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神」與「派係」03:存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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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存護的命途,星神名為克裏珀。
    天慧星牆、亞空晶壁,巨引源基盤的砌造者,崇拜者稱其「琥珀王」。其為更古老的「黃昏戰爭」的幸存者。
    執掌「存護」命途,最堅韌和古老的星神之一。在列車的智庫記錄裏,寫著這樣一句話:
    祂知曉大敵的吞噬迫在眉睫。因此不得不以光年為單位鑄造障壁加以封印,隔絕保護尚有生機的世界。
    《有關星空的寓言集》中的描述則是這樣的:
    「哲思者仰望星河,探求文明的終極目標——『築牆,』雄渾的回聲響徹腦海:『築牆。』」】
    哦!現在講到存護了!
    說起來,之前大概介紹星神的時候,那一段就是《有關星空的寓言集》吧?這個難道是專門講星神的書嗎?
    現在看來,那個應該是記憶的手筆。
    這個說法有點好笑哈哈哈,哲學家抬頭仰望天空,思考哲學問題,得到的答案是築牆哈哈哈。
    【黑塔女士在模擬宇宙的開發日誌中這樣寫道:
    ……「存護」克裏珀,與「貪饕」奧博洛斯同為宇宙中已知最古老的星神。我曾經對祂很有興趣,畢竟琥珀曆最早的近兩百紀曆史幾乎是一片空白。這個大石頭\琥珀是什麽生物?祂從哪來,如何成為星神,又幹嘛孜孜不倦地築牆?問題很多,但無處求解。公司把克裏珀的信息封鎖得太好了,對他們來說,琥珀王簡直是真正而唯一的神,容不得半點輕慢。從公司那裏,我什麽有用的情報都沒拿到。相比之下,博識學會對「存護」就沒什麽敬畏……
    第二頁開發日誌撰寫的時間,明顯和第一頁十分接近,而且很像是從不知道什麽地方切了一段粘在這裏:
    ……瞧不起博識學會,我卻挺喜歡他們。同樣是「智識」的追隨者,這群學士沒有俱樂部的桀驁脾氣,大多很樸實,問什麽答什麽。按照編輯克利歐的說法,0180琥珀紀並不像公司宣稱的那樣空白。多項考古發現證明在「存護」登神的初期古獸依然活躍,這和公司的說法:「『黃昏戰爭』因琥珀王的誕生而終結」相違背。甚至還有一種假說,認為在克裏珀之前已經存在其祂的星神……用小拇指想想也知道,公司肯定不會支持這種研究,他們用經費投資脅迫星空生態學派放棄了這類考古。這也是我不再對克裏珀感興趣的原因:公司實在是太煩了……
    第三頁開發日誌,寫下的時間明顯隔了一段。
    ……我很好奇,築城者是如何獲得星神的啟示,提前修築抵禦外敵的高牆?畢竟克裏珀不怎麽關心凡人,俯瞰眾生更像「秩序」太一的行為——這兩位星神若有交情倒也正常,畢竟「存護」和「秩序」存在交匯的領域。說真的,我蠻欣賞太一,祂渾身散發著古老帝國的光輝,像是莊嚴的大理石,這也與克裏珀有幾分相似——祂們身上都有守護神的影子,隻是形式並不相同。總之,塔伊茲育羅斯的隕落似與「存護」直接相關,我想唯有那神力纏繞的巨錘,才可能洞穿另一位神的軀體。隻是曆史的全貌遠不止於此,我實在難以確定星神的交手方式……】
    嗯?存護這麽古老嗎?
    「貪饕」奧博洛斯,這個是不是第一次出現啊?
    不是,之前那個《有關星空的寓言集》裏倉促地閃過了這個星神的命途,隻不過不知道祂的名字是奧博洛斯而已。
    克裏珀看上去已經完全不像是人形了,但之前看納努克,至少大概保持了白發男子的形象啊。難道越是古老的星神,其外形就越遠離人類嗎?
    也……不能這麽說吧?同諧的星神看上去也完全就是人類啊。
    同諧吞掉了秩序,說明祂本身也不是很古老的星神吧,不能證明不是這樣。
    但是“越古老越非人”的說法,這個“非人”的程度其實還挺主觀的,什麽程度是非人,什麽程度沒那麽非人呢?硬要說的話,我還覺得很年輕的嵐看上去完全不是人呢。
    黃昏戰爭是啥啊,不了解的概念越來越多了。
    至少看起來是久遠得沒有記錄之前。
    塔伊茲育羅斯……我的對應要是沒錯的話,這個是繁育吧?
    看起來像是存護把繁育直接弄死了。不愧是琥珀王!
    話說這真不是公司的胡編亂造嗎?
    看起來公司好像還真的很信仰存護……?奇了怪了,能幹出那麽多缺德事,還能信仰存護?
    【追隨存護星神的派係,通常自稱為築城者。這通常指代的,是和存護星神相似的、不言不語守護星球的人們。
    銀河間的文明揣測祂的動機:一則說古老的星神預見了足以令宇宙湮滅的危機,為「存護」萬千世界建築壁壘;一則說克裏珀甘願淪為其它星神的苦隸,尊奉旨意為祂們修築城牆。真相無從驗證,唯有祂孜孜不倦的舉動驅策了凡人,他們自發地聚會成群,開始修築保護星球的壁壘。築城者中有人聲稱自己感受到了「存護」之神的注視:祂的目光透出讚許,捎帶鍛爐的暖意,摻糅石灰的氣味。
    一顆恒星的湮滅可能殃及千百光年外的星球,把它們推上存亡的陡崖——偶有世界經曆此般浩劫,全因矗立的高牆才得以保全。死裏逃生的人們不再譏諷「築城者」們的固執,並紛紛加入他們的行列,再不過問「存護」的動機或意義。】
    呃,嗯?這個好像是雅利洛那裏出現過的勢力。
    看起來,所有不聲不響隻管築牆的存護信徒,都叫築城者啊。
    在貝洛伯格,我還以為這是什麽奇怪的組織呢,還以為後麵會跳出來和布洛妮婭爭權奪利——雖然直到最後他們也沒有跳出來。
    至少看上去是不太在乎權勢的類型……
    那其中難道就沒有例外嗎?
    很難吧,畢竟命途行者行於命途之上,多少得符合這個命途的基本要求吧?
    不見得。我記得公司裏有一個就挺不符合的,叫什麽來著?坑了砂金和波提歐老家那個。
    【但說到底,想要探討存護的派係,永遠繞不過去的組織隻有一個。
    星際和平公司。
    「恕我直言,這個宇宙裏還有比克裏珀更開明的董事長嗎?祂默許我們的一切經營決策,從不質疑,從不過問——這是偌大的榮幸,偌大的信任!」
    ——奧斯瓦爾多?施耐德,星際和平公司?市場開拓部主管,p47級
    就對外宣傳而言,公司是一家倡導自由貿易的巨型企業財團;從運作方式上來看,公司是發行貨幣並壟斷資源的商界獨裁;擇創業初心而論,公司則是為「存護」的星神奉獻一切的無私後援。
    大多數星際公民談到公司時,總會言及無所不在的商品與醒目標識:仿佛「隻要存在交易之處,就存在星際和平公司」。事實上,銀河中幾乎所有的商業行為確是建立在公司的「信用點」體係之上。若將星際貿易比作運動比賽,那麽公司既是頂尖的運動員,又是各種運動項目,既是比賽場地,同時還是規則本身。
    對財富絕對的統治力,以及從未停止過的擴張行為,讓星際和平公司產生了一種陰謀獨裁者的大眾印象。但是公司對於「隻手遮天」之流的低等願景毫不在意,因為企業精神自誕生之初就未曾變動:
    將一切奉獻給「琥珀王」——克裏珀。
    如今的星際和平公司分為七大部門。也許字麵意義的「部門」早已無法概括這家泛銀河企業驚人的尺度,現實中的每個公司部門往往掌握著數十到上百個規模不一的文明世界,世代為其效力的員工以億萬計,更別提受其貿易活動所輻射的浩瀚人群。
    這七大部門分別是:
    「市場開拓部」
    市場開拓部著眼於前往更多星係宣傳克裏珀的使命。同時它也負責將新世界拉入宇宙商業體係。
    據稱主管奧斯瓦爾多?施耐德曾是一位無名客,加入公司後依然秉承著強烈的「開拓」意願。世人相信他很快就會成為董事會的一員,他欠缺的僅僅是資曆,以及一個空出的位子。
    「業務鞏固部」
    當市場開拓部完成與新世界的建交後,後續商業就被移交給業務鞏固部。該部門負責統管公司的超距傳輸網絡,清點特色物資並定價,長期維護公司下屬設施及貨品清單。
    業務鞏固部是公司最龐大的部門,員工數占總部總數的45。
    「戰略投資部」
    戰略投資部擁有公司第二長遠的眼光,他們的投資從不拘泥於短期回報。
    戰略投資部下設精英團隊「不良資產清算專家」——即「石心十人」——由神秘的主管「鑽石」統領。他們奔行宇宙,積極地清算因萬界之癌產生的壞賬。
    「築材物流部」
    築材物流部是星際和平公司曆史最悠久的部門,它的前身是「琥珀王後援隊」,在路易斯崛起後進行了改組。
    現任部門主管是大腹便便的塔拉梵?基恩——公司少數被證實的「存護」令使,七人董事會的一員。他擔負起向克裏珀運送築材這一神聖的任務,地位愈加穩固。
    「技術研發部」
    技術研發部與博識學會展開深度合作,將學會的研究成果轉化為商業項目。正所謂「內行管理內行」,公司認可主管亞婆離的科學素養與商業觸覺,這位年輕女士同博識學會「庸眾院」的聯係也總是令人浮想聯翩。
    「人才激勵部」
    人才激勵部負責為公司招募、培養和輸送人才,同時該部門也是眾多跨星係項目溝通協作的媒介。
    此外,人才激勵部的兩位主管:姆托尤因?拉傑?紮紮德與閻世羅,共同掌握著一張遍布銀河的情報網絡。他們的使節穿梭銀河,結交各大勢力,與暫時不願加入公司的人才深耕盟誼——而這些外援,也會在公司不願或不能出麵的場合展現重要價值。
    「傳統項目部」
    時光變遷讓許多產業興衰起落,也讓它們在公司貿易體係內的地位起起伏伏。當一項產業在泛銀河貿易版圖中所占的比例低於一定閾值時,它將從業務鞏固部的職能中脫離,轉交由傳統項目部的主管在田接受。
    業績平平的傳統項目部在公司被不太受重視,但也有種觀點認為真正的精英都在其中,默默無聞地做著久經考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