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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語思抱了抱他，順帶摸了摸他的腦袋。
    故淵肉眼可見的春風得意，喜笑顏開。
    眾人：“……”
    他們不應該待在這裏的。
    “寶寶，這些人……”故淵從池語思懷裏抬起頭，看了他們一眼。
    “要不……”不殺了吧？
    眾人：能不能不要大喘氣？死嘴，快說！！！
    池語思淡淡地掃了一眼眾人，道：“那就——每個人說一個秘密吧。”
    眾人：“！！！”
    這是要他們的命吧？！！
    故淵無辜的眨了眨眼睛，手指微動，陰氣將遠處的凳子劃拉了過來。
    “寶寶，你坐。”
    池語思帶著他一起坐了下來。
    陸維和程城二人搬著小板凳坐到他們倆人後邊。
    壯漢撓了撓頭，氣呼呼地跟著他們坐了下來。
    妥妥一副吃瓜群眾。
    池語思把玩著故淵的手指，掀起眼皮看了一眼薑望，淡淡道：
    “那就薑天師先開始吧。”
    薑望猶豫地上前，吞吞吐吐道：“精神病院的事情是百年前的事情，那陣法，我祖上有參與過……”
    池語思頭也沒抬：“嗯，下一個。”
    杜天文欲言又止，歎了口氣：
    “小友，天師中確實有人違背了原則，但我顧及天師的名聲，沒有揭發，還請小友高抬貴手。”
    她分明是低著頭，卻給人一種高不可及的感覺，讓人不由自主生出臣服的心情。
    池語思緩緩抬起頭，單手支著下巴：“那你說到底誰該死呢？”
    目光若有所思地掃過在場的人，漫不經心地說道：
    “是吃過鬼的郭曉呢，還是曾經拋妻棄女的範德陽呢？”
    被點到名的兩人渾身顫抖，‘噗通’一下子癱軟在地。
    她另一隻手圈著故淵的頭發，一圈又一圈，紅唇輕啟：
    “薑望，你似乎沒說，你一直藏在心底裏的秘密，比如——你的父親。”
    薑望臉色煞白，手指緊握，喉嚨艱難地發出聲音：“我……”
    池語思淡笑一聲，深邃的眼眸帶著審視望向他：
    “也對，對你們來說，也不是什麽大事，不過是以命換命，以窮人的命救活富人的命而已。”
    她輕輕掃了一下在場的人，白皙修長的手指指向壯漢，笑著對薑望說：
    “唔，不如把你父親的命換給他吧，你覺得怎麽樣？”
    壯漢心裏咯噔一下，他看了這麽久，也知道這姑娘不是什麽簡單人物。
    什麽以命換命，他不需要，他早就孤身一人了，活不久也是命數。
    薑望沉默不語，雙眼睜得幹澀不已，他不知道自己要怎麽為他的父親辯解。
    因為她說的就是事實，他無從辯駁。
    眼淚不爭氣的從眼角滑落，他低了低頭，無聲地啜泣著。
    “寶寶，他們好沒用，我想改變主意了，要不都殺了吧。”
    故淵輕飄飄地說著，手不安分地伸向她的臉。
    “阿淵，有些人活著比死了還有趣。”池語思拽住了他的手。
    故淵鼓了鼓臉頰，將她的手執了起來，唇瓣輕輕印在了她的食指上。
    池語思平靜地看了他一眼，故淵微微揚起臉，唇角輕輕勾起，一抹溫柔的笑意如漣漪般在臉上緩緩散開。
    那笑容從嘴角蔓延到眼角，又順著臉頰的弧度，暈染出一片淡淡的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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