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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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網址:灰狼找了一圈,又回到樟樹前。
    秦朗看它來回跑,道:“小川,你瞧二驢來回踱步,八成氣味兒斷了。”
    “再等等看。”
    陳川也沒指望它能一次性找到,畢竟是暴雨天氣。
    猞猁不比其它獵物,它的智商極高,不是野雞兔子能比的。
    灰狼來來回回轉了三圈,沒再繼續跑。
    自家的狗自己清楚,既然灰狼在這邊停下不走,說明猞猁在此地長時間停留過。
    這邊的草比較厚實,連個腳印都找不著。
    “汪!”
    正當他們拿不定主意時,虎子在不遠處開了聲。
    狗聲震人心。
    秦朗聽見狗叫聲立馬打起精神,拎著斧子跑過去,反應速度比陳川還要快。
    陳川也端著槍跟過去。
    沒跑幾步,就見虎子叼著半截身子的兔子過來。
    看見兔子秦朗泄了氣,白高興一場。
    陳川眼尖,發現兔子身上的咬痕不是虎子所為。
    虎子把兔子叼過來,丟在他腳邊。
    陳川用棍子把兔子翻了個身,咬痕朝上。
    “哥,你過來看。”
    “什麽啊?”
    “你看咬痕有沒有什麽不一樣。”
    秦朗仔細打量,乍一看咬痕和狗子差不多,但仔細看就能發現不一樣。
    “這明顯不是虎子咬的,如果是它咬的話,齒形會寬一些,深一點。”
    “沒錯。”
    陳川又到虎子發現兔子的位置看了看,地上有不少五趾腳印。
    腳印特別淩亂,不像猞猁很有目的性。
    這種淩亂的腳印有點掩耳盜鈴的意思,像是為了故意迷惑而踩出來的。
    “小川,這邊有發現。”
    秦朗在一棵斷掉的樹根處發現不少糞便,堆成一堆,有的已經風化了。
    雨水一衝,臭味兒彌漫。
    陳川隻看了一眼便遠遠退開,太惡心了。
    這場景,特別像家裏糞桶滿了。
    隻要一下大暴雨,村子裏總會彌漫著臭味兒,幾乎家家廁所後麵都冒著黑水。
    這年代硬件設施還不是太完善,沒有下水管道,更沒有自來水。
    秦朗也捏住鼻子躲在一旁。
    “沒有人,不是有動物嗎。”
    “那就更奇怪了,哪有動物不隨地大小便,還特意跑到一個地方集中解決,太講究衛生了吧?”
    “一點也不奇怪,真有這種習慣的動物,你聽過溜糞成山的說法沒?”
    秦朗眼睛流轉:“好像聽村裏老人說過,具體的記不清了。”
    陳川目光掃視四周:“哥,先別弄出大動靜,以糞堆為中心,檢查十米範圍內,八成能起騷。”
    “真的假的?”
    “先別管真假,搜一遍再說。”
    陳川把槍背好,砍了一根木棒把殺豬刀接上。
    “哥,找的時候小心點兒。”
    “知道了。”
    二人二狗,沿著附近一點點尋找。
    “噝噝~”
    秦朗路過一處有積水的草叢時,隱約聽見奇怪的聲音。
    他好奇的準備扒開草叢,忽然一黑影從裏麵鑽了出來。
    “噝~”
    黑影發出怪叫聲後,邁腿一溜煙跑開了。
    “嚇我?弄死你!”
    秦朗反應過來,舉起手中的斧子朝它丟過去。
    黑影速度比較快,輕鬆躲過斧子後,一溜煙上了樹。
    “汪!汪汪……”
    兩狗聽見動靜,站在樹下瘋狂吠叫。
    虎子比較脾氣暴躁,一雙腿趴在樹上,齜牙咧嘴對著樹咬。
    陳川也趕到樹下,看著站在樹椏上的獸。
    小獸個頭不大,體型比狐狸稍微小一點,一身毛發呈黑棕色。
    四肢短而細,體肥短粗,尾巴很粗,背中央摻雜較多的黑毛梢。
    小獸麵相挺凶,張著獠牙,一雙黑溜溜的小眼睛惡狠狠盯著陳川看。
    “汪!”
    每當聽見狗吠聲,它又害怕的往後退,縮著脖子。
    秦朗打量一眼小獸,有些疑惑:“小川,這是什麽獸,好像不是狗獾,從來沒見過啊。”
    陳川用手搓了一把臉,道:“這是貉子,也叫土狗,不過我也是頭一次見。”
    “貉子啊,那個成語怎麽說來著?一什麽貉?”
    “一丘之貉。”
    “對對對,就是一丘之貉。”秦朗一拍腦門,接著問:“小川,成語說的獸應該就是它了吧。”
    “嗯,沒錯,現在挺會學以致用的啊,成語都用上了,有進步。”
    “拉倒吧,我對這個成語恨之入骨。”
    “怎麽講?”
    秦朗歎了口氣:“唉…往事不堪回首,我成績你是知道的,基本上回回考試都是第一,當然,倒數的那種。”
    陳川憋著笑,這倒是實話。
    頓了頓,秦朗又繼續說:“隻要每次班級裏有人考試考不好,老師隨口就會說,某某某,你跟秦朗是一丘之貉。”
    秦朗說完還不忘瞪一眼樹上的貉子,今天見到本尊了,可得好好撒撒邪火。
    “小川,貉子肉應該不好吃,不過它的皮子應該不錯,你看毛發不錯。”
    “肉好不好吃不清楚,但毛發確實不錯。”
    “行,那就交給我了,咱找猞猁,沒想到這貨自己上趕著,就拿它開刀。”
    秦朗把加強版的彈弓拿出來,配上鋼珠。
    現在不能用槍,萬一猞猁就躲在附近的話,槍聲一響肯定會驚動它。
    要是猞猁跑了,白追這麽長時間了。
    陳川帶著兩狗退開,逼得太緊反而適得其反。
    果不其然。
    兩狗退開後,樹上的貉子雖然還是比較警惕,但不像剛才那麽凶了。
    秦朗躲在一旁找好角度,彈弓皮筋被拉扯的有些泛白。
    一手持弓,一手用力捏住鋼珠,虛著眼瞄準。
    貉子也比較雞賊,它站在樹杈上就是不把要害部位露出來。
    等了幾秒。
    秦朗瞄準它的一條後腿。
    他把捏住鋼珠的手指一鬆,“啪”的一聲,皮筋極速收縮下將鋼珠彈射出去。
    一聲悶響,鋼珠不偏不倚射在貉子小腿上,當即就把骨頭打斷了。
    身體剛滑落一半,它又快速的用兩隻前爪扒拉住,這才沒掉下來。
    “哼!還想上去。”
    秦朗不給它機會,又從口袋裏掏出一顆鋼珠包上,朝它射過去。
    這次鋼珠直接打中了它的脊背,貉子吃不消,重重摔在地上,不停地抽搐。
    “汪!”
    兩狗迅速撲上去,將它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