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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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網址:獐子的反應也令人吃驚,當飛刀快要射中它時,後腿一躍,身體騰空而起。
    轉瞬間,飛刀幾乎貼著肚皮飛過去。
    極速的飛刀也就割下幾根獐子的毛發,沒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獐子奔跑都是用跳的,像一個有意識的彈簧,沒想到躲飛刀還是用跳。
    當然,效果顯而易見。
    剛才它如果慌亂的奔跑,百分百會被射中。
    陳川驚訝之餘,又甩出兩柄飛刀。
    這次是上下兩路,不論它怎麽躲都會被射中。
    獐子故技重施,躲過了下路腿部的飛刀。
    可正準備再有所動作時,另一柄飛刀已經近在眼前。
    情急之下,獐子的頭一扭,張開嘴去咬飛刀。
    空嘴接白刃???
    沒錯,獐子竟然真的用嘴接住了飛刀。
    飛刀的是兩麵刃,它雖然順利的接下了刀,不過嘴角還是被劃傷了。
    “砰!”
    一聲刺耳的槍聲響起,獐子顧不得疼,又被嚇得瘋跑。
    眨眼功夫,獐子就竄到陳川麵前。
    麵對三十多斤的獐子,陳川毫不猶豫的把手中殺豬刀對準它捅過去。
    “哞哞~”
    獐子稍不留神,挺翹的屁股腚被刀子捅中,發出低沉嚎叫聲。
    陳川還沒來得及抽刀,獐子張開嘴發瘋似的朝他撞過來,後腿猛地蹬著地。
    “啪”的一聲悶響,陳川被頂的連連後退。
    獐子雖然隻有三十來斤,但爆發力還挺強橫。
    頂撞的同時,一口咬住陳川的袖子。
    陳川則死死拽住獐子的一對耳朵不鬆手。
    腳踝一扭,地被崴了個腳印,猛地發力,借勢將獐子高高的舉起。
    “啪嗒。”
    獐子頭朝下,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哞哞…”
    獐子躺在地上蜷縮成一團。
    陳川撿起掉在地上的殺豬刀,準備過去了結獐子。
    獐子趁陳川撿刀功夫,好幾次掙紮想起身,但脖子始終抬不起來。
    這時。
    林詩彤也趕了過來,拿槍對準獐子準備開槍。
    “詩彤,不用浪費子彈了。”
    陳川手起刀落,送獐子前往極樂世界。
    解決完獐子,二人同時鬆了口氣。
    “呼~”
    陳川就地而坐,累的滿頭汗。
    這貨太能跑了,簡直跟野山羊有的一拚。
    一路追過來,褲衩子都濕透了。
    林詩彤把槍靠在樹旁,掏出手絹擦了擦額頭的汗。
    為了追它,跑了有二裏多地。
    休息片刻。
    陳川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屁股腚上的灰塵。
    “詩彤,歇好了沒?”
    “嗯,好了。”
    林詩彤的耐力向來不錯。
    由於獐子比較小,也不用費事兒拿繩子捆了,陳川拎腿直接提回去。
    回到藏獵物的地方,把野雞兔子都給拿上。
    這一趟,沒白來。
    倆人走走停停,用了快兩小時才下山。
    可能是之前跑的太急了,兩條腿發軟打顫兒。
    到了山腳,陳川把獵物掛車上。
    林詩彤坐穩後,陳川把車啟動往家去。
    車子緩緩移動,涼風撲麵而來,說不出的舒坦。
    二人剛到家門口,就聽院子裏有秦朗的聲音。
    “小川,回來了啊。”
    車剛熄火,李達和秦朗迎了出來,秦朗臉頰有紅印子。
    “趕緊的,把東西提下來。”
    “哦,今天收獲可以啊。”
    二人幫忙把東西都提下來後,陳川也把車推進院子。
    “哥,你臉咋回事兒啊?好像有點腫。”
    “別提了。”
    秦朗一屁股坐在摩托車坐墊上,氣鼓鼓道:“還不是老頭子幹的好事兒,回頭我就跟他分家。”
    “這話不敢胡說。”
    農村分家可不是小事情,獨生子女更不可能分家過,除非鬧的不和睦。
    經過詢問才知道,原來陳川前腳剛走,秦朗後腳就醒了。
    秦力民,陳玉玲老兩口急於抱孫子,就隨口問了一嘴事兒成沒成。
    秦朗不明白什麽意思。
    這事兒也不好挑明了說,陳玉玲知道自己的傻兒子一根筋兒,問也問不出結果,就自己跑屋子裏看。
    結果一進屋,發現地上有一張涼席,還有被子。
    作為過來人的陳玉玲當即明白過來,昨晚倆人分床睡了。
    心直口快的陳玉玲把事情告訴秦力民。
    秦力民氣的臉都綠了,敢情鑽了一晚上羊圈白鑽了。
    越想越惱火,最後按耐不住用鞋底子抽了秦朗一頓,罵著說地主家的傻兒子都比他強。
    了解事情的經過,李達笑出了聲。
    “嗬嗬…哥,這事兒你做的對,結婚前不占人家便宜,主動分床睡。”
    秦朗翻了個白眼:“得了吧,我是被踹下來的。”
    “好吧,我收回剛才的話。”
    除了獐子外,陳川把秦朗的那一份分給他。
    秦朗隻拿了兩隻野雞和兩隻兔子,剩下的都沒要。
    昨天抓的都被秦朗拿回去吃了,就當彌補了。
    看著一堆野雞兔子,林詩彤忙著去燒水。
    現在飯館歇業,這些東西還得拿到集市上賣。
    秦朗把東西提回家後,又過來幫忙。
    陳川和李達把獐子用鐵鉤子掛上,持刀剝皮。
    三人也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
    “對了,哥,你對象回去了?”
    “嗯,我二姑夫帶她回去了,孩子還在家呢。”
    “聽說昨天商量定親的事兒,有結果了嗎?”
    秦朗邊揮刀邊道:“定了,三天後定親,下個月月底結婚。”
    陳川手中的刀一頓,吃驚道:“這麽快?”
    “可不就快嗎,我二姑夫找人幫著算的日子,說這事兒趕早不趕晚,拖長了遲早得黃。”
    “倒是在理。”
    見過太多定親後吹了的,很大一部分都是因為拖的時間太長。
    時間一長,很多問題都暴露出來了,可不就得黃嘛。
    三人一隻獐子還沒處理好,林詩彤那邊鍋裏的水燒開了。
    陳悠把水溫兌好,和林詩彤把野雞都丟進去,開始拔毛,幫著一塊兒處理。
    這要是換作陳川一個人,至少得忙活一整天。
    人多力量大,一個小時不到獐子連皮帶內髒全部處理幹淨。
    人還沒吃到嘴,狗子就享受上了。
    各種下水摻雜在一起,吃的兩狗一鷹那叫一個美。
    可能最近夥食比較好,狗子的體重飆升,再這麽下去別說攆獵物了,走路都費勁兒。
    五個人一直忙到飯點,總算把打回來的獵物都處理好。
    天氣太熱,這些肉也擺不住。
    不得已,陳川割了三斤獐子肉留作中午吃,剩下的全部帶到飯館,用電冰箱保存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