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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的時候不是首日票房破了記錄，他的票房就會怎麽樣。
    雖然《三槍》當天上映表現很搶眼。
    可是。
    有的時候。
    電影這東西，當真是說不準。
    就在張偉坪準備著舉行慶功宴時，漫天的吐槽紛至遝來。
    “所謂的王者歸來，就這？”
    “這是國師，媽啊，看得我都吐了。”
    “我以為是一部牛逼的片子，現在我發現，他喵的不是在騙我錢嘛。”
    當然。
    幾乎所有的片子，他都有人吐槽。
    甚至可以說。
    越火的片子，越多人吐槽。
    人在囧途有人吐槽。
    那些年，同樣有人吐槽。
    可是。
    當這樣吐槽一邊倒的情況之下，那就證明著這一部片子，確實有問題。
    “我對國師失望了。”
    “三槍拍案，這是侮辱我的智商啊。”
    “這樣的一部片子，還說投資1個億，媽蛋，1000萬我都覺得多。”
    “應該來說，這其實是一部中規中矩的片子。沒想象當中的那麽好，也沒想象當中那麽壞。如果是其他的導演來拍，那麽，這沒問題。可是，由國師拍出來，那就十分對不起國師的名字了。”
    伴隨著漫天的吐槽。
    豆瓣對於《三槍》的評價，卻是直接劃到了5.9分。
    與之帶來的。
    則是三槍接下去的票房。
    5000萬之後。
    並沒有帶動三槍票房的爆發。
    而是持續不斷的走低。
    2000萬。
    1000萬。
    1000萬。
    900萬。
    冰火兩重天的走勢，這也讓眾人明白了，這部電影根本就不可能破掉陳誠的記錄。
    “喲喲，還說什麽破記錄，還說什麽王者歸來。”
    “就這部片子，估計最終票房就是2億多吧。”
    “2億多我都覺得是之前的炒作，真憑這一部片子，我覺得1億都不能夠。”
    “唉。之前一度覺得張藝某天下第一，現在想來，還是陳誠厲害。”
    “對不起陳誠，我錯怪你了。”
    “老某子，繼續加油吧。”
    ……
    “陳誠，有空嗎？”
    “有。”
    “我想和你聊下。”
    “好的。”
    突然接到張藝某的電話，陳誠並不意外。
    做為國內電影第一人。
    他實在是有一些接受不了這樣的一個結果。
    “凱哥師兄，你也在？”
    當陳誠來到張藝某約定的地點，陳誠發現陳凱哥也在。
    “嗬嗬，我也不想來，藝某說他頭痛，叫我陪陪。我說，要陪就得找你來陪，還可以開導一下張導。”
    陳凱哥招呼著陳誠入座。
    “張導，你的眼睛怎麽這麽紅？”
    剛入座。
    看著眼睛無比通紅的張藝某，陳誠有些驚訝的說道。
    “別提了。”
    張藝某擺擺手：“看網上評論看得睡不著覺。”
    “我說呢。”
    陳誠安慰說道：“網上很多時候都是網友發泄，當不得真。”
    “我也這麽想。可是，票房撲成這樣，我怎麽可能不當真。陳誠，你看了我的這部三槍嗎？”
    “看了。”
    陳誠點頭。
    這幾天時間。
    陳誠抽空看了三槍。
    說起來。
    陳誠的三槍和前世的滿江紅，幾乎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或者說。
    滿江紅就是三槍的2.0版本。
    但一個取得了絕對的成功。
    另一個雖然不能說失敗，但隻能算是一般的作品。
    要說口碑，那就更差了。
    隻是有的時候，就算是朋友，也不能說真話。
    他隻是大概的說了一下大部分人的想法。
    無非就是。
    大家對於張藝某期待過高。
    原本以為三槍會是一個大製作，不想卻是一個這麽小的小製作。
    小製作也不是不可以。
    但這個小製作，其實整個故事也並不怎麽樣。
    哪怕就是前世的滿江紅，整個故事也一般。
    要不是最後來了那麽一下**，所有人全背滿江紅，估計一堆人還得罵死。
    “陳誠，你說的怎麽和大家說的一樣。”
    “張導，我又不是神仙，哪裏什麽都看得清楚。”
    這話不是瞎扯。
    哪怕陳誠拍了好幾部片子，並且創出了一眾記錄。
    但他也不敢說，他就對市場很了解。
    他更不敢說，自己就是什麽所謂的頂尖導演。
    他隻不過是有著前世對於市場的判斷而已。
    要是失去這一些。
    估計陳誠還在劇組裏打工呢。
    “好吧。”
    在陳誠這裏沒有得到什麽答案，張藝某喝好一杯又一杯的喝茶。
    或許。
    這個時候的張藝某也不需要答案。
    他隻想和人聊聊天，說說話就可以。
    陳誠知道這一點。
    所以後麵。
    陳誠索性不與兩人聊電影，反倒是聊起了吃的。
    不想。
    美食話題卻是讓張藝某有了興趣。
    一時三人，卻是侃侃而談，說著他們吃過的美食。
    並且最後還說。
    到時候，三人一定要聚一次，好好的吃一頓。
    陳誠答應了。
    回去的時候。
    陳凱哥拉住了陳誠。
    “師兄，什麽情況，都聊了三個多小時了，還聊啊。”
    “三個小時聊的都是不正經的內容。”
    “呃……我這不是沒辦法嘛，再聊電影，張導都想掐死我。你也真是的，把我給拉過來幹嘛。”
    “我也不想拉你過來，但和老某子聊天很鬱悶。”
    “確實。”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之前，你預測我的《趙氏孤兒》能破2.5億票房？”
    “應該可以。”
    “什麽叫應該？”
    “要不這樣好了，我們簽個對賭協議怎麽樣。要是破了，多出來的票房給我。要是沒破，我給你補齊。”
    “哈哈哈，你小子想搞發行業務啊。”
    “對，你是我的第一位客戶。”
    “行，師弟，走了。”
    陳凱哥鬆了一口氣。
    有陳誠這句話。
    這也就意味著，他們的《趙氏孤兒》穩了。
    ……
    “陳導，什麽時候開機？”
    和兩人分開。
    回去之後，陳誠收到了一條王中雷的信息。
    看著這條信息，陳誠不由得一樂。
    這家夥。
    答應了還嘴硬，竟然不好意思給自己電話。
    既然這樣。
    陳誠也回道：“還沒選好新的本子，不知道王總說的開機是什麽意思。”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麽。”
    “你不說我怎麽知道你說的是什麽？”
    “陳導，別這樣。”
    “那要哪樣。”
    幾分鍾之後。
    陳誠接到了王中雷的電話：“陳導，你的條件，我們答應了，什麽時候來拍《唐山大地震》。”
    “別急。”
    陳誠笑道：“我好像還沒看劇本。”
    “呃，好像是。”
    王中雷有些尷尬。
    啥也不說了，給陳誠郵箱發了一個劇本。
    陳誠將劇本下載下來。
    劇本不僅僅隻是劇本。
    還附帶有一部張翎的作品《餘震》。
    是的。
    唐山大地震，就是根據這部作品改編而成。
    之所以作品的名字是餘震。
    這其實是貫穿整部作品的核心。
    唐山大地震毀滅了當時唐山無數的家庭。
    無數的人在這一場大地震當中就此遇難。
    可是。
    遺留下來的，未必就有多幸福。
    在未來生活的時間裏，哪怕唐山大地震已經結束了，可他的餘震對於人們的心理衝擊，仍是一直在持續。
    唐山大地震。
    講的就是一位幸運躲過地震，但卻內心痛苦了30多年的一對母女。
    劇本並不長。
    餘震這部也不長。
    可陳誠卻花了整整一個星期，這才將劇本看完。
    擦了擦眼睛。
    陳誠收拾好心情，前往了華藝。
    ……
    “王總，唐山大地震投資多少？”
    “1個億，你放心，資金已全部到位，隨時可以開拍。”
    “行。”
    陳誠點頭。
    “陳導，我知道您有自己的幕後團隊。不過，我們也希望有一半幕後團隊進入，希望您能理解。”
    “可以。”
    陳誠沒有拒絕。
    “另外，這部片子由我當製片人。”
    “你？”
    “咳咳……陳導，不要誤會，我這個製片人就是給你打下手的。有我在，你拍攝起來也更方便。”
    “行吧。”
    陳誠想了想，也同意了。
    “另外，陳導，這是之前擬的演員名單。”
    “哦？”
    陳誠有些驚訝。
    王中雷連忙解釋說道：“你也知道，之前我們的《唐山大地震》就快立項。但由於種種原因，還是沒能夠成功。所以，之前擬的一些演員也打過招呼。當然，這次是由陳導您執導，我們不幹涉您的選角。不過，我們也希望，您能多關照一下，這一些擬定的名單。”
    “這個啊，隻能到時候看，先試鏡吧。”
    陳誠辦事向來比較快速。
    對於拍片也是一樣。
    ……
    “老馮，你的片子明天就要試鏡了，我還去不去？”
    “我哪部片子？”
    “唐山大地震啊。”
    “什麽我的片子，老黃曆了，陳誠接手了。”
    “我知道，就是一下子說順了嘴。你說，我還有沒必要去試鏡。”
    徐礬猶豫不絕，一直問著這件事。
    馮小剛也是頭痛。
    對於這部片子。
    馮小剛早就擬了他老婆，也就是徐礬當女1號。
    可現在導演都換了。
    這位女1號還是不是女1號，那就不一定了。
    “要不，你和陳誠打個電話。”
    “打什麽電話啊。”
    馮小剛點火，抽了一根煙：“我和陳誠的關係不怎麽樣，而且，之前我也嘲諷過這小子。”
    “算了，不去了吧，免得受這個氣。”
    “那其他演員怎麽辦？”
    “怎麽辦，涼辦。”
    馮小剛也是惱了：“其他演員是我簽的嗎，他們沒戲拍就找我嗎？我要是沒戲拍了，我找誰？”
    “說事就說事，發這麽大火幹什麽。”
    “不去就不去，聽你的。”
    當然。
    徐礬說是這麽說，但心裏卻一直無比的掛記著這部片子。
    說實話。
    到了徐礬這個年齡。
    能演的片子越來越少了。
    哪怕她有一個這麽厲害的老公，也不見得什麽片子都適合她。
    就像非誠勿擾吧。
    徐礬就沒有參演。
    不是不想，而是實在是不適合。
    她更是知道。
    女演員的生命周期比之男演員差了不知道多少。
    很多與她這般年紀的演員，要麽是退圈，要麽是在演媽媽級別的了。
    ……
    次日。
    徐礬來到了華藝總部。
    “礬姐，您來了。”
    “礬姐，您說這次怎麽試鏡？”
    “礬姐，您那邊有消息嗎？”
    這一次試鏡。
    大部分都是之前擬好的演員。
    不少也是華藝的演員。
    如果說之前大家還準備著出演這部戲。
    可戲劇性的變化，卻是讓這一些演員心裏多了一層陰霾。
    “礬姐，之前我推了好幾部戲，就為了演唐山大地震。這次要是沒試鏡成功，那真的……”
    “礬姐，馮導怎麽說？”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搞得徐礬也是無比的頭痛。
    其實她比之其他人還要有壓力。
    可畢竟身份不一樣，徐礬還是笑著說道：“你們想什麽呢。人家陳誠是頂級導演，既然都叫大家來試鏡了，怎麽可能就不用大家。大家別著急，等導演吧。”
    此時。
    試鏡辦公間。
    陳誠，王中雷，還有副導演吳井源準備著試鏡任務。
    還有半個小時。
    王中雷提前給陳誠訂預防針：“陳導，外麵大都是之前擬定好的演員。當然，您擬的一些演員也有。”
    “王總，什麽意思？”
    “不是，我當然不幹涉您的試鏡了。我就是想說，能關照的，多關照一下。”
    陳誠沒有回答，看了一眼名單，說道：“將李辰叫過來吧。”
    5分鍾之後。
    李辰進入了辦公室。
    “王總好，陳導好，吳導好。”
    看著陳誠，李辰向三人做起了自我介紹：“我是演員李辰，19歲就開始演戲。先後參演過《集結號》《士兵突擊》《極限救援》。”
    “好，你的資料我這邊有，就不用再多介紹了。我有個問題，你現在有女朋友嗎？”
    “呃？”
    李辰有些懵：“這也是試鏡的一部分嗎？”
    “是。”
    陳誠點頭：“你可以回答有，還是沒有。”
    “沒有。”
    李辰說道。
    “那好，假如你現在有一位女朋友。可這位女朋友突然被圈子裏封殺了，你會與女朋友分手嗎？”
    “？？？”
    邊上的王中雷都懵了。
    看著陳誠。
    陳誠隻當沒看見。
    李辰更是有些吐血。
    他試鏡了不知道多少次。
    看過離譜的，沒看過如此離譜的。
    “陳導，這是假如，我可以不回答嗎？”
    “不可以。”
    陳誠搖頭：“演戲就是假如。”
    “那我……應該……不會分手。”
    “好的，你先回去吧，有消息我們會通知你。”
    “呃……”
    李辰走後。
    王中雷急了：“陳導，您什麽情況，怎麽有這種問題？”
    “我試鏡一般都這樣。”
    “再這樣也沒這麽離譜吧。”
    “王總，要不，你來試鏡？”
    “別別別，你來，你來。”
    被陳誠懟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王中雷隻好在邊上生著悶氣。
    ……
    “李辰，怎麽樣？”
    看到李辰出來，一眾演員都是問道。
    李辰直接吐血：“沒戲。”
    “啊，不會吧。”
    “你是不知道，剛才陳導的試鏡有多離譜，他竟然問我有沒有女朋友。”
    “這也要問？”
    “他說是。還說，如果假如我的女朋友被封殺了，我會不會與她分手，這不是坑人嘛。”
    “那你怎麽說？”
    “我說當然不會，我會一直陪著她。”
    “這不很好嘛。”
    “可陳導說我渣男。”
    “他說了？”
    “呃……沒有說，但我看他口型，就說的這兩個字。”
    “我……”
    休息室。
    聽著李辰的遭遇，眾演員有些崩潰。
    “陸義，你不是和陳導很熟嘛，你說說，陳導是怎麽回事？”
    看著李辰的樣子，眾人看向了另一位演員陸義。
    陸義之前剛演完陳誠的新三國。
    這次擬定的名單裏麵，也有他的名字。
    “我……”
    陸義也是極為的尷尬：“各位，放過我吧。我雖然演過陳導的戲，可是，我這樣的小演員根本沒太多機會與陳導說話。而且，我還被陳導罵過。說實話，我很怕陳導的。”
    “陳導罵您什麽了？”
    “他說我演諸葛亮不要沒事就耍帥，再帥耍，把我給踢了。”
    “呃……”
    眾人麵麵相覷。
    緊接著。
    第二位就叫到了陸義。
    “我去，是我。”
    硬著頭皮，陸義進入到了試鏡間。
    ……
    “各位導演好，我是演員陸義，我之前參演過的作品分別是……”
    陳誠又一次打斷了陸義。
    “陸義，我們這麽熟了，你還給我背台詞啊。”
    陳誠笑了笑：“放輕鬆。”
    陸義內心一喜。
    不過。
    與李辰差不多一樣的問題又來了：“陸義，假如你女朋友懷孕了。但你們當時又在上大學，在當時那個年代，大學生是不能懷孕的，你會讓孩子生下來嗎？”
    有李辰這樣的教訓。
    陸義並沒有馬上回答。
    他想起了李辰。
    李辰回答的可是無比的標準，竟然還是被踢了。
    陳導的意思是，他需要反轉？
    這麽一想。
    陸義就有了答案。
    想了想，陸義說道：“我不會讓孩子生下來。”
    “為什麽？”
    “如果孩子生下來，那這樣我的大學生活就完了。”
    “會不會太渣男？”
    “是有點，但人最重要的是為自己。”
    “很好。”
    陳誠說道：“這樣的品行，我覺得很不適合我們劇組，你先回去吧。”
    “啊。”
    無比失落的，陸義從試鏡間離開。
    ……
    “陳導，我是演員張國強……”
    看著一個又一個演員被陳誠給趕出劇組。
    張國強知道。
    自己這一次也是凶多吉少。
    可沒想到。
    張國強僅僅隻是報出了名字，陳誠就說道：“國強老師，我喜歡看你的《士兵突擊》和《我的團長我的團》。我覺得您是一個好演員，你等我們劇組的電話吧。”
    突然而來的喜悅，張國強簡直不敢相信。
    “怎麽？”
    陳誠看向著張國強：“不想演？”
    “不是，不是。”
    張國強激動的說道：“我太激動了，能夠出演陳導您的片子，是我的夢想。”
    “夢想就太拍馬屁了。國強老師，你的角色劇情不重，但卻非常重要，希望你能有一個好的表現。”
    陳誠叮囑說道。
    接著又想到什麽，說道：“對了，後麵還有徐礬老師吧。跟徐礬老師說，她不用試鏡了，到時候來劇組報道就是了。”
    “啊？”
    這讓一邊的王中雷有些不敢相信。
    “怎麽了？”
    陳誠回頭看向了王中雷。
    “沒事。”
    王中雷有些尷尬。
    之前。
    他一渡以為，陳誠會對他們華藝的演員，大開殺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