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六合當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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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街上依舊車水馬龍,門庭若市。買賣聲,吆喝聲,討價還價聲連成一片。可這鬼市中人,隻能用牛鬼蛇神、陰森恐怖來形容,讓人毛骨悚然!
    鬼市中的女性著裝分別為紅與白兩種色調,此時迎麵走來一名紅衣如血,嬌美如花的女子,看似極盡妖嬈,媚而不俗,猶如暗夜中盛開的罌粟般天生尤物,似是不食人間煙火般纖塵不染,宛若世外仙子,女子走到眾人麵前五米處停了下來,微笑著將手中一束彼岸花憑空一甩,緩緩飄到小佛的麵前,看到小佛接過彼岸花後,轉身便離開了。
    而這鬼市中的男性基本統一為黑色著裝,大多數都頭頂鬥笠、白色麵具、身披黑布,無論是身材還是麵部都無法看清,百米處,一名身穿漆黑鎧甲的男子站在之前贈予小佛彼岸花的女子身旁,遠看此男子身姿挺拔如蒼鬆,氣勢剛健似驕陽,如瓊枝一樹,栽於黑山白水間,全身流露著琉璃般的光彩。男子轉頭看向山海酒館眾人,那漆黑不見底的眼眸,如一潭深水淹得人無處喘息,隨後便帶著紅衣女子消失鬼市之中。
    當彼岸花觸碰到小佛的一瞬間,腦海裏中突然再次出現血衣女子,女子在小佛的腦海中不舍的漸漸消失與黑暗之中,黑暗中出來女子的聲音,“
    彼岸花開開彼岸,
    花開葉落永不見。
    三生石刻前世緣,
    前世今生忘情難。”
    原小漁村軒轅柏樹附近的空地上卻憑空出現出現幾家酒館,酒館小二端著酒菜飛快地穿梭著,還不時傳來猜拳聲,談笑聲,杯盞碰撞聲,所謂是燈火輝煌、人聲鼎沸。
    隻聽見“轟”的一聲巨響,一顆煙花升到空中瞬間爆炸,煙花仿佛是一朵美麗的彼岸花在空中展開。
    故淵見狀,連忙說道,“鬼市中人行為古怪,辦完事我們抓緊離開,此地不宜久留。”說完帶著鳳兒和小佛阿冬便湧進了人群之中。
    鬼市以軒轅柏樹為中心分四條街道,故淵眾人出現的北街主要以食為主,整條街的彌漫著血腥的味道,街道兩側宰殺著尚未認知的古怪異獸,甚至還有人與異獸的器官,讓人毛骨悚然。
    鬼市東街則是奇珍異寶,古董字畫,其中也充斥著不少仿製品,至於是否能買到真貨就要看到買家的眼力。反而西街和南街相對較好一些,西街主要售賣一些金銀珠寶、兵器和器皿,稍微有挑選難度的商品就屬兵器,可武功高強的俠客還是有能力辨認出是否為上等兵器。南街主要售賣商品為藥材,世間之大,藥材種類不計其數,救人還是害人僅在一念之間,能在鬼市買賣藥材的,想必好人寥寥無幾,而這南街也被古籍中記載為鬼市中最凶險的一條街。
    故淵謹慎說道,“鬼市蹊蹺萬分,不易停留,大家直接去東街,事情辦完後速速離開。”進入鬼市的一瞬間就讓眾人趕到喘不過氣,無論街上如何熱鬧,都會讓人感覺精神壓抑。
    北街進入東街途徑軒轅柏樹的位置,而在鬼市中軒轅柏樹被替換成了殘破不堪的三層黑樓,當山海酒館眾人距離三層黑樓百米距離時,阿冬驚訝的說道,“故淵伯伯,你看黑樓二層那個躬著背的人是不是我們小漁村的村長?”
    眾人抬頭一看,果然是小漁村村長,鳳兒疑惑道,“老板娘說的沒錯,這鬼市和小漁村之間果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四人並沒有在黑樓停留太久,快速抵達東街,而這東街攤位後便是正常小漁村的建築,隻不過這些建築外似乎被一層朦朧的黑霧包裹,給人感覺兩個不一樣的世界卻在同一個空間重疊。小佛驚訝的說道,“快看,那是咱們的山海酒館,裏麵是老板娘和太華伯伯麽?”,聽小佛說完,眾人看向山海酒館的位置,外麵一層淡淡的黑色迷霧中有兩道身影,從身形判斷確實老板娘和太華,可他們的動作卻非常遲緩,故淵分析道,“恐怕這個鬼市和小漁村的世界是重疊的,而且時間流逝的速度比小漁村要快很多。”
    雖說鬼市南街是最危險的一條街道,可東街同樣可怕,能售賣奇珍異寶的鬼市人絕非常人,故淵一手握住龍淵劍,一手牽著小佛。另一旁的鳳兒則是一手握緊腰間忘川匕首,一直胳膊搭在阿冬的肩膀上。
    東街上大大小小店鋪和地毯,裏麵奇珍異寶不計其數,按照太華的指示,要在東街中找到一家名為六合的鋪子,傳聞鬼市六合當鋪背後的掌櫃是地府的十殿閻羅,所謂:“
    地之所載
    六合之間
    四海之內
    日月、星辰、四時
    神靈所生
    其物異形
    或夭或壽
    唯聖人能通其道。”六合當鋪,寓意天地四方之間的萬物,在四海以內,日月光輝、大小星辰、春夏秋冬,萬物都是神靈造化所生成,各有不同形狀,壽命長短,唯有聖明之人才懂其中真諦。六合店鋪中沒有你買不到的,隻有想不到的物品。
    故淵帶領眾人一路向東街深處走去,四人快速前行,而這六合當鋪恰巧屹立在東街深處的盡頭,可走進一看,眾人驚恐,六合當鋪與山海酒館完全重疊,牌匾上顯示六合二字,而下一刻便顯示山海二字不斷替換。
    此時,一名身穿墨衣,麵帶邪氣,長相與身形酷似太華的人走出六合當鋪,微笑著對故淵四人說道,“各位是要回家,還是要進六合當鋪呢?”
    小佛阿冬驚訝並疑惑的喊道,“太華伯伯?”故淵與鳳兒拔出兵器連忙站在小佛和阿冬身前,故淵手持龍淵劍指著麵前的男子說道,“是人是鬼?”
    此刻,山海酒館中,太華看著老板娘指著酒館門口說道,“我似乎感覺故淵他們就在門口。”而此時的山海酒館門口空無一人,陰風吹過,空間稍作扭曲,太華緩緩走到酒館門口有一種讓他說不出的異樣感覺。
    時間再次回複常態,鬼市中的故淵等人清晰的看到山海酒館的中的太華走出酒館,此時此刻太華與六合當鋪的邪氣少年左右相間的站在他們麵前。
    故淵拔起龍淵劍一躍而起刺向邪氣男子……
    下一刻,
    六合當鋪邪氣男子,
    山海酒館太華先生,
    二人同時大喝一聲,“開!天地定位,山澤通氣,雷風相薄,水火不相射,八卦相錯。”,瞬間陰陽卦陣出現在二人腳下……
    一光一暗的陰陽卦陣在重疊的時空中不斷的交融,二人身後的山海酒館和六合當鋪突然一分為二,各占一半,牌匾上呈現兩字“山合”,左側是山海酒館散發出白色光暈,右側則是淡淡黑霧繚繞的六合當鋪。
    房間裏的老板娘和漆黑鎧甲的男子同時喊道,“快進來。”話音剛落,鬼市天旋地轉,五道鬼影從中心地帶的黑樓上一躍而起躍向東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