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托尼一邊忍不住重重咽了口唾沫。
    原本呢，他和布魯斯兩人一起，將自己的智能戰甲軍團稍微鋪開到接近八十台的程度。
    這八十台戰甲在鎮暴除亂方麵的作業效率，遠遠超過了他自己一個人的時候。
    而且，賈維斯也在托尼的命令下，和美國隊長等其他複聯成員建立了合作關係。
    這是他願意和唐頓一行人來到哥譚的原因之一，因為他留在紐約的一切已經比他本人留下的作用更大了。
    除此之外，托尼在美利堅遭逢大難的時候，趕到另一個世界裏去，當然也不會是來哥譚度假的。
    實在是托尼等人製造了八十台戰甲之後，托尼儲存在斯塔克集團的各類戰甲材料，就已經被他們用的差不多了。
    紐約大戰這一時期的托尼，可沒有後期那麽大的戰甲材料儲備，能有八十多套戰甲的材料，已經是他財力太過豐厚這一原因之下的過量儲備了。
    而漫威世界此時的美利堅，又正因持續進行的九頭蛇之亂，而失去了正常的物流體係，使托尼追加訂購的材料根本無法送達。
    沒有來自全美的物流體係支持，光靠紐約這一座城市的高新材料吞吐量，根本無法滿足托尼的下一步計劃，也就是靠堆積戰甲數量來強硬解決九頭蛇暴亂的問題。
    麵對托尼的困境，萊克斯和布魯斯立馬給出了自己的幫助，這也是托尼加入人聯以來，得到的第一個幫助。
    萊克斯和布魯斯願意向托尼分享他們自己的材料儲備。
    而萊克斯和布魯斯兩人因為人聯人數較多的原因，恰恰儲存了遠超一百套戰甲的存量。
    最關鍵的是，DC宇宙近期雖然也發生了華盛頓之災和以色孽之潰，但DC宇宙的物流體係好歹沒有出大問題。
    隻要托尼和布魯斯兩人一起，在DC宇宙搭建一個同樣的智能戰甲製造平台，那新鮮的戰甲很快就能出爐。
    因此，托尼決定趕來哥譚，一方麵稍微享受一下相對安穩的夜晚，另一方麵則借用布魯斯兩人即將批量製造的智能戰甲，先解決漫威這邊的九頭蛇之亂。
    隻要解決了亂子，那以托尼的財力，他自己就能把自己的計劃繼續下去。
    至於他向布魯斯兩人提起過的……等災難過去之後就銷毀智能戰甲的那些話……
    托尼其實並沒作出最終決定，他打算等塵埃落定之後再好好考慮一下來著。
    總之，如今托尼來到哥譚，可是想借用這安穩的哥譚來拯救自己的漫威宇宙的。
    結果……
    托尼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一個同時存在兩個小醜的哥譚，又怎麽可能安靜的下來！
    不是托尼的心髒太過敏感……
    實在是小醜這個角色，在DC的意義實在太大！
    於是，看著遠方那兩個正在練習拋瓶子和馴養動物的小醜，托尼就連雙手都哆嗦起來了。
    注意到托尼的神態，布魯斯沉吟片刻，輕聲問道。
    “小醜怎麽了，他們有什麽問題麽？”
    “是啊，我看他們就隻是很正常的小醜而已。
    雖然唐頓莊園裏多出幾個小醜這種事比較奇怪，但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托尼。
    我們人聯裏還有一位名叫紮坦娜的魔法師，她在擁有強大魔法能力的同時，還是個執著於組建大型馬戲團的……魔術師。”
    說到這，萊克斯回頭看向唐頓，邊陳述邊詢問一聲。
    “唐，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紮坦娜最近是不是說過要找幾個還算合適的小醜來著。
    畢竟雜技演員，馴獸師，小醜和魔術師就是一個馬戲團的靈魂。
    現在看來，紮坦娜小姐大概是找到了。”
    話音落下，萊克斯舉起右手，遠遠對注意到唐頓的紮坦娜甩了甩手。
    在此之前，紮坦娜還在觀察相對年輕的那個小醜的馴獸工作。
    看著年輕小醜和大熊貓之間的互動，紮坦娜輕聲說道。
    “傑羅姆，你應該知道的，讓大熊貓配合表演，可不是合格馴獸師的標準。
    因為大熊貓雖然也屬於猛獸，但唐老大偷……咳咳，唐老大撿來的大熊貓全都是人工飼養的，他們在被唐老大撿來之前，就已經進行過脫敏訓練，並早已習慣了和人類之間的互動。
    你很年輕，在你原本的馬戲團裏也並沒有排在前列的表演身份，我把你帶來是因為你的確需要一個新環境來擺脫你對我講述的，災難一般的原生家庭。
    除此之外，你真的還不具備一個優秀小醜的能力，在這方麵，亞瑟雖然性格內向，但他的經驗比你豐富很多。
    至於你如今追求的馴獸師工作……
    我支持你學習一些新的東西，但我更希望你以唐老大從北極撿到的北極熊開始。
    和熊貓相處隻能幫你成為一名飼養員，沒法幫你成為馴獸師！
    但北極熊一家就不一樣了，熊爸熊媽雖然凶性未泯，但有天彗龍的氣息影響，他們束手束腳，正適合讓你磨煉膽量。
    而小北極熊則可以讓你培養自己的第一頭親善野獸。
    我推薦你從北極熊一家開始走進馴獸師的職業，然後我會為你購買一些獅虎豹，還有其他猛獸。
    而我的馬戲團在馴獸師這一職業上，理所當然的具備全世界其他所有馬戲團都沒法追趕的優勢，那就是……
    我們馬戲團馴獸師的頂點並不是獅虎豹，而是巨龍！
    或許有一天，你可以成為除唐老大以外，第二個和天彗龍出現默契的巨龍馴獸師也說不定！”
    紮坦娜一邊說，一邊鼓勵的拍了拍傑羅姆瘦弱的肩膀。
    迎著紮坦娜鼓勵的眼神，看上去隻有十三四歲的傑羅姆重重的點了點頭。
    “我一定可以的，小姐，凡是需要膽量的工作，對我都絕不是什麽挑戰，我會讓你見證那一切的！”
    “不錯，很有幹勁兒，那就繼續加油吧，說不定隻需要一兩年，你就可以在我的馬戲團裏登台表演了呢！”
    安頓了傑羅姆之後，紮坦娜轉身來到另一個年紀更大的小醜麵前。
    看著這個小醜認真拋接瓶子的模樣，紮坦娜仔細端詳兩眼，隨後評價到。
    “至於你，亞瑟……”
    “我在，老板！”
    紮坦娜的話還沒說完，亞瑟就緊張的來了個立正的動作，他的動作立馬打亂了他雜耍的節奏。
    下一刻，等待他接住的瓶子紛紛掉落，砸在他的身體各處，讓他狼狽的左支右拙。
    滑稽的大鞋子和寬大的小醜裝又讓他無法處理好自己的動作，以至於左支右拙之下，亞瑟重重跌倒在地。
    砰！
    看著最後一個瓶子落在亞瑟後腦的樣子，紮坦娜忍不住笑了一聲。
    等亞瑟狼狽的從地上爬起，紮坦娜這才止住笑，對他輕聲說道。
    “很不錯的處理，亞瑟，即便我見識過很多表演，你也讓我忍不住笑出了聲。
    但有一點你得知道，和你逗笑我相比，我更希望你是用表演來逗笑我的，而不是一場失誤。
    即便小醜是一份充滿意外感的工作，但意外的失誤同樣有可能是一場災難。”
    “是，是的……抱歉……我……”
    聽著紮坦娜的點評，亞瑟緊張的吸了口氣。
    轉眼之間，那個剛剛才稍微找回點自信的年輕人，肩膀立馬垮塌下來。
    看著失落萬分的，佝僂著好似受傷小狗一樣的亞瑟，紮坦娜抿了抿嘴，小聲寬慰道。
    “不要緊張，亞瑟，你應該多笑一笑的。
    你的基本功非常優秀，你的每一個動作都遠在普通小醜的標準之上，你有成為全美最優秀小醜的潛力，隻要你不在緊張，而是多笑一笑。”
    “是，是的，你說的對，我……哈哈……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亞瑟突然爆發了驚人的笑聲，哪怕他第一時間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和嘴，也無法阻止那種尖利的聲音傳出。
    看著爆笑的亞瑟，紮坦娜忍不住皺了皺眉。
    “亞瑟。”
    她沉著嗓子，學習自己老爸當年的沉悶語氣說道。
    “你應該知道我說的多笑笑，不是這種甚至有些驚悚的笑吧？”
    “是……哈哈哈，我知道……哈哈……！”
    麵對紮坦娜的訓斥，亞瑟笑的整個人都佝僂起來了。
    一邊笑，一邊努力控製讓自己不笑，亞瑟眼角甚至露出了淚水，而他則又哭又笑的抬起頭，絕望的看向紮坦娜。
    在他過去二十七年的人生裏，每當他出現這種情況時，他都總會得到來自每一個人的厭惡和反感，還有訓斥和咒罵。
    他已經習慣了這樣絕望的人生，但這一次不同，紮坦娜的力量，他曾在哥譚街頭親眼見過，他真的不想錯過眼前的這次機會，這次……說不定可以讓他和媽媽徹底安頓下來！
    可命運對他總是如此殘忍，他的病症越是到他緊張的時候，他的笑聲就越容易不受控製。
    每一次讓他緊張的時刻，或許都是他本該改變自己命運的時刻。
    於是他越緊張，越發瘋，他的人生就越破碎不堪。
    因此，即便他盡可能看向紮坦娜，盡管紮坦娜並沒有評價什麽，他的眼裏也已經出現了絕望的神色。
    他覺得自己又要被辭退了，就像過去的無數次經曆一樣。
    而就在亞瑟麵露絕望的同時……
    紮坦娜身後，傑羅姆突然露出個詭異的笑容。
    嗬嗬，亞瑟比自己更合格麽？
    他雖然年紀更大，但他其實還差得遠呢！
    而自己……
    和馴獸師相比，自己還是更喜歡小醜的工作啊！
    所以……
    繼續崩潰吧，繼續發狂吧，去死吧，亞瑟，你這個不合格的小醜！
    就在傑羅姆興奮的幻想時，紮坦娜卻在疑惑的歪了歪頭之後，輕聲說道。
    “你這是……被什麽人給詛咒了？
    還是說，這是某種疾病，精神方麵的？”
    一邊說，紮坦娜一邊雙手抱胸，同時用右手撐住下巴思考起來。
    “如果是詛咒的話，那很好解決的，我也好，丹紮莫也好，甚至神奇女俠，我們都有解決詛咒的能力。
    要是我們都不行的話，我還可以帶你去找康斯坦丁。
    那個婊子養的混球雖然讓我惡心，但他是專業的，或許比我更專業一點，如果是詛咒就簡單了。
    隻是，我擔心你這就隻是精神方麵的疾病，那樣可就麻煩了。
    畢竟哥譚最好的精神病院和他們的院長，早就被唐老大殺了個幹淨。
    而阿卡姆瘋人院如今的醫生，也被哈莉那個瘋女人殺了個幹淨。”
    正當紮坦娜說到這裏時，剛剛回歸的萊克斯恰好對她擺了擺手。
    注意到萊克斯等人的回歸，紮坦娜猛的露出個燦爛的笑容，接著對亞瑟和傑羅姆說道。
    “哈，老大他們回來了。
    快來跟我見一見唐老大，說不定老大有辦法解決你的問題。
    你那個笑聲實在是太驚悚了，我需要的是馬戲團小醜，不是小醜回魂夜裏的恐怖小醜。
    放心吧，唐老大很核善的，跟我來吧～”
    紮坦娜立馬抓過亞瑟和傑羅姆的袖子，將兩人帶向唐頓那邊。
    與此同時，唐頓這裏。
    看著逐漸靠近的紮坦娜，和那兩個依稀有點熟悉的小醜，唐頓突然瞪大了自己的眼睛。
    “我草，出事兒了，我他媽家裏長小醜了！！！
    紮坦娜在搞什麽鬼，還有哥譚這座鳥城又是怎麽回事？
    小紮就隨便找兩個小醜，就能找到這麽專業的兩個家夥麽？
    這還是被小紮找到的，那她沒找到的呢？
    這座鳥城裏不會還有第三第四個小醜吧？
    你們他媽的開大會呢？
    行業交流？”
    唐頓忍不住撇了撇嘴，實在是傑羅姆和亞瑟站在一起的氛圍太過驚悚。
    傑羅姆雖然年輕，但黃毛氣息十足，已經能看出電視劇裏的樣子了。
    亞瑟雖然也相對年輕，但那個驚悚的笑容和瘦削的身材，唐頓怎麽會認不出他！
    這麽說來，自己的哥譚還真他媽人傑地靈呢！
    幸好小紮把這倆人從犄角旮旯裏翻了出來，不然，唐頓還真擔心下崗再就業的羅馬人死於非命。
    就在唐頓心中吐槽的功夫，小紮已經領著倆小醜來到了他的麵前。
    “亞瑟，傑羅姆，叫唐老大。”
    “唐……哈哈哈哈……唐老大……哈哈哈哈哈！！！”
    亞瑟一邊聽話的叫人，一邊肉眼可見的更加絕望，這一次他不覺得自己會被辭退了，他覺得自己死定了……
    而亞瑟身旁，看著亞瑟狼狽的模樣，傑羅姆心中愈發滿意。
    同時，他對唐頓重重的鞠了個躬，隨後露出個格外陽光的笑容，自信的對唐頓說道。
    “您好啊，尊敬的唐老大，我就是紮坦娜魔術馬戲團未來最合格的小醜！
    您叫我傑羅姆就好，老大～”
    話音落下，傑羅姆那稍有雀斑的臉，笑容滿滿的對準唐頓。
    而唐頓……
    隻見他最隨手摸出一把手槍，對傑羅姆和亞瑟掂了掂槍身。
    “小紮，你帶他們倆來找我幹啥，讓我決定他們誰是更合格的小醜麽？
    決定哪有那麽麻煩，直接給他們一把槍，讓他們玩個俄羅斯輪盤不就好了？”
    “啊？”
    對麵，聽見唐頓的話，小紮徹底愣住了。
    “俄羅斯輪盤？”她迷茫的問到。“這玩意還能用半自動手槍玩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