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塔:黑石湮落白石下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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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救回受困於夜神之國的卡齊娜,眼下必須先找到卡齊娜的「古名」。
    基尼奇之前說過,他將能夠找回古名的儀式用具交給了「懸木人」部族的族長。幾人一起前往懸木人部族,找到部族首領瓦伊納,還算是比較順利地得到了「靈覺髓石」。
    瓦伊納的態度有點微妙,但並沒有阻攔她們,並且告知了靈覺髓石的用法。
    “相信你們已經聽說,夜神之國和現實世界完全不同。它更像一條流淌著「概念」的河流,你們要找的古名就是河中遊弋的小魚。”
    他用了一個很形象的比喻。
    “按照這個邏輯,靈覺髓石就是一艘漁船,可以順著河水漂流。隻有船是不夠的,你們還缺一位老練的「漁民」。”
    瑪拉妮其實已經很強了,天賦和實力都足夠,但還欠缺了一點經驗。懸木人的部族首領推薦了一個更穩妥的選項——
    古名的含義是「探尋」的,懸木人的知名戰士,阿伽婭曾經的「泉友」,曆經無數戰場的傳奇偵查師——維查瑪。】
    懸木人居然是這種風格的呀。
    高低落差好大,感覺平時生活的時候就需要爬上爬下的。
    對極限運動也太追求了……還怪嚇人的。
    茜特菈莉……這好像已經不止一次提到這個名字了?
    難道說她是煙迷主的部族首領嗎。
    這倒不確定,不過肯定地位很高就是了。
    夜神之國這麽危險的嗎……明明是這麽個喜愛極限運動的部族的首領,為什麽反而一臉抗拒啊。
    想想也對,畢竟是前線。
    越是喜歡、越是經常進行極限運動的人,越是知曉安全措施的重要性。所以也難怪人家問了又問。
    恰斯卡居然是調停人?!這個職業是真的意想不到!
    確實,我還以為她是全職的戰士呢。
    【找到維查瑪,把事情一說,他的臉色整個都變了。
    “你說……你的朋友雖然留在了夜神之國,但還有一線生機?這怎麽可能?”
    他看上去實在過於震驚了,沉下臉開始喃喃自語,讓派蒙有點害怕地飛得高了一點。
    然後,維查瑪反應過來了。
    他表示同意幫忙,但有個小小的要求:“我會優先幫你們找到卡齊娜的古名。那之後,我想借用靈覺髓石……去找一下我朋友的「古名」。”
    派蒙“啊”了一聲。
    「穆爾科」——這應該也是他的朋友吧?】
    這個態度……
    能確定吧,他也有同伴被留在夜神之國,回不來了。
    他這是,也想用同樣的方式找他的朋友?但是那個人和卡齊娜的情況不太一樣吧?
    肯定不一樣,而且我覺得必然得不到結果。不過,難得有這麽一線希望,哪怕是垂到地獄裏的蜘蛛絲,也得抓上試試看嘛。
    阿伽婭那一代人其實還挺厲害的。撈古名的,搞發明的,飛升成火神的。
    畢竟是全民皆兵的漫長戰爭啊……
    【維查瑪同意幫忙用「靈覺髓石」尋找卡齊娜的古名,並提出了兩件需要準備的用具。
    備齊東西的過程中,幾人有意無意地,了解到了維查瑪的情況。
    該說意外,還是不意外呢……完全是熒能夠想象得到的,失去了摯友的故事。
    那是令他非常痛恨自己的事。
    如果說是遇到了難以想象的強大敵人也就算了,但維查瑪的探查結果是,他的朋友「穆爾科」並非遇到了什麽無可戰勝的強敵,而是被數不清的深淵魔物圍困至死。
    “如果那時候我也在隊伍裏,一定能提前感知到危險,提醒隊伍步步為營,不要陷入敵陣……”
    當提起這件事的時候,他的神色滿懷痛悔。
    他也許會做到……他本應做到。
    所以,他絕不能放過這個機會。這可能是唯一的機會了。】
    果然啊。
    其實我覺得,他隻是後悔而已。他的朋友被圍攻戰死,他就會想“如果我去的話就不會陷入重圍”,如果他的朋友是遭遇了無法戰勝的強敵而死,他也會想“如果我去的話就不會遭遇強敵”。但實際上,也有可能即使他去了,麵對與納塔不死不休的深淵敵人,他們也隻能迎難而上,最終全員戰死。
    ……一想到你說的事情很有可能發生,我覺得越來越難受了。
    【在踞石山,打撈古名的過程中,不可避免地會導致深淵的力量,順著這個“縫隙”侵蝕過來。
    這樣的危險程度不問可知,但直到卡齊娜的「古名」被找到,深淵力量強到幾人聯手都無法繼續阻礙深淵侵蝕的地步,維查瑪依然不肯放棄。
    “……我這條命五年前就該死了。”維查瑪咬著牙說,“拜托了,再給我一點時間……一會兒就好!”
    熒深吸一口氣。
    她可以淨化深淵力量,可以在維查瑪打撈古名的同時淨化,延緩他被侵蝕的速度,但這也是有極限的。
    糾纏到最後,甚至到了想要強行拉開,都無法分開靈覺髓石的地步。
    恰斯卡當機立斷,一箭轟碎了靈覺髓石。】
    這陣勢好大啊。
    唔……看這個表現形式,我怎麽覺得與其說是熒小姐淨化了深淵力量,不如說她“吸收了”深淵力量?
    錯覺吧。
    最後還是失敗了,唉。
    肯定成功不了啦,這都5年過去了,古名怎麽可能還留著?能找到一點回憶都算是撿便宜了。
    雖然看到了他們臨死之前的回憶,但我覺得維查瑪並不能因此走出來。他看上去完全沒有釋然。
    大概需要很長的時間,來讓他自我療愈吧。
    【返回「懸木人」部族的時候,一個少女正掐著腰站在懸木人部族首領瓦伊納麵前,用凶巴巴的眼神瞪著他。
    瓦伊納一臉為難,看到熒幾個人回來了,幾乎算是喜出望外。與此同時,看到了少女的恰斯卡,也露出了意外的神色。
    “葵可?你怎麽來了?”】
    好家夥,做了危險的事,讓妹妹抓包了吧。
    甚至大老遠的從花羽會找到懸木人來哈哈,這個姐姐到底是有多讓人擔心哦。
    【名為葵可的少女,臉上的怒氣肉眼可見地上漲了。
    “哈,說這種話的姐姐是在裝蒜吧!明明知道我為什麽在這裏。”
    她把恰斯卡揪走了。
    熒撓了撓臉頰,總覺得有種說不出的奇怪感覺。
    “雖然由我這個外人來講不太合適,但反正也不算什麽秘密……”
    瓦伊納看著熒一臉的求知欲,想了想,還是說出來了。】
    哈,蒙德有個被狼養大的,納塔有個被龍養大的……恰斯卡和雷澤估計會有共同語言。
    不過雷澤其實比較偏向野獸那邊,恰斯卡社會化就做的很好了。
    社會化還在追我,從星穹鐵道的天才俱樂部一直追到納塔。
    不過我聽著這倆人的爭執內容,好像也有點奇怪。雖然本質上都是姐妹兩個互相關心……
    失控暴走什麽的,這種說法,就好像恰斯卡得的那種病會讓人暴走發瘋一樣。
    至少之前提到過的,恰斯卡的疾病,應該是沒好利索。
    哈哈哈哈東西沒了!這人的表情也太好玩了,難道茜特菈莉是什麽特別難纏的人嗎。
    搞不好呢。
    【順利取得了卡齊娜的古名,幾人盡快返回聖火競技場·帕克斯神廟,將卡齊娜的古名帶給瑪薇卡。
    但聖火競技場明顯被折騰了一遍,四處都被破壞得不成樣子,簡直就像是有一個族群的大型生物在這裏滾過一遍。
    瑪薇卡倒是沒有隱瞞情況,派蒙氣得跺腳,“又是愚人眾,怎麽哪裏都有他們在搗亂!”
    火神笑了兩聲,看上去竟然不太擔憂,“既然找到了卡齊娜的古名,我們就快點開始找她吧。跟我來。”
    瑪薇卡帶著大家走進了一個裝滿陳列品的小房間,派蒙直接看到了熟悉的東西,“欸,那個不就是阿伽婭的護身符嘛。”
    “沒錯,你的眼神真好。”瑪薇卡笑了笑,“這裏就是我用來存放各式各樣紀念品的地方。”
    她對這裏的每個紀念品都如數家珍,一邊進行讓所有人前往夜神之國的儀式,一邊興致勃勃地介紹這些珍品:
    阿伽婭的護身符。英雄特諾切留下的武器。傳奇釣手馬塔瓦魯留下的魚竿。大力士奎特拉的榮譽腰帶。耶梅婭留下的儀式道具……】
    瑪薇卡這也太坦誠了!
    我算是發現了。除了必要的需要隱瞞的事情之外,瑪薇卡這個火神做的是很坦蕩。
    現在這麽對比著看看,前幾個國家真的太安全了,尤其是蒙德和璃月,不愧是初代神,真的太安全了……
    咦?好多紀念品。
    而且瑪薇卡簡直如數家珍!真不錯啊。我超喜歡這位大姐的性格!
    煙迷主好像全是輔助啊。
    嗯……我怎麽覺得時間上好像有哪裏不太對勁?
    聊這些紀念品的事,也沒有哪裏提到時間吧。
    【儀式的準備已經隻剩下等待了。瑪薇卡回頭看向熒和派蒙,笑容中透著些許得意。
    “參觀之後的感想如何,現在對納塔的文化有更真切的體會了吧?”
    派蒙用力點點頭,“每個紀念品都象征一段故事,這麽看納塔是真的經曆了很多呢。”
    瑪薇卡笑了笑。
    她真的很經常笑——雖然納塔的情況已經很危急了,但瑪薇卡永遠是那副成竹在胸的樣子。不管她是不是真的成竹在胸,但她至少一直表現得非常自信,非常值得依靠。
    她說了一個熒此前從未想過的概念——
    “紀念品的作用,其實和流傳於各個部族的「古名」很相似。那就是向我們展示「時間」的真實形態。”
    派蒙茫茫然地重複道,“時間的……形態?”
    “從我們的直觀感受來看,時間像是一條線,我們隻能往前走,無法改變過去,也不能預知未來。”瑪薇卡說了個很稀奇的概念,“但還存在另一種解釋,我認為更加接近真實:「過去」「現在」「未來」同時存在。”
    派蒙沒懂,熒一時間也沒太聽懂。
    瑪薇卡用旅程的經曆最終轉化成經驗與閱曆這件事來說明。
    少了一段經曆,可能導致人做出不同的判斷。相對的,尚未發生的「未來」還未發生就存在,隻是人類缺少感受它的方式。
    “當然有些厲害的人能夠預見未來,他們稱之為「命運」——這個概念對你們來說並不陌生吧?”
    人類隻擅長感受「現在」,很容易遺忘過去,忽視未來。
    熒艱難地試圖理解,“而「古名」記錄了過去。”
    “「歸火聖夜巡禮」與「巡夜者戰爭」指向了未來。”瑪薇卡微笑著說:“不同時空的納塔人由此團結起來,才能夠與深淵這樣棘手的敵人抗衡。”
    這就是初代火神的洞見。
    按照瑪薇卡的說法,初代火神也是人類,本來並不具備這種能力,但他利用神座向天空若娜瓦)借來力量,創造了納塔的規則。
    因為有它,納塔世人才皆可成神。通過「歸火聖夜巡禮」選出的最強之人,在榮登神座之時,會覺醒體內的烈火。除此之外,也會獲得許多關於納塔的知識和記憶,比如瑪薇卡今日所說的這些。】
    火神怎麽什麽都說啊!
    我記得之前《足跡》有提到過,火神會把一切告訴旅者,因為她有這樣做的理由什麽的。現在看來,她是真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不過真的會是這樣嗎?過去,現在和未來能夠同時存在什麽的。
    反正我是有聽沒有懂。
    納塔怎麽突然之間變得這麽哲學。
    這……我覺得,是不是涉及到提瓦特的底層世界觀了?
    【派蒙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小眼神四處亂飄,一看就是有聽沒有懂——但還真的讓她發現了奇怪的東西。
    “欸,這個是……全家福嗎?”
    那是一張映影……不,應該說是一幅畫作。隻不過繪製的手法相當精妙,以至於一眼看去,像是一張褪色了的映影。
    看起來很普通的中年夫妻,可愛的女孩子,可愛的匿葉龍,以及那位和女孩相擁的,有著火紅發色的少女——
    “啊,沒錯,我的爸爸媽媽,還有妹妹,以及我們兩個人養的小龍。”
    瑪薇卡用充滿感情的聲音說。】
    哦哦!是瑪薇卡的家人!
    原來瑪薇卡是懸木人出身啊!
    難怪懸木人出身的基尼奇是她倚重的左右手之一,他們兩個甚至還用同樣的武器呢。想來瑪薇卡在成為火神之前,應該就和基尼奇關係不錯吧?
    有可能!瑪薇卡自己看起來年紀就不大!
    果然啊,「神在成為神之前隻是個普通人類」,看到這張畫之後,讓人有更深的感觸。火神完全就是人神啊,有身為人類的父母家人。
    在成神之前看起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哈哈哈!小派蒙怎麽說話的!雖然我也這麽覺得!
    成為火神之後變忙了顧不上家人,連這份煩惱看上去也很“人類”。
    瑪薇卡對家人的情況如數家珍。完全能看得出來,她其實特別愛自己的家人。
    就是因為有這樣的經曆,就是知道觸手可及的愛是什麽,火神「守護納塔」的決心才會非常真實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