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斯芬克斯島上的訣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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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嚕布嚕~~
    電話蟲發出一陣嘈雜的叫聲,
    但隻是叫了短暫的幾聲便很快就被接通了,
    似乎對麵的人似乎一直將電話蟲帶在身上,時刻準備著接聽來自薩卡斯基的電話。
    薩卡斯基麵無表情地看著眼前已經模擬出對方樣貌的電話蟲,
    他緩緩地從嘴裏吐出一個煙圈,
    煙霧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形成了一團模糊的雲霧。
    然後,他用一種冷冰冰的語氣下達了命令
    “世界會議前一天行動!”
    他低沉的聲音仿佛是從地心深處傳來,帶著岩漿特有的硝煙味,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接著,薩卡斯基又強調道
    “記住!這是你們有且僅有的最後一次機會!”
    這句話像是一把重錘,狠狠地敲在了對方的心上。
    電話蟲對麵的人顯然也感受到了薩卡斯基的壓力,
    他先是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思考著什麽。
    薩卡斯基也不著急,手指輕點著辦公桌麵,耐心等待著回應。
    過了片刻,對方才緩緩地開口說道
    “希望你信守之前的承諾,不要讓我們白白送命!”
    這句話說得很沉重,其中蘊含著對身屬海軍陣營的薩卡斯基的不信任。
    然而,薩卡斯基並沒有被對方的話所動搖,
    他依然保持著冷漠的態度,隻是淡淡地回應道
    “你們別無選擇,不是嗎!?”
    說完,薩卡斯基便果斷掛了電話,好像吃定了對方。
    在完成了這邊的事情通知後,薩卡斯基稍作停頓,
    然後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雲雀,
    眼神交匯的瞬間,
    他的話語如同一道命令般直接下達
    “雲雀,立刻去通知一笑和澤法老師過來。”
    雲雀對於薩卡斯基的指示沒有絲毫猶豫,
    她迅速回應道
    “是,薩卡斯基大叔!”
    聲音清脆而堅定。
    緊接著,薩卡斯基繼續說道
    “還有,給東海羅格鎮總支部下達命令,讓他們派遣一艘軍艦前往風車島。”
    他的語氣快速、沉穩而果斷,似乎在心中早就做好了一切的打算。
    雲雀微微點頭,表示明白,然後問道
    “薩卡斯基大叔,需要我傳達具體的任務內容和注意事項嗎?”
    薩卡斯基嘴角微揚,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回答道
    “不必了,我相信那個老頭不會拒絕這次的任務。”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對對方的了解。
    雲雀心領神會,
    她知道薩卡斯基心中自有盤算,
    於是不再多問,
    轉身快步離去,
    去執行這一係列的命令。
    新世界,斯芬克斯島,
    層層疊疊的海浪一卷又一卷的自遠方的海天交際處襲來,在岸邊的懸崖下炸開雪白的泡沫,
    營造出獨屬於這片神秘海域的特殊地貌。
    暮色如潰爛的傷口在天際暈開,
    鹹澀的海風裹著血腥的刺激氣味生硬地灌入鼻腔。
    在一處僻靜的岸邊上,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靜靜地站著。
    他留著一頭獨特的菠蘿頭發型,在海風的吹拂下微微飄動。
    男人的目光落在手中已經掛斷的黑色電話蟲上,似乎在沉思著什麽。
    片刻後,他輕輕地吐出一口濁氣,仿佛要將心中的煩悶與糾結一同釋放出來。
    本該是早就下定決心的事情,自己也知道這個時候是早晚會到來的,
    但真到這個關鍵時刻,他還是有些猶豫,
    並不是怕死,
    而是怕去了下麵之後,
    無法給自己敬愛的那個一生視家人為性命的老頭子一個交代。
    男人歎了一口氣,
    然後,他隨手將電話蟲塞進了深藍色的寬鬆和服口袋裏,
    然而他的手卻遲遲沒有從口袋裏抽出來。
    他用指腹反複碾過電話蟲的硬殼,
    這個平平無奇的蝸牛殼,此刻卻像一塊灼燒的炭,燙得他的掌心發麻。
    男人的腦海中不斷回響著薩卡斯基的聲音“最後一次機會。”
    這不是威脅,也不是警告,而是一個冰冷的事實。
    這句話就像一把利劍,直直地刺進了他的心裏。
    他緩緩抬起頭,望向遠處那洶湧澎湃的波濤巨浪。
    海浪狠狠地拍擊在岸邊的懸崖岩石上,濺起無數水花。
    男人的金色頭發在海風的吹拂下肆意飛舞,
    他的眼神原本平靜而沉穩,
    但當他看到遠方那幾座模糊的石碑時,
    他的目光漸漸變得銳利起來。
    那幾座石碑,代表著他心中無法忘卻的傷痛和仇恨。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冷酷的笑容,
    輕聲說道“老爹、艾斯、阿特摩斯、布倫海姆……等我們手刃仇敵,送他下去給你們懺悔!”
    他嘴裏不停地念叨著一些旁人難以聽清的話語,仿佛在和自己內心深處的某個聲音對話一般。
    與此同時,他緩緩地伸出手,將那副圓框眼鏡從鼻梁上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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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鏡片上殘留著白日替島上村民縫合傷口時濺上的血漬,在暮光中泛著鏽色。
    他用深藍色和服的袖口緩慢擦拭,布料摩擦玻璃的沙沙聲混入濤聲。
    而隨著眼鏡的摘除,他整個人的氣質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原本那股鬆散慵懶的感覺逐漸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更為專注和嚴肅的神情。
    “決定好了嗎?馬爾科?”金色朋克頭男人身後突然響起一道聲音,語氣中透露出一絲關切。
    馬爾科微微轉過頭,看向那個黑色長發束成高馬尾的男人,點了點頭,似乎在表示自己已經做出了決定。
    “不管結局怎麽樣,我們都會支持你的!”黑色長發男繼續說道。
    他的劉海遮住了左眼,臉上塗著白粉,嘴唇點著鮮豔的紅色,整個人散發出一種獨特的美男子氣質,但話語中充滿了堅定。
    海浪在懸崖下炸裂的轟鳴聲裏,黑色長發男手中的長槍突然“哢嗒”一響。
    槍械上膛的金屬刮擦聲刺破空氣,他臉上的白粉妝容在暮色中泛青,像一具活過來的能劇麵具。
    “你猜薩卡斯基會派多少軍艦‘支援’我們?”他的指尖叩擊槍管,節奏像送葬的鼓點。
    這個男人隨意地坐在礁石上,問話的同時,他的目光隨著馬爾科的視線一同望向遠方。
    在那遙遠的高嶺之上,矗立著幾座孤零零的墳墓,仿佛幾道殘影正俯視著島嶼,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他巴不得我們和黑胡子同歸於盡。”
    “但他說得對……這是最後的機會了。”
    馬爾科說完之後,空氣暫時陷入了沉寂。
    “馬爾科醫生!以藏先生!”突然,蒼老的呼喚刺破沉寂。
    兩人同時回頭。
    “你們在這裏啊!找了你們好久呢!”
    後方的樹林裏,一個60來歲的老年男人杵著拐杖快走過來,
    粗麻鬥篷上沾滿草屑,顯然找了他們許久。
    他一邊走過來,一邊熱情的跟兩人打招呼。
    “馬爾科醫生,以藏先生,這次突如其來的瘟疫真是多虧了你們啊,不然我們全村不知道還能活下來多少人呢!"
    “大家為了慶祝順利戰勝這場瘟疫,也是為了感謝你們的幫助,特意舉辦了一場宴會,正等著你們呢!”
    “老約翰把埋了二十年的酒都挖出來了!”他枯瘦的手裏攥著一瓶渾濁的朗姆酒,瓶口的紅綢帶被海風吹得狂舞。
    "村長,我們就來。”以藏那張白粉覆蓋的臉上扯出僵硬的笑。
    “村長爺爺,馬爾科叔叔,以藏叔叔——”這時,又傳來孩童清亮的呼喊。
    隻見不遠處跑來一個赤腳男孩,掌心攥著串烤魷魚,油汁順著指縫滴在沙子裏。
    他的妹妹追在後麵,辮子上別著馬爾科早晨替她摘的藍鳶尾。
    兩個頑劣的孩童似乎是偷偷跟著村長找到這裏的。
    以藏倏地將長槍藏到身後。
    “你們怎麽來了?”馬爾科輕輕蹲下,看著跑到身前的男孩女孩。
    “馬爾科叔叔,要不要來玩捉迷藏?”女孩踮腳把鳶尾花插進馬爾科亂糟糟的金發,
    “大家都說醫生找人的時候會變成藍色火鳥呢!”
    馬爾科笑了笑,青炎在指尖凝成一朵顫巍巍的花,惹得小女孩哇哇驚呼。
    “今天讓以藏叔叔當鬼好不好?他跑得比海貓還快。”
    就在孩子們尖叫著逃開時,最後一縷霞光正被黑夜吞沒。
    等待孩子都消失不見時,馬爾科站起身來,接過村長的酒瓶,
    指尖青炎再次一閃而逝,替老人拂去鬢角的沙粒
    “讓他們先吃著吧,燒烤涼了可就不好吃了。”
    “對對,烤魷魚也快焦了!”村長轉身踉蹌著往回走,又突然回頭,
    “啊,差點忘了!”
    他從懷裏掏出一串藍鳶尾編的花環,花瓣上還凝著水珠,
    “瑪麗那丫頭非要給醫生戴上,說您比畫冊裏的不死鳥還好看……”
    潮聲吞沒了之後的絮叨。
    直到老人的背影也消失在山毛櫸林中,
    以藏才從牙縫裏擠出一句
    “連孩子都學會用花環討好救命恩人了。”
    馬爾科攥著花環,青炎在掌心灼出一縷焦痕
    “黑胡子之前過來屠島時可沒人在意孩子會不會編花。”
    遠處傳來烤魚的香氣和手風琴嘶啞的調子,
    以藏的槍管重新開始敲擊。
    這次是《賓克斯的美酒》的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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