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虛驚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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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下午己未相交時許,蘇任啟等人離開嶽州打道回京都。
    嶽州距離京都不過八十裏地,附近的官道修得比其他地都要寬敞且平整。倘若策馬快奔用不了多時間便能抵達京城。但是京城乃天子腳下,附近官道上禁止策馬狂奔,除非是朝廷六百裏加急唐報。
    蘇任啟等人的隊伍不緊不慢地在它上麵行走著。他們於出發兩個時辰後便方才來到京城效外。
    這一次,蘇任啟乘坐的是馬車。他身旁坐著的分別宇文萱和上官箐。他之所以選擇乘坐馬車,當然是考慮到宇文萱已身孕。他擔心她在馬背上顛簸會影響身體及腹中胎兒。之前,他打仗時對她疏於照顧,眼下閑下來時再不能怠慢了。男人對於自己即將出生孩子的那份喜愛是那些沒有經曆過的人無法用言語表述的。
    蘇任啟左手握著宇文萱的右手。他便能清晰地感覺到滑脈喜脈)跳動的節奏。
    蘇任啟的兩手一邊握著宇文萱,一邊握著上官箐。此刻,他的內心除了滿足感再沒有別的顧慮。他可以放鬆身體靠在車後閉目養神。他身旁的宇文萱與上官箐卻你一句我一句在閑聊。她們所說的話題有時也會扯上蘇任啟。他並不把那些瑣事放在心上。隻有在他不得不開口時,隨便扯幾句應付她們。不過,她們並不在意。她們也隻是以為他難得清閑,所以此刻正在享受清靜而已。
    要說蘇任啟實在清閑,那也不見得。人有時也會自找煩惱。蘇任啟這幾天來,當他一有空時便不時想起一個問題。它就是兩天前王禪為什麽特地來告訴自己,希望他回老家一趟?自從他的武功修練入化虛境可以元神出竅後,他已經把之前失去的記憶全部回想起來了。
    往者已以,來者不可追,老家蘇盧鎮的父母早已不在人世。僅剩的老宅他當年也已經贈送給老奴蘇必成。蘇盧鎮於他蘇任啟而言上無片瓦下無寸地。這樣的地方誰要說是自己的家鄉,著實讓人感到有些可笑。
    蘇任啟記得——自從家門落魄之後,就連他與自己的親叔叔、嬸嬸的關係都被疏遠了。倘若,老家那裏還有不時還能想起的人。那便是叔叔家的大兒子蘇任行,他隻比自己小兩歲。不過聽說他出生時被羊水嗆到過,因此他打小就有些癡傻。在蘇任啟的印象中他整天就象“尾巴”一樣跟著自己。自幼自己去哪堂弟便跟到哪,好不令人厭煩。然而,蘇任啟離開蘇盧鎮的這幾年長久見不到堂弟蘇任行。他每每想起蘇盧鎮總能記得那張跟屁蟲的笑臉。唯一不同的是他對那張臉再無半點嫌棄了。
    籲……
    馬車忽然緩緩停下來。蘇任啟也從沉思中驚醒。
    “哎!阿信馬車怎麽停了?”上官箐問道。
    “你當我是神仙呢;你、我同坐一輛馬車,對於外邊的事情你不懂我哪會懂。”蘇任啟回道。
    “是啊,也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麽事?不過沒關係,待會於大哥肯定會派人過來通知相公的。”宇文渲說道。
    上官箐撩起側麵的簾子。她接著探出頭去望了望外麵的隊伍。
    “這裏是京城北門十裏外的楓葉林;我之前辦案時常路過這一點錯不了;隊伍為什麽在這停下來了?難道說有人來迎接咱們?”上官箐說道。
    “呃,或許有這可能。”蘇任啟說道。
    “我先下去看看什麽情況;你們且在這等等。”蘇任啟繼續說道。
    “這裏是京城郊外理應不會有什麽壞事;你去看看於大哥到底怎麽了。”宇文萱說道。
    “不行,我也要下去看看;前麵送別樓外常有人在那裏擺賣水果;我順便給萱姐買些許上來給她;好讓吃後解解乏。”上官箐說道。
    “你終是犯了好事的毛病;我若不是看在你還為你萱姐考慮的份上不與你計較。”蘇任啟說道。
    “走走走,就你話比米多。”上官箐說道。
    蘇任啟與上官箐下了馬車。他們一前一後朝前麵於成誌的馬車走去。
    於成誌乘坐的馬車在前邊。它與蘇任啟乘坐的那輛車距離不過十幾丈。人未到,蘇任啟就已經看見於成誌站在自己的馬車旁。此刻他正癡癡地望向官道旁的‘望別樓’。蘇任啟也順著他的目光望去。望別樓木石搭建而成,它共有兩層,樓的東北邊是條河名曰滻河。它是黃河水係八大支流之一。可以說望別樓北邊百姓經陸、水兩路進京城迎接和離京城送別的地方。
    蘇任啟快走幾步路來到於成誌身旁。
    “於大哥,咱們的隊伍怎麽停下了?你有什麽事嗎?”蘇啟啟問道。
    於成誌先是朝蘇任啟身上看一眼。他接著官道京城方向望去。
    “我沒什麽事,隻是不知道怎的咱們隊伍的馬兒走到這突然停下腳不走了;我不明原由因此下來看看。”於成誌說道。
    “還有這等怪事?那倒是有些稀奇了。”蘇任啟說道。
    “這條路我之前曾多次走過,按理說這個時辰往返京城的人應該絡繹不絕;你看現在官道上的行人卻少得很。”於成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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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這麽一說,我也感覺確是如此。”蘇任啟說道。
    “情況有些反常,兄弟你是武道高手有沒有感覺到是否有人對我們不利。”於成誌說道。
    “但凡在五十丈內有武道高手對咱們生出敵意我一般會有所察覺;可是,現在我並沒有感受到來自周邊的任何敵意。”蘇任啟說道。
    “於大哥不懂武道,他都感到有不尋常之處,你最好小心些。”上官箐說道。
    “我確實沒有從周邊環境中感受到任何敵意;若是有,除非是王禪老祖這種級別的得道仙家;不過,若是有這種級的高手,他此刻早已現身,不會避而不見。”蘇任啟說道。
    “除非他隻是針對我們隊伍中的某個人,所以並不打算大肆聲張呢。”上官箐說道。
    “開玩笑,普通眾生在聖人麵前皆為螻蟻;人家大可大大方方出來取人性命;我們能奈他何?”蘇任啟說道。
    “這麽說或許是我多慮了。”於成誌說道。
    “管得他呢,既然隊伍已經停下;咱們這次進京好歹有功在身,雖然沒有人來迎接咱們;咱們何不自己進望別樓看看順便歇歇腳。”蘇任啟說道。
    “說得對,走我們進去看看那邊碼頭、江景也好。”於成誌說道。
    於是,蘇任啟、於成誌和上官箐來到望別樓內。這座景觀樓座落在滻河邊上已經有百餘年曆史了。它曆經改朝換代多年的戰火洗禮仍能豎立在那裏實在難得。
    蘇任啟從望別樓往河岸邊的碼頭望去。他看見碼頭較遠處的地方有許多百姓在那裏等待乘船渡江。這與官道上寥寥數人行形成鮮明對比。這種反差令他心裏感到有怪異,若是要他說出那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他又說不上來。
    “於大哥,你以前每次出京回京均有人在此接送;這次沒有,會不會是心裏感到不舒服?”上官箐說道。
    嗬哈哈……
    於成誌笑了起來。
    “換作以前,我遇到這種事情心中或許還有些糾結;自從聽到阿信說‘成事不必在我’之後,我隻想踏踏實實做些實事;名聲對我來說也沒那麽看重了。”於成誌說道。
    “既然如此,那大哥這次回京之後有什麽長遠的打算?”上官箐問道。
    “我的打算自然是全憑聖上的安排了。”於成誌說道。
    “你這話等於沒說,在朝任職誰不是聖上調遣?我的意思是說具體做些什麽。”上官箐說道。
    “這個…這個咱們剛從西北回來,那邊的民情和京城這邊的很不一樣;我可能需要些許時間適應。”於成誌說道。
    “兄弟,你有什麽好建議?”於成誌問道。
    “大哥,你也是個有學識之人,因何被這等小事所困惑?”蘇任啟說道。
    “我知道當下聖上體量百姓疾苦,因此暫時沒再度闊張疆土的打算;我打算回去之後的把工作重點用在鞏固王權、改善百姓生活和治理貪贓汙吏上下功夫。”於成誌說道。
    “大哥所說正是我武周朝廷當下開展工作的方向;因此,以後工作中但凡有威脅到陛下王權的人,我們必滅掉他們;但凡有誰奴役百姓,阻礙百姓努力過好生活之人,我們必處理掉他們。”蘇任啟說道。
    “兄弟,你也這麽想?那哥哥我心中就有底氣了。”於成誌說道。
    “他日臥龍終得雨,今朝放鶴且衝天;須知少年淩雲誌,曾許人間第一流!大哥好好幹,陛下乃聖明之君;他不會虧待了你。”蘇任啟說道。
    哈哈……
    蘇任啟、於成誌和上官箐三人均是一驚,不約而同同時望向二樓的樓梯口。他們看見李霊正在那裏滿臉笑容朝他們望過來。
    “好!好!好!好一個‘須知少年淩雲誌,曾許人間第一流’,若不是雲陽這孩子讓在這打算給你們一個驚喜,朕還聽不到幾位愛卿對朝廷如此忠心呢。”李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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