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聽著唐頓的話，布魯斯整個人都麻了！
    “就連我自己都遠遠沒有能抗住核爆的裝甲，見鬼！
    更不要說……你居然還想要納米材料的，你怎麽不想去地獄問問撒旦還有沒有機會上天堂呢，唐頓！！！”
    一邊說，布魯斯一邊不爽的狠狠錘了唐頓一拳。
    結果唐頓屁事兒沒有，布魯斯自己的手腕反而因用力過猛而稍有挫傷。
    感受著手腕傳來的疼痛，布魯斯牙花子都快被自己咬碎了。
    迎著唐頓依舊沒皮沒臉的眼神，布魯斯一邊甩甩手腕，一邊繼續沒好氣的說道。
    “伱知道我給自己準備的裝甲是什麽嗎，在今天之前，就連我都隻來得及準備一件被國防部退回的陸軍單兵裝甲實驗款來充當戰衣。
    我都還隻是把裝甲塗黑，結果你反而大言不慚的湊過來向我討要納米科技！
    我哪來的納米科技給你套在身上，你是想讓我馬上收購杜蕾斯，然後專門給你打造一個納米材料的tt麽，混蛋！”
    說到這裏時，布魯斯的白眼兒都快要翻到天上去了。
    至於唐頓，他死皮賴臉的繼續靠近布魯斯，接著一把攬住布魯斯的肩膀。
    “布魯斯，幫幫忙嘛，我們是朋友，不是麽？
    你也看見了，我特麽稍微打一打架，就搞得衣不蔽體的，這他媽的實在太沒排麵了好吧！
    你也不想等將來對付我的時候，看見我不得不甩著一根大鳥朝你打軍體拳吧，布魯斯！”
    “你？……我？！……啊？！！”
    布魯斯幾乎要被唐頓的無恥打敗了，隻見他鬱悶的捂住自己的臉，接著用恨不得當場死去的語氣對唐頓說道。
    “我突然不想對付你了，夥計！
    什麽見鬼的拯救哥譚，我壓根就拯救不了！
    毀滅吧，真的，我突然覺得好累！”
    “開什麽玩笑，布魯斯，哥譚是你家好吧，就算你不拯救哥譚，起碼你也得拯救阿福啊！
    別鬧了，我是真心想找你借一套裝甲的，起碼要抗揍一點的那種裝甲。
    我不奢望裝甲能比我本人還抗揍，但我真不想動不動就全裸出戰了！
    你也知道我的視頻正在全美瘋傳，可你看看我戰鬥的畫麵吧。
    知道的人了解我是哥譚的新王，可不知道我信息的人看到我的視頻，恐怕隻會把我當成聖穀的新星，我幹！”
    一邊說，唐頓一邊幹脆將整個人都掛在布魯斯身上了。
    “幫幫忙吧，布魯斯，接下來把你的研究方向稍微轉移到機械裝甲上，怎麽樣？
    你可以給自己研究一套厲害的裝甲，然後給我一套隻有防禦的基礎型裝甲就好！
    作為報酬，未來我可以配合你演出幾次，比如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你打敗，又或者在風頭正勁的時候被你送進監獄。
    我配合你的演出，你滿足我的需求，這很合理不是麽？”
    “合理個鬼啊，唐頓！”
    聽到這裏，布魯斯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他趕緊咬著牙將唐頓朝電梯推去。
    唐頓一邊裝模做樣的掙紮，一邊在走向電梯的途中繼續勸說布魯斯。
    “如果你不喜歡上麵的報酬，那我換一種報酬如何？
    隻要你給我搞一套合適的，能配得上我氣質的戰袍，那我可以為你退步幾次。
    比如我想炸白宮的時候，你過來找到我，接著就可以用人情讓我放棄炸白宮的念頭！
    這已經是我最大的犧牲了，你得把握住機會啊，布魯斯！”
    “放屁！！！”
    唐頓還沒說完，布魯斯就忍不住打斷了他。
    “你的念頭每天都可以滋生，把念頭當成報酬壓根就是空手套白狼！
    而且還是區區幾次而已，搞不好你上一秒想炸白宮，然後我剛說服你，結果你立馬就想炸我的韋恩塔了！
    別告訴我你不會這麽做，你當我是傻瓜麽，唐頓！”
    說到這裏，布魯斯總算把唐頓推進電梯，接著將電梯啟動。
    可就在電梯即將上行的時候，唐頓卻突然把半個身子從還沒來得及徹底關死的電梯裏擠了出來，接著朝布魯斯問到。
    “傑洛特怎麽了，他被誰套了？”
    “見鬼，你以為我沒玩過巫師三麽！雖然我的童年很短，但我也是有童年的，混蛋！！！”
    布魯斯狠狠踹了電梯一腳，總算把唐頓的半個身子送了回去。
    隨著電梯逐漸啟動，唐頓也從研究所裏徹底消失。
    與此同時，盧修斯來到電梯前的布魯斯身後。
    望著唐頓的影子，他忍不住搖了搖頭。
    “我從未見過同他類似的人，我也第一次……有些由衷的羨慕一個混蛋。”
    “是啊。”
    聽到盧修斯的話，布魯斯頭也不回的回應到。
    “誰會不羨慕他的灑脫和快樂呢，看來他的性格模型也必須改一改了。
    他誠然是個麻煩，但他不是單純的麻煩，因為他即便具備著成為大反派的一切素質，但他心裏卻還有相當數量的單純存在。
    走進黑暗卻不至於被黑暗吞噬，甚至反過來吞噬了相當數量的黑暗，並把那一部分重新塗滿了自己的顏色！
    亡魂，唐頓……
    我突然發覺，也許我和他真的很適合成為朋友。”
    話音落下，布魯斯深深的吸了口氣，接著回身朝實驗台走去。
    “不要繼續浪費時間了，盧修斯，還有更多實驗在等著我們。
    托唐親自送給我們的實驗材料，我們現在可以將地球上已知的任何元素，都在唐的手指上試驗一下，看看有沒有某種元素可以真正的摧毀他。”
    話音落下，布魯斯飛快的將唐頓的手指放進實驗皿，接著來到電腦前翻找起更多資料。
    不久之後，盧修斯一邊分析唐頓的肌肉，神經和骨骼物質，一邊忍不住瞥了眼布魯斯電腦上的東西。
    一眼過後，盧修斯忍不住咳嗽一聲，接著輕聲問道。
    “布魯斯，我們的主要方向不是驅逐甚至摧毀唐頓麽。
    所以，你為什麽真的在做機械動力分析？”
    ……
    盧修斯的話直接讓整個實驗室都陷入沉默之中，而布魯斯則在沉默中緩緩抬頭，用自己那冰冷的眼睛看向盧修斯。
    迎著布魯斯的眼神，盧修斯重重的咽了口唾沫。
    “小夥子，別這麽看我，你看我的眼神幾乎讓我夢回二戰之後。
    你也知道我是個倪哥，所以所有人在那個年代都是像你這麽看我的。
    除了你的父母，他們是真正的好人，如果沒有他們的大力支持，那我這個黑人可沒資格在物理學和數學這些人類的最高領域裏嶄露頭角。
    就連我的諾獎都是托馬斯替我運營的，想想還真懷念啊，哎……”
    說到這裏，盧修斯深深一笑，接著從自己的電腦裏調出了更多的資料，傳送到布魯斯的電腦裏。
    看著突然多出的無數材料，布魯斯微微一愣。
    “這是……？”
    “沒錯，這是我當年研發單兵裝甲時的參考資料，還有戰甲的基礎設計圖和我規劃好的升級方向。”
    盧修斯一邊解釋，他眼裏的懷念一邊越來越深。
    隻見他雙手撐在實驗台上，目光悠遠的望著頭頂的燈光，嘴裏則懷念的繼續說道。
    “想想當年，那可真有趣，就在那個所有美國人都無法接受我這個倪哥學者的時候，托馬斯毅然決然的站在了我的身邊。
    我對他的幫助感恩戴德，甚至幹脆將他視作我的主人。
    你知道的，就在那段時間的前不久，我們這些倪哥還大多都有自己的主人。
    可托馬斯鄭重的告訴我，他從來都不是什麽主人，他和我就隻是朋友！
    從他嘴裏聽到朋友的這個詞時，我那時的心都是哆嗦的。
    於是我忍不住問他，像他那樣的頂級白皮大人物，為什麽打算和我這樣人人厭惡的黑鬼交朋友。
    我這樣的朋友會讓他成為整個上流社會的笑話，更會降低韋恩家族的影響力。
    但你猜托馬斯是怎麽說的？”
    說到這裏，盧修斯笑著湊近布魯斯，接著輕輕點了點布魯斯的心口。
    隻見他繼續對布魯斯說道。
    “他說他更在乎他的本心。”
    話音落下，盧修斯停下自己的嘴，接著繼續起對唐頓手指的研究。
    至於布魯斯，隻見他沉默許久之後，終於再度抬起頭對盧修斯說道。
    “我不可能和罪犯成為朋友，我所做的一切，都隻是為了接近他，並以此找尋更多擊潰他的方法罷了！
    在我沒有能力徹底戰勝他之前，成為他名義上的朋友，或許真是唯一有希望阻止他的辦法！
    我所做的一切也都隻是理智的人最該做的事情罷了！”
    說完，布魯斯倔強的看向盧修斯。
    迎著布魯斯那堅定無比的眼神，盧修點了點頭，繼而笑道。
    “啊對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