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病人？”
    戈登忍不住在腦海裏思索起來，阿卡姆瘋人院有什麽需要唐頓這一群人特別關注的病人麽。
    海諾由於案發地點是在哥譚之外，所以從辦案到受理，全都沒有哥譚警方參與，所以戈登還真不知道海諾的事。
    看清戈登的疑惑，布魯斯沉吟片刻，回應一聲。
    “有一位叫做海諾的病人，他和亡魂有一點點……關係。
    總之，稍後我會派人把她帶回莊園，讓唐來決定她的命運。
    你應該能理解我，戈登，即便我很不喜歡這樣做，但唐的穩定很大程度上決定了整個哥譚的穩定。
    有些時候，我們必須做出讓步。”
    話音落下，布魯斯抿著嘴越過戈登，一路走出阿卡姆瘋人院。
    他已經得知了瘋帽匠被擊斃的消息，所以，瘋帽匠的小型事件基本就已經結束了。
    雖然造成了很大傷害，達到了上百人死亡的規模。
    但不管怎樣，事件幾乎就隻被控製在阿卡姆瘋人院之內，沒有對城市造成更多破壞和影響。
    在剛剛經曆過哥譚一係列變動和華盛頓毀滅事件的布魯斯眼裏，這已經是很能接受的一個結果了。
    看著布魯斯的背影，戈登深深地吸了口氣。
    時代真的變了啊。
    現在就連自己，都不得不聽從唐頓莊園一係列人的命令了。
    以往的羅馬人就算再強，起碼他控製市政廳和警察係統的方式，也隻是上不了台麵的賄賂和恐嚇。
    但現在，亡魂黨徹底站到台前了！
    想到這裏，戈登開口對布魯斯的背影問道，
    “布……百特曼！”
    該死！
    布魯斯的臉有些糾結起來了，自己的身份果然人盡皆知了吧！
    連他媽的戈登都差點叫錯了，啊啊啊，好尷尬啊！
    即便如此尷尬，布魯斯也隻好忍著尷尬轉過身來，冷眼朝戈登看去，問到，
    “什麽事。”
    “呃，沒什麽事，我就是想問問……亡魂的那條龍……”
    戈登一邊問，腦門上一邊淌下兩條冷汗來。
    他略有緊張的看了看左右，接著離開警察隊伍，走到布魯斯身邊小聲繼續問道。
    “我想知道，那條龍真的是……韋恩集團和盧瑟集團研發的產品麽？
    實不相瞞，我女兒小時候特別喜歡遊戲，我也給她買過全套的主機和許多遊戲來玩。
    怪物獵人也是其中之一，我在……我女兒在遊戲裏也是狩獵過銀翼凶星的。
    我是說……你們真的研究出了大噴射機天慧龍？”
    “呃……”
    麵對戈登的問題，布魯斯深深的吸了口氣。
    你這老頭以為我沒調查過你麽，我剛回哥譚的那幾天，在調查亡魂之前，就調查過你們這群警局裏相對引人注目的家夥了。
    你家那個女兒明明是個天才，整天都把自己埋在相當厚重的書籍和電腦知識裏。
    你確定她有時間打遊戲？
    是你自己吧？
    一邊在心裏吐槽，布魯斯一邊重重的點了點頭。
    “當然是韋恩集團和盧瑟集團做的，而科技也的確有著無限的潛力。
    我承認那條龍和遊戲裏有些像了，但那都是科技的成功！
    不然如果不是科技成果，那你覺得它是什麽，難道天慧龍會從遊戲裏飛出來麽，戈登警長……嗬嗬，現在要叫你戈登局長……！”
    “喲吼，戈登，還有百特曼，我親愛的小夥伴兒們！”
    就在這時，一個輕佻的招呼聲突然出現，這個聲音讓布魯斯和戈登齊刷刷的心頭一凜。
    兩人趕緊向左側看去，果不其然，唐頓正從火焰裏漫步而出，而阿銀此刻則盤踞在阿卡姆瘋人院的停車場上，無聊的甩著尾巴。
    “小心，是亡魂！”
    “小心個屁，亡魂老大來了！”
    “別這麽叫，我們可是警察。”
    “放屁，市長都是這麽叫的。”
    “亡魂老大！”
    “亡魂！”
    “你的龍實在是太帥了！”
    “酷哦！”
    唐頓才剛剛出現，方才還情緒低沉的警察隊伍，立馬開始出現了歡快的氣氛。
    最近這些天，再對唐頓有了相當多的了解之後。
    實際上哥譚的底層人和警察這一類下等中產，他們對唐頓的看法反而很好。
    無論是唐頓仇富的幹掉大部分有錢人和有權人的做法。
    還是唐頓在華盛頓事件裏，給他們哥譚人帶來的安全感。
    這些東西，哥譚人全都心中有數。
    至於唐頓大殺四方的行為。
    在哥譚雖然少見，但也實在不算稀奇。
    和那些威脅相比，哥譚人更在乎實際上拿到手裏的東西，無論是真真正正的安全感，還是警察隊伍這幫人切實領到的更高的收入！
    看著四周喧嘩的警察隊伍，唐頓笑嗬嗬的咧開嘴，對周圍眾人擺了擺手。
    “哈哈，夥計們別鬧，這地方剛死了不少人，咱們可別整的像開派對似的。
    來，都他媽的專業一點，把笑收回去，嚴肅！”
    聽見唐頓的話，警察們了然的紛紛點頭，接著就開始嚴肅起來，各個看上去都像死了媽似的……
    看見這一幕，戈登無力地吸了口氣，
    他就說他是個吉祥物嘛……
    一邊在心裏歎氣，戈登一邊小心的接近唐頓，繼而站在唐頓麵前對唐頓點了點頭。
    “哈哈，戈登，好幾天不見了，啥時候把你女兒給我介紹介紹？”
    “唐！”
    原本還在想該怎麽打招呼的戈登忍不住咬了咬牙。
    “別拿我女兒開玩笑，她還沒有成年呢！”
    “嗯哼，好吧，不過總會成年的，等她高中畢業的時候，我會請她來我莊園裏遊覽參觀的。”
    唐頓一邊寒暄，一邊隨手攬住戈登的肩膀，大大咧咧的拽著戈登走向布魯斯。
    一邊走，唐頓一邊笑著問道。
    “我之前還沒注意這邊呢，阿卡姆怎麽搞成這樣了，是哪個人才幹的？”
    “是傑維斯，又叫瘋帽匠，十幾年前就因為惡意催眠他人被送上法庭，不過輾轉之後就來到了阿卡姆裏長住。
    你前幾天幹掉雨果和那個主治醫生的時候，瘋帽匠找到機會催眠了整個精神病院，問題直到如今才暴露出來。”
    布魯斯一邊回答，一邊失落的低下了頭。
    “我本該更早發現一切的，那樣就不會有今天這麽大的損失。
    至於你，唐，你誤導了我，你推薦的哈莉院長並沒有你說的那麽優秀。
    她不止沒能阻止瘋帽匠的陰謀，她本人反而給這裏帶來了更大的傷害。”
    “嗯哼～”
    聽著布魯斯的話，唐頓了然的點了點頭。“我從來就沒說過她是擅長解決麻煩的那種人才啊。
    而且你又沒問過我，她究竟是哪一類的重要角色。
    如果你問了，那我很早就會告訴你，她是那種遠比羅馬人更有人氣的超級反派，就連我本人都特別喜歡未來的她，哈哈！”
    “法克！！！”
    唐頓的話讓布魯斯忍不住罵了出來，一邊罵，他一邊對唐頓怒目而視。
    迎著布魯斯的視線，唐頓嘿嘿直笑著抬起空出的手，硬生生將布魯斯也攬在懷裏。
    拉著布魯斯和戈登兩人，唐頓回過頭對其他警察們說道。
    “夥計們，我有個派對要帶蝙蝠俠一起，至於你們的警長，這個倔老頭我也一起帶走了，誰叫我看他女兒比較順眼呢，哈哈！
    所以，阿卡姆就留給你們來收尾了！
    你們都他媽給我精神一點，要是連收尾的活都幹不好，那我可不像羅馬人那麽好說話，夥計們！”
    “收到！”
    “遵命！”
    “請老大放心！”
    “保證完成任務！”
    一大群警察和特警立馬嚴肅的對唐頓行禮，唐頓則趁亂帶走了布魯斯和戈登，讓兩人隨著火焰和他一起出現在阿銀背後。
    看著腳下的巨龍，布魯斯快速調整了自己的姿勢。
    戈登則顫抖兩腿，死死抓緊了唐頓的衣服，一邊抓緊，他一邊色厲內荏地說道，
    “離我女兒遠點，唐頓！”
    “哈哈，老家夥你說了不算，阿銀，起飛！”
    唐頓無所顧忌的帶著巨龍衝到天上，轉眼出現在證券交易中心頂層。
    看著麵前的巨龍，傑洛特驚歎的吸了口氣，希裏則對唐頓招了招手，
    “唐，你總算回來了！”
    “哈哈，的確耽誤了一點之間，誰叫老子太受歡迎了！”
    唐頓笑嗬嗬的答應一聲，順便鬆開布魯斯，到兜裏掏出一把小紙條。
    “你看看，就這麽一會兒功夫，有多少女人給我塞紙條了。
    哥譚今天酒店的生意一定好極了，鬼知道有多少娘們兒正在不同的房間裏等我。”
    打趣一聲之後，他對樓頂的三人招了招手。
    “別在這待著了，計劃改了，阿銀鬧出的亂子有點大，走到哪都有一群人圍著，咱們還是回莊園玩吧。
    弗洛伊德，你的槍庫裏不就有家夥事兒麽，咱們的院子也可以改出個靶場。
    走了，我們帶希裏和傑洛特玩玩槍，然後好好喝點酒。
    等到晚上，咱們再帶傑洛特逛一逛他媽的二十一世紀的窯子，讓他娘的白狼嚐一嚐什麽叫現代風味，哈哈！”
    大笑聲裏，唐頓揮手一招，傑洛特三人立馬被拎到巨龍背上。
    接著阿銀收斂翅膀噴射出去，一路砸在莊園巨大的院子裏麵。
    感受著地麵的振動，阿福不舍的看了眼補好不到兩天的草皮。
    與此同時，看著從龍身上哆哆嗦嗦朝下走的戈登，傑洛特麵無表情的攙扶了一把。
    “謝謝。”
    戈登對傑洛特說了聲謝謝，接著便轉向唐頓，顫抖的說道。
    “你們他媽的就是騙子，我認識他們兩個！”
    “嗯嗯嗯，你他媽什麽都認識，所以你要是把打遊戲的時間用在辦案上，那你早就可以因為逼事兒太多而死在羅馬人手裏了。”
    唐頓沒好氣的拍了拍戈登的肩膀，接著帶眾人落在地上。
    遠方，原本正在莊園裏陪瑞秋一起給動物們喂飯的瑪莎，她的小腿肚子忍不住開始哆嗦起來。
    “瑞秋，那是什麽……”
    一邊哆嗦，瑪莎一邊盡量冷靜的抓住瑞秋的手。
    結果發現瑞秋也在哆嗦，於是她們倆全都哆嗦的更厲害了。
    剛剛趕回來的克拉克隻好走過來挽住老媽的手臂，對老媽和蝙蝠俠的愛人說道。
    “別擔心，那是亡魂的龍，他不會傷害到我們。”
    “我知道，克拉克，畢竟亡魂雖然不是什麽好家夥，但還是很讓人有安全感的。
    隻是……這個世界什麽時候變得這麽不正常了？
    很久之前，我和你爸爸還以為發生在還在我們身上的事，就已經是最大的不正常了。
    可是現在，克拉克，我隻覺得是我和你老爸的自私決定耽誤了你。
    如果不是我們的話，那你或許可以更優秀，親愛的。”
    “別這麽說，老媽，我不能沒有你們。”
    克拉克對老媽露出一個微笑，接著帶老媽和瑞秋朝眾人走去。
    眾人逐漸匯聚在巨龍身旁，就連萊克斯都騰出時間，趴在實驗室的窗口笑嗬嗬的看向庭院。
    唐頓則攬著最緊張的戈登對瑪莎招了招手。
    “瑪莎，你知道我能聽見你的話吧。
    所以你就這麽說我壞話的麽？
    要是我生氣了，你寶貝兒子可攔不住我。”
    “唐，你在我眼裏還是不穿衣服的時候要更危險一點。
    現在我可不怕你，你不是那樣的人，哈哈。”
    瑪莎溫和的對唐頓點了點頭，她的話則讓眾人齊刷刷的朝唐頓看了過去。
    尤其是布魯斯，他震驚的眼神裏寫滿了……你連克拉克的老媽你都……
    “別亂說，瑪莎，我他媽那時候被雷肖古的導彈轟了！”
    唐頓趕緊解釋一聲，順便對布魯斯和阿福說道。
    “對了，忘記和你們說了，你們有空關注一下刺客聯盟的情況。
    雷肖古的本事雖然差勁了點，但他背後的家夥也算是個不大不小的麻煩，我總覺得他不會就這麽簡單的狗帶。
    而且就算他真的死了，他留下的那些東西，估計也不會放棄對我的報複。
    至於他都留下了什麽，布魯斯，你應該很清楚吧？”
    “我……？”
    布魯斯微微一愣，同時不敢相信的看向唐頓。
    果然，自己所在的世界也果然是一部作品吧，而唐頓也一定看過那部作品。
    隻是不知道自己的世界是什麽樣的，是像漫威一樣的漫畫，還是像怪獵和巫師一樣的遊戲呢？
    一邊想，布魯斯一邊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我會抽時間關注一下刺客聯盟的情況。
    如果有可能，那樣的組織的確應該從世界上消失。
    不過雷肖古背後的東西究竟是什麽，唐，有時間的話，我希望我們能交流一下情報！”
    “沒問題，不過今天不行，今天是派對時間！”
    唐頓點點頭，接著雙手按住希裏的肩膀，將她和傑洛特這倆白毛的家夥推到麵前。
    “夥計們，讓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兩位就是我來自異世界的朋友，希裏和傑洛特！
    希裏，白狼，你們現在看到的，就是老子在自己世界裏的基本盤了。
    他們每個都是我的人，你們可以放心交流，今晚還是不醉不歸！”
    “等等……你的人？我不是……我……”
    聽著唐頓的話，戈登心裏重重的咯噔了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