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歲月靜好,我陪你走!結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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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酷總裁太溫柔!
    解決完這邊的事情,陶亦華一刻也不願多呆。
    “陶總,算我最後求您一件事情!”在陶亦華跨出房門的一刻,楊雪蘭默然開口。
    陶亦華步子一頓,並沒有回頭。
    “一人做事一人當,我希望陶總不要找‘環藝’的麻煩!”
    換來的,依舊是那個男子無聲的背影以及漸行漸遠的身影。楊雪蘭忽然覺得身上的力氣像是被抽完一般,跌坐在地,壓抑著哭了起來。
    “媽媽,我真的錯了!”楊雪蘭失聲痛哭。
    這一刻,她才想起,那些自己曾經傷害的人。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忽然,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楊雪蘭驚愕中抬頭,看見了自己的父親正站在門邊,一臉擔憂。
    “爸!”沙啞著嗓子,楊雪蘭的淚水卻是哭的更凶。
    “好孩子!爸帶你回家吧!”楊善守走到女兒的身邊,將女兒攬入懷中,輕輕安慰著。
    “我與優能簽了合同解除誌願書,損害到公司了!”楊雪蘭附在父親寬厚的胸膛裏麵,忽然覺得安心。人世間,親情也是彌足珍貴,自己以前為何不懂珍惜呢?
    “簽了就簽了,不是什麽大事!”楊善守聽著女兒的話,微微一愣,複爾,不在意般,勸說著。
    “可是……”楊雪蘭還想說什麽,卻被自己的父親打斷。
    “好了,我們回家吧!明天我們一起去看看媽媽,好不好?”
    “好!”提到自己的母親,楊雪蘭總算轉移了注意力。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耳邊一直傳來播音員機械而冰冷的話語,陶亦華鬱悶等想要摔手機。
    他知道意茵一直都在疏離他,但是他不知道究竟是什麽原因。她搬出去已經有一段日子了,自己卻一直都未能聯係上她。
    在那日自己通過調查發現事情發生的來龍去脈之後,他是後悔的,恨自己那個時候怎麽說出那般混賬話來。可是,時間不能倒流!
    晚上將楊雪蘭這邊的事情解決,陶亦華的腦子裏隻有一個聲音想她,見她!
    手機一直都在通話中,他也免不了心煩氣躁。
    而此刻,也就是最近時常住在學校的意茵,此刻,正站立於秋夜薄涼霧氣縈繞的窗台,捏著手機,在和一人通著電話。
    她在得知侯佩藝是丁靜芸的阿姨時,很是吃驚。但是一想到曾經自己的病情忽然被丁靜芸拿來要挾的事情,心裏雖然明白,卻也下意識地有點排斥其侯佩藝。
    雖然,她是一個專家,名醫。
    “汪小姐,我不知道你和靜芸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作為一個醫生的職業角度來說,替病人保密的義務,我還是有的。當初的那些事情,非我本意!”侯佩藝怎麽不知道這個女孩心裏的想法。但是,有些事情,就算自己沒有錯,卻也間接對人家造成了傷害,如今,做這些,就當做是補償吧!
    意茵聽著電話裏傳來的話,握著手機的手,微微用了力道。侯佩藝說的不錯,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人,是應該往前看。她也不是那種揪著別人犯過的錯誤就一直不放的人。
    “好,那明天您是否有時間,我去你那邊看看!”意茵對於侯佩藝忽然打電話過來說要給自己看病一事雖然心裏有些不舒服,但是,她也不會傻傻的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
    找這個醫生是看,那個醫生也是看。
    “可以,那明天不見不散了!”侯佩藝見意茵已經答應,也頗為愉悅地同意了。
    意茵頓時覺得興意闌珊,也不想在說些什麽。隨便對著電話那頭的侯佩藝扯了兩句,便掛了電話。
    剛放下電話,意茵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眼神無意識地一瞥,當即瞳孔就縮緊了幾分。
    從床上起身,意茵眼神複雜地盯著一直震動的手機,終於,像是決定了什麽似得,抱著衣服,走進浴室。
    將花灑的水開到最大,大到湮沒掉周圍一切的聲音。熱水灑在身上,四周升騰起一圈圈氤氳的霧氣。意茵覺得霧氣好大,眼前都看不清了。忽然,臉頰上涼涼的,伸手一摸,才知,自己早已淚流滿麵。
    既然已經決定放棄,為何還要內心苦苦紮掙。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汪意茵。
    算了,且看明天檢查的結果吧!
    最終,自己還是無法狠心徹底斬斷彼此的羈絆,哪怕,隻是極小的可能性!
    這麽想著,意茵覺得心裏也好受了很多。她不是一個遇事就哭哭啼啼傷春悲秋的人,她懂得,自己的命運是要自己去掌握的。做的決定,就要對此負責。
    而另一邊的陶亦華的臉色,已經不足以用黑來形容了。
    先前是電話一直沒有人接,現在是人家根本不願意接了。他不知道自己打了多少個電話,但是對方就是不解。
    也不知是怎麽了,忽然就開到了意茵以前住的小區——金雅苑。
    站在小區不甚寬敞的道路上,陶亦華微斂著眸子,注視著不遠處那一扇窗戶,黑漆漆的,沒有亮。
    不在家嗎?
    他腦海裏冒出這樣的想法。本來晚上那極盡相思的感覺,此刻已經消磨得差不多了。陶亦華興意闌珊,轉身,伸進口袋,打算掏車鑰匙回去。
    拿著手上沉甸甸的鑰匙,陶亦華的腦中精光一閃而過。仔細發現,他的手指,這捏在一柄類似於普通防盜門的鑰匙。
    這鑰匙是自己第二次住進意茵家裏的時候,趁她不注意的時候,悄悄拿的。後來告訴她的時候,她早已不在意了。反而開玩笑似得說以後兩人鑰匙吵架,她氣的離家出走,他有了這把鑰匙才好帶她回家呢?當時兩人都一笑置之,沒想到……
    嘴角咧出一個弧度,陶亦華原本略點沉鬱的俊顏立刻生彩。一如深海中的珍珠,即使深埋黑夜,依舊遮不住一身光芒。
    瀟灑的身影,在這個薄霧彌漫的夜晚,劃出一抹優美的弧度。
    站在門前,陶亦華心情忐忑。此刻,心裏像是做賊一般,緊張無比。
    對麵走來幾位樓裏的住戶,見陶亦華站在門邊一副為難的樣子,都古怪地看了他一樣,終是沒有說話,走了。
    陶亦華對這些目光渾然不在意。心裏想著,自己來自己老婆家裏,有什麽好緊張的。這麽想著,心裏果然舒坦很多。
    燈打開的一刹那,陶亦華有一瞬間的恍惚。仿佛又回到了以前那種毫無人氣,冰冷僵硬的日子。原因在於,這屋子裏,人氣少得可憐。
    要不是看見窗台上掛著些換洗的衣服和一盆開的爛漫金盞菊。黃色的花蕊,夾著稍稍肆虐的秋風,顯得那麽堅韌,一如花的主人。
    想到這裏,陶亦華不禁疑惑。意茵這個時候怎麽還沒有回來。
    無事,他便又在屋子裏轉了一圈,和自己前幾次來的時候,差不多樣子。隻是,那床頭,卻又多了幾本關於經濟類的書,對了,還有些什麽書籍。
    陶亦華俯身下去,翻看著那些書本。
    《不孕不育合理用藥與調養》幾個大字映入陶亦華眼中,他腦中忽然精光一閃而過,什麽想法飛快而過,卻最終沒能想起來。還有一本關於女性月經調養的書,想到以前自己母親也有看這方麵的書,陶亦華不甚在意。他對這些女性讀物沒有什麽興趣,沒打算翻開裏麵的內容。
    其他的書籍,大多是一些專業書籍,俗話說,隔行如隔山,他看不懂那些公式符號,最終也隻有放棄。
    心裏想著,等下意茵回來會是一個什麽反應。是憤怒,嗬斥自己一頓,然後將自己趕出去。還是冷漠,一言不發當自己不存在;還是淚眼朦朧,互訴衷情。不過陶亦華覺得最後一種不可能,因為意茵不是那種小女人。
    想到這裏,他那萬年不變的冰山臉上,竟然流淌著絲絲笑意。如冰雪中的溫陽,暖人心底。
    最近自己一直想著要給意茵出氣,忙著整合“環藝”的合作案,整日裏想著怎麽扳倒反對的人,現在回到意茵曾經住的一方天地,忽然覺得心裏輕鬆了不少。
    意茵,我知道是在怨我。那些給你傷害的人,我會幫你要回來的。
    陶亦華不知道自己怎麽就這麽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
    看了看腕表,已經早上七點多了。
    秋日地天氣,總是多陰雨。綿綿雨細長,秋氣透屏涼。灰蒙蒙的天際,像是撕開了一道口子,淅淅瀝瀝的小雨,不停滴下著。隔著窗戶玻璃,滴答滴答的聲響,清晰入耳。
    迷蒙著雙眼,帶適應了身邊的環境後,猛然從床上跳了起來。蓋在身上的被子,也被他的大力給掀到床的並一邊,直至滾落到地上。
    床上!被子!他記得昨晚自己並沒有睡在床上,身上也沒有蓋被子。
    忽然,他麵上一喜,快速穿鞋。腦海中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意茵一定在家。可能現在已經在廚房做飯了呢?
    陶亦華興致匆匆地拉開臥室的門,客廳內空無一人,嘴邊的笑容有些僵硬。挪著步子來到廚房,果然,裏麵依舊空無一人。
    “嗬嗬!”陶亦華低聲蒼涼一笑。“意茵!”低低一聲呼喚,像是沉澱在心底許久的情意,刹那間,呢喃於唇齒間。可是,佳人不再,獨憔悴!
    許是自己在做夢了吧!可是意茵一夜未歸,到底又去了那裏。
    忽然,腦海中閃過一個地方。陶亦華抓過西裝外套,一邊快速地梳洗一番,朝著屋外狂奔而去。
    陶亦華趕去學校公寓的時候,由於不是本校人員,根本進不去教職工的公寓。好在,他這些年的景城商海打拚,這些在校園裏研究的學者,也有認識著一些。
    “陶總?”
    這蒼老的一聲,正是意茵學院的院長張進民教授。
    “您是?”陶亦華覺得自己好像對眼前人不是熟悉。
    “你們年輕人在一起活絡,對我這老頭子可不認識了!”張進民似乎不在意陶亦華疑惑的話,朗聲一笑。對著陶亦華伸出手“我是景大經管學院的院長,張進民!陶總,幸會!”
    “張教授,您好!”陶亦華聽著他的話,那是一種對於知識分子自然而然的敬意,讓他斂去臉上的表情,嚴肅地與眼前人打招呼。
    “輕鬆點,冷著一張臉很可怕的!”張進民為人頗有文人的風範,不曲意逢迎,也不怠慢別人。對於像陶亦華這樣有作為的年輕人,他也是讚賞的。
    而另一邊的陶亦華卻是另有打算。意茵好像也是經管學院的,不知道他能否幫自己找到她。
    “我有個不情之請,希望張教授幫忙!”
    “請說!”張進民微微一愣,隨即笑道。
    “你們學院裏麵是不是有位叫汪意茵的老師?”陶亦華斂下聲音,問道。
    “有!怎麽?”張進民沒想到陶亦華問的是這樣的問題,有一瞬間的呆愣。不過,隨即曖昧地對著陶亦華點了點頭。
    讀懂他眼裏的意思,陶亦華也供認不諱。“她是我愛人,但是最近和我鬧了點矛盾,不接我電話,我找不到他!”說道最後,已經帶著些許的苦惱,甚至還夾著濃濃的寵溺。
    張進民到時不知道汪意茵與陶亦華竟然是這種關係,半晌,才從這個消息中反應過來。
    “那丫頭嘴可真緊,連結婚這事也是我們撬著嘴問出來的,死都不說老公是誰,原來竟是大名鼎鼎的陶總!”張進民一邊搖頭,一邊打趣著笑道。
    暗中看陶亦華的臉色,覺得兩人感情應該不錯。既然是個小忙,賣了優能總裁的麵子,何樂而不為呢?
    “我打個電話問下,看她今日會在哪裏?”張進民掏出手機,對著陶亦華笑道。
    “麻煩了!”陶亦華笑著回應。可是,心裏卻還是在敲鼓。
    兩柄顏色不同的雨傘,撐在千萬朵雨傘下,並不出色。但,出色的,在於撐傘的人。
    意茵今日身著一件明豔的西瓜紅長風衣,更加襯得臉色蒼白。往日烏黑的波浪秀發,已經微微發枯,但風采依舊。垂在耳際的發絲,隨風舞動,卻襯得臉頰更加瘦削。修長的身子,卻越發單薄,鍾紫樺忍不住低低感歎一聲。
    “走吧,想必侯醫生已經在等著了!”鍾紫樺走到意茵的身邊,並肩而立。由於撐著傘,兩人沒有挨得很近。
    “嗯!”意茵對著鍾紫樺投以微笑,淡淡回應。
    剛剛在車上接到院長的電話,關心她最近的行程。雖然不明白什麽原因讓日理萬機的院長忽然這麽熱心,不過,畢竟人家一片好心,意茵心裏還是流淌著絲絲暖意。
    她已經將自己的情況和紫樺說了,並希望她能為自己保密,尤其是陶亦華問起的時候。既然走了這一步,沒有成功,就不能回頭。
    醫院上班的時間說是九點,但是實際上,並沒有硬性規定。可能是出於醫生這個職業的天性,大部分醫生都會提前到達。
    秋日天氣忽冷忽熱,也是流感發生的高頻期,即使早上九點時間剛到,醫院裏已經是人滿為患。隻是,這裏,似乎有些意外。
    意茵坐在侯佩藝的桌前,鍾紫樺隨行。侯佩藝眯著眼,看著眼前大半年未見的女子,似乎更加消瘦了,就連那日自己難忘的明媚的眸子,也染上了哀愁。
    她多多少少聽說了一些她的事,如今,也隻能低低歎息,做好一個醫生最基本的職責。
    “跟我說說你最近的情況吧!”談到正事上,在坐的,都是嚴肅的。
    “自從上次孩子流產後,月經已經好久沒有來了!而且時常胸悶,氣短。手腳依舊冰涼……”意茵將自己的近況如實相告。
    她急於遠離陶亦華,也有部分是因為氣短。她怕氣短的事,逼著陶亦華帶自己上醫院,到時候,可如何是好。
    侯佩藝靜靜地聽著,雙眉,緊緊皺著,始終不見好轉。
    “我帶你去檢查一下吧!做個全身檢查!”半晌,侯佩藝緩緩吐出一口氣,說道。怕意茵亂想,又加了一句。
    “好!”意茵抬眸看了侯佩藝一眼,堅定地點頭。“侯醫生,我最後問一句,我還有得治嗎?”
    這樣的問題,竟讓侯佩藝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回答。
    意茵的身子本就寒涼,脾髒不好,連帶著宮寒。現在又好,孩子掉了一次,子宮損傷。加上最近氣虛血虧,心思鬱結,這樣下去,不要說生育,就是身體,也會被拖垮。
    這姑娘她看著的第一眼,就覺得不像是那麽感性的人,理智到可怕,怎麽會有這麽重的心思。若心結不解開,恐怕什麽都難以治好。
    “有!”侯佩藝不想讓眼前的姑娘失望,當然也是出於她多年來行醫的把握。“但是,希望你凡事看開點,否則,也是於事無補!”
    “謝謝醫生,我知道了!”聽到醫生肯定的回答,忽然覺得像是卸掉了幾十斤的包袱,輕鬆許多。起身,對著坐在一邊的鍾紫樺說了一聲,便跟著侯佩藝去了醫院放射科。她知道,現在醫學發達的原因之一,離不開這些高科技產品。
    鍾紫樺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心底也仿佛壓著一塊大石頭,透不過起來。
    “扣扣!”兩聲清脆的敲門聲傳來,鍾紫樺超門邊望去。猶豫著要不要去開門。許是那個病人來找醫生吧!鍾紫樺這樣想著,起身朝門邊走去。
    “你是!”打開門,她驚呼。那個最不可能的人,此刻正一臉沉痛地出現在此地。
    “告訴我,意茵到底怎麽了?”他一身撐著門柄,語氣中卻帶著濃濃的心痛與悔意。
    鍾紫樺卻在掙紮,她答應過意茵的。
    “求你,告訴我!”
    鍾紫樺驚訝地往後退去。她從未見過這樣的陶亦華。一直以來,在她眼中,她認為那個男人是冷漠,強者,霸者的化身,從來沒有想打,他也有這樣脆弱同常人一般的眼神,充滿悔意疼痛的表情,還有那無盡無奈的語氣。
    “如果你還想意茵幸福,就請告訴我!”陶亦華走進屋子,一步步向鍾紫樺走進。
    鍾紫樺被這樣的陶亦華弄得不知所措。人們都說,狼在極致的悲痛後,便是悲壯的殉情。這一刻,她慌了。
    “好,我告訴你!”終於,鍾紫樺點頭答應。意茵,我告訴他,是為了你的幸福,算是你為我的幸福的報答。
    從放射科出來的時候,意茵重新回到侯佩藝的辦公室。
    紫樺已經不在了。意茵掃視一周,確定人已經不在了。而且紫樺的包和雨傘也不在了。意茵疑惑,掏出手機一看,卻是紫樺的短信。
    “意茵,我忽然有些事情,就先回去了,注意安全啊,你一定要幸福哦!”最後,還在後麵加了一個笑臉的符號!意茵看著短信,卻是驀地笑了。
    侯佩藝在等報告,意茵有些無聊。瞥見窗外幾株雛菊開的爛漫,淡黃色的花朵,雖經曆著風雨的摧殘,卻越發的傲然挺立。這讓意茵不禁想起養在家裏陽台上的那盆洋甘菊。當初在花鳥市場買那盆洋甘菊一是順著時節二也是洋甘菊說是有藥用價值。不過,有沒有她不知道,反正她是很喜歡那花的。
    昨晚,本來已經在學校安頓好了,忽然接到鄰居的電話,說是門口有陌生男子鬼鬼祟祟的,意茵有點不放心,便特意趕回去一趟。
    倒不是怕丟什麽東西,隻是怕小偷將自己的那些書籍弄壞。
    哪知,回去看到卻是亦華睡在床邊的身影,頭邊,正是自己平日裏研究的幾本書還有最近買的幾本關於女性身體調養的書。當時真是嚇了一跳。不過看他睡得熟,似乎不知道的樣子。秋天的夜晚,寒氣較重。不忍心他夜裏著涼,意茵好心地為他蓋了被子,便連夜趕回學校。因為她現在找不到什麽理由去麵對他,她自己過不了心底的那道坎。
    等了一會,侯醫生還不回來,意茵有些無聊,不知哪裏忽然來的興致,拿起放在牆角的雨傘,走進雨中,走到那幾株堅強的雛菊身前。
    一柄淡青色雨傘,一弧煙紅色身影,背景是秋日蕭索的雨天,此刻,映在陶亦華的眼中,卻有了幾分詩意。
    愛一個人愛得久了,不論是一個身影還是一個動作,都能清楚得懂的它所傳遞的意義。望著她嘴角那微微的弧度,陶亦華心疼地笑了笑。
    她還是那般堅強,所有事情都想自己來扛。
    “俗話說,寧毀一座廟,不拆一樁婚,孩子,那姑娘的病,主要在於心,日子是自己的,用心經營,才能麵對未來的風雨,才能見到雨後明麗的天空以及絢爛的陽光!”侯佩藝拿著報告單,站在不遠處的窗台,盯著雨中淡青色雨傘下的一襲虹影,說道。
    “謝謝!”陶亦華眸光不變,卻是誠摯道謝。
    “不用了!我有事,就先去忙了!對了,這報告我先留著,等你們小兩口覺得有必要的時候,再過來拿吧!”侯佩藝轉身,瀟灑離去。一邊揚著手裏的文件袋,一邊說著。也算是,我為我那不懂事的侄女積德吧!
    這幾株雛菊真的像是自己想象的那般,堅韌不拔。地上的水匯成小溪,從它們身邊闖過,卻隻見它們隻是彎著腰,卻依舊昂著頭。意茵不知道像是想起什麽,忽然笑了笑。
    不知哪裏忽然來了一陣風,意茵握著的傘有些不穩。微側身,想要換個方向躲過秋風。而在抬眸的瞬間,身形瞬間僵住。
    手中的傘,終是抵不過強勁的秋風,悄然滑落。臉上立刻被冰涼如替代,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
    那一抹健影,也隻是瞬間,便來到女子身邊,將站在自己麵前的女子,狠狠摟進懷裏。仿佛一件失而複得的珍寶,永遠不願放手。
    “以後,不管遇到什麽困難,讓我陪你一同走下去可好?”耳邊,傳來他哽咽的聲音,有溫涼的液體流進自己的後頸,意茵一愣,隨即反手緊緊環住男子腰肢。
    “好!”一字,是承諾,也是一生不變的誓言。
    不知何時,雨已經停下。秋風,肆虐亂舞。
    遠處的天際,一絲微弱的陽光,透過層層雲朵,投射到那緊緊相擁的人兒身上。
    ------題外話------
    結局啦,結局啦!有些匆忙,番外可能不會寫了,不過具體的一些東西,我會在序言裏寫出來的,感謝大家一直以來的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