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4章 希望之光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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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帝國與萬神殿的對抗如此激烈,整個多元宇宙除去四極直接相關的領域,便隻有擁有各自象征的大型勢力能夠不被雙方的象征牽引。
否則,即使是擁有偽多元坐鎮的世界也隻能讓本界不至於被雙方的力量波及,但其中的生命,特別是那些有能力知曉多元宇宙近況的個體,往往會在觸及雙方力量的刹那便涉入其中。
當然,擁有偽多元的世界也往往會在這之前便選擇加入某個擁有象征的勢力尋求庇護,又或者直接往洪荒和逐世者的領域投誠,包括魔法少女聯合、穿越者互助小組、交界地聊天群等曾經掛靠在諸天城之下的組織也在唯一帝國與萬神殿掀起的波濤中不得不選擇入一方。
即使已經算不上是弱者,但相較於四極,這些勢力仍然稱不上強。
當然,他們中也會有如光之國,寶可夢世界等有全能力量庇佑的特殊存在。而此時,幾乎接過了光之國上上下下所有權柄的李紳正沉默地看著眼前的美麗巨人。
迪迦的目光飄忽,但在李紳沉默的注視下不得不雙手一攤“你是什麽時候發現的?”
“一開始吧。”
李紳長出了一口氣,就像一件壓在心頭許久的大事突然有了解決方案一般,理智如他也不由得有些興高采烈。
“以我對奧特曼的了解,哪怕事不可為,他們也一定會選擇在黑暗和絕望中獻上自己的一切。就算光之國如今接手了大量急需庇護的世界,但這也不是他們無視多元宇宙其他哀嚎生命的理由。”
“從賽諾身上就能看出,一位再標準不過的光之國居民,一位再普通不過的奧特警備隊隊員在麵對自己無能為力時,在麵對自己拚盡所有也無法擊破的絕望和黑暗時,會做出什麽樣的選擇。”
“奧特之王留在光之國的後手,在你身上吧。”
迪迦緩緩點頭“如果多元宇宙陷入完全的黑暗與絕望中,如果生命沒有任何邁向明天的可能和理由,那這份力量便會以我為代價發動,希望之光會將多元宇宙的一切絕望和黑暗徹底破除。”
“代價呢?”
“當前多元宇宙的一切被抹消,世界恢複到隻有鑄世者一個生命存在的最初節點。”
李紳恍然“所以,奧王留下的最後希望其實無關光之國,而是一道留給多元宇宙本身的希望。如果當前的一切的確都無法挽回,那就回到最初,給多元宇宙一次從頭再來的機會。”
迪迦緩緩點頭“的確如此,這也是為何光之國的反應會如此奇怪的原因,麵對那些已經進入諸我界領域,能直接被光之國幫助的世界,他們會不傾其所有地予以救助。但對於那些未能與光之國、諸我界聯通的世界,這份希望在我的壓製下並未向他們擴散。”
迪迦的態度非常坦然,甚至不像是一位奧特曼,反而像是一位斤斤計較的凡人“如果沒有諸我界的存在,我會將這份光托付給光之國中新晉的最後一位偽多元。以希望之光重鑄我的本源,並以此強行將一切尚且擁有希望的世界送往逐世者的領域。”
李紳苦笑了一聲“但因為有諸我界在,逐世者便不再是這些尚有希望的世界最後也是唯一的救贖,他們有了選擇,希望不再唯一,在最絕望時刻閃耀的希望之光便沒了降臨的理由?”
“不,希望之光仍然可以降臨。”
迪迦的態度非常溫和,他似乎既不在意李紳的疑問,也不在乎自己表現出的漠然“對希望之光而言,絕望的無有大小。即使我們總在說,希望之光會在絕望最為深沉的時刻閃耀,但無論是世界還是個體,無論是強者還是弱者,無論是老者還是幼童,對希望之光而言都是一樣的。”
“即使整個世界都欣欣向榮,但隻要其中有一個生命在嚎啕,希望之光便會降臨。即使整個世界的生命欣欣向榮,但如果世界本身發出哀鳴,希望之光也會降下。”
“在希望之光是多元主角的時代,多元宇宙的任何生命都不會陷入絕望。”
一個光明而輝煌的世界在李紳眼前彰顯。那是希望之光的時代,那是任何生命都能以自己的意誌選擇明天的時代,那是一個人人向往善良,人人希冀光明的時代。
“所以,在希望之光失去了主角的位置後,有多少絕望反噬而來。”
“那就太多了。”
迪迦長歎了一聲,似乎不願提起這些“雖然我知道遲早會和你談到這個話題,但沒想到你在一開始就察覺到了這點。該說你這具備記錄性質的光芒在洞察事態本質上的確太占優勢了,還是你來自美菲拉斯星人的思維模式的確能補全光之國思維的某種缺陷?”
“這個倒關係不大。應該說,是李昂他們的飛速提升給了我多種不同的視野,讓我能察覺到光之國在對外表現上的種種異常吧。”
“你不指責我?”
“為什麽要指責?將光之國的視野暫時約束在諸我界的領域內有百利而無一害。我當然會嚐試幫助那些尚未被庇護的世界,但不會以光之國本身為代價進行嚐試。如果你沒這麽做,我甚至會直接把國王星丟在光之國的邊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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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真是,對全能一點尊重沒有。”
“恰恰是因為我尊重全能,哪怕希望之光歸來,他也不會責備我利用他留下的身體。”
“好吧,這便是光之國最後的底牌了。銀河的存在你心知肚明,在當前局勢下,哪怕收束了光之國未來,集合了你與奧父光芒的銀巨神誕生也不會發揮出比你更大的作用。”
迪迦的神色變得有些嚴肅“對諸我界的庇護,我心懷感激。李昂的確在一個極其誇張的時間內成就了自我的正確,如今的諸我界已然是四極之外最大的庇護者,在你們做決定之前,想一想那些在諸我界中繁衍生息的世界。”
“對李昂來說,諸我界的存在是為了探明前進的道路,他那讓所有世界以更好的模樣呈現的【理想世界】便是從諸我界的各種發展事態中得到的,別擔心這一點。”
李紳的目光變得有些悠遠“隻是除了李昂之外,我們這些尚在求道途中的他我有的時候不得不選擇去爭上一爭。哪怕是處境最為安全的阿爾也選擇在這個時候投入神之象征,將阿爾宙斯留下的力量以自己的方式拆解。哪怕是有足夠時間進行修行的西木,也選擇在這個時間點直麵天道。”
迪迦沉默了一瞬“昊天陛下真是留下了一筆巨大的遺產。哪怕到了如今,理想世界也願意承認名為他我的象征嗎?”
“對他而言,他我亦是理想世界的表達方式之一。一個有別於我,卻在另一方麵做到完美的他我同樣是是我的理想模樣。”
“如果我們之間的聯係完全以理想世界和他我象征為主,我們大概會變成李昂在不同世界、不同領域中的完美模樣吧。”
他我之間的本質連接在震顫。混沌天中,聽完了阿爾一些肺腑之言的西木終於下定了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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