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場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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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網址:電視機弄好,陳悠又把飯菜給熱了一遍。
    陳川吃著飯,看著電視,愜意的很。
    陳悠也時不時發出“咯咯”笑聲,有了彩電都沒心思吃飯了。
    “姐,這錢沒白花吧?”
    “嗯。”
    陳悠心不在焉的應了一句,目光緊緊盯著彩電。
    正吃著飯,村裏人得知陳川家裏買了彩電,紛紛跑過來看。
    不一會兒,屋子裏擠滿了人。
    家裏凳子不夠坐,一些人自帶凳子,甚至還有帶瓜子花生的。
    這場麵,比大隊開會還要熱鬧。
    不管誰來,陳悠都笑臉相迎,不像秋珍,隻要有人登門就板著一張臉,村裏小孩都怕她。
    時間一天天過去。
    轉眼入了冬,迎來了今年的第一場雪。
    下雪了。
    孩子們都換上了冬衣,一個個穿的跟個小企鵝似的,歡快的在雪地裏你追我趕打雪仗,銀鈴般的笑聲不絕於耳。
    這天。
    陳川早早的起床,套上棉衣棉褲,準備跑山去。
    盼星星盼月亮,總算是把雪盼來了。
    雪季,才是打獵的旺季。
    院子裏的灰狼也興奮異常,腳踩著雪,不停地轉著圈兒。
    “汪~”
    灰狼看見陳川,抬起前爪站立,想要往他身上扒。
    陳川來到鍋屋。
    陳悠正在忙著做早飯,鍋裏煮的粥,籠屜上蒸的饅頭。
    “姐,我上山了啊。”
    “急什麽,吃了飯再走,大冷天的。”
    陳悠揭開鍋蓋:“你瞧,飯都好了。”
    “不吃了,晚了不趕趟。”
    昨晚下了一夜的雪,今天上山的打獵的肯定不少,都卯著勁兒呢。
    “你等一下。”
    陳悠拿了張油皮紙,把鍋中的蔥油餅卷了兩塊。
    “把餅吃了,一下雪就猴急猴急的,恨不得住山上才好。”
    “啥時候弄的蔥油餅啊?”陳川聞著蔥油餅的香味兒,口齒生津,迫不及待的啃了一口。
    “咦,還有雞蛋啊。”
    蔥油餅卷雞蛋,一口咬下去豬油渣的酥,小蔥的香,雞蛋的滑嫩,餅子的脆,總之味道絕了。
    陳悠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你不是不願吃嗎。”
    “嘿嘿!”
    “天不亮我就起來弄好了,怕涼了就放在鍋裏,對了,山上冷,我給你織的那件毛衣穿上沒?”
    “穿上了,走了啊,姐。”
    陳川匆匆打了個招呼,牽著狗出門。
    小白站在他的肩膀上,翅膀時不時的撲棱。
    “小白,別亂動。”
    經過幾個月成長,小白已經完全變了模樣,不管是羽毛,還是外貌,與成年鷹一般無二。
    家裏的雞沒少被它禍害,幾隻公雞身上的毛都被它薅禿了。
    路過大伯家門口時,陳洪成拿著掃帚清掃院子裏的積雪。
    “大伯,早。”
    “小川,跑山去啊?”陳洪成邊掃邊道。
    “嗯,回來給您帶點下酒菜。”
    “嗬嗬,那我可等著了,入了冬山上的東西最香。”
    “行,走了啊。”
    扯了兩句,陳川往山頭去。
    下雪天路上結冰騎不了摩托,速度要慢不少。
    走走停停一個小時,陳川到了半山腰。
    從山腳下開始一路過來不少狗爪印,估計已經上了好幾撥人。
    陳川把狗子撒出去,鑽進林子尋找蹤跡。
    小白則盤旋在空中,注視著地上一舉一動。
    “唳~”
    沒過兩分鍾,半空中的小白發出一聲長嘯,翅膀扇動,快速的朝地麵俯衝。
    陳川知道前麵肯定有獵物,十有**是兔子。
    “灰狼,上。”
    “汪汪~”
    喊了一嗓子,灰狼快速的跑過去。
    積雪太厚了,陳川手柱著木棒往前跑。
    山石嶙峋,一不小心很容易摔倒。
    冬天人的骨頭比較脆,跑山稍不留神斷胳膊斷腿時有發生。
    跑了五六分鍾,陳川總算是追上了小白。
    雪地裏,一隻灰兔子被小白死死地摁住,灰狼守在邊上。
    這段時間陳川沒少讓它們配合,經過訓練效果顯著,至少合群不幹仗了。
    陳川上前捏住兩隻兔耳朵,把兔子給提了起來。
    “吱吱~”
    兔子尖叫一聲,露出兩顆大門牙。
    沒等陳川反應過來,一股黃色的液體泚了出來。
    “我去!”
    陳川手一甩,把兔子丟在了地上。
    饒是躲得快,還是被尿了一身。
    兔子丟在地上剛準備跑,一旁的灰狼撲了過去,咬斷了它的脖子。
    “真晦氣!”
    陳川從地上抓起一把雪,把身上的尿液擦幹淨。
    擦完還不忘聞聞手。
    “呸,真騷。”
    陳川甩了甩手,把兔子提溜上,繼續在林子裏轉悠。
    有了小白,找獵物事半功倍。
    走了沒一裏多地,陳川在地上發現了一排腳爪印,看著像兔子留下的。
    沿著腳印尋找,沒兩分鍾就發現了一隻白色兔子,蹲在樹邊不停地用腳扒拉著積雪,應該在挖洞穴。
    把肩上的槍取下來瞄準。
    兔子好似察覺到了危險,撒腿就跑。
    “想跑,哪有那麽容易。”
    陳川來了興致,追了上去。
    跑了一分鍾左右,距離被拉的越來越大,兔子挺聰明的,不走直線,走位靈活多變。
    這麽追下去不出三分鍾,兔子就能消失的無影無蹤。
    陳川也不再跟它逗悶子,停下腳步端起槍,屏氣凝神。
    “砰!”
    手指扣動扳機,子彈極速射了出去。
    “啪”的一聲,飛奔的兔子被子彈擊中飛出去一米多遠,砸的雪花四濺。
    一百來米的距離,一槍命中。
    陳川提著槍,快步的跑過去把兔子撿上。
    今天運氣不錯,出來沒一會兒就收獲了兩隻兔子,要不是下雪天,很難發現。
    “汪!汪汪…”
    兔子剛掛到木棒上,東邊林子裏傳來狗叫聲,聲音很急,八成是有大貨。
    陳川連忙跟了過去。
    進了林子沒多遠,雪地裏有一排排深淺不一的腳爪印。
    除了狗子們的,還有野豬留下的半圓形蹄印。
    怪不得狗叫聲急,原來是圈著野豬了。
    陳川麵露喜色,腳下的步伐又加快不少。
    十幾分鍾後,在一片坑窪山脊處發現了兩狗,還有一頭七八十斤的野豬。
    野豬被灰狼圈的逃無可逃,剛巧又是頭母豬,戰鬥力遠不如牙豬。
    灰狼不斷的撕咬野豬的肛門,肛門滿是傷口,又紅又腫,像難產大出血似的。
    小白則站在野豬的脊背上,用利爪撓它。
    陳川站在一旁大口的喘著粗氣,沒有出手的意思。
    一百斤以內的野豬,基本上用不著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