不好？”又磕起頭來，額頭已經發紅。

    見之。

    洪七公動容，和藹道：“好好好，我答應你，你快起來吧。”

    楊過展露笑容。

    洪七公歎道：“這個老毒物，想不到他一輩子作惡多端，這臨了臨了，居然收了你這麽一個情深意重的義子。”

    “謝謝你洪老前輩，謝謝你……”

    “哎哎哎，別磕了，別磕了，快起來吧。”

    ……

    ——】

    “唉……歐陽鋒你可真是走運啊……”

    洪七公悠悠歎息，這次倒是沒再稱呼他老毒物了。

    歐陽鋒垂首，沉默不言，

    突然，聽得有人道：“這個楊過怕是永遠不會知道，他所愛慕的龍姑娘，就是因為西毒點中穴道，才給了甄誌丙那個淫賊可乘之機啊……”

    哢呲——

    精鐵鑄造的蛇杖驟然彎曲變形，一個掌印深深的印在上麵。

    “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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