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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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網址:趕來的秦朗見狀,上前一步,粗暴的將他拉了起來。
    疤瘌氣的牙根癢癢,心裏暗罵他沒有眼力見,缺心眼。
    “去去去!用不著你扶。”
    疤瘌嫌棄的把秦朗推開。
    秦朗撒手,鄙夷道:“誰稀得扶你。”
    “行了,都少說兩句,咱們抓緊時間下山吧,天黑路不好走。”
    陳悠勸了一句,又回到了陳川身邊。
    秦朗下去一共帶了兩輛車上來,一輛坐人,一輛拉熊。
    疤瘌和三胖都有傷在身,徒步下山肯定是不太現實了,讓他們上車先走。
    安排好人後,地上的黑熊有些棘手。
    四百多斤可不輕,沒有幾個人弄不動它。
    李達把扁擔還有麻繩從車上拿下來,道:“用繩抬吧。”
    “嗯,多纏幾道,別回頭滑了閃著腰。”
    “行。”
    李達把麻繩從黑熊的身底下穿了幾道,這貨躺著不動都挺嚇人。
    繩子係好後,兩兩一組,把扁擔扛肩上。
    陳川半蹲紮了個馬步,一手抓著繩,一手穩住扁擔。
    “來,我數一二三,咱們一塊兒使勁。”
    “好。”
    “一、二、三,起!”
    “嘿!”
    四人同時用力,黑熊被抬了起來。
    “姐,把車把穩一下。”
    “慢點兒,慢點兒。”
    “好,放!放!放!”
    熊瞎子四平八穩的裝上車,李達用繩子給捆了兩圈。
    確認沒啥問題,秦朗帶著人拉車走在前麵。
    陳川把刀槍拿上,回頭看了一眼滿是狼藉的林子,心中有些慶幸,今天差點就交代在這了。
    陳悠看他愣神,催促道:“小川,看什麽呢,走了。”
    “嗯,走吧。”
    “你把槍給我吧,我來背。”
    “你能行?”
    “這有啥不行的,不就一杆槍而已嗎,我不信它還能有兩桶水重。”
    陳悠把槍接過去,背在肩上,挺了挺傲人的胸脯,高高的馬尾辮跟著晃動。
    “怎樣,像不像獵人?”
    李達笑道:“不像獵人,倒是挺像紅娘子的。”
    陳悠笑了笑,背上槍邁步往山下走。
    “小川,快點,還沒我走的快呢。”
    “來了來了。”
    陳川屁顛屁顛的跑過去,跟在跟在兩人後,往山下走。
    “悠悠,慢點兒,路不平。”
    “小心腳下。”
    “知道了,你怎麽這麽囉嗦。”
    沒有事情做,村裏的人都聚集在了小賣部門口,正在聊天嘮家常。
    老吳:“你們聽說了嗎,今兒秦朗回來,說後山的黑熊被打了,不過著急忙慌的也沒說是誰打的。”
    王算盤:“山上一共就兩夥人,一個疤瘌,一個小川,不過不用問肯定也是疤瘌,他這次拿了三杆槍。”
    “我看未必,小川也不是吃素的。”
    一旁的婦女們也跟著摻和了進來。
    “我覺得肯定是疤瘌打著了,陳川整天不是遛狗就是逗鳥,前段日子也就運氣好弄了兩頭野豬。”
    “可不嗎,這小子最近有點飄了,不務正業。”
    “他嬸子可不敢亂說,那小川打著野豬時你沒跟著沾光啊?”
    “…”
    晚上七點,一行人趕到村頭。
    老槐樹下密密麻麻的站了不少人,大人小孩兒都在翹首以盼。
    “來了來了。”
    “你們看,我小叔真的把大黑熊打回來了!”
    “我小叔是天下第一厲害!”
    龍龍蹦的最高,驕傲極了。
    “看大黑熊嘍!”
    陳川剛露頭,孩子們便你追我趕的跑了過去。
    來到板車旁,孩子們好奇的看著車上的大黑熊,想要伸手摸它,又有些害怕。
    “你們膽子真小,看我的。”
    龍龍倒是挺聰明,先是用手裏的棍子捅了捅它。
    見它沒動,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指戳了戳它。
    這波操作,一旁的幾個孩子看的目瞪口呆。
    其中一個小女孩滿眼崇拜的看著貝貝。
    “龍龍哥,你好勇敢。”
    “龍龍哥,你能帶我摸一下嗎?”
    “龍龍哥,我也要玩兒。”
    幾個小女孩拉著他撒嬌,龍龍也在一聲聲哥中,漸漸的迷失了自我。
    要不是陳川攔著,這家夥恨不得騎熊身上才好。
    大人們也紛紛上前,下午聽說後山黑熊被打,都在家坐不住了。
    這不,吃過飯,碗一丟,都跑過來瞧瞧。
    當看見車上的大黑熊,紛紛驚歎著圍上前來。
    “小川,可以呀,才上山幾個時辰就把熊打下來了,真有你的。”
    “乖乖,這麽大頭熊,光是熊膽就值老錢了。”
    “你看看這熊多壯,大腿比我腰都粗。”
    “……”
    眾人臉上都露出羨慕的神色。
    說陳川最近不務正業的人,也都一改口風,直說他是能人。
    見陳川成了大紅人,一旁的疤瘌有些失落。
    他們上山時間比陳川他們長,黑熊也是他們先發現的,沒想到最後還是為他做了嫁衣。
    不過也幸虧陳川他們去了,要不然自己已經沒了命。
    新鮮感過後,眾人才把注意力轉移。
    二嬸家的大女婿楊兵,看著疤瘌坐在車上,點了根煙靠過去。
    “疤瘌,掛彩了?”
    疤瘌看楊兵吊兒郎當,本不想搭腔,但論起輩分還得叫他一聲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