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叉挑野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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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網址:陳川把板車拉上,龍龍又蹦又跳的上車,還把灰狼帶上了。
    路上人來來往往,有拉車的,也有扛扁擔的,還有拿刀下田的。
    “小川,幹活去啊。”
    “嗯,叔今年沒少收啊,家裏吃油不愁了。”
    “沒多少,被畜牲禍害了不少,看著多,盡是些秸稈。”
    “那沒辦法,年年都這樣。”
    “小川,使點勁兒,把這些個畜牲都給打了,盡禍禍莊稼。”
    “行,趕明兒我努努力。”
    扯了兩句,陳川到了自己地頭。
    “龍龍,下來吧。”
    “嗯。”
    車停好,龍龍帶著灰狼跳了下來。
    陳川圍著地轉悠一圈,他家的地是在中間,雖然邊上有東西啃過的痕跡,不過不是太嚴重。
    靠近山林子的地就遭殃了,雖然插著稻草人,但還是被禍禍的夠嗆。
    油菜籽的產量本來就不高,再被大小獸分點兒,基本上就等於白忙活。
    下午時間短,陳川也沒磨嘰,抄刀收割。
    灰狼在田間地頭瘋跑,時不時在地裏翻身打滾。
    龍龍倒是乖巧懂事。
    把割好的油菜籽一點點往車上運。
    陳川擔心的說:“龍龍,你放那,回頭小叔弄,小心秸稈紮到腳。”
    龍龍抹了抹腦門上的汗,憨笑道:“小叔,我小心著呢。”
    “行,那你慢點兒。”
    “知道了。”
    叔侄倆一人砍一人收,有說有笑,倒是不覺得累。
    別看龍龍年紀小,但幹起活來好樣的,就算熱的滿頭汗,也不見喊一聲累。
    路來過往的人見到都讚不絕口,好話一籮筐。
    不誇還好,一誇更不得了,這小子走路都是跑的。
    陳川也沒阻止,農村娃,多鍛煉鍛煉沒壞處。
    一直忙到太陽落山,二畝地的油菜籽收割了四分之一,五分地左右。
    “汪!”
    正當陳川準備收工時,鑽在油菜地的灰狼開了聲。
    陳川抬眼望了望,隻見一隻灰色的身影在田間地頭穿梭,速度奇快。
    “小叔,兔子。”
    龍龍眼尖,激動的喊著。
    “灰狼,上。”
    “汪汪……”
    陳川一聲令下,它如箭矢一般竄了出去。
    “灰狼,加油!”
    “快跑,別讓它跑了。”
    龍龍大聲給狗子加油打氣。
    陳川則繼續幹活,一隻兔子而已,對於灰狼來說小菜一碟。
    果不其然。
    十幾分鍾後,灰狼把兔子叼了回來。
    龍龍抱住狗子的頭就親,誇讚道:“灰狼,真厲害。”
    陳川也安撫了一下,把收割好的油菜籽上車堆放好。
    太多了,一車裝不完。
    一車堆的滿滿登登,遠看跟小山丘似的。
    陳川用繩子係好,小路不好走,半路翻車就麻煩了。
    油菜籽跟芝麻差不多,稍微翻兩個身,外麵的保護殼就炸開了。
    菜籽粒小,掉地上撿都撿不起來。
    龍龍把兔子拎到車上,道:“小叔,你把鐵叉紮上,我幫你在後麵推。”
    “行。”
    陳川幫他把鐵叉叉好,拉著車往家走。
    等他們到打碾場,陳洪成已經把地清掃幹淨等著了。
    “大伯,不是不讓你跟著忙嗎。”
    陳洪成嘬了一口旱煙:“掃個地算什麽忙,趕緊卸車吧。”
    陳川把繩子解開,用鐵叉把油菜籽往地上挑。
    一車卸完,繼續去地裏裝車。
    緊趕慢趕,等到了地頭天還是黑了。
    起晚風了,吹的還挺舒服,不像白天那麽燥熱。
    油菜籽上到一半,隱約看見不遠處林子裏有一黑影下來,東西擋著沒看清。
    “不會是野豬吧?”
    陳川一想,提著鐵叉貓著腰摸了過去。
    灰狼沒跟過來,槍也沒帶。
    一路放輕腳步,還沒到地邊就聽菜籽地一陣窸窸窣窣聲。
    看身影黑乎乎的,脊背上還有立著的鬃毛,野豬無疑了。
    野豬體型不是特別大,也就一百多斤重。
    看來又是嘴饞了,趁著天黑無人下山偷嘴。
    “運氣不錯。”
    陳川眼睛流轉,打起了主意。
    這麽衝過去肯定不行,容易把它嚇跑了。
    就算不跑,要是朝陳川衝過來,硬碰硬也不一定是它的對手。
    暗自掂量後,陳川有了主意。
    捏住自己的嗓子,陳川模仿野豬的叫聲,發出“嗷嗷”聲。
    不遠處的野豬正在用嘴拱地,聽見叫聲一愣,警惕看向四周。
    “嗷~”
    陳川又連著喊了兩嗓子。
    野豬猶豫了一下,邁著步子緩緩靠近。
    把手中的鐵叉緊了緊,陳川身子壓的更低了。
    現在跟野豬的距離差不多十米左右,不過好在有油菜籽遮擋,倒也不至於暴露。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陳川一顆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現在一沒槍,二沒刀,相當於徒手搏豬,不敢掉以輕心。
    野豬不比其它獸,這貨皮糙肉厚,又在密集的菜籽地,遮擋物太多,飛刀起不到大作用。
    “嗷~”
    野豬靠近後,像是對暗號一般,也發出低沉的嚎叫聲。
    一人一豬的距離不足五米了。
    鐵叉加上木柄的長度,將近兩米左右。
    陳川弓著身,瞄準它腹部軟肉處,準備下手。
    野豬又向前邁進一米,徹底的放鬆了警惕。
    距離四米時,緊緊握住木棒的陳川猛地起身,助跑兩步後,朝它刺過去。
    “嗷!”
    野豬看見陳川,嚇得兩腿後腿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鐵叉三根齒,其中有一根偏了,剩餘兩根直直紮進了野豬腹部。
    野豬吃疼的激烈反抗,張開嘴咬住鐵叉的木柄,猛地甩頭。
    陳川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野豬向後一退,鐵叉被抽了出來,兩道血箭噴射而出。
    “嗷!嗷…”
    野豬發出痛苦的哀嚎聲。
    陳川站穩腳步,揮起鐵叉再次朝它刺過去。
    受傷的野豬不退反進,邊躲邊朝他撞過來。
    “畜牲!弄不死你。”
    陳川大喝一聲,手腕一翻,不再突刺,而是朝野豬頭砸下去。
    “砰”的一聲悶響,野豬頭重重的挨了一下。
    可能有點懵,跑著跑著就偏了,貼著陳川的腿栽倒在地上。
    瞅準機會,陳川反手又是一叉。
    太過用力,其中兩根齒都被戳彎了。
    野豬蹬著腿想要起身,奈何被陳川死死摁住,根本不給它任何機會。
    一人一豬僵持幾分鍾,野豬身子漸漸軟了,不停地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