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後，蝙蝠酒吧裏。
    一眾正現在酒吧裏看電視的黑幫，圍著電視上侃侃而談，順便和銀翼凶星逗樂子的唐頓嘖嘖稱奇。
    “我幹他媽的，我老大的老大就是猛啊！”
    “是啊，亡魂老大屌屌的，巨龍啊那可是！”
    “要我說，那玩意就不可能是被研發的，誰家研究恐龍還能研究出來噴射機啊！”
    “大哥，我打過怪物獵人，這玩意根本就是天慧龍，妥妥的！”
    “是啊，亡魂老大說不定是其他世界的家夥入侵咱們宇宙了吧？”
    “哈哈，無所謂，管他誰誰，亡魂老大給咱們開錢，咱們就給他賣命！”
    “工資漲了三成，獎金翻了一倍，我老婆最近都不和我大聲說話了，我愛亡魂老大！”
    “我老婆也一樣啊我草，大家的老婆既然都差不多，有空要不要換一換試試？”
    “換你麻痹換，換你麻痹去！”
    “艸，不懂風情！”
    就在一大群黑幫成員借著酒勁兒大聊特聊的時候，突然，有一個人接到了布魯斯的電話。
    看清號碼的一瞬間，他趕緊拎起啤酒瓶子砸在牆上。
    砰！
    嘩啦！
    伴著粗糲的響動，這家夥大吼著說道。
    “都別說話，蝙蝠老大來電話了！”
    “什麽？老大終於來電話了！”
    “切，有什麽用，這次我們又要掃哪條大街了！”
    “我們是黑幫，我們要幹活，收保護費！”
    “打砸搶燒！”
    “那他媽是黑人黑幫的活兒，咱們沒有零元購的基礎條件！”
    “別吵，我接電話了混蛋！”
    眼看帶頭的接起電話，大夥雖然還想說什麽，但終究還是閉嘴了。
    畢竟他們還是很尊敬蝙蝠老大的。
    一方麵吧，蝙蝠老大確實能打，在亡魂黨內部的地位也很高，權限地位幾乎等同甚至超過外界盛傳的亡魂黨首席狗頭軍師奧茲瓦爾德。
    另一方麵，蝙蝠老大也相當能打。
    維克多老大親口承認不如蝙蝠老大，奧茲瓦爾德就更不用說。
    甚至連幫內最新崛起的，整天開著亡魂老大的豪車在城裏帶著女兒橫晃的死亡射手，都承認蝙蝠老大至少能和他五五開。
    光是這兩方麵，就足夠讓他們尊重蝙蝠老大了。
    更何況在華盛頓大戰裏，自家蝙蝠老大那可是穿著機甲飛來飛去的！
    而除了這些以外，最重要的則是……
    蝙蝠老大的身份！
    在美利堅這個地方，人人都唾棄資本，但人人也都要為資本低頭。
    現在還有誰不知道蝙蝠老大實際上就是韋恩集團的布魯斯韋恩啊！
    那可是韋恩家族的繼承人，而且還是個叛逆到黑幫成員心坎裏，不跑去股票市場吸血泡妞，而是跑來黑幫靠拳頭打出一片天下的，最能被黑幫高看一眼的布魯斯韋恩。
    不就是掃大街麽，隻要蝙蝠老大給大家開錢，隻要蝙蝠老大能讓大家在道上更有麵子。
    那掃就是了！
    蝙蝠幫成員現在也是想開了。
    誰叫他們賺的最多呢？
    就在這樣的氛圍裏，帶頭的打手接過布魯斯的電話。
    片刻之後，電話掛斷，一大群黑幫成員立馬朝他看了過去。
    “夥計，這次又是收拾哪兒，城裏的空軌廢墟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吧？”
    “是啊，咱們清了自己的地盤以後，順便還把南區也清了一半，現在又是什麽地方，不會是阿卡姆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吧？”
    看著周圍兄弟們興致並不算高的模樣，接電話的小弟狠狠地吸了口氣，接著攥起拳頭，重重的砸在吧台上。
    “夥計們，蝙蝠老大來了新命令，這一次不是掃大街，不是清廢墟，而是他媽的正經黑幫該幹的通緝令啊！
    來來來，蝙蝠老大已經把目標照片傳給我了，我這就把照片轉給你們！
    他媽的，多久沒接到通緝令了，大家看好了照片上的人，然後給我搜遍全城，重點搜索阿卡姆地區！
    這可是蝙蝠老大第一次給咱們派黑活，咱們一定得幹的漂漂亮亮的！！！”
    話音落下，接電話的夥計歡呼著舉起自己的啤酒。
    在他身旁，一大串小弟呆滯一瞬以後，立馬就像瘋子一樣喧嘩起來。
    “我愛蝙蝠老大！”
    “終於幹黑活了！”
    “我要把阿卡姆掘地三尺！”
    “幹死他個婊子養的，誰還敢說我們蝙蝠幫是哥譚清潔工？”
    “出發，出發！”
    “幹他媽噠！！！”
    一時間，蝙蝠幫的小弟們風風火火的衝了出去。
    與此同時，哥譚全城的黑幫，也都跟著接到了布魯斯的通知。
    這下好了，哥譚全城數十萬黑幫成員全都動了起來，而黑幫總動員進行同時，哥譚全城的雞窩也好，葉子種植場也好，武器商也好，清潔工和殺手也好。
    幾乎三分之一座城的人，都在短時間內知道了瘋帽匠的長相和個人信息。
    而瘋帽匠的信息正在全城傳播的同時……
    布魯斯的蝙蝠車也在囂張的超過一輛警車之後，帥氣的停在了阿卡姆瘋人院的門口。
    下一刻，身穿傳統初代蝙蝠俠戰衣的布魯斯衝下車子，直直衝進慘叫連連的阿卡姆瘋人院裏。
    而那輛被他超過的警車上，還有三五天就會走馬上任新警察局長的戈登，目光呆滯的看向遠方的蝙蝠車。
    望著那價值絕對超過數千萬的黑色特種車輛，戈登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接著無力地搖了搖頭。
    不愧是韋恩家族，當黑幫和當義警都能當出充滿金錢的傳統顏色來。
    還有那輛車，簡直就他媽的離譜！
    而且他一個黑幫成員，趕來現場的速度居然比自己都還更快！
    他把自己當成什麽了，亡魂黨和唐頓那群高來高去的混蛋又把都把他們自己當成什麽了！
    他們真以為他們是哥譚的守護神麽？
    想到這裏，戈登咬緊了自己的牙關，因為他看見蝙蝠俠衝進精神病院開始製服那些瘋狂的精神病人了。
    眼瞅著蝙蝠俠一拳一個小卡拉米，戈登無力地低下頭去。
    守護神麽？
    他們還真是！
    就算不守護……
    他們起碼是神！
    華盛頓之戰已經證明過這點了！
    這樣一想，戈登也硬氣不起來了。在哥譚老牌議員被唐頓殺得差不多的如今，哥譚市政廳和市議會的席位就被韋恩家族，還有那個從大都會強勢殺進哥譚的盧瑟家族給包圓了。
    人家有錢有人，在州裏甚至白宮裏都有關係。
    自己手底下的警員，如今雖然沒有了黑幫的黑錢，但工資還是漲了。
    現如今，哪個警察不聽亡魂黨和兩大家族的話？
    自己這個警長就隻是個擺設罷了！
    這樣想著，戈登鬱悶的吐了口氣，接著對手下說道。
    “趕緊行動，人家蝙蝠都衝進去了！
    咱們趕來的速度居然比黑幫還慢，見鬼的，快速行動！！！”
    話音落下，戈登拎著手槍就下了車。
    在他身後，其他車上的警察和特警也跟著衝了下來。
    而警察們開始對阿卡姆醫院進行包圍的同時，醫院裏麵。
    布魯斯砸翻四五個病人之後，翻開他們的眼睛看了兩眼，接著震驚的吸了口氣。
    “真是恐怖的催眠術，居然連被打昏之後，都沒法讓他們擺脫控製！”
    念叨一句之後，布魯斯站起身來，麵色冷峻的看向繼續朝他衝過來的十幾個病人和醫生。
    望著那些人毫無思維的，好像喪屍一樣的瘋狂姿態，布魯斯心中的痛苦簡直無以言表。
    都怪我，如果我能早一點查出瘋帽匠的事情……
    如果我能更及時的采集到足夠的證據。
    又或者說，如果自己能更快的跳出收集證據的這一步，在察覺到古怪的一開始，就幹脆用跨越法律的手段來介入阿卡姆醫院的話。
    那今天死去的人起碼不會死！
    一邊懷著滿心的愧疚，布魯斯一邊虎入狼群，硬生生從人群裏殺了進去。
    等他留下一地近二十來個昏迷不醒的家夥之後，穿著防彈衣的戈登才帶著特警姍姍來遲。
    看見警察，布魯斯飛快的對戈登說到。
    “幕後黑手是瘋帽匠，你們應該有他曾經被送進阿卡姆瘋人院的檔案。
    前幾天，瘋人院雨果院長被……，
    該死的，總之趁著那段時間，瘋帽匠用催眠術控製了醫院裏的人，並且將這種控製覆蓋了整個阿卡姆瘋人院。
    至於如今的行凶者，我懷疑她也是受害者的一員，你們趕緊跟在我身後，把地上還活著的受害者控製起來。
    我去把行凶者先控製起來！”
    話音落下，布魯斯也不和戈登還有警察們多說，直接就推開過道門，朝更遠的走廊衝去。
    阿卡姆瘋人院如今還隻是個瘋人院，並沒有變成未來那個超級罪犯關押中心。
    所以，瘋帽匠掀起來的亂子雖然大，但還不至於給布魯斯造成太多麻煩。
    如今這些被控製的人連槍都沒有，最危險的則隻有一個狀若瘋魔的哈莉罷了！
    這樣想著，布魯斯直搗黃龍，一路衝進哈莉正在大殺特殺的樓層。
    當他推開又一扇過道走廊的大門之後，眼前立馬出現了監控裏那種好像地獄一樣的場麵。
    這條過道裏大約隻有三十多個被控製的瘋子，但他們中的一大半都已經被哈莉拎著鐵管活活砸死。
    看見布魯斯，正將鐵管從屍體腦子裏拔出來的哈莉抬起頭，接著就對布魯斯露出了一個天真無邪又璀璨的笑容。
    “哇哦，讓我看看這是什麽，一個新玩具。
    今天有好多會動的玩具出現啊，這實在是太好玩了，但你是什麽品種的布偶，黑漆漆的，是黑貓麽？”
    “布偶？”
    聽見哈莉的話，布魯斯心中了然，哈莉眼裏的世界已經不是普通人的世界了！
    看來，哈莉被瘋帽匠催眠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見鬼的，虧自己居然相信了唐這個混蛋的鬼話。
    他不是說哈莉有能力安頓阿卡姆瘋人院麽？
    結果就是這麽安頓的？
    被催眠之後把他媽整個阿卡姆瘋人院都殺幹淨，哥譚一下子就再也沒有精神病了？
    法克！
    這可真幹淨啊！
    而且這居然還真是唐頓的風格！
    自己當初究竟是怎麽會相信唐的啊！
    那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啊！
    一邊在心裏對自己瘋狂批判，布魯斯一邊試探著對哈莉開口道。
    “哈莉·奎澤爾，我不是玩偶，我是蝙蝠俠！”
    “哦吼，蝙蝠小可愛，雖然我不喜歡蝙蝠這種動物，但你居然也毛茸茸的，哈哈！
    你要怎麽幹掉我，用你的毒牙來啃咬我麽？
    那可不行，我可是愛麗絲，這裏可是我的仙境，愛麗絲身上是不能留疤的！
    尤其是牙印！”
    就在哈莉說到這裏時，她身旁的兩個瘋人已經衝到她身上朝她啃咬了過去。
    見狀，哈莉掄起鐵管就朝兩人的腦袋砸去，可就在鐵管還沒接觸到兩人腦袋時，布魯斯就已經從腰間摸出兩枚紐扣，朝哈莉扔了過去。
    下一刻，紐扣猛的分裂成納米電擊器，直接將哈莉和整個走廊的瘋人都電翻在地。
    電流甚至順著地上的血液傳到了布魯斯的腳底，但布魯斯在為蝙蝠裝甲安裝電流裝置時，就已經為裝甲噴塗了絕緣材料。
    蝙蝠俠怕的是突然的陷阱，怕的是數量超過幾十個的，讓他應接不暇的麻煩。
    但如果隻是一個擺在明麵上的，並且沒有額外陰謀的哈莉·奎澤爾，和一群戰鬥力實際上非常一般，就隻是狀態比較嚇人的行屍走肉的話。
    壓根別想給蝙蝠俠造成麻煩。
    尤其是整合了韋恩集團和盧瑟集團的軍工和科技產業後，布魯斯的裝備可謂是一日三變，早就升級到托尼斯塔克級別了。
    就算沒穿鋼鐵戰甲，對付這些小卡拉米也實在太簡單了。
    眼瞅著走廊裏的所有人都被電翻，布魯斯飛快上前，一把抓起哈莉，抬手就從腰帶上拿出一截高強度鎖扣。
    將哈莉的手腳鎖住之後，戈登正好帶著特警們繼續跟進，布魯斯便對戈登說道。
    “我已經確認過了，哈莉·奎澤爾院長也是被瘋帽匠控製的人，她的罪行主要在於瀆職，起碼從現在來看，殺戮未必是她的本意。
    她就交給你們了，我繼續去處理還活著的其他人！
    阿卡姆瘋人院的災難已經締造，這裏也已經不是最大的麻煩，和清理這裏相比，將瘋帽匠那個混蛋捉拿歸案才是首要大事！”
    說完，布魯斯又摸出幾枚噴塗著蝙蝠的納米電擊器，繼續衝向其他走廊和房間。
    哈莉雖然製造了大片的血腥，但因為時間有限，她實際上殺死的人應該還不到一百，這也證明病院裏還剩下的瘋子數量相當可觀。
    而就在布魯斯帶領警察們清掃阿卡姆瘋人院的同時。
    阿卡姆區，尚未來得及清理的一段空軌廢墟附近。
    瘋帽匠早已脫下精神病服裝，換上了一套優雅的紳士服。
    他的胸前口袋裏，也放好了他最信任的，帶著褡褳的懷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