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崔槿汐和蘇培盛對食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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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皇上沒有開口,年世蘭倒是先開口說道,“皇後娘娘準備如何搜蘇培盛所居之處,本宮管不著,隻是崔槿汐乃是長樂公主身邊的人,皇後的意思是要搜本宮的清涼殿嗎?”
    年世蘭聲音冷落的開口。
    麵上不見驚慌之色,反倒是頗有逼迫的意味。
    年世蘭越是這般,皇後的心中倒是更加放心,若是年世蘭肯讓她輕易的搜宮,這才說明有鬼呢。
    “貴妃先不必動氣,蘇培盛和崔槿汐之事到底是確有其事,還是旁人栽贓陷害,隻要一搜即可真相大白,且此事涉及公主和貴妃的清譽,本宮也是為了貴妃和公主考慮。”
    皇後寬仁大度的開口,一副為她著想的模樣,看的年世蘭笑意不打眼底。
    “皇後娘娘既說是為了本宮和長樂考慮,臣妾自然沒有意見,皇後娘娘乃是六宮之主,自然知道如何保全皇家的名聲。”
    “既說搜宮方可真相大白,那便搜宮吧。”
    年世蘭一邊笑意吟吟的對著皇後開口,一邊對弘宸開口說道,“你且去偏殿陪著你妹妹,免得這般大的陣勢,再嚇到烏哈希。”
    年世蘭軟和著語氣對著弘宸開口,她總要給皇上提個醒,剪秋可不是隻冒犯了烏哈希,連弘宸都攔不住皇後娘娘身邊的奴才。
    “皇阿瑪,皇額娘,額娘,兒臣告退。”
    額娘既然這麽說了,弘宸自然不會再留在正殿。
    見狀,皇後眸光微閃。
    “妹妹多慮了,便是搜宮,也隻是搜崔槿汐的房間,自然不會驚擾到長樂,妹妹放心就是。”
    “便是不驚擾,長樂也被驚著了,臣妾是長樂的親額娘,自然一切以女兒為先。”
    “反正弘宸待在這兒也幫不上什麽忙,這樣的事情,皇後娘娘不會是想當著五阿哥的麵處置吧。”
    年世蘭涼涼的開口,弘宸還年幼,她說是讓弘宸陪著烏哈希也不過是個借口罷了。
    這樣的醃糟事兒,還是別汙了她兒子的耳朵。
    年世蘭沒給皇後開口的機會,繼續開口說道,“另外,臣妾還有句話想問皇後娘娘。”
    “若是搜宮搜到東西,皇後娘娘準備如何處罰?”
    聞言,皇後理所應當的開口說道,“宮女私自與太監產生私情,論罪當誅,此乃宮規。”
    聽到皇後這麽說,年世蘭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皇後娘娘執掌六宮這麽多年,一向公正,臣妾對此沒有任何異議。”
    “隻是若是搜宮不曾搜到什麽,那區區奴婢冒犯固倫公主,按照宮規,最輕罰至慎刑司做苦役,最重也當處死啊。”
    年世蘭涼涼的開口,她先是說了皇後最為公正,若是皇後為了剪秋徇私,豈非汙了皇後自己的名聲?
    見狀,皇後麵色一愣,年世蘭的目光便看向了跪在地上的剪秋。
    剪秋最是衷心,她知道貴妃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皇後娘娘若是執意保她,隻會汙了自己的名聲,聞言便對皇後磕了個頭,“若是今日搜不到什麽,奴婢任憑貴妃娘娘處置。”
    聞言,年世蘭的臉上這才帶了一絲笑意。
    她既早就察覺到了甄嬛的動作,又豈會沒有絲毫的準備。
    皇後想搜崔槿汐的房間,那便搜,隻是若搜不到什麽東西,她要剪秋為此付出代價。
    皇後看了一眼皇上的神色,皇上並未開口反對,便知這也是皇上的意思。
    對皇上來說,剪秋到底是辦的什麽差事不要緊,但是驚擾了主子,就是她的不是,皇上處事隻看結果,不問過程。
    且皇後剛才雖說了為了長樂和貴妃的名聲考慮,但若真如此,又怎麽會弄得這般大張旗鼓。
    皇後引出了蘇培盛,弄得皇上不得不徹查,但不管查出的結果如何,六宮一定會有非議。
    所以皇上已然不滿,所以怎麽會幫皇後開口。
    且當時弘宸也在場,烏哈希竟然還會被嚇到,可見剪秋跟在皇後身邊久了,甚至都忘記自己隻不過是一個奴才了。
    皇上的想法,皇後如何能不明白。
    隻是剪秋畢竟是她的陪嫁婢女,從潛邸開始便在她的身邊。
    今日被貴妃掌誆已經令她失了顏麵,若是被貴妃處死,她皇後的尊嚴何在。
    隻是剪秋已然這般開口說了,她若是再開口求情,難免有偏袒之嫌。
    看到年世蘭眼中的挑釁,皇後一瞬間也冷靜了下來,年世蘭要為她的寶貝女兒出氣,若是剪秋當真落到貴妃的手中,必定不得善果。
    好在她提前在貴妃宮中布置了釘子,永壽宮被貴妃防範的滴水不漏,圓明園便是她如今唯一的機會。
    皇後想從清涼殿搜出東西來,隻要有了實證,那蘇培盛和崔槿汐的私情便是板上釘釘,那麽貴妃收買蘇培盛之事便無從抵賴。
    “本宮是公主的嫡母,自然不會偏袒任何人,自會秉公處置。”
    皇後開口,並給了剪秋一個安撫的眼神。
    貴妃剛才也開口說了,若是師出無名,方才能處罰,但皇後既然已經準備動手,怎麽可能讓人師出無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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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不說貴妃宮中能不能搜出東西,蘇培盛宮外的宅子那可是抵賴不了的。
    皇上盡管一言不發,但手中的珠串卻是轉動的飛快,顯出此刻他心情的煩躁。
    禦前的人和皇後的人一同動手,清涼殿地方本就不大,除了正殿和長樂公主的臥房,其他的房間很快都搜了一邊。
    剪秋和蘇培盛跪在殿內,所以前去搜宮的乃是禦前的小廈子和皇後宮裏的江福海,年世蘭讓沉香跟著同去,免得再被人栽贓了。
    三撥人一同前去查探,很快也就回來了。
    小廈子走在最前麵,後麵緊緊跟著江福海,見他們手中並沒帶著什麽東西,皇後的心一下子沉到了穀底。
    怎麽會。
    她明明讓小樂子把東西放在了崔槿汐的寢殿,怎麽會沒搜到。
    見皇後眼中閃過一瞬間的驚愕之色,年世蘭心中一陣冷笑。
    小廈子沒管著殿內的人心中是如何的風起雲湧,走到皇上的跟前,恭敬開口,“回稟皇上、皇後娘娘,崔槿汐的房間已經搜過了,並無什麽不該有的東西。”
    “隻是...”
    說到這裏,小廈子有些猶豫的看了一眼皇上。
    “隻是什麽?”聽到皇上陰沉的話語。
    小廈子連忙開口回道,“隻是剛才搜宮的時候,奴才順便搜了清涼殿其他下人的廡房,旁人的房間倒是沒有什麽不該有的東西,倒是在小樂子的房間內搜到了五百兩銀票。”
    “據貴妃娘娘身邊的沉香姑姑所說,貴妃娘娘並未給小樂子賞過這麽多銀子。”
    “奴才也問了長樂公主身邊的芝蘭姑姑和五阿哥身邊的周公公,皆稱這銀票不是出自長樂公主和五阿哥之手。”
    小廈子的聲音不大,卻是讓在場的人都聽的分明。
    小廈子話裏的意思說的十分明白,這銀票既然不是出自清涼殿宮中的主子,那銀票也不會自己長了腿跑到小樂子所在的廡房,那便是小樂子其他的主子給的了。
    就在此時,沉香恭敬地開口回道,“回稟皇上,奴婢掌管貴妃娘娘的私庫,貴妃娘娘及長樂公主的私庫中,所有的賞賜,奴婢這裏均有備案,並無給小樂子這筆銀子。”
    “且因公主年幼,貴妃娘娘曾下過命令,公主身邊的人出宮殿需搜身,為防有膽大的奴才變賣公主的物件。”
    潛台詞是,正因為如此,小樂子弄到清涼殿的這五百兩銀子,這才好生生的待在他自己的廡房中。
    “五百兩銀子,真是好大的手筆呢。”
    “這筆錢,便是本宮身邊的頌芝都拿不出來吧。”
    年世蘭嘖嘖開口,“你且告訴本宮,這銀票是從哪裏的來的?”
    “本宮也很好奇,你究竟辦了什麽樣的差事,才得了這麽多的賞賜。”
    年世蘭的話說的輕飄飄,卻是讓小樂子整個慌了心神。
    “皇上,皇後娘娘,奴才冤枉,這銀票不是奴才的,奴才也不知它怎會出現在奴才的廡房。”
    “奴才一直在公主身邊伺候,並未見過什麽銀票啊。”
    “定是其他人偷偷栽贓奴才,還望皇上、皇後娘娘明鑒啊。”
    小樂子跪著上前了幾步,臉上已經沒了剛才鎮定自若的模樣,神色慌亂的開口。
    搜宮沒搜到崔姑姑廡房的東西,反倒是在他的房間搜到了銀票。
    便是在蠢的人,此刻也反應了過來,他怕是做了貴妃和皇後爭鬥的棋子。
    隻是貴妃既然早有準備,今日他怕是不得善終,想到這裏,便叫喊的更加起勁了。
    對比之下,小廈子則是顯得鎮定多了。
    “回稟皇上,剛才搜出銀票之時,皇後娘娘宮中的江公公,貴妃娘娘宮中的沉香姑姑,皆是見證,銀票出自小樂子的廡房是萬萬抵不得賴的。”
    “貴妃娘娘宮中所有下人所住的廡房已經全部搜查一遍,唯有小樂子的廡房中出現了銀票,旁人的屋裏皆是幹幹淨淨。”
    “至於是不是旁人栽贓,這個奴才便不得而知了。”
    小廈子說的十分公道,這銀票是不是小樂子的,沒人知道。
    但下人的廡房中出現了這樣大額的銀票,便說明其中有鬼。
    到底是這背後之人搞鬼,還是貴妃搞鬼,皇上一時之間也分辨不出來。
    就在此時,年世蘭淡淡的開口說道。
    “清涼殿既然已經搜完了,恰好頌芝也送來了這段時間清涼殿宮人出入的冊子,所有宮人出入清涼殿的時間、事由,記錄都在這裏,不光是小樂子,便是崔槿汐的也有。”
    “另外,本宮倒是想起來了。”
    “因公主年幼,臣妾從不放心讓一個奴才在公主身邊伺候,所以出現在長樂身邊的宮人,最少也是三個人一同出現伺候,若是小樂子當日能看到這一幕,想來和他一同當值的人也能看到。”
    “不知這刁奴是什麽時辰看見了崔槿汐和蘇培盛在一旁說悄悄話,隻需要頌芝回宮查查和小樂子一起當值的宮人是誰便知道了。”
    “他記不得時辰不要緊,總能記得是誰和他一起當值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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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都記不得,讓頌芝一日日的查下去也就是了,總歸也不妨事。”
    年世蘭似笑非笑的開口,沒看底下的小樂子一眼,說出口的話,卻是讓皇後遍體生寒。
    此刻皇後如何還能不明白,年世蘭怕是早有準備,不然小廈子他們怎麽會什麽都沒搜出來。
    清涼殿的事情年世蘭早有準備,那麽九州清宴和蘇培盛宮外的宅子...
    想到這裏,皇後的心也沉了下來。
    “妹妹對公主一番拳拳愛護之心,旁人見了怕是也十分動容。”皇後皮笑肉不笑的開口接了一句。
    見皇後並沒有替他開口的打算,感受到頭頂要要殺人的視線,小樂子更是嚇得竇如篩糠。
    他既開口舉報了崔槿汐和蘇培盛的私情,禦前的人他得罪透了,貴妃他也得罪透了。
    若是皇後再舍棄他,他的下場可以想見。
    想到自己即將性命不保,小樂子便發瘋了一般跪著往前衝去,並開口說道,“皇上,奴才冤枉,奴才冤枉,奴才當真不知道什麽銀票啊。“
    小廈子攔在皇上的身前,兩名太監直接製止了他衝向皇上的動作。
    見狀,皇上十分嫌惡的開口,“拖下去,送到慎刑司,不論用什麽方法,務必給朕吐出真話來。”
    慎刑司是什麽地方,宮中的奴才都十分清楚,進了那地方的人,怕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想到自己即將遭遇的事情,小樂子如遭雷劈,當下便慌了全部的心神。
    “皇上饒命,皇後娘娘饒命。”
    “皇上饒命啊。”
    “皇後娘娘救我。”
    小樂子直到被拖出去,最後的那句話卻是令在場的所有人聽的分明。
    見皇上神色越發難看,皇後暗道剪秋做事當真是無用,臨了了竟然讓人說出這番話來。
    見狀,皇後便想向皇上開口,皇上卻先開口說道,“怎麽九州清宴的人還未回來,小廈子,去催。”
    如今清涼殿的事情已經見了分明,隻等蘇培盛的住處有沒有搜出東西來,此事便知道結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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