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冠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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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名為賽巴斯的中老年人類男性難不成是星龍皇家內部隱秘的長老或是供奉?前一陣的星龍邦國種族大進化竟還能完全進化改變自身外形的嗎?台下許多身為亞龍人的星龍邦國民眾如此是想。
“在此之前,我可以驗證一下閣下貨物的真偽嗎?”
“……可以。”
說著賽巴斯便抬起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等待著那名男子的回應。看著向自己抬起的手仿佛有幾分催促的意味。男子也並未多想便將手中的那頂銀白色的冠冕放在了賽巴斯的手上。在這大庭廣眾之下料想對方也不太可能會做出明搶這類行徑,畢竟那事關星龍皇家的臉麵。
捧起手中的夜星之冠,賽巴斯不知從哪個兜裏掏出了一副單片眼鏡帶了上去,同時開始十分小心地翻看起來。片刻之後凝神站立,轉身向047號包間的方向點了點頭。
“確認是真品無誤,可以作為此次交易的籌碼。”
說著賽巴斯將手中的夜星之冠遞還給了那名男子。
“嘶!……”
男子忽然手指一陣刺痛,隨後幾滴血液緩緩滴下。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自己打算接過夜星之冠的手恰巧撞上了在其之上的荊棘裝飾物,被尖銳的棘刺給劃破了指尖。
“閣下可真不小心,若是因血液而陳漬了冠冕的色澤其價值可就大打折扣了。”
賽巴斯嘴上雖說著刻薄的話語但實際上還是拿出來一張手帕遞給了那名男子,但卻被警惕著退後半步地回絕了。
“鑰匙呢?”
目光從賽巴斯遞來的手帕上移開,警惕地將那隻受傷的手背了過去,在這重要關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啪——
一聲響指聲響起,戴在奈朵脖子和手腕上象征奴隸的鎖鏈紛紛脫落。此刻除了任將其緊鎖的籠子她已沒了任何枷鎖。
“這是籠子的鑰匙,隻要你將其打開她就自由了。”
說完賽巴斯將手中的鑰匙放在了拍賣員的手中並沒有直接與其交換。而那名男子也立刻會意,緊跟著將夜星之冠也交遞給了拍賣員手中。在全場所有人目光的注視下經由拍賣員之手將這兩件物品進行了交接。
而在得到夜星之冠的賽巴斯與拿到籠子鑰匙的男子幾乎在同一刻便帶著“交易品”消失不見。就像兩道閃光瞬間就消失在了人群的視野裏。
047號包廂中黑色光芒再次一閃,賽巴斯已經捧著那頂銀白色頭冠來到了白龍靈於羅德裏克的身旁。
“東西都拿到了嗎?”
“尊少主之命,都拿到了。”
說完捧著夜星之冠的賽巴斯空出一隻手掌心朝上伸出,在其掌心中漂浮著的正是一滴非常微小的血液。這正是剛剛神秘男子被夜星之冠紮破手時流下的那滴血液。
“很好!看看這招能不能成功。”
隻見白龍靈單手一揮,包廂裏的那副紗簾再次合攏遮住了包廂外的視野。在引導下那滴血液從賽巴斯手中飛到了自己的身前。瑰金色魔力光芒閃過,那是血魔聖法發動的痕跡。
在白龍靈的引導下那滴血液竟開始緩緩化作一枚細細的血釵。
“地圖。”
聞言賽巴斯立即從空間中抽出一副羊皮卷在地麵鋪散開來,這正是庚龍省的詳細地圖。血釵像是感應到了什麽發出陣陣輕鳴,隨後一個掉頭便插在了地圖的某個角落之上。
“尋魂血魔釵?你這個都學會了?”
“我會的還多著呢!”
羅德裏克目光中有些怪異,常理來說血魔聖法的學習是異常艱難且痛苦的。能學會的血族可謂是鳳毛麟角,而且因需要以自身氣血為引進行供養修煉的原因大多數修行血魔聖法的人隻能專精一道,若貪心多學隻能落得被血魔聖法榨幹的下場。
就像賽巴斯修行血魔聖法也隻是掌握了其中萬千之道的“血魔聖劍”這一道而已,而光是這樣就差點廢掉了雙手。可白龍靈就現在已展現出的血魔聖法除了從賽巴斯那裏習得的“血魔聖劍”外還自己掌握了“尋魂血魔釵”與“魅魂腥紅瞳”這兩種聖法。這難道是天賦還是……
“夜星之冠就暫時保存在你這兒,等辦完這裏的事再交還於我……”
見羅德裏克從賽巴斯手中接過夜星之冠,原以為會一股腦地塞過來,但令人沒想到的是他卻輕端著冠冕的兩側穩穩地戴在了白龍靈的額頭上。
銀白荊棘似的冠冕原本拿在手中時十分地紮手但此刻戴在白龍靈頭上時卻意外的適合。那些棘刺就像是刻意避開了她的皮膚一般沒有帶來一絲刮蹭,甚至就連互相纏繞的荊棘藤蔓也完美貼合在其頭骨輪廓之上。這頂冠冕仿佛就是為其而生的般契合。在夜星之冠散發出的清冷魔力影響下白龍靈的麵容竟開始有了些微小的變化,原帶有些許孩童稚氣的臉頰開始向著出塵氣質的方向發展,束成馬尾的齊腰長發也在變化中生長至了小腿處的長度,甚至就連個子也好似拔高了幾分。
這是在幹嘛?白龍靈心中如此想到並打算取下這頂戴在自己頭上的夜星之冠。可當自己剛剛抬手時卻被身前的羅德裏克一手抓住了手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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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等等!讓我再…看看……”
這時無論是身為禹爵王的羅德裏克失了神,就連賽巴斯還有剛剛返回047號包廂前來複命的四名伯爵眼神都不禁有些呆滯。
以前在蒼輝聖龍化身人形時羅德裏克就隱隱約約感覺這幅容貌似與曾經的主人皎夜聖龍有幾分相像,但總是少了那麽幾分神韻。但此時站在自己身前的這名少女在繼承了血族女王血脈後成長至今的模樣已愈來愈與自己記憶中的那個人重合。氣質也好,神態也罷,甚至就連平日裏的一言一行都像是那個人又活過來了般重現在自己眼前。曾幾何時羅德裏克都下意識地將其當做了記憶中的人,但意識在短暫的掙紮後又將自己拉回了無情的現實。可這次在為其戴上夜星之冠的瞬間心中的一切念想都已塵埃落定……
“像,太像了……”
不知是誰發出的感歎,已賽巴斯為首的幾名經曆過無數歲月的血族元老們難以自控地啜泣起來。
“什!什麽像什麽阿……”
顯然白龍靈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搞得有些無所適從,明明都是些經曆過大風大浪的老油條了這咋都哭上了?
“你知道上一個能帶上這頂頭冠的人是誰嗎。”
羅德裏克盡管也沒有徹底從情緒中清醒,但依舊開始強行克製著自己放開了抓著白龍靈手腕的手。
“阿爾忒彌斯……上一代執掌雕篆與弓狩之神,同時也是黑夜與皎月之主,我們血族最初的主人。”
“!……”
盡管已經多多少少猜到一些答案,但從禹爵王口中說出時依舊難免心中的震驚。戴著人家信仰的已故神明的“信物”怎麽看都像是讀不懂空氣的人才會有的失禮行為。當剛想摘下這頂貴重的冠冕時卻發現這夜星之冠好像卡在了自己的頭上,無論自己怎麽使勁兒都無法移動半分,反到是自己的手被冠冕上的棘刺紮的生疼。
“別白費力氣了,隻要被它所認可的人戴上後可就取不下來了,現在你就是它的第二任主人。”
“啊!?羅德裏克你這家夥坑我!”
“坑你?別人想被‘坑’還沒這個資格呢。”
禹爵王微微一笑,顯然這從代為保管再到無意間將其戴在自己頭上的這些操作都是先前就設計好的。
“這難道不是你們最為重要的龍血兵裝嗎?就這麽卡在我頭上取不下來你們就忍心這樣看著?”
然而在場包廂裏的所有人甚至包括賽巴斯在內竟真的都站在原地沒有任何要幫忙的意思,隻是用一種帶著某種特殊意味的眼神注視著自己,同時又時不時瞟向禹爵王的方向。
“嗡——”
莫名尷尬的場景隨著尋魂血魔釵的一陣低鳴打破了在場的沉寂。深紅色的釵子開始在展開的地圖上緩緩移動,尖銳的釵尖在這張羊皮地圖上畫出一條細細的紅線,隨著紅線的拉長這支纖細的血魔釵也逐漸變短。而這條紅線的起始點便是這座拍賣場。
“已經定位到了切爾西伯爵的位置了,我們必須要在血魔釵徹底磨損完之前找到他,不然就前功盡棄了!”
像是得救了似的白龍靈在察覺到血魔釵的動靜後立即喊到,這一喊也警醒了處於失神狀態下的禹爵王羅德裏克。
“雷弗諾、瑟泰特。你們二人根據血魔釵的指定的位置分別負責一樓和二樓的巡查。”
“是!”
“阿塞邁特、喬凡尼。你們二人去調遣潛伏在庚龍省的血影眾徹底包圍拍賣場和邊境閘口。若有人地方勢力阻礙便宣奉星龍邦國公主之命受遣於殿軍將守右將軍之職代行聖旨,若有不從立即處斬!”
“得令!”
接到命令的四名伯爵已眨眼般的速度消失不見,但禹爵王羅德裏克不斷下達的命令也依舊沒有停止。
“賽巴斯,你留在此地時刻關注血魔釵的跡象,若有任何行動需及時與我通知。”
“是。”
“接下來應該還有時間,我們走。”
說著羅德裏克便又一把抄起白龍靈的腰夾在腋下,腳步一瞬眼前的光景開始飛快轉變。這一幕的情景好似似曾相識,不好的回憶伴隨著胃裏午飯的翻騰一同湧起。
“羅德裏克你這家夥是不是有病啊!又扛著我去幹嘛?抓切爾西伯爵?”
“不,我們先去取拍到手的東西。”
“?”
說著便感覺到羅德裏克那夾著白龍靈細腰的手臂又緊了緊,盡管白龍靈的腰肢再纖細苗條也抵不住他這樣的擠壓,一時間胃裏翻湧著的海浪幾度抵達了嗓子眼,但又捂著嘴強行咽了回去。
“雖然不知道你的那支釵子到底有沒有用,但我相信有個東西切爾西那家夥就算冒著風險也絕對會回來試著拿走的。”
“什…什麽東西?……唔!”
“他曾出手但卻被你拍下的曉光爐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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