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花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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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網址:既然碰見鹿了,沒理由放過。
    “哥,咱先回去把野豬處理了,鹿等晚一點再過來捕。”
    “晚上能看見抓鹿?”
    “我自有辦法,先別管了。”
    “行吧,正好餓了,咱中午是吃豬肉還是兔肉?要麽野雞?”秦朗相當得瑟。
    了解情況的,知道他們是過來幹活掙錢。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過來度假旅遊的,整天大魚大肉,換著花樣吃。
    陳川和秦朗來到藏豬肉的礦點。
    秦朗找了一處樹蔭,把野雞丟在地上。
    “小川,你把野雞毛剝一下,我去把野豬拖過來。”
    “嗯。”
    這兩天秦朗運氣出奇的好,三隻野雞都是公雞,兩條腿滿滿的肉。
    野雞的雞冠子挺大,雞爪上的後腳掌微微彎曲,一看就是上了年頭的老雞,至少二年以上。
    這片山頭出入的人比較少,常年沒人過來。
    這種年頭的雞在小河村附近幾乎絕種了,捕的人多,不會給它機會長到兩年。
    陳川本想著直接把皮剝了,既省時也省力。
    不過這麽老的雞,吃的就是一張皮,要是把皮剝了的話,太浪費了。
    老雞皮燉出來口感q爽彈牙,吃起來有點像果凍,特別有嚼勁兒。
    “小川,快過來!”
    陳川正愁著怎麽燒水燙雞皮,忽然聽見秦朗叫喊聲。
    “怎麽了?”
    “快!我被蛇咬了。”
    “來了來了。”
    一聽是蛇咬的,陳川一顆心懸了起來。
    深山老林,都是毒蛇居多,被咬一口可不是鬧著玩的。
    陳川跑過去後,秦朗坐在地上,小腿上有兩個清晰的牙印,還在往外冒著血。
    疼的秦朗齜牙咧嘴,一雙手緊緊的勒住大腿,盡量不讓血回流。
    “哥,什麽蛇咬的,看清楚了嗎?”
    “沒有,不過蛇在洞裏麵,挺粗的。”
    “先不管了,把毒血弄出來再說,我背你下山。”
    秦朗忍著疼,道:“不著急,先看看是不是毒蛇,要不是的話也沒大礙。”
    “那你往後坐,我來看。”
    陳川等秦朗挪開後,抽出腰間的殺豬刀,慢慢把蓋上上麵的樹枝挑開。
    所有樹枝清理幹淨,沒有發現蛇的蹤跡。
    “哥,你確定蛇還在裏麵?”
    “我確定,剛才要不是腳滑了,一刀就能把它剁成兩截。”
    “嗯,別急。”
    陳川拎起一隻豬耳朵,小心翼翼的將它拖出坑洞。
    豬頭剛拖出來,一條絲帶狀的黃褐色蛇貼著豬身遊出來,不停地吞吐著蛇信子,嘴裏發出“嘶嘶”聲。
    “小川,小心。”
    看見蛇,秦朗臉色一變,大聲提醒。
    陳川早有防備,另一隻手眼疾手快,一把摳住蛇的七寸,將它牢牢抓住。
    蛇受驚嚇後,將尾巴順勢纏在他的手臂上。
    “原來是菜花蛇啊。”陳川看清蛇長相鬆了口氣。
    一旁的秦朗也放下心,菜花蛇雖然身架大,長相也比較駭人,性情凶猛,不過沒有毒。
    菜花蛇由於肉比較厚實,村裏有不少人喜歡吃。
    據村裏老人說,吃菜花蛇可以怯痱子說法,不知道是真是假。
    菜花蛇身上的紋路特別顯眼,仔細看有點像“王”字,和老虎頭上的花紋一般。
    饒是陳川抓住了它的七寸,可手臂還是被它纏繞的有些微微發酸。
    從腰間抽出一把飛刀,一刀紮進它的身體,直接將其斃命。
    “小川,你把蛇膽幫我取下來,我補補。”
    “真有你的。”
    陳川用刀輕輕一劃拉,將蛇膽取下來,蛇膽如墨。
    “給。”
    秦朗接過蛇膽,張開嘴將其吞下。
    “你咬我一口,我吃你一顆膽,咱倆也算扯平了。”
    知道蛇沒有毒後,秦朗將手鬆開。
    菜花蛇雖然沒有毒,不過真被它咬上一口還是挺疼的,起初是疼,過一段時間有點酥麻酸脹,總之滋味兒不好受。
    也就是秦朗皮糙肉厚,換作大姑娘小媳婦兒被咬早就淌眼淚哭鼻子了。
    出了個小插曲,倆人在附近比以前更加小心。
    這次僥幸沒遇著毒蛇,萬一是毒蛇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林子裏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每時每刻都暗藏殺機,掙點錢不容易。
    陳川把野豬拉拖拽到大樹下,也懶得往山下運了,幹脆直接在這邊處理。
    倆人合力將野豬吊在樹上,準備剝皮。
    算算日子梁三也有兩天沒來了,礦場的肉應該也消化的差不多了。
    上次被猞猁撓了一下,也不知道什麽情況。
    由於秦朗受傷,不能長時間站立,他們處理的速度要比以往慢不少。
    沒毒不等於不疼,秦朗小腿紅腫的厲害。
    一頭豬,兩個人忙了將近兩個小時才全部處理結束。
    下水還是老規矩,全部喂狗。
    兩狗自從來了礦場雖然比較累,但夥食提升了好幾個檔次,幾乎頓頓開葷。
    豬肉處理好後,陳川原地架一火堆,割了三斤肉下來,用紅柳簽串好放在一旁烤製。
    “哥,你把肉盯著一下,我去溪流邊上把野雞處理一下,回去就省事兒了。”
    “要不我去吧,你歇歇。”
    陳川努努嘴:“你瞧瞧你腿都快成鐵拐李了,還折騰什麽,待著吧。”
    把幾隻野雞拎上,帶上刀往溪流邊上走去。
    來到礦場這麽久,大大小小也打了不少獵物,但最讓陳川滿意的,就數這幾隻野雞了。
    野雞雖然不值什麽錢,但上了年頭的雞可遇不可求。
    肉類菜品中,陳川最偏愛的就是雞。
    本來今天能吃個早飯,結果因為處理獵物,從中午一直忙到下午四點。
    倆人也沒做什麽主食,一人十幾根大肉串,擼的不要太過癮。
    吃飽喝足。
    陳川和秦朗把處理好的獵物打包,全部運回山腳。
    一路晃晃悠悠,等他們到山腳已經五點半了。
    太陽漸漸西斜。
    秦朗坐在門踏上,找了個凳子把腿放在上。
    緩解幾個小時,腿的傷勢不僅沒好,反而水腫的更加厲害,特別是咬口處瘮人的慌。
    陳川從屋子裏找了兩片消炎藥。
    “來,把藥吃了,不然晚上別想睡踏實覺。”
    “唉…人倒黴喝涼水都塞牙。”
    眼瞅著天快黑了,這邊雜七雜八好幾十斤肉呢,不處理明天就壞了。
    思來想去,陳川準備開車把肉送去礦場,找梁三換錢。
    野雞留下一隻,剩下的全部打包裝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