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的內容很簡單。
    “一切準備完畢，明天早上我就可以把專訪內容發到網絡上了。”
    ……
    至於這兩天。
    還有另一個不算多好的好消息。
    北疆娛樂終於完成了注冊的全部流程——公司開起來了！
    而且江北還斥巨資——用了整整一萬塊，租下了一間辦公室，為期三個月。
    嗯……用的依舊還是之前從星輝娛樂那解約時的得到的那二十萬。
    剛重生時被當成了炮灰，差一點可以徹底告別舞台了，確實很讓人不爽，但回頭看看其他人為了合同付出各種代價才能完成解約。
    反而他不光解約了，還特麽倒賺了二十萬。
    簡直就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此刻。
    這件八十平米左右的大辦公室……準確說來就是寫字樓的一個單間。
    租金雖然有點貴，但好在房東提前將這辦公室裝修給搞定了，還熱心地贈送了幾張桌子。
    倒是省了裝修購置桌椅的麻煩事。。
    嗯……畢竟開公司了，也不能太皮包不是？
    最起碼，也得整個地方讓人坐著……
    芒果所在的廣電大廈倒是不小，足足十九層樓，但畢竟已經用了人家的專業錄音室，也不好再問人家去要個休息室吧？
    知道的是清楚雙方有合作關係，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江北和齊思遠都簽在了芒果傳媒下麵。
    花錢租個辦公室，也就是給他和齊思遠準備個休息的地方。
    江北和齊思遠兩人坐在窗台，屋內雖然有三張辦公桌，但依舊顯得有些空曠。
    齊思遠環顧四周，還有些茫然，問道：“老板，咱們公司就這麽不聲不響的……開業了？”
    “不然呢？哦對……得下樓放一卦鞭炸一炸，喜慶。”江北一拍腦門。
    齊思遠愣愣地點頭，“正好三個桌子，你一張我一張，再給高健偉老師留一張，完美！”
    “至於以後再來新同事……自己買桌子去，哈哈哈！”
    江北也點頭笑了起來。
    “行了，別廢話了，做一下大掃除，全是灰。”
    這邊兩人正做著大掃除，洪亮和黃偉文倒是來了，不光他們，還有幾個工人，一手一個提著花籃。
    洪亮大手一揮，直接用花籃將這間頗為寒酸的門口兩邊給堆滿。
    “洪導來了！”齊思遠擦了擦手，主動走出去幫工人安放花籃。
    “洪導來了怎麽也不說一聲？誒，黃老師？早上好。”江北出去也打了個招呼。
    黃偉文一咧嘴，那萬年不變的高冷冰山臉，此刻也擠出了個僵硬的笑容：“已經是中午了，該說中午好。”
    江北扯了扯嘴角，“中午好啊，黃老師！”
    黃老師這尊冷麵佛能笑一下，已經很給麵子了，更別說還準備了這麽多花籃。
    讓江北意外的是，上麵掛著的條幅署名中，竟然還有齊思遠的？
    “你啥時候準備的？”江北有些詫異。
    齊思遠笑道：“老板，公司開業，我這個唯一一號打工仔肯定也得盡一份心意。”
    江北無奈，在這公司一分錢還沒賺到呢，已經有了先付出的覺悟？
    這特麽要是進了那些互聯網創業的小公司，最是受老板喜歡——畫餅的力氣都省了。
    隨後……眾人一同參與到了愉快的大掃除活動中。
    黃偉文笑不出來了。
    好在也就剩一些收尾工作，眾人三下五除二地處理完，便離開了寫字樓，去往旁邊的商圈吃飯。
    值得一提的是，江北租賃的寫字樓，距離廣電大廈並不遠。
    “你說你這不是多此一舉？還特意租了個地方？芒果又不是容不下你們這倆人。”
    洪亮頗為無奈地道：“張總現在看著你們，估計臉上的褶子都得堆成老菊花。”
    江北訕訕地笑著附和，“總不好一直麻煩，而且能借給我們錄音室已經很不錯了。”
    洪亮搖頭，義正言辭地道：“這可不是借你們的，這是合作，換個人……芒果可摳死了！”
    他說後半句時，甚至還壓低了聲音。
    江北愣了下，輕輕地點了點頭。
    知道洪亮這是在顧忌著自己的麵子，但朋友之間相處，其實這樣的細節倒是讓人很受用。
    隨即，洪亮看似轉移了話題，實則也是問出了今天這一躺過來，自己最在乎的一個問題。
    洪亮皺眉道：“我理解不了，你公司開業的事兒，為什麽要藏著掖著的？你應該知道你瞞不住那些媒體多久。”
    “與其藏一時，不如擴大一下，你可別跟我說你沒錢租一層寫字樓哈，我不信，實在不行你也可以等月底《海闊天空》的分成到手再宣布開業，沒必要這麽急吧？”
    洪亮是真理解不了。
    而且在他看來，江北炒作流量的本事，是真的一絕！
    這年頭，無人可以免俗。
    真說起來……每個人都是流量明星，酒香也怕巷子深。
    遠了不說，就孫傳傑為了發布新歌，不也登上了《歌王》的舞台？不就是要借助《歌王》的流量來為自己新歌造勢嗎？
    而且除了他之外，《歌王》其他參賽的歌手，大家都是一樣的。
    隻是與其他那些流量明星的區別在於，《歌王》是一個極其專業的綜藝節目，而這個節目的規則也異常殘酷，來參加的必須是專業的歌手。
    而流量明星們……上得更多是那些玩玩鬧鬧的綜藝節目，也不用展現什麽過人的實力。
    本質上也大差不差。
    而且，江北平日裏看似不屑於炒作流量，但實際上……數他炒得最狠！
    你想想他那幾次“抓小醜”的經曆，就差讓整個網絡人人自危了，曾經在“抓小醜之夜”，有一個評論獲得了數十萬讚。
    ——“還好我沒黑過江北。”
    在節目上的炸裂表現，也離不開他在場下的運作。
    其中的流量運作方式，每一次都讓洪亮驚為天人！
    眾所周知，芒果是炒流量的鼻祖，但芒果的導演卻對這個年輕人的手段甘拜下風。
    可偏偏，公司開業這麽大的事、足以在行業內引起震動的事，這個年輕人不炒流量了？
    洪亮看著江北那若有所思的表情，心裏頓時一咯噔，他的心頭急轉。
    沉聲問道：“莫非……你是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