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1章 陳情令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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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發那日,雪瀅將一枚白玉佩掛在魏嬰腰間。玉佩內裏流轉著金色紋路,是團子用係統能量打造的屏蔽器。
"戴著它,陰虎符的氣息就不會外泄。"她整理魏嬰的衣領,青陽突然從袖口探出頭:"小主人,遇到姓金的就叫我,我能聞出他們身上的銅臭味!"
薛洋靠在馬車邊把玩著糖袋,聞言嗤笑:"用得著這麽緊張?我倒想看看哪個不長眼的..."話未說完就被孟瑤塞進車廂:"謹記宗規第三條。"
"知道知道,"不可主動惹事"嘛~"薛洋拖長聲調,卻在簾子落下瞬間收起嬉笑,指尖閃過一道符光——那是雪瀅獨創的護身符。
馬車行至雲夢地界,前方突然傳來嘈雜聲。魏嬰掀開車簾,隻見一隊金星雪浪袍的修士攔住去路,為首之人正用劍尖挑著個乞兒的破碗。
"金氏的看門狗。"薛洋眯起眼睛,"要繞路嗎?"
魏嬰按住他手腕:"你看那人腰間的玉佩。"
陽光下,那修士腰間玉佩泛著不正常的紅光。青陽立刻豎起身體:"是留影玉!他們在故意製造事端等我們出手。"
正當此時,後方傳來清脆鈴響。藍氏弟子護送著幾輛素白馬車緩緩而來,為首的正是藍忘機。金氏修士見狀立刻收起跋扈姿態,灰溜溜讓開道路。
"運氣不錯。"薛洋舔了舔虎牙。魏嬰卻盯著藍氏隊伍最後那輛印著九瓣蓮的馬車,眼神漸冷。
聽學第一日,魏嬰就感受到無數探究的目光。當他與薛洋穿著逍遙宗特製的墨藍校服踏入蘭室時,竊竊私語聲霎時一靜。
"這就是那個魏嬰?"
"聽說他父母..."
"江家不是..."
議論聲被藍啟仁的咳嗽打斷。老先生目光複雜地看了眼魏嬰,卻在看到薛洋時明顯皺眉。課程剛開始,江澄就故意將硯台推到魏嬰案邊。
"你的位置。"他壓低聲音,"江家待你不薄,別以為攀上高枝就..."
魏嬰輕巧地挪開硯台:"江公子認錯人了。"他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讓周圍人都聽見,"家父魏長澤,家母藏色散人,與雲夢江氏從無瓜葛。"
江澄臉色頓時鐵青。後排的聶懷桑"唰"地展開折扇遮住臉,眼裏閃著興奮的光。
午後符咒課上,藍啟仁讓弟子們演示基礎鎮煞符。輪到金子軒時,他取出個鑲嵌寶石的奢華符筆:"這是金氏秘傳的..."
"贗品。"薛洋突然開口,指尖轉著根普通竹筆,"朱砂摻了鐵粉,寶石是琉璃仿的。"他隨手畫出的符咒在空中凝成金色光幕,"這才是真正的鎮煞符。"
室內嘩然。金子軒漲紅了臉,忽然整個學堂劇烈震動!遠處傳來妖獸的嘶吼聲。
"所有弟子立即..."藍啟仁的指令被接二連三的爆炸聲打斷。魏嬰敏銳地注意到,金氏弟子們交換了個詭異的眼神。
混亂中,魏嬰被一股靈力故意逼向山林深處。青陽在他袖中嘶嘶作響:"三點鍾方向有埋伏!"
魏嬰假裝踉蹌跌倒,暗中將一張音符貼在樹幹上。當黑影撲來時,他突然吹響腰間竹笛——音符應聲爆開,化作無數光刃將襲來的狼形妖獸釘在半空。
"《破陣樂》第三段?"藍忘機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雪白的衣袂沾著血跡,顯然經過苦戰,"這是..."
"逍遙宗改良版。"魏嬰轉身一笑,卻見藍忘機瞳孔驟縮。一道金光從他背後襲來!
千鈞一發之際,青色蛇影暴漲成屏障。青陽現出原形將偷襲者抽飛,那人金星雪浪袍下露出金氏家紋內襯。
"金氏好大的膽子!"隨後趕到的藍曦臣罕見地動了怒。他身後跟著氣喘籲籲的薛洋,少年手裏還揪著個試圖逃跑的江氏弟子。
當夜,藍啟仁在藏書閣召見魏嬰。老人推過一卷泛黃的畫軸,上麵正是年輕時的藏色散人與魏長澤。
"你父母的事..."老先生歎息,"江楓眠當年確實收到過求救傳訊。"
魏嬰指尖拂過父母畫像,腰間玉佩突然發燙。
「警報!金氏向各世家發送了關於孟瑤身世的密信」
幾乎同時,青陽的真身從屋簷垂下:"主人,山門外來了好多修士,領頭的是..."
"金光善。"雪瀅冷笑,"來得正好。"
大殿上,金光善帶著幾位家主氣勢洶洶。他假惺惺地拱手:"仙子收留我兒多年,金某特來道謝。"
"金宗主認錯人了。"雪瀅輕撫團子的皮毛,"阿瑤,把賬冊拿來。"
孟瑤捧著賬本從容出現,對生父視若無睹:"宗主,上月各世家拖欠的物資已統計完畢,金氏欠款最多。"
金光善臉色驟變:"孟瑤!你就這麽跟父親說話?"
"在下孟瑤,逍遙宗執事長老。"孟瑤聲音平穩,"若金宗主是來還債的,請移步財務堂。"
金光善突然拍案而起:"諸位請看!這就是逍遙宗教出來的規矩!"他轉身麵向眾人,"此子生母乃勾欄女子,如今攀上高枝就不認生父,可見逍遙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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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宗主。"雪瀅打斷他,袖中飛出一枚記憶水晶。當空投射的畫麵中,年輕時的金光善正對孟詩甜言蜜語,而畫麵角落顯示的時間——正是他迎娶正室夫人的當月。
幾位家主頓時嘩然。金光善惱羞成怒:"妖女!你用幻術汙蔑..."
"還有這個。"雪瀅又取出塊留影石,"三日前貴府修士襲擊我宗弟子的影像,要當眾播放嗎?"
金光善臉色鐵青地後退幾步,突然盯住孟瑤:"你以為換個名字就能洗清出身?娼妓之子永遠..."
"金宗主!"孟瑤突然提高聲量,從袖中取出一疊文書,"這些是金氏克扣修士俸祿、強占百姓靈田的證據。我母親確實是歌女,但她一生清清白白,反倒是金宗主您..."
話未說完,一道金光直取孟瑤咽喉!雪瀅瞬移擋在前麵,卻被另一道黑影搶先——青陽化作十丈巨蟒,一尾巴將偷襲的金氏長老抽飛出大殿。
"好一個金麟台。"雪瀅眼中寒光閃爍,"團子,啟動護山大陣。從今日起,金氏之人不得踏入逍遙宗半步!"
藍氏聽學進行到第七日,魏嬰發現腰間的白玉佩出現了一道細如發絲的裂紋。
"團子,這是怎麽回事?"夜深人靜時,魏嬰躲在寢室角落小聲詢問。熊貓團子從他衣領裏鑽出來,黑眼圈顯得格外凝重。
「警告:陰虎符正在適應宿主體質,原有屏蔽即將失效」
青陽從房梁上垂下腦袋:"小主人,你最近是不是總做同一個夢?"
魏嬰一怔。這些天他確實反複夢見一片血色的湖泊,湖中心有座黑色祭壇,無數鎖鏈從祭壇延伸向湖底...
"砰!"
房門突然被撞開,薛洋拎著個鼻青臉腫的金氏弟子進來,隨手扔在地上:"這蠢貨在咱們院子外鬼鬼祟祟的。"
魏嬰低頭一看,那人腰間掛著留影玉,袖中還藏著包藥粉。青陽瞬間竄過去嗅了嗅:"是迷魂散!金氏想製造我們夜不歸宿的假象。"
"無聊。"薛洋踢了踢昏迷的修士,突然露出虎牙笑了,"不過正好試試我剛改良的傀儡符。"
"等等。"魏嬰按住他手腕,"不如將計就計..."
次日清晨,蘭室炸開了鍋。金子軒頂著兩個烏青的眼圈衝進來,身後跟著個走路同手同腳的金氏弟子——正是昨夜那個探子。
"魏無羨!你對我族人做了什麽?"金子軒劍指魏嬰,卻見對方一臉茫然。
"金公子此話何意?"魏嬰轉向身旁的藍忘機,"我們昨晚不是在藏書閣討論音律到子時嗎?"
藍忘機麵無表情地點頭。後排的聶懷桑"不小心"掉出塊留影石,上麵清晰顯示金子軒昨夜偷偷摸摸潛入女修院落的畫麵。
"你!"金子軒氣得發抖,突然拔劍刺向魏嬰。就在劍尖即將觸及咽喉的刹那,魏嬰腰間的玉佩"哢"地裂成兩半——
一道黑紅相間的氣浪轟然爆發,將金子軒連人帶劍掀飛出三丈遠。整個蘭室鴉雀無聲,所有人都驚恐地看著魏嬰周身流轉的詭異靈力。
"這是...什麽功法?"藍啟仁聲音發顫。
魏嬰自己也愣住了。他感覺體內有兩股力量在交織盤旋:一股是逍遙宗正統的清明靈力,另一股則是來自陰虎符的陰煞之力。二者非但沒有衝突,反而在丹田處形成了一個完美的太極圖案。
"回先生,這是逍遙宗的"陰陽調和訣"。"薛洋突然起身,擋在魏嬰前麵胡說八道,"家師說過,修行到一定境界就會這樣。"
藍啟仁將信將疑,但課程總算得以繼續。下學時,江澄故意撞了下魏嬰肩膀:"邪魔外道。"
魏嬰這次沒再忍讓:"比起見死不救的正道,我倒寧願當個邪魔。"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留下江澄站在原地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忽然,魏嬰腰間殘破的玉佩徹底碎裂,一縷黑氣竄入體內。藍忘機立即按住他脈搏:"陰氣入體!"
"不...這是..."魏嬰驚訝地發現,那股陰氣進入體內後,竟與逍遙宗功法完美融合,在經脈中形成新的循環。他下意識運轉心法,指尖竟浮現出黑白交織的靈力火焰。
藍曦臣與藍忘機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的震驚。這種靈力性質,在修真界聞所未聞!
正當此時,遠處傳來急促的鍾聲。三人趕到院中,隻見天空被火光映紅——金氏弟子居所方向發生爆炸!
魏嬰心頭一跳:"薛洋!"
當他們趕到現場時,看到的卻是令人瞠目結舌的一幕:十幾個金氏修士被倒吊在樹上,每個人臉上都用朱砂畫著烏龜。薛洋坐在假山上拋接著幾塊留影玉,見魏嬰來了咧嘴一笑:
"這些蠢貨想燒我們院子,結果踩中了我改良的反彈陣。"他晃了晃留影玉,"猜猜我發現了什麽?金氏計劃在聽學結束時誣陷我們偷藍氏禁書。"
藍啟仁聞訊趕來,看到留影玉內容後勃然大怒:"金光善好大的膽子!"
當夜,魏嬰夢見血色湖泊沸騰翻湧,祭壇上的鎖鏈一根根斷裂。有個聲音在他耳邊低語:"冥主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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