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5章 十倍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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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陵蠻,又稱五溪蠻,乃是盤踞於荊州以南最強大的npc勢力。
其人口逾三百萬之眾,族群眾多,民風彪悍,綜合實力甚至比揚州山越還要強上幾分。
他們因居住在沅水五條主要支流——雄溪、樠溪、辰溪、酉溪、武溪流域而得名,其勢力範圍涵蓋廣闊,底蘊深厚。
當初國戰之時,沐悠悠僅是聯係了其中幾位相熟的族長,便輕易湊出了十數萬蠻兵。
若能將所有五溪蠻部落整合,其可戰之兵,恐不下百萬!
他們長期隱居深山,少有外人打擾,人口繁衍迅速,加之係統賦予的加強,其實力不容小覷。
劉備、孫策都曾極力試圖拉攏五溪蠻,許以重利,卻均未徹底成功。
諸葛亮提出的聯蠻取武陵之策,韓星河雖表麵應允,心中卻實無把握。
並非計策不佳,而是操作難度極大,風險極高,一步踏錯,便可能滿盤皆輸。
然而,放眼當前局勢,若能爭取到五溪蠻的支持,掌控武陵、桂陽,乃至整個荊南都將易如反掌。
思索再三,似乎也並無更好的破局之法,唯有冒險一試。
隨後,韓星河喊上趙雲、典韋、祝小融,又從龍編城調集了上百大車的各色熱帶水果、珍奇物產,組成一支規模不小的使團。
周倉傷勢雖愈,但言語仍有些不便,反應稍遲,留在諸葛亮身邊擔任貼身護衛最為合適。
江東軍已退,與益州又未正式開戰,故而無戰場禁製阻礙。
南越使團一路北上,順利抵達武陵郡阿瓦山寨。
再次見到沐悠悠和林華,韓星河神情難免有些許不自然,腦海中總會不受控製地閃過幾年前那香豔而荒唐的一幕。
沐悠悠倒是笑容燦爛,仿佛無事發生,林華則神色如常,似乎對那段往事毫不知情。
“恭喜韓大哥收複交州六郡!離問鼎天下又近了一大步呢!”沐悠悠巧笑嫣然。
韓星河聳了聳肩,語氣平淡“那本就是我的地盤,何喜之有。”
“那怎麽能一樣呢?”沐悠悠眨著眼。
“以前的南越是虛胖,現在可是真正的兵強馬壯,威震一方了呢!”
“哈哈”韓星河幹笑兩聲,轉入正題。
“既然你覺得南越強大,那我和你說的事,到底有沒有把握?”
沐悠悠立刻搖頭,麵露難色“怎麽可能有把握?我早說過了,五溪蠻各部交好的勢力各不相同,內部還有宿怨,就算我師傅出麵,也難以說動所有人。”
“無妨,你隻需將能請動的族長都請來便可。我帶了厚禮,成與不成,總要見麵談過才知道!”
沐悠悠點頭“我早已以師傅的名義派人去請了,有頭有臉的族長大概都會給麵子過來。”
“但成不成,我真的幫不上什麽忙,全靠韓大哥你自己了。”
……
三日後,八位最具實力的部落族長陸續抵達雲霧繚繞的阿瓦山寨。
這些族長大多持中立態度,彼此之間甚至存有舊怨,背後交好的外部勢力也各不相同,關係錯綜複雜。
沐悠悠的師傅,阿瓦部落的大巫師屠千紅,一位麵容慈祥的老嫗,親自主持了盛大的宴會。
眾族長依序入座,很快,侍女們端上一盤盤色澤豔麗、香氣奇特的水果與菜肴,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此乃何物?形態奇異,似曾相識卻又叫不上名號?”一位須發皆白的老族長指著百香果問道。
沐悠悠笑著介紹“此物名為百香果,酸甜可口,香氣馥鬱,最是開胃呢!”
“這些菜蔬又是從何處得來?老夫自認見多識廣,竟有大半未曾見過!”另一位族長驚歎道。
“這內裏通紅如血的果子又是何物?竟如此誘人!”
“諸位族長快嚐嚐,都是人間難得的美味!我們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運來的!”沐悠悠熱情招呼。
“究竟從何處運來?”有人忍不住追問。
“從扶南國千裏迢迢拉回來的!”
“扶南?哦……是了,南越那邊……”話音未落,氣氛陡然一凝。
“南越?”幾個族長交換了一下眼神,臉上的熱情瞬間冷卻了幾分。
他們與南越素無交情,其中一位族長早年甚至被典韋教訓過,加之或多或少都收過劉備或孫權的禮物,對南越自然難生好感。
大巫師屠千紅見狀,立刻笑著舉杯打圓場“老身年事已高,活不了幾年了,今日能與諸位豪傑聚首痛飲,實乃一大快事!來,讓我們同飲此杯!”
“來來來!喝酒!吃肉!”氣氛在酒精的催化下稍稍回暖。
眾人推杯換盞,大口吃肉,並好奇地品嚐著那些來自南越的奇珍異果和新鮮菜蔬,無不嘖嘖稱奇,讚不絕口。
“妙極!妙極!世間竟有如此美味!”
“想不到扶南濕熱之地,竟能產出這等佳果!”
“唉!我等真是白活了這許多年月!”
“若能日日享用此等仙品,夫複何求啊!”
“今日能嚐此美味,此生無憾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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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宴席氣氛最熱烈之時,一道身影從側堂緩步走出,朗聲說道。
“諸位族長若真覺得這些果子菜蔬可口,從今往後,大可每日享用!不僅諸位可以,你們族中的每一位子民,我南越一並供應!”
“日後你們各寨所需的水果蔬菜,我南越,全包了!”
語驚四座!所有族長皆停下動作,愕然望向這位不速之客。
“你……你是何人?”
“此言何意?”
一位麵容精悍的老族長眯起眼睛,冷聲道“閣下便是南越王?是想用這些口腹之欲來賄賂我等,讓我等背棄舊盟,投效你南越嗎?”
他冷哼一聲“單憑這些果子,怕是誠意還遠遠不夠吧!”
說罷,他竟真的起身,拂袖道“老夫寨中還有要事,恕不奉陪了!”
韓星河臉色一沉,轉頭遞了個眼色,一旁的祝小融立即將兩指放入口中,吹出一聲尖銳悠長的口哨。
哨音未落,一條水桶粗細、頭生紅冠的巨蟒緩緩從院外遊入,冰冷的豎瞳掃視眾人,帶來一股原始的壓迫感。
與此同時,趙雲與典韋的身影也出現在門口,手按兵刃,目光如電。
韓星河聲音冰冷,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沒有本王的允許,今日誰也不能離開!”
說罷,他心念一動,濃鬱的幽冥死氣彌漫開來,十個目光幽藍的鬼騎兵在他身後悄然浮現,將整個院落的氣氛瞬間降至冰點。
“放肆!這裏可不是你南越國土!”
“欺人太甚!原來今日是場鴻門宴!”
“屠千紅!你這老妖婆!竟敢勾結外人,算計我等!”
麵對指責,屠千紅麵露尷尬,一時語塞。
韓星河冷聲回應“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爾等性命現在盡在我手!是合作求生,還是頑抗求死,你們自己掂量!”
“我請諸位來,並非要你們與舊主決裂死戰,隻需配合我演一場戲!事成之後,我絕不虧待你們!”
“無論孫策、劉備許給你們多少好處,我韓星河,出十倍!你們已經收下的,盡數退還,損失由我承擔!”
“與我合作,不僅這些瓜果菜蔬享之不盡,荊南、南越所有城池,你們族人皆可自由往來居住!”
“若是不合作……”韓星河語氣驟然轉厲。
“那就休怪本王無情!我百萬大軍三日之內便可兵臨武陵!換個聽話的人來當族長,對本王來說,也非難事!”
這番軟硬兼施的話,頓時讓一眾族長勃然大怒,紛紛拍案而起。
“荒唐!竟以武力脅迫合作,你真當我五溪蠻懼你不成!”
“百萬大軍又如何?我五溪兒郎何曾怕過!”
“大不了魚死網破!你南越也別想好過!”
“欺人太甚!老夫從未見過如此霸道橫行之人!”
韓星河目光掃過眾人,語氣放緩,卻依舊帶著壓力“我與諸位無冤無仇,你們所求,不過是部落的利益與發展。”
“別人能給的,我都能給,而且是十倍!十倍之利!為何非要與我南越為敵?”
“效忠於我,對你們隻有百利而無一害!難道非要兵戎相見,讓族人血流成河,你們才滿意嗎?”
“身為一部之長,當思如何帶領族人謀求更好的生活,讓他們安居樂業,免於戰禍!”
“若為一己之私或舊日承諾,非要引戰求死,你們又何德何能位居此位?”
“你們問問自己的族人,他們是願意享受南越的豐饒物產,還是願意為了虛無的承諾走上戰場送死?你們憑什麽替他們所有人做這個主?”
“依我之見,諸位不妨回去召集族人,共同商議!”
“願意接受南越條件、與我合作的,我好吃好喝供養;不願意的,也絕不強求,任其自便。如此公平公正,也免得你們再說我韓星河霸道專橫!”
眼看氣氛僵持,屠千紅適時出聲,給雙方一個台階下“南越王確實誠意十足,舍得重利,也是真心想改善我們各寨百姓的生活。”
“他所求,並非要諸位與強敵死戰,隻需派兵封鎖一些道路,配合演一出戲即可,並無太大風險。”
“你們之前收受他人的好處,事後退還便是,更何況,南越與武陵接壤,是真正的近鄰。”
“遠親不如近鄰,總比指望遠在天邊的益州、江東要強吧?若真有事,那劉備、孫策的援軍,豈能及時趕到?”
有人出麵轉圜,劍拔弩張的氣氛終於緩和了不少。
這些族長畢竟並非都與江東、益州深度綁定,巨大的利益和現實的威脅擺在麵前,足以讓許多人動搖。
宴席上的空氣依舊凝重,但原本堅決的拒絕,已悄然裂開了一道縫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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