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貴麝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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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網址:啃了倆饅頭,又喝了一茶缸子水,一身的疲憊緩解不少。
    頭頂的日頭越來越毒,陳川靠在樹旁小憩一會兒。
    這個季節隻能趁著早晚幹活,大中午能熱死人。
    灰狼和虎子閑不住,吃飽喝足走在林子附近轉悠。
    陳川也沒管它們,隻是把槍抱在懷裏。
    不知過了多久,半睡半醒間仿佛聽見一陣陣狗叫聲。
    猛然驚醒,再一聽哪有什麽狗叫聲,隻有“嘰嘰喳喳”的鳥叫聲。
    慵懶的挪了挪屁股,陳川又半眯起眼睛。
    在林子裏休息不敢睡的太死,萬一有猛獸過來,沒等睜眼就被吞了。
    眯了一會兒,陳川透過枝頭看太陽隱隱有西斜的趨勢。
    “嗯~幹活。”
    起身抻了個懶腰,半天坐下來屁股腚都硌麻了。
    “奇怪,狗子跑哪去了。”
    睡了半天,也沒看見狗子的身影。
    “咻咻~”
    吹了兩聲哨子。
    等了兩分鍾,依舊沒看見其蹤影,就連小白也消失了。
    估摸著跑遠了。
    有小白在空中盯著,倒不怕狗子出什麽意外,有情況肯定會通知陳川的。
    陳川把沒燒完的柴,用泥土蓋上,溫度高,長時間照射下很容易自燃。
    處理好後,繼續往山頭走去。
    不動身還好,稍微一活動渾身冒汗,關鍵還有蚊蟲,稍不留神就被啃。
    枝頭的樹葉一動不動,又悶又熱。
    陳川一邊走,一邊揮舞著手中的木棒,把攔路的草和荊棘全部扒拉到邊上。
    穿過密集的草叢,又到滿是碎石的峭壁邊上。
    出了草叢,陳川發現地上不少糞便。
    “咻~”
    一路過來沒看見狗子,陳川不放心地又喚兩聲,哨子聲在山穀間回蕩。
    “汪汪…”
    不遠處,傳來兩聲狗叫聲。
    聞聲陳川一顆懸著的心落了下來。
    “汪!”
    正當陳川準備過去時,又傳來一聲,不過這次比先前要急促。
    八成是圈住獵物了。
    陳川抬腿就跑,地上雖然怪石嶙峋,不過比走草地要輕鬆的多。
    到了石崖前,可始終沒發現兩狗的身影。
    “汪!汪汪…”
    正當陳川準備吹哨子時,右手邊一處隱蔽的洞穴中,傳來狗吠聲。
    透過縫隙,陳川看裏麵身形交錯。
    “哞~”
    石洞子中,又傳來一尖細的嚎叫聲,聲音有點刺耳。
    聲音有些耳熟。
    把肩上的槍取下來,陳川將子彈塞進去,放輕腳步靠近。
    “汪!汪!汪!”
    “哞哞~”
    狗吠聲、小獸聲,此起彼伏。
    陳川剛靠近,兩狗一左一右拖了個小獸出來。
    小獸已經奄奄一息了,渾身癱軟。
    “獐子啊。”
    隻一眼,陳川就認出了小獸。
    “好樣的。”
    陳川誇讚一句,用手摸了摸灰狼和虎子。
    這一頭獐子和上次打的好像不太一樣,個頭要稍微小一點兒。
    身上的毛發也不一樣,不是黃色的,毛發呈灰褐色。
    陳川幫忙把獐子拖出來。
    “咦!啥東西這麽香?”
    用鼻子嗅了嗅,好像是從獐子的身上發出來的。
    這種香味兒似曾相識,貌似之前麝香鼠身上也是這種味道,隻不過沒有它的濃鬱。
    仔細看了看,陳川發現香味兒是從獐子的兩腿之間散發出來的。
    兩條腿上有黑黑的東西,有點兒像紅糖,不過應該是分泌物。
    經過反複確認,特有的香味兒就是這種黑色分泌物散發出來的。
    觀其形狀和顏色,應該是麝香沒跑了。
    麝香可是製作香水的高級原料,沒想到竟然是獐子的分泌物。
    那些豪門闊太爭著搶著拿鈔票買分泌物,然後是往自己的臉上抹,想想就夠開心的。
    獐子被拖出來後,蹄子蹬了蹬,兩眼一翻斷氣了。
    反觀兩狗,雖然累的不停地吞吐著舌頭,不過身上沒受傷。
    現在以虎子和灰狼的戰鬥力,就算是麵對一百多斤的野豬也能輕鬆拿下來。
    特別是虎子,本來身架子就比較大,加上夥食也好,體重上來戰力呈直線上升。
    趁著兩狗休息的功夫,陳川把獐子放血,順便掏些內髒出來犒勞虎子和灰狼。
    刀尖劃過獐子肛門處,陳川捏住一個雞蛋大小,硬硬的東西。
    “啥玩意兒?”
    用刀尖一劃開,露出一團黑色分泌物。
    量不是太大,也就幾十克左右。
    “原來是香囊。”
    陳川上次處理過獐子,對獐子身上的零部件大概有所了解。
    上次的獐子雖然也有囊,不過裏麵什麽也沒有,更沒有所謂的香味兒。
    既然是麝香,陳川也沒浪費,扯下一塊兒紗布把它收集起來,回頭拿去藥材鋪問問價。
    不行的話放在家裏也挺好的,香味兒溫和不刺鼻。
    虎子和灰狼可能是中午沒吃飽,掏出的內髒三兩口就被幹完了。
    虎子舔了舔嘴角,顯然沒吃過癮。
    灰狼也眼巴巴的盯著陳川看,就差不會說話了。
    狗子們雖然饞,但依舊坐在一旁,不敢越雷池一步。
    陳川對它們的表現相當滿意。
    幹脆把下水全部扒拉出來,讓它們吃過癮。
    灰狼和虎子也不客氣,大口的吞,和吸溜麵條一樣。
    小白這時也飛了過來,加入其中。
    沒了內髒的獐子,份量減輕了很多,空架子也就隻有十幾斤重。
    時間還早,陳川拎上獐子繼續往山頭去。
    一路過來,地上倒是發現不少動物的足跡,不過太過淩亂,一時半刻理不清頭緒。
    兩狗吃飽又遛了,你追我趕在林子裏亂竄。
    不知不覺在林子裏又轉悠了好幾個小時,太陽都快落山了。
    陳川幾乎把這片林子翻了個底朝天,可依舊一無所獲。
    灰狼和虎子亦是如此。
    隻有小白抓了一隻懷了孕的母兔子,不過被陳川給放了,不打帶崽的。
    眼瞅著天快黑了,陳川也就沒磨蹭,拎著獐子下山。
    一天下來鞋底子都快磨穿了,要不是有灰狼和虎子,差點成空軍。
    跑山就是這樣,運氣好可能上來就有貨,走背運時就算把山翻個地朝天,也白搭。
    等陳川下山太陽剛好落山,靜止的枝頭開始搖曳。
    起晚風了。
    回到家。
    門上還掛著鎖,李達和陳悠還沒回來。
    陳洪成聽見車聲,背著雙手從屋子裏出來。
    “小川,回來了啊。”
    “嗯,大伯,晚上來家裏吃獐子肉啊。”
    “我吃過了。”
    陳洪成也看見獐子了,好奇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