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紮話音落下同時，她身後的傑羅姆和亞瑟兩人也都跟著哆嗦了一下。
    小醜的名頭雖然闊怕，但這倆人也和蝙蝠俠一樣，壓根就還沒成熟呢。
    甚至他們倆比蝙蝠俠還差得遠呢，在這個時期，蝙蝠俠好歹已經決定走上英雄之路，開始摸爬滾打了。
    但他倆……
    一個未成年，一個媽還年輕，離他們各自出道的時間點都還差了太多太多！
    看著唐頓手裏不斷搖晃的半自動手槍，亞瑟臉上露出了然的哀怨神色。
    他果然猜對了，自己果然死定了！
    而傑羅姆……
    傑羅姆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之後，又跟著吸了口氣。
    看著麵前的槍，傑羅姆有種衝動，他居然真的想把那把槍接過來，然後架在自己的太陽穴上！
    不過，傑羅姆終究按捺了自己的衝動，畢竟那他媽是一把半自動手槍！
    如果是左輪手槍的話，傑羅姆不介意挑戰一下自己的運氣。
    除此之外，拿出左輪手槍讓他們輪盤賭的唐頓，態度顯然是讓他們滾去狗帶嘛。
    如果唐頓讓他們用左輪來一場正式的輪盤賭，而傑羅姆也可以從這個輪盤賭裏獲得什麽東西的話。
    哪怕傑羅姆獲得的隻是一時的先機，又或者口頭上的權利和名譽，那傑羅姆真不介意展示一下自己的瘋狂。
    至於現在……
    他是瘋狂，不是癡傻！
    他還不想死呢，尤其是不想死的這麽蠢。
    就這樣，本該分別攪動哥譚風雲的兩個小醜，通通在唐頓的建議麵前選擇了退縮。
    傑羅姆臉上的笑容立馬變得諂媚起來。
    “亡魂老大，其實我已經跟著紮坦娜小姐熟悉馴獸師的業務了。
    我甚至已經開始熟悉莊園裏的熊貓們，並試圖更進一步馴養北極熊一家了。
    我隻有十三歲，我的路還不固定，或許多嚐試幾種職業之後，我就會發現小醜未必是最適合我的工作。
    要不，您把槍給亞瑟大哥試試？
    他很喜歡當小醜的，真的，說不定手槍就卡彈了呢？”
    “等等，我……哈哈哈哈哈，半自動手槍？哈哈哈哈哈哈！！！”
    聽著傑羅姆的話，亞瑟慌張的想要說些什麽，可隨著他的話和笑被他吐出來以後……
    亞瑟的眼淚一下子就流出來了。
    死定了，真的死定了，自己現在摸出寫著自己有病的紙條還來得及麽？
    麵前的家夥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他曾在街上搶劫的時候，順道扔給自己一部電話，換來了自己和老媽整整一周的加餐。
    但那隻是開始，在那之後不到一個月的功夫，亡魂老大就跟著做了一係列大事，甚至打垮了韋恩塔，還屠殺了哥譚市百分之九十九的大人物和有錢人！
    自己居然敢嘲笑這樣的人，哪怕自己並沒有嘲笑，而是有病。
    但這樣的人難道還會在乎自己有沒有病麽？
    這樣一想，亞瑟臉上的眼淚越來越多，他的氣質也越發悲愴起來。
    看著亞瑟那飛快變化的氣質，唐頓忍不住咧嘴一笑。
    在此之前，亞瑟身上真看不出半分小醜的姿態，他就像一個普普通通的卑微打工人一樣，懦弱又無奈。
    但隨著亞瑟貌似失去希望以後，不知怎麽，徹底陷入悲愴思緒中的他，居然莫名其妙的多出了兩分瘋狂和歇斯底裏的味道來。
    感受著亞瑟心頭升起的陰雲，唐頓欣賞的眯了眯眼。
    不愧是大名鼎鼎的小醜，哪怕隻是小醜之一，亞瑟也有著相當可觀的潛力啊。
    這樣想著，唐頓隨手送走手槍，口中則調侃一聲，道。
    “哈哈，嚇到你們了。
    你們怕你媽啊，我他媽還真能讓你們拿半自動手槍玩俄羅斯輪盤賭麽，這他媽半自動都夠不到輪盤的邊的。
    那什麽，亞瑟是吧，還有傑羅姆，嘖嘖，都是我哥譚的好青年啊。
    二十世紀最重要的是什麽，人才，哪怕你們不是我需要的那種擅長搞事情的人才，但小紮欣賞你們的話，你們就陪著小紮好好玩吧，
    哥譚這個舞台，接下來就交給你們馬戲團了，跟著小紮好好練好好學，希望你們將來的節目不會讓我失望啊！”
    話音落下，唐頓笑著拍了拍亞瑟的肩膀。
    感受著唐頓手掌傳來的力度，亞瑟身子一軟，差點就跪在地上了。
    趁亞瑟緩神的功夫，唐頓又拍了拍傑羅姆的腦袋，直讓這小老弟渾身的汗毛都緊張的站起來了。
    看著倆小醜格外不專業的模樣，唐頓不動聲色的搖了搖頭。
    可惜，這倆小玩意還是太青澀了，殺起來都沒啥勁兒的！
    說真的，在發現這兩個小醜的那一刻，唐頓真想過把他倆直接幹掉的。
    但唐頓轉念一想，好像他這種混不吝的強者，天生就是還沒發育起來的小醜的克星！
    在DC的世界裏，小醜的存在固然被傳的神乎其神。
    但每一個小醜，都是靠玩弄人心這種事來起家的。
    可唐頓最不怕的就是玩弄人心，因為他的本事天生克製一切花裏胡哨。
    如果其他宇宙裏的巔峰小醜，比如狂笑之蝠那種小醜和蝙蝠俠的集大成者直接蹦到唐頓麵前，或許會給唐頓帶來一定的麻煩。
    但隻是出道期的小醜的話。
    講良心話，哪怕小醜搞出一萬種考驗人心的計謀，也擋不住唐頓隨手一抓，就能把小醜抓在手裏的本事。
    所以，本應格外恐怖的複數小醜在唐頓眼裏，還真沒什麽值得戒備的必要。
    於是唐頓鬆開傑羅姆的腦袋，接著對小紮擺了擺手。
    “小紮，等你的馬戲團搞好以後，就先在莊園裏來一場盛大的表演吧。
    我不知道你團隊裏的其他人有什麽本事，但起碼這兩個小醜都很優秀，也都很有潛力嘛。
    加油吧，繼續訓練你們的，沒啥事兒就別打擾我睡覺了。
    你知道的，賽琳娜可離不開我，我晚上的時間可全都被那娘們兒給吞幹淨了，哈哈～”
    大笑聲裏，唐頓告別了紮坦娜和兩個小醜，轉而朝城堡走去。
    看著唐頓離去的背影，托尼咽了口唾沫之後，小聲對萊克斯問到。
    “唐平常都這麽自信的麽，見到小醜居然都能忍住不殺人的？
    見鬼的，那可是小醜啊，而且還不是一個，是兩個，起碼兩個小醜！！！”
    “呃……”
    萊克斯忍不住對托尼露出一個疑惑的表情。
    “托尼，你腦子出問題了麽，唐為什麽要忌憚兩個平平無奇的小醜？
    不要說唐本就不怎麽喜歡殺平民了。
    就算唐真是個毫無底線的家夥，他也沒必要把兩個小醜當做威脅吧，難道國會裏的小醜們還少了麽？
    和那些坐在白宮裏的小醜相比，馬戲團裏的小醜又算是什麽東西，唐他……”
    “行了，你不用說了，我算是知道了，你們這群人是真沒看過自己世界的漫畫啊！”
    不等萊克斯說完，托尼就打斷了他。
    隨後，托尼皺著眉頭思索片刻，繼續說道。
    “我原本打算來哥譚以後，馬上就和你們一起投入到哥譚智能機甲製造程序的搭建中去。
    不過現在，我有了新的想法，因為我可不想和你們一樣。”
    隻見托尼看了看左右之後，繼續輕聲問道。
    “布魯斯，借我一輛車吧，現在隻是晚上十點而已，一定還能找到可以看漫畫的地方。
    我必須去翻翻我那邊的漫畫，見鬼的，我現在可我真擔心我就像你們一樣，錯過一些本該被我重視的人和事！”
    話音落下，托尼幹脆無比的朝莊園附近最近的車子走去。
    那輛車是弗洛伊德開著玩的勞斯萊斯。
    看著托尼離開的背影，萊克斯，布魯斯和克拉克三人忍不住對視一眼。
    一眼過後，克拉克抿了抿嘴唇，問到。
    “所以，小醜在我們的世界裏，其實很不一般？”
    “應該是特別不一般，不然托尼不至於有這麽大的反應！”
    萊克斯篤定的點了點頭，同時又撇了遠方的亞瑟和傑羅姆一眼。
    與此同時，布魯斯皺了皺眉之後，小聲自問一句道。
    “要不，我明天也買幾本漫畫看看？
    又或者，我應該幹脆收購漫威世界裏的那一家漫畫公司！”
    說到這裏，布魯斯的眼睛猛的一亮，隻見他恍然大悟一般的說道。
    “對啊，見鬼的，我早該這麽做了！
    既然已經知道我們的世界並非無跡可尋，那我們本就該第一時間將締造我們的公司徹底控製起來！
    我們必須確認我們的創作者，有沒有可能靠更新我們的漫畫來改變我們的世界。
    如果他們可以的話，那她們必須被掌控在我們手裏，以免他們被其他世界的家夥控製著向我們發難！”
    “等等，布魯斯，你確定你控製我們的創作者，就隻是為了避免我們遇到來自創作者給予的災難麽？
    你是不是想更進一步利用我們的製作者，來給唐找一些新的麻煩？
    比如給他添加一些可以被利用的弱點，而不是讓他像現在這樣無懈可擊？
    又或者幹脆利用他們的畫筆來打造一個本不該存在的烏托邦？”
    萊克斯打斷了布魯斯的話，說道。
    “別鬧了，布魯斯，如果一切真的那麽簡單，那唐絕無可能像現在這樣瀟灑自在。
    唐隻是強大到懶得動腦，而不是他壓根沒有腦子。
    談到物理，唐當然不如你。
    但他就算再不動腦。也絕對想不到你剛剛想的那些東西。
    至於這種事情的可能性……
    恕我直言，當我們意識到我們的本質以後，我們其實就已經擺脫區區一部作品的事實了！”
    “的確，萊克斯說的沒錯。”
    一旁，克拉克中肯的點了點頭。
    “我可不覺得在一部正常的漫畫作品裏，可以讓我們這種家夥肆無忌憚的跑進其他宇宙裏麵去。
    而且還是我玩過的遊戲作品中去！
    或許從我們走出自己的世界開始，我們就已經是一部失控的作品了。
    布魯斯，我不覺得你能在打造我們DC漫畫的編輯部裏找到什麽答案。
    不過……我們或許確實該看一看我們的漫畫，起碼我現在就很好奇小醜究竟是怎麽回事……”
    說到這裏，克拉克忍不住撇了遠方的亞瑟幾人一眼。
    迎著三人組奇怪的眼神，亞瑟兩人忐忑的跟著紮坦娜走遠了。
    就在小醜們離去的功夫，克拉克三人對視一眼，接著立馬聯袂朝白毛希裏那邊走去。
    一邊走，布魯斯一邊輕聲強調到。
    “反正托尼也去找漫畫看了，恐怕他沒一個小時是回不來的。
    智能戰甲係統的搭建也不差這一段時間。”
    “是的，我們的時間還很多，等托尼回來再開展工作也不遲。”
    克拉克補充了一句。
    等兩人說完話時，他們仨正好來到了希裏麵前。
    “希裏小姐。”萊克斯微笑著問到：“能麻煩你感受一下我們三個的氣息，然後把我們送回剛剛的那個世界麽？”
    “啊？什麽？你們不是剛回來麽？”
    希裏有點不解，不過她也沒覺得萊克斯的請求是這麽大事。
    於是她不等幾人解釋，就幹脆的點了點頭。
    “雖然不知道你們在搞什麽，不過我不介意帶你們轉一圈看看。
    唐那家夥的確不怎麽好相處，你們剛回來就去找他再送你們一次的話，他恐怕會覺得你們有病的吧。
    當然，我的本事可不如唐那麽舉重若輕，如果我搞錯了你們的目的地，你們可別怪我。
    抓住我的手，然後做好準備吧。”
    話音落下，希裏幹脆的拽住克拉克的手，克拉克則跟著拉住了布魯斯和萊克斯。
    伴隨著藍光的閃爍，天體交匯瞬間帶走了他們四人。
    就這樣，不久之後，漫威紐約某間已經關門的漫畫店裏。
    克拉克拿著一本漫畫，大驚失色的對布魯斯喊到。
    “等等，布魯斯，你看這個！
    你和……你和賽琳娜小姐居然訂婚了！”
    “該死，你就不能看一點正經的內容麽，我和賽琳娜夫人是不可能的，我已經有瑞秋了，那隻是漫畫！”
    “是啊，你就不能看點正經的東西麽，比如我們關心的，和小醜有關的內容？”
    萊克斯接上布魯斯的話，而他話音落下同時，克拉克則忍不住撇了他手裏的漫畫一眼。
    “你自己不是也沒看和小醜有關的內容麽？”
    克拉克有點臉紅的說了一句，因為萊克斯拿著的漫畫是超人封麵的。
    盡管漫畫和現實存在很大差異，盡管漫畫裏的超人打扮略顯浮誇，但克拉克還是一眼看出了自己的身份。
    而萊克斯，聽著克拉克的話，他好笑的揚了揚自己手裏的漫畫。
    “克拉克，你不好奇我看見了什麽嘛？
    我看見你有兩個兒子，嘖嘖，你和地球人居然真的沒有生殖隔離，而且你的兒子們全都繼承了你的能力！
    如果你是地球人的話，那我還追求什麽人人如龍呢？
    隻要督促你這個混蛋多生孩子，把你的血脈擴散出去，那最多幾十代人以後，地球人的血脈搞不好就集體躍遷了。
    不過話說回來，奇怪，我怎麽還沒找到唐的漫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