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下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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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人一鷹兩隻狗,很快便來到了山腳下。
    山腳還和走之前一樣,幾乎沒什麽變化,隻是路兩邊的雜草多了一些。
    望著鬱鬱蔥蔥的山頭,陳川沒來由有一種親切感。
    在廢礦那邊每天也沒少跑山,幾乎吃住都在山頭,但總覺得缺少一種歸屬感。
    這片山頭可以說是養活了好幾代人,包括陳川的第一桶金也是在這片山頭獲得的。
    搓了一把臉,陳川大手一揮“虎子、灰狼,上。”
    “汪!汪汪……”
    聽見指令後,灰狼和虎子夾起尾巴沿著山間小道往林子裏跑。
    “唳~”
    小白扯著嗓子叫一聲,不甘落後的扇動翅膀朝狗子們的方向追過去。
    時隔一個月,陳川的隊伍又聚集齊了。
    再過一段時間,這片山頭有一半就屬於陳川個人了。
    狼牙山的麵積比較大,合同上標注的範圍也很清楚。
    從東向西,後山一整片連同山腳都屬於陳川,剩下的麵積範圍不在承包範圍內。
    也就是說,半山腰及以上的飛禽走獸還是不受影響,不過想要下來禍害莊稼不太容易了。
    這兩天陳川就得籌備了,沿著合同邊界拉一道柵欄,確保養殖場地內安全可靠。
    這邊搞養殖沒有徐成功那邊的場地大,不過好在方便管理。
    那邊雖然有整個山頭,不過損失也比較大。
    他們這次把山頭清理了一遍,但隔一段時間肯定還會有新的野獸,必須得再簡單進行清理,長此以往。
    陳川想著想著,虎子和灰狼消失的無影無蹤。
    在自己的地盤,對兩狗也比較放心。
    現在雖然天已經黑了,不過就算沒有陳川領路,狗子們也能自己找回家。
    況且現在連半山腰都還沒到,也不至於說有大的猛禽野獸過來。
    講道理,陳川隻要一上山就有點技癢。
    現在要是有一隻兔子就好了,怎麽著也能摟兩槍過過癮。
    槍這玩意兒邪門的很,天天摸也摸不煩,女人能戒了,槍都戒不掉。
    不知不覺來到了半山腰,一路走過來陳川也仔細在地上尋找,看看能不能發現一些線索。
    自從回來後,這是第一次上山,怎麽著也不能空手,不管大小獸至少打一樣,圖個好彩頭。
    找了一路也沒發現有用的東西,連一泡新鮮的屎都沒有。
    “奇怪,不太應該啊。”
    依靠在樹上,陳川望著漆黑的林子眉頭微皺。
    山頭的資源就算再差,也不至於說連根兔毛都沒有。
    要說沒帶狗子過來沒找著就算了,兩條狗一隻鷹,硬是什麽沒發現。
    “難不成不在的這段日子裏,姑父把獵物都打完了?”
    “不對不對。”
    陳川直接否定了先前的想法,別說是秦力民了,這麽多年下來也沒能捕光。
    “汪!汪!汪!”
    正當疑惑不解時,不遠處的林子裏灰狼開了聲。
    真是想什麽來什麽。
    陳川也懶得抽刀了,直接端起槍跑過去。
    他的速度雖然極快,不過腳下幾乎沒什麽動靜。
    幾分鍾過後,陳川悄摸的來到了狗子所在位置。
    為了不打草驚蛇,並沒有直接靠近,而是蹲在草叢裏。
    仔細打量一眼後,發現狗子正在拖拽什麽東西,不過沒見反擊。
    為了安全起見,陳川又等了兩分鍾,順便觀察一下周圍情況。
    除了陳川和狗子外,四周靜悄悄的沒有什麽動靜。
    陳川端著槍走出草叢。
    “虎子、灰狼,回來。”
    “汪汪…”
    兩狗聽見指令後,戀戀不舍的扭頭跑回他身旁,一左一右守著。
    陳川小心翼翼的上前,雖然林子裏的光線不太好,可還是一眼就認出地上躺了一隻狼獾。
    狼獾的個頭不小,估計有四五十斤重。
    狼獾的四肢伸的筆直,長長的舌頭掛在嘴邊,隱約可見嘴角還有不少白沫子。
    顯然,狼獾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陳川用腳踢了踢,它身上的肉都已經發硬了,根據經驗推斷,至少死了有五個小時以上。
    蹲下檢查一下,狼獾身上沒有任何的咬傷或傷口。
    觀其死狀,應該是吃什麽東西中毒了。
    野獸中毒也不是什麽稀罕事兒,可能是吃了變質腐爛的肉,也可能是誤食其它東西了。
    “唉,可惜一身肉了。”
    陳川歎息一聲,把狼獾拖拉到一旁的荊棘從裏,怕狗子誤食。
    這種中毒身亡的野獸肉不能吃,萬一有什麽病毒細菌,吃了也會間接導致食物中毒。
    虎子和灰狼盯著狼獾,哈喇子都流了出來。嘴雖然比較饞,不過沒有陳川的允許,也不會越雷池半步。
    “唳~”
    這時,小白在另一處發出高昂的叫聲。
    “汪汪!”
    兩狗聽見聲後,第一時間衝了出去。
    經過這麽長時間的磨合,不管是虎子還是灰狼,和小白的默契程度已經非常高了。
    陳川也沒閑著,端起跟了上去。
    剛跑出去沒多遠,也就兩百多米地的距離,忽然有陣陣惡臭飄散過來。
    越是往前跑,氣味兒越濃。
    “太上頭了。”
    不得已,陳川隻能用袖口捂住口鼻。
    他不是一個矯情的人,隻是這味道太重了,熏的人腦仁疼。
    又向前跑了大概三百米左右,兩狗鑽進了灌木叢。
    小白站在地上,利爪下有兩隻兔子。
    陳川有些吃驚“小白,出息了啊,一出手就是兩隻兔子,不錯不錯。”
    將槍背上,陳川上前把兔子從地上撿起來。
    “咦,不對啊。”
    兔子身上沒有哪怕一絲溫度,冰冰涼涼的。
    不用看,肯定不是剛捕的。
    陳川將頭燈打開,又薅了一把兔毛下來,兔肉在燈光的照耀下呈紫黑色。
    “我去,又是毒死的。”
    太不正常了。
    要說狼獾毒死可能是巧合,兩隻兔子也被毒死,八成有人下藥。
    沒過兩分鍾,虎子從灌木叢裏鑽了出來,嘴裏叼了一隻野雞。
    不到一支煙的功夫,灰狼叼了一隻豬崽子過來,同樣斷了氣。
    一一檢查後陳川發現這些動物都是中毒死的。
    這邊的惡臭源頭也弄清楚了,是一頭懷孕的母豬,死了最少兩天。
    看著一地大大小小的飛禽走獸,陳川臉色難看。
    “不幹人事兒的玩意兒。”
    下藥的人這是斷人財路,比下絕戶網還缺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