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唉……”

    楊過搖頭歎息，就聽得程英道：“你歎氣做什麽呢，我生的醜，你不是都見過了嘛？”

    “那是你戴著人皮麵具啊。”

    聞言。

    程英回轉過身子，“我要是像你姑姑那般好看，我幹嘛還要戴著麵具呢？”

    “你怎知我姑姑好看的？”

    楊過麵展笑意，又道，“對啦，你是見過我姑姑嘛？”

    “沒，我沒見過，隻是，我想你能這麽想念她，她自是天下第一的美人了。”

    “我…咳咳……”

    楊過坐起身，揉揉胸口才漸覺舒坦。

    “你怎麽又坐起來了，快些躺好，都說啦，你傷的重，不宜亂動，你自己的身子，自己都不愛惜，還指望誰來愛惜呢？”

    “我……”

    楊過臉頰一紅，隻覺這女子看起來跟十七八歲的少女似的，可目光言辭卻如他過世的母親般溫柔慈愛，訕訕一笑，也不違抗她的話了，重新躺了下來，呼出一口濁氣。

    “姑娘，我想念姑姑，不是因為她是天下第一的美人，而是因為她待我真的很好，就算她是天下第一醜的女子，我仍舊會想念她，愛護她。”

    楊過說罷，側目看著程英，含笑道，“不過……你若是見了她，也一定會讚她的。”

    “…是了。”

    程英微微頷首，“我想著，你姑姑不但美貌，待你更是好的不得了，不然，你也不會……”說到此處，聲音頓了一下。

    “不會什麽呀？”楊過問。

    “沒什麽。”

    程英轉過身去，臉頰微微泛紅，畫麵中，卻是閃過這三日來，楊過躺在病榻上，喊著姑姑、媳婦兒，對著程英來又親又抱又哭又笑的行徑。

    ……

    ——】

    “我現在，已經不知道說什麽的好了，這都沒被人家姑娘打，楊過，我服你啦……”

    “嘁！不就生的好看了一點點嘛，有什麽了不起的。”

    “哪裏的醋壇子翻了，好大的酸味兒呀。”

    “你們這些膚淺的家夥，真的很膚淺。

    人家楊少俠又不止生的俊，武功也很高好吧？人還俠義心腸，為他人可以豁出性命，除了剛出古墓的時候，不懂男女之防，舉止輕浮了些，其他沒什麽毛病了，女孩子很難不喜歡好吧？”

    “姑娘，楊過現在頂天是個奶娃娃，你是沒機會了，不如，考慮一下在下如何？”

    “呸！哪有你這樣的？”

    …

    岩石旁。

    程英脖頸甚是白皙，見得如此，一抹紅暈生出，尤是明顯，明晃晃的紅，好似誘人的蘋果，讓人想咬上一口。

    “表姐，你臉紅啦……”

    陸無雙湊了過來，抱著親親表姐胳膊，在她頸窩哈了一口熱息，嘻嘻壞笑。

    “你又使壞！”

    程英經表妹這麽一說，耳垂通紅，仿佛能滴出血來，這就撓她癢癢。

    陸無雙立時反擊，二女一陣笑笑鬧鬧，折騰的喘息起熱氣，最後以表妹認輸而告終

    “表姐，我錯啦，不敢啦，你饒了我吧。”

    “哼。”

    程英輕輕一哼，又聽得陸無雙道，“對了，李莫愁……她在哪兒。”

    “李…莫愁……”

    程英微微一怔，目有思慮。

    …

    “啊欠！”

    李莫愁打了一個噴嚏，揉了揉紅彤彤的鼻子，嘀咕道，“誰在惦記我？”

    ——親親好徒弟。

    ……

    【——

    楊過見得程英轉身入屋，伏在桌案前書寫著什麽，瞧了她背影一陣，見得她這書寫了一會，又將紙張撕了，過會又重複這樣，來了好幾遍，不禁好奇問，“姑娘，你寫什麽呢？”

    “沒…沒什麽。”

    程英下意識掩住書桌，回眸望去，見得楊過仍在屋外，悄然鬆了一口氣，卻是道，“對了，你餓了沒？我去給你做吃的。”

    “會不會太麻煩你了？”楊過笑問，

    程英回眸看著楊過這副樣子，有些好笑的道，“也不缺這一點麻煩了，你說吧，我聽著。”

    “粽子。”

    “粽子？”

    程英微微一怔，走出屋，“粽子可是我家鄉最出名的，莫非…你知道我是誰了？”

    “啊？”

    楊過一呆，疑惑的道：“我認識你嗎？”

    “……”

    程英道：“你還是休息著吧，我去買些東西回來，給你包粽子。”離開小院。

    “呃……”

    楊過抓抓披散著的頭發，望著她身影消失，又看向屋內書桌方向，閉目躺了一會，還是耐不住好奇，起身入屋，將一張紙拚接起來，就見得八個字，念道：“既見君子，雲胡不喜，這是…什麽意思……”

    “在桃花島，郭伯母教我說的是…既然見到了這位有德君子，怎麽會不快活。”

    “有德君子？”

    楊過表情古怪，拉著自己衣領子看了看，笑道：“說的是我嘛？我這樣亂七八糟的，是個什麽狗屁君子？可要不是說我？這裏也沒旁人呀……”側目見得桌上人皮麵具，眼珠一轉，在懷裏一陣摸索，喜道，“找到了！”一把拽出來，也是一副人皮麵具。……

    ——】

    “這綠衣姑娘寫的既見君子，雲胡不喜，啥意思啊？是黃蓉跟楊過解釋的那樣？”

    “這是詩經風雨裏的一句話，大致意思跟黃蓉解釋的差不多，不過，詩經裏的君子，也不一定非是溫文爾雅的有德君子。”

    …

    “既見君子，雲胡不喜……”

    小黃蓉道，“這姑娘怕是喜歡上楊過這小子了，他倒是桃花朵朵開的。”說到這兒，側目看著郭靖，悠悠道，“靖哥哥，這個楊過跟你學的挺好。”

    “啊？”

    郭靖一呆，實在沒想到，怎麽扯到自己身上的。

    …

    【——

    程英回來，未在藤椅上見到楊過，不免覺得奇怪，喊道，“楊大哥，我回來了。”走入室內，楊過突然站起，嚇的她後退了一步，“你…你怎麽把這個戴上了？”側目看向書桌。

    楊過觀察到，就解釋道，“這個是你送我的那個。”

    “哦……”

    程英點了下頭，走到了書桌前，將桌上的紙，以及紙簍裏的紙，一塊放進了屋外的鍋爐燒了。

    見之。

    楊過眼神飄忽，有些個心虛，就見得程英捧著一卷青布回來，“楊大哥，你起來一下，我給你量量，做身新衣服。”

    “姑娘，你待我實在是太好了，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報答你。”

    “哎呀！不好啦！”

    一個身著白衣，容顏俏麗的少女推門而入，神情焦急，“不好啦，不好啦，李莫愁來啦！”

    “嗯？”

    二人齊齊望向了陸無雙，怪異的相貌，叫她一陣別扭。

    ——】

    “……”

    李莫愁嘴角微微抽搐，“又來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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