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離別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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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發異象,故淵等人迅速趕回山海酒館,抵達時卻發現酒館大門緊閉,武詩朦疑惑的說道,“今天是開書大典,老板娘早上可是說要狠賺一大筆,為何早早打樣?”話音剛落,酒館大門瞬間打開,一股寒風將眾人吸了進去。
    酒館大廳空無一人,寒風將眾人引到庭院,發現石桌旁正坐著一位白衣人,此人周圍環繞淡淡霧氣,悠閑的喂著他身旁的幾隻仙鶴,太華舊塵二人正在閣樓凝視此人,懋成則手持兵器站在老板娘身前,故淵見狀瞬間殺氣暴漲,拔出龍淵劍化作一道黑光向白衣人刺向,劍光所指必將一擊斃命,鳳兒緊跟其後忘川匕首直指白衣人喉嚨處。
    正當命中之時,白衣人抬起右手,一股掌風將鳳兒彈開,而左手則是一根小拇指頂住了故淵的劍,“年輕人莫要衝動,老夫尚未表示來意,為何出招如何狠辣。”小拇指輕輕一彈將故淵甩開,由於白衣人帶著麵具,無法看清麵目,但從聲音上判斷應是一中年男子。
    故淵淡定說道,“來者何人?”,白衣人並未作答,而是從懷中拿出一枚通體發白的令牌丟到故淵手中,太華與舊塵同時移身到故淵身邊看向令牌,異口同聲說道,“寒冬璃玉令!”太華拿著令牌緩緩走到白衣人身前恭敬的說道,“不知前輩到訪此地,有失遠迎。剛剛的魯莽還請前輩贖罪。”說完便將令牌交還白衣人,隨後太華接連說道,“前輩此次來酒館,不知何事?若要喝酒,酒館中還真有一些陳年佳釀。”說話中便暗示懋成他們將兵器收起來。
    白衣人起身指了指阿冬,看向眾人說道,“明知故問。”此時,老板娘走向前輕聲說道,“還請前輩明示,我兒阿冬不知與前輩有何淵源?”白衣人歎了歎氣,“沒別意思,此次前來就是帶他離開,七歲將至,必須和我前往……”說道前往二字時便欲言又止。
    神秘白衣人態度相對友好,示意老板娘單獨溝通,老板娘見狀並無危險,便讓眾人避讓等待即可。隨後老板娘引領白衣人來到酒館其中一間雅間,“敢問前輩此次到訪,隻為帶走阿冬?”
    白衣人見老板娘開門見山,便也說道,“沒錯,隻為帶這孩子離開。老夫的身份想必無需置疑,寒冬璃玉令也夠足以證明。”接連說道,“當年……,哎,本次前來也是感謝酒館各位對阿冬這幾年的照顧。”
    雖說白衣人說話誠懇,可畢竟是個陌生而又神秘的存在,雖說此人武學造詣深厚,可酒館眾人也不是吃素的,若有敵意也可以拚的兩敗俱傷,帶走阿冬也絕非易事。
    白衣人看到老板娘凝重表情便也猜得到一二,可他偏偏此時不做聲,等待老板娘的答複,些許片刻老板娘說道,“如果阿冬真的是來自那裏,的卻是應該七歲開始習武,尤其是你們那裏特殊的炁。可前輩又如何證明不會傷害阿冬呢?”老板娘畢竟是見多識廣明事理之人,可阿冬也算她半個兒子,總不能隨便來個人比劃兩下就把人帶走吧。
    白衣人見狀也是深表欣慰,左手緩緩抬起摘下麵具,當麵容展露的一刻,老板娘再無顧慮,“姑娘,現在老夫是否有資格帶走這孩子?”這一舉動讓老板娘不知所措,連忙說道,“您…您當然有資格。”
    白衣老者拿出寒冬璃玉令遞給老板娘,慈祥說道,“姑娘,這塊令牌你就代表山海酒館所有人收下,日後若有困難可來找我,這七年來照顧阿冬一定受了不少苦,老夫欠你個人情。”說完便轉身離去,前往庭院。
    強者是不允許被拒絕的,老板娘收好令牌便跟了出去,同時示意酒館眾人並無危險,白衣老者回到石桌旁繼續喂著仙鶴,而老板娘則是帶著複雜的情緒看著阿冬,“阿冬你來,娘有話和你說。”聽到老板娘的招呼,阿冬連忙跑了過來,“娘,您找我什麽事?”
    “阿冬,你想不想變得特別特別厲害?”
    阿冬思緒片刻,“娘,如果變強和您做選擇的話,兒子寧願選擇陪在您身邊。”阿冬雖說年紀小,可畢竟在酒館平日做夥計時常聽客人們講訴江湖故事,自然對人與事的理解更加深刻些,這麽簡單的問題,阿冬自然明白其中寓意。
    阿冬的這一句話,頓時擊破老板娘心中最後一道防線,淚水不停的從眼角流出,抱著阿冬就開始哭了起來,“好兒子,娘沒白疼你。”如此場麵,庭院中眾人也是不知所措,因為沒人見過老板娘哭。“阿冬,你願意不願意和那位白衣服的老爺爺離開?”老板娘不舍的問道,可接下來阿冬的回答卻是,“娘,阿冬不想問任何原因,如果您需要我跟著這位老爺爺離開,阿冬便離開,可阿冬一旦離開這裏,阿冬便沒了家,也沒了娘,還有伯伯們。”
    聽到阿冬這話,白衣老爺子氣洶洶的走了過來,一巴掌拍到阿冬腦袋瓜,“放你個屁,什麽叫沒了家,又沒了娘。你爺爺我還在這呢,爺爺家不是家麽?”
    眾人驚呼,爺爺?
    白衣老者指著老板娘說道,“你這小丫頭騙子,剛剛那股勁呢?這會兒怎麽這麽煽情,我什麽時候說過不讓他回來了?我就帶走阿冬五年,五年後他學成之時便可回來,到那時候我才不管他在哪裏呢。”其實老爺子內心也明白,畢竟阿冬這孩子從小到大和酒館裏這些人一起生活,這麽多年下來必然有不可割舍的情感,可畢竟為了孫子的未來,隻能短暫的讓他們分開。
    阿冬向後退了幾步,給山海酒館眾人連鞠三躬,“阿冬不問原因,也不問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爺爺是誰,五年後阿冬便會回來和娘、伯伯們還有姐姐們相聚。”說完有走到小佛麵前,“小佛,這位爺爺說我學成之時便可回來,那一定是要教我特別特別厲害的武功,五年後我在與你比試,到時候可不要輸我。”
    小佛一拳錘在阿冬胸口,堅定的說道,“想得美,五年後,我隻會贏,不會輸。”
    隨後阿冬和小佛異口同聲,“五年後戰。”
    老板娘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看向眾人,“今天山海酒館閉館,懋成準備食材,歡迎阿冬的爺爺光臨寒舍。”隨後又帶有一絲悲傷情緒的說道,“也算是給我兒阿冬送行。”
    白衣老者連忙說道,“送行宴就免了,一炷香後我便帶著阿冬離開。”隨後看著阿冬,“小子,給你一炷香的時間收拾行囊。”隨後老板娘便示意鳳兒去給阿冬幫忙。
    下一刻,白衣老者雙目鎖定太華和舊塵二人,慈祥的說道,“你二人似乎有點意思。”隨後又看向王越和武詩朦,接連道,“這小夥子和這丫頭也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