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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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難得下場雨能休息休息,家裏正好有現成的竹炭,弄個烤狼獾解解饞。
“小白,走了。”
陳川把地上的小白給拎起來,這家夥肉癮還不小呢,從來到現在嘴就沒停過。
灰狼也過足了嘴癮,好幾斤的內髒都被這貨給填進了肚子裏。
中午吃完飯,陳川在家裏拿起鉗子扳手一陣搗鼓。
整整折騰了一個多小時,狼獾被他五花大綁的固定在了架子上。
用刀在其身上劃上一道道深淺不一的口子。
龍龍在一旁也用鉛筆刀有樣學樣的跟著做,樂在其中。
“小叔,咱們什麽時候才能做好啊?”
“怎麽,嘴又饞了?”
“嘻嘻……”
刀口全部切好後,陳川又配了醃製肉用的調料。
有了之前醃熊肉的經驗,現在陳川對口味已經把握的相當好了。
半個小時後,狼獾肉被塗抹上了各種調料,看著就有食欲。
龍龍趁他不注意,用手指沾了沾肉上的醃料,放到舌頭上舔了舔。
“嘶~哈,好辣呀~”
龍龍張嘴吐著舌頭,辣的眼淚都快下來了。
陳川笑了笑:“還愣著幹什麽,趕緊喝口水漱漱去。”
“哦。”
龍龍一溜煙的跑進了鍋屋,拿起舀子“咕咕”灌水。
陳川則把綁好的狼獾肉給架了起來,三十多斤重的肉,把架子壓的吱吱作響。
把塞在柴火鍋爐膛裏的竹炭給掏了出來,每一塊都燒的紅彤彤的。
全部放進烤架底下,陳川拿了個凳子坐在一旁。
一手拿著蒲扇,一手抓住架子把手旋轉,烤了起來。
龍龍蹲在一旁好奇的看著,聞著香味兒時不時的吞咽口水。
烤了沒多久,受熱後的狼獾肉表皮極速收縮,開始滋滋冒油,肉香味兒也散發出來。
一些孩子聞見香味兒,穿著靴子,“呱唧呱唧”的跑了過來。
將陳川團團圍住。
一群孩子嘰嘰喳喳,問題是一個接一個,比十萬個為什麽還要多。
陳川難得閑下來,心情不錯,不厭其煩的一一回答。
隨著時間的推移,狼獾肉已經有三成熟了,香味兒飄的滿村子都能聞見。
一些在家閑著的人,都過來串門兒。
“小川,做什麽好吃的這麽香?”
“大伯,快過來坐。”
“臭小子又整什麽好吃的呢,在家就聞見了。”
“嗬嗬,姑來了啊,烤獾子肉呢。”
“悠悠,你家又做什麽好吃的呢,瞧這香味兒飄的,饞死個人了。”
“嬸子,小川打了條獾子,這不下雨沒事兒烤著玩,進家坐。”
“不了,我這一腳泥。”
“那有什麽的,兩腳走路那有不沾泥的。”
院子裏,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嘮起了家常,一時間熱鬧非凡。
陳川看著陳悠跟她們聊的歡實,也打心眼裏高興。
自從父母去世,家裏欠了不少外債。
街坊鄰居的幫襯歸幫襯,但也極少來家裏串門了,天天冷冷清清的。
這時,李達聞見香味兒,也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人未到聲已至。
“小川,挺會享受啊?”
“嘖嘖,這肉烤的真香,早知道我那半條就不醃了。”
“你來的正好,幫我烤一會兒,熱死了。”
“還是我來吧。”
不等李達回應,秦朗火急火燎的跑了過來。
陳川把位置讓給他,半天下來,火烤的臉火辣辣的疼。
秦朗接過手,動作比陳川利落多了,一邊翻肉,一邊用剪刀把焦糊的肉給修剪修剪。
一旁不少人打岔道。
“小朗啊,你小子學習不行,吃還就挺內行啊。”
“可不嘛,小時候我們家的雞可沒少被他禍害,稍不留神就被逮到後山烤吃了。”
“他嬸子,你不說我還不知道,我說家裏的雞怎麽隔三差五的就少一隻,還以為是黃鼠狼吃了呢。”
被她們調侃,秦朗有些尷尬。
“那什麽,揭人不揭短啊,不帶這樣的!”
“嬸子,你還說呢,你家那雞也不知道得了什麽病,吃完雞肉拉了好幾天,我腿都跑細了。”
“還真是你吃的啊,你個混小子。”
聊天的同時,狼獾肉也熟的差不多了。
表麵黃燦燦的,薄薄的一層脂肪被烤的焦黃冒油。
孩子們饞的直咽口水,有幾個口水都流下來了,迫不及待伸手沾著滴落的油舔。
秦朗:“小川,達子,肉好了,過來搭把手把它給抬下去。”
“嗯。”
陳川,李達拿上抹布,兩人一塊兒把肉給抬到桌子上。
“這麽些肉夠吃好幾天了。”
“家裏人少,哪能吃得了那麽多,分著吃,你看孩子們饞的。”
陳川拿上刀,對孩子們道:“想不想吃肉?”
“想。”
一群孩子異口同聲的喊出聲,頭點的跟招財貓一樣。
“大聲點,想不想吃?”
“想!”
這次更是一個個都扯著嗓子喊,震的他耳朵嗡嗡響。
“好,想吃的回去拿盤子過來裝,人人都有。”
“耶!”
“吃肉嘍。”
話音剛落,孩子們一哄而散,紛紛跑回去拿東西。
“慢著點兒,別摔了。”
孩子們走了,陳川給大人們先分一些嚐嚐。
“大伯,姑,你嚐嚐味道怎麽樣?”
“我牙口不好,留給孩子們吃。”
“多呢,夠分的。”
“嬸子,你也弄一塊。”
“我就不吃了,家裏孩子已經分了一份。”
“說這幹啥,孩子能吃,大人沒長嘴啊,趁熱吃。”
“嗬嗬,這多不好意思呢。”
李達跟陳川兩人一塊動手,把肉分給眾人。
好些人拿著肉隻是聞了聞味道,收起來舍不得吃。
院子裏的人都分到手後,三十多斤的狼獾隻剩下二斤多了,正好夠他們三人吃的。
時間不早了,眾人跟他們道了聲謝後,便各回各家。
吃完飯,陳川把地上的衛生給收拾收拾,碳灰將其撒在院子裏,當作鋪路了。
傍晚時分。
陳川閑來無事在村子裏溜達。
老話說的好,一場秋雨一場寒。
下了一夜的雨,氣溫下降了不少,就連枝頭上掛著的樹葉都隻剩下零星幾片,光禿禿的,看起來有些荒涼。
遛到二鵬家門口時,見他正蹲在院子裏纏線。
“二鵬,忙什麽呢?”
陳川走近院子,打了聲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