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沈書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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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狐白白的話,沈晚芙神色猛地一怔。
一時間,她心底對這話的真實性充滿懷疑。
然而,略一思索,以狐白白展現出的實力與氣場,似乎確實沒必要對自己說謊。
旋即,沈晚芙不由自主地再次將目光投向地板上的許先文。
望著那具逐漸失去溫度,變得冰冷僵硬的身體,她隻覺這一切猶如夢幻泡影,虛幻得讓人難以置信。
許先文,堂堂許家備受矚目的下一任接班人,平日裏呼風喚雨,何等威風。
此刻卻這般無聲無息,平平無奇地死在了這一方小小的房間裏。
就在剛剛,許先文轉身離開的那一瞬間,沈晚芙心中確實閃過那麽一絲殺念。
可她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僅僅過去短短幾秒,許先文竟真的一命嗚呼了。
更讓她倍感驚悚的是,殺了許先文的凶手不但沒有絲毫畏縮逃離的意思,反而如此大搖大擺,堂而皇之地出現在自己麵前。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沈晚芙如坐針氈,神色間惶恐不安的情緒愈發濃烈,怎麽也掩飾不住。
“你似乎很怕我?”
狐白白將沈晚芙臉上的神情變化盡收眼底,她那嫣紅似火的朱唇微微開啟,輕聲說道。
沈晚芙沒有直接回應這個問題,可她臉上那不加掩飾的恐懼,已然說明了一切。
“放心,我不會殺你。”
狐白白輕輕伸了個懶腰,動作慵懶而嫵媚,嘴角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說道。
沈晚芙神色間原本彌漫的惶恐瞬間一滯,她抬眼望向眼前這位風姿綽約的嫵媚美婦,眼中滿是不解,忍不住問道:“為什麽?”
“我不殺你,難道還需要理由嗎?”
狐白白斜睨了她一眼,語氣中帶著一絲隨性。
沈晚芙在一旁默默琢磨著這句話,隨後一臉認真,斬釘截鐵道:“需要!”
狐白白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詫異,似乎沒想到沈晚芙會如此執著於這個理由。
緊接著,她忍不住笑了起來,如銀鈴般清脆悅耳:“如果你非得要個理由,那就當是看在我的份上吧,又或者……是他。”
說著,狐白白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指向安靜躺在地板上,已然沒了氣息的許先文。
刹那間,空氣中仿佛凝固了一般,陷入了一種令人窒息的寂靜。
又過了一會兒,沈晚芙還是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再次開口問道:“不知前輩的丈夫是何人?”
在沈晚芙心中,眼前這位神秘人物之所以既不殺她,還坦然出現在她麵前,原因很可能就藏在她口中那位丈夫身上。
說不定自己認識她的丈夫,所以她才對自己網開一麵。
狐白白一聽這話,便洞悉了沈晚芙的心思,隻是微微一笑,說道:“我的丈夫,是個極好的人。”
狐白白自然不會輕易將沈書仇的名字說出來,她知那樣才隻會給主人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沈晚芙聽出了狐白白話裏的意思,便很識趣地不再追問。
轉而憂心忡忡地提及許先文:“前輩可知,他是許家的人。”
“知不知道,又有什麽區別?”
狐白白神色平靜,語氣淡淡地回應道。
“他可是許家的嫡係子孫,如今他死在這裏,接下來許家必定會大動幹戈,掀起一場不小的風波。”
沈晚芙接著說出自己對許家後續動作的推測。
然而,讓她倍感意外的是,麵前的狐白白聽了這番話,臉上竟沒有絲毫表情變化,仿佛許家的勢力在她眼中不值一提。
不僅如此,狐白白那雙如春水般波光蕩漾的眸子輕輕瞥了她一眼。
隨後輕飄飄地吐出一句話,語氣雲淡風輕得好似在談論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許家?很強嗎?”
此言一出,沈晚芙原本到嘴邊的話,瞬間像被一塊無形的石頭堵住,卡在了喉嚨處,再也說不出來。
“不過,你倒是真的提醒了我。”
狐白白話語落地,緩緩從沙發上站起身,身姿優雅卻又透著一股令人膽寒的凜冽氣勢。
隨即,狐白白玉手輕抬,一抹赤色的妖火瞬間從她指尖彈射而出,徑直落在許先文的屍體上。
目睹這一幕的沈晚芙,心中陡然一驚。
那抹妖火隻在轉瞬之間,便將許先文的肉身吞噬得幹幹淨淨,甚至連一絲灰塵都未曾留下。
最後隻見妖火漸漸凝聚,最終形成了一顆璀璨奪目的紅色珠子。
這顆珠子周身散發著詭異的光芒,在妖火的映襯下,顯得異常詭異。
隨後,珠子緩緩飄起,輕輕落在了狐白白的手中。
這顆紅色珠子,乃是由許先文的魂魄與血脈,在天妖之火那無與倫比的高溫與神秘力量的煉製下,所形成的獨特之物。
這珠子是天妖之火煉化其魂魄與血脈的產物,內藏許家血脈印記。
如同一枚活體羅盤,能為狐白白指明許家大本營的方位。
完成這一係列舉動後,狐白白便打算離開了。
當然,她並非即刻就要循著血脈的指引去到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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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此刻家中還有個小千秋正盼著她回去呢,倘若小千秋感受不到她的氣息,說不定又會心急火燎地跟過來。
“這處空間我暫時封閉起來了,你最好盡快離開。”
狐白白對著沈晚芙輕聲說完最後這句話,便扭動著婀娜的腰肢,那曼妙的身姿逐漸模糊,最終消失在了沈晚芙的視野之中。
狐白白離去之後,沈晚芙仿佛被抽去了渾身的力氣,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凝固了,安靜得能聽見她自己的心跳聲。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才緩緩回過神來,像是鼓足了勇氣一般,緩緩地從懷中掏出電話。
手指在屏幕上滑動,最終停留在一個號碼上,然後輕輕按了下去。
半分鍾後,電話終於接通,聽筒裏很快傳來一道沉穩的男音:“怎麽了!”
與此同時,聲音的背景裏還夾雜著些許嘈雜的人聲。
“爸!”
盡管沈晚芙竭力維持著聲音的平靜,可電話對麵的中年人還是敏銳地捕捉到了她話語間那難以掩飾的不安。
電話那頭,是一位身著筆挺西裝的中年人,他正是沈晚芙的父親沈嘉軒。
此刻,他不禁眉頭緊鎖,眼眸中閃過一絲擔憂。
意識到女兒可能遭遇了麻煩,他立刻站起身來,腳步匆匆地從喧鬧嘈雜的會議室中快步離開。
周圍同事們詫異的目光,他全然顧不上。
直到走到一個安靜無人的角落,周圍恢複了靜謐,他才重新將電話貼到耳邊,語氣中滿是關切地問道:“出什麽事了?”
聽到電話裏父親那熟悉而關切的聲音,沈晚芙那不安的心,像是找到了依靠一般,漸漸安穩了些許。
“爸!有一個好消息,還有一個壞消息。”
沈晚芙小心翼翼地說道。
電話那頭的沈嘉軒聽聞此言,原本就緊皺的眉頭再次皺起,語氣略帶責備地說道:“沈晚芙,你又給我惹什麽麻煩了?”
作為父親,他深知沈晚芙的性格,行事有時過於衝動,難免會闖出禍端。
沈晚芙微微抿著嘴唇,唇色略顯蒼白,猶豫了一下,緩緩說道:“我找到三叔的兒子了。”
此話一出,電話那頭瞬間傳來一陣輕微的吸氣聲,沈嘉軒的瞳孔猛地一縮,臉上滿是震驚之色。
他暗自尋三哥之子多年,如今竟有了確切消息,怎能不讓他激動。
他連忙追問道:“你確定嗎?”
“能確定。”
沈晚芙語氣堅定地回答道。
“那他現在在哪裏,他過的好嗎?”
沈嘉軒迫不及待地繼續問道,一連串的問題脫口而出。
“挺好的。”
沈晚芙簡短地回答道,隻是語氣明顯有些心不在焉。
電話那頭的沈嘉軒何等敏銳,立刻聽出了女兒的心不在焉,隨即問道:“這是好消息,那壞消息是什麽。”
聽見這話,沈晚芙又微微猶豫了幾秒,仿佛在鼓足勇氣,才緩緩說道:“許先文死了。”
聽見這話,沈嘉軒微微一愣,腦海中快速搜索著許先文這個名字。
一時竟想不起來是誰,剛想說許先文是誰,死了又有什麽關係。
但緊接著,耳畔的電話裏又繼續傳來沈晚芙的聲音:“他是那個許家的嫡係弟子,是許倡風的兒子。”
沈嘉軒瞬間陷入了沉默當中,許先文他或許一時間想不起來是誰。
但許倡風三個字一出,他立刻就明白了。許倡風,正是當前許家那位權傾一方的家主。
“誰殺的?”
片刻過後,電話聽筒裏傳來沈嘉軒那帶著幾分歎息意味的話語。
憑借對女兒的了解,他心裏很清楚,許先文的死大概率和沈晚芙脫不了幹係。
沈晚芙深知此刻隱瞞無用,於是幹脆利落地將此事的前因後果,毫無保留地全盤托出。
聽完整個過程的沈嘉軒,拿著電話的手微微收緊,又陷入了長久的沉默當中。
電話兩端,一時隻剩下沈晚芙略帶急促的呼吸聲。
“爸!現在該怎麽辦!”
沈晚芙焦急的呼喊聲再次響起,打破了這令人壓抑的沉默。
“你先回來,此事你我當麵談。”
沈嘉軒思索片刻後,沉穩地說道。
他需要時間整理思緒,同時也覺得這件事太過複雜,電話裏一時難以說清。
“那沈書仇呢?”
沈晚芙緊接著問道。
沈嘉軒聽到沈書仇這三個字,不禁微微有些恍惚。
這個名字,與他三哥沈書澈的名字太過相似,僅僅一字之差。
他的三哥沈書澈,如今是沈家舉足輕重的掌權人之一。
沈嘉軒心裏明白,以三哥沈書澈如今的態度,就算得知自己兒子還活著,恐怕也不會輕易認可他。
畢竟,當年沈書仇被視作棄子,是沈書澈親手做的決定。
而他自己,這些年暗中苦苦尋找沈書仇,並非是為了沈書澈,而是為了當年對沈書仇生母許下的一個承諾。
沈書仇這個名字,充斥著對沈家,尤其是對如今這位三哥沈書澈的深深恨意。
“等這件事的風波平息之後,你再返回蘇市。”
沈嘉軒繼續有條不紊地說道。
“嗯!”
沈晚芙無奈地輕輕應了一聲。
事到如今,她也明白,這確實是目前最好的選擇了。
另一邊,狐白白很快回到了家中。
她剛踏入別墅小院,門前燈光投射出的陰影中,緩緩走出一道嬌小玲瓏的身影。
這道身影,不是薑千秋還會是誰呢?
隻見她靜靜地站在那裏,周身帶著一絲難以言說的清冷。
“哎呀!小千秋這是在等姐姐呢。”
狐白白臉上瞬間綻放出燦爛的笑容,熱情地迎了上去。
薑千秋卻是陰沉著一張臉,緊緊抿著嘴唇,一言不發。
她那烏黑深邃的眼眸中,藏著屬於她的情緒,就這樣一眨不眨地死死盯在狐白白那張精致的臉上。
“怎麽啦!誰惹我家小千秋不開心了。”
狐白白將薑千秋眼底的情緒盡收眼底,卻依舊佯裝不知,故意笑著明知故問道。
笑容中帶著一絲寵溺,她早已對薑千秋的小脾氣習以為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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