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惡毒冒牌神女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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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猛地向下:“君上可是又毒發了?讓我幫君上先將毒解了吧。”
木連城臉一黑,隻有他自己知曉,這哪是什麽毒發。
不過是他真對她有了欲望罷了。
雖然女人的話有些大煞風景,但瞧見她臉上並不虛假的關心,木連城欲發的火又憋了回去。
他封住言清的唇,命令式開口:“此刻你便是孤的解藥。”
言清任由他施為。
便見得一夜春風化細雨,濕了筍竹,又潤了虎丘。
不近女色的男人,初次博弈並不盡如人意。
言清輕笑出聲,便被他吞沒在喉。
木連城惱羞成怒:“閉嘴,再來。”
戰敗的將軍複又拾起弓箭,便是箭無虛發再顯威儀。
這邊是綿綿畫骨柔,那頭禪房內,和木連城有著同一張臉的俊美僧人倏爾睜開眼。
再次閉目誦經,可晦澀難懂的經文,也封印不住共感而來的欲孽。
寢宮內雲雨初歇。
言清偎在男人懷裏,又拿出那把團扇:“夫君可記得它?”
木連城勾著她的腰,視線掠過扇麵,腦中浮現的卻是極其香豔的畫麵。
是他逼著繡技超群的她,一邊承受自己的力道,一邊穿針引線勾勒花樣,這才成就了一幅四不像的鴛鴦戲水圖。
“婉娘還想再試試?”男人的手已經不規矩起來。
言清將團扇收起,紅著臉推了推他健壯的胸膛:“夫君又不正經了。”
初次嚐葷後,男人食髓知味,處理完國事後便迅速回到寢宮。
就像一艘飄搖的烏篷船,恨不得時時刻刻都沉沒在她這裏。
言清享受著他的花樣伺候和氣運滋補,也不忘經常性的拉他回憶“前幾世”的經曆。
隻小八收集的劇情實在過於黃暴,以至於重溫舊夢時,她整個人都恍若在過山車上高速穿行。
但每到這種時候,最不好受的大概另有其人。
時間一長,木連城也回過味來。
女孩口中的美好回憶,全都是他在夢中所經曆的後半段,他對她的強取豪奪仿佛並不存在。
木連城撫摸著言清的長發,金色瞳孔直勾勾盯著她:“婉娘身為相府小姐那一世,可記得你我第一次見麵?”
言清手指在他胸膛點撥,含羞帶怯的說:“如何能不記得。”
她隻道二人初次見麵是在花燈會上,自己被歹徒輕薄,是他從天而降相救。
說這話時,她眸中愛意更盛。
木連城胸腔卻湧起一股無名火,因為她回憶裏英雄救美的男人並不是他。
而是他的胞弟。
陸續又試探幾個問題後,他便確認,懷裏的人潛意識裏將他與曾經所愛者當成了同一人。
或者說,是在經曆過他的搶奪與折磨後,並非是真的愛上了他,而是將他當成了心上人的替身?
這般想後,曾經覺得荒誕的故事也變得合理起來。
木連城的心卻沉了又沉,他鎏金眸子裏醞釀著風暴,嫉妒與偏執幾乎操控了他的理智。
“婉娘……”他翻身而上。
看清他眼裏濃重的占有欲,言清便知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
長時間的夢境植入,她也一並進入其中,陪他演了幾出纏綿悱惻的奪愛戲。
在男人這裏,儼然就是真跟她一同經曆了幾輩子。
精神暗示多了,夢幻也變成了現實。
可牽扯進去的,又何止木連城和她兩人。
她精心設計的幾個劇本,可從來都是三個主角。
隻現在看來,另一位實在太沉得住氣。
君不就我我來就君,她最喜歡的還是主動出擊,而不是被動等待。
“夫君,此刻北幽國大亂,成許被拉下高台,其他人便不成氣候。”她眼裏盡是崇拜,“正是夫君大展身手的時候。”
木連城將她額前亂發撩至而後,狷狂的俊臉上多了抹溫柔:“你去北幽,也是為我鋪路?”
言清含羞點頭,臉在他肩膀上蹭了蹭:“隻要是夫君想要的,妾身就算是犧牲所有,也要幫夫君一搏。”
木連城將她抱得更緊,思索片刻,眸底一片深沉。
他素來雷霆手腕,並非一個會被美色衝昏頭的人。
美人跟他的野心並不衝突。
他要佳人在懷,亦能掌天下之權勢。
北幽皇室爭權朝堂動蕩,而他南薑良將威猛,若是此時長槍直入確能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但十三部族如今已投靠北幽,其又有神女光環加持。
若無正當由頭貿然出兵,剛安穩些的邊塞平衡再次被打破,隻會落得個怨聲載道。
總之動不動手皆有利有弊,作為一名合格的君主,他還需與群臣商討斟酌過後再做決定。
所以麵對言清的攛掇,他也不曾給出明確承諾。
日子一天天過去,言清魂魄離體已兩月有餘。
眼見距離她要回去的時間越來越短,她這些天便裝出越來越虛弱的模樣。
“婉娘,醒醒。”木連城將她抱在懷裏。
言清此時麵比紙白,魂體脆弱得仿佛隨時都會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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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手觸摸男人側臉,修長玉指卻已呈透明:“我不想離開夫君……”
木連城意識到她這是魂魄離體太久,若再不回去,魂體便會隨時間推移而逐漸崩潰。
這時候,暗探傳來消息,已成為北幽太子的圖桑將在十日後迎娶神女。
言清眸底閃過一絲不悅,她討厭男人不受掌控的自作主張。
但此刻,這個消息或許能給予木連城一些壓力。
見男人麵色壓抑陰沉,言清上前環住他的腰:“除了夫君,我不會嫁給任何人。”
“我不要再離開夫君。”她帶著哭腔。
木連城擁住她時,手臂從她胳膊穿過,鎏金眸子裏風雨欲來。
“婉娘放心。”男人吻了吻她發頂,“孤會帶回你的身體。”
他似乎做出了決定。
除了不願自己女人嫁給他人的占有欲作祟,更是受不曾褪去半分的野心影響。
“神女降世,萬民歸心”的語言從未消停。
一旦與神女徹底綁定,北幽成為草原霸主就會成為眾望所歸的事。
到那時士氣與民心皆不在南薑,他想要統一兩國隻會更加困難。
而據他內部所得信息,老皇帝已到了強弩之末,十三部族支持的並非新上任的太子,而是皇帝那個剛認祖歸宗的私生子。
北幽太子強娶神女,得罪了十三部族首領,二人間甚至爆發了不小的衝突。
由此可見,十三部族是堅定的神女黨。
等婉娘回到自己身體,便能在北幽一呼百應,而他正好可以借勢吞並北幽。
讓南薑成為名副其實的草原霸主。
“婉娘,等我回來。”他親了親言清的唇,就要離開。
言清虛弱點頭,他轉身的下一秒卻突然倒地。
魂體已有一半呈透明之狀。
木連城瞳孔放大,想要攙扶起她。
言清靈魂穩定了些後,才被他抱進懷裏。
“婉娘,我該如何救你?”木連城心忽的緊了緊,呼吸都放緩了些。
有幾世情緣鋪墊在前,再加上這些時間的日夜纏綿,他不得不承認自己除了利用之外,也存在動心。
言清氣息漸弱:“我曾受過神明賜福,與常人不同,恐需到靈氣充足的清淨之地靜養,才能使魂體不再潰散。”
這樣的地方,南薑隻有一處。
那便是禪宗聖地。
木連城心念一動,就要打橫抱她出去,卻被她出聲阻止。
“夫君這般出門,叫他人如何看你?”她忍住痛苦起身,“妾身不想夫君因我而傷了威儀。”
心裏有他,便處處為他著想。
木連城心底最柔軟的地方似被暖流集中,冷靜點頭,應了聲:“好。”
木連城帶言清踏進禪宗後山,穿過鬱鬱蔥蔥的青竹林,便見一僧舍在不遠處。
小橋流水,林幽僻靜,像極了文人雅士詩句裏的歸隱仙境。
簡陋小床上打坐的男人睜開眼,視線直直盯著言清。
"梵溪,你也能看見婉娘?"木連城皺起眉頭。
和他容貌幾乎如同複刻的男人,身上披著紅金格紋袈裟,即便剃光了頭發,也無損一張俊美非凡的臉。
或許是周身佛性衝淡了麵容那股野性,明明是相同的容顏,他卻要比木連城顯得柔和些。
尤其那雙時刻垂著的睡鳳眼,總帶著不容侵犯的慈悲。
梵溪輕輕點頭,視線從言清身上掠過:“何事。”
嗓音顯出一股排斥萬物的冷淡。
“幫孤照顧婉娘一段時間。”習慣了高高在上的語氣,即便麵對一卵同胞的兄弟也是如此。
說完,他摸了摸言清的臉,讓她暫時留在這裏跟著梵溪修行。
還承諾等他帶回她的身體,便正式迎娶她為皇後。
言清看了眼旁邊閉目打坐的梵溪,僵硬的點點頭。
木連城根本就沒有給梵溪拒絕的機會,將她留在這裏,就大步流星離開。
言清心下嘖了聲,這副拽的二五八萬的樣子,要她是梵溪,隻怕會忍不住將人打出去。
看來,這對有著神奇共感能力的雙胞胎兄弟,關係似乎並沒有想象中融洽。
確認木連城已經離開禪宗後,站在原地呆呆盯著梵溪許久的她,幾步上前蹲在床邊,仰頭望著他。
“檀郎,是你嗎檀郎?”她淚懸於眼爍爍生光。
梵溪沒有睜眼,捏著佛珠的手倏爾一頓,微掀眼皮:“施主認錯人了。”
言清不依不饒,抓住他的手:“我怎麽會認錯檀郎呢,我終於找到你了。”
她雖說是魂體,但在吸收木連城的氣運後,已能凝結實體。
梵溪身上氣運亦不輸於木連城,因而能夠觸碰到她。
修佛之人反倒更信前世今生之說,幾輩子痛失所愛的結局後,再遇被奪走的愛妻。
言清不信他不動容。
“出家人六根清淨,還望施主自重。”梵溪擰眉,與木連城相同的臉,因失去燦金眸,而顯得平和。
“檀郎這般可是嫌我厭我了?”言清的淚隨著眼睫輕顫而抖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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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掩麵抽泣,餘光掃向男人的臉。
梵溪默念著經文,隻有自己知道此刻腦中有多少煩緒。
言清眸色一暗,直接撲向他吻住他薄唇。
男人恍然怔愣一瞬,驀地睜眼便對上她眼角晶瑩的淚。
明明被強迫的是自己,可她那雙柳葉眼裏卻盛滿了難過與控訴。
想要將她推開,腦海中卻浮現前幾世所經曆的,她被搶走的一幕幕。
梵溪猶豫了一瞬。
言清猛地推開了他,走到大門處回頭看了他一眼:“原來自始至終隻有我一個人畫地為牢。”
梵溪捏緊了手裏的佛珠,看著她隱沒在屋外的光裏。
不多時,女孩的身影再次出現在屋裏,伴隨著她痛苦的慘叫。
言清在地上打著滾,靈魂瞧著有消融跡象。
她衣服上燃著火焰,肌膚也被灼燒出黑色痕跡。
佛珠斷裂落在地上,幾粒菩提子穿透她的魂體滾到門檻處。
梵溪起身想要查看她的情況:“施主,你沒事吧?”
言清淚眼婆娑望向他,捂著自己的臉:“檀郎,別、別看。”
火焰在她右眼尾灼出一塊疤痕。
和某一世她為救他獨身闖入火場,被火燎到燒傷的位置一模一樣。
恍若那日場景重現,梵溪心髒驟然一縮。
“貧僧失禮了。”他將言清抱到床上,自己推至一邊,雙手合十,垂首闔目念誦經文。
言清身上火焰消失,傷也慢慢褪去,隻剩臉上的疤痕仍在。
她譏諷勾唇:“檀郎明明還和從前一樣關心我,為何不願承認?”
麵向男人,右眼角的疤痕提醒著他們曾經經曆過的愛恨挫折。
由小八收集她親自篩選的劇本,光是父奪子妻的刺激劇情,就足以叫他記憶猶新。
而她之所以著重強調這一世,不過是因為男人在失去她之後,選擇了遁入空門。
和現在一樣,成了所謂佛子。
“大哥將你托付於此,貧僧便不願看到施主有事。”梵溪眉眼低垂,聲音冷淡。
仿佛真的斷六根之人。
但誰都有可能是真佛,唯獨他不會。
清心寡欲不過是用來粉飾野心的手段。
言清艱難撐著身體從床上坐起,一步一步踉蹌著朝他走了過去,聲音似含著刀槍劍戟:“大哥,他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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