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三十章 花酒花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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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開我,去他媽的,我要殺了他,那個混蛋,混蛋!!!”
    當唐頓帶著兩個懵逼又傷心的妹子,跟在京月春水身後離開一番隊隊舍之後。
    絕望的阿散井終於掙脫了市丸銀的束縛,在一番隊的院子裏大聲喊道。
    聽著他的話,看著他那副絕望到極致的模樣。
    市丸銀沉默的咬了咬牙。
    如果可以的話,他也想親手將唐頓那個莫名其妙的混蛋刺穿啊!
    可是……
    他沒有那樣的力量。
    更何況……
    市丸銀忍不住轉過頭,看了看前任總隊長和現任總隊長。
    是啊,就連這兩位自己心目中的神話,雖然一個是真正的神話,一個是必須殺死的神話。
    但總之,就連強大如他們二人那樣的存在,也同樣要在唐頓的不講道理麵前低頭。
    再加上……唐頓背後的靈魂雖然證明了他的嗜殺。
    但黑崎一心家那兩個孩子的安全可不會有假。
    似乎是覺得帶孩子喝花酒不太合適,唐頓臨走前甚至把那兩個女孩還給了黑崎一心。
    這樣看的話,唐頓盡管混蛋,但正是這樣的他,反而能給亂菊帶來真正的安全吧?
    想到這裏,市丸銀眼睛一酸,哪怕冷漠如他,那副寒冰的外殼之下,恰恰也隱藏著最炙熱的情感呢。
    他……可真有點想要哭泣啊……
    但……
    當他不由自主的感到傷感時,一旁狀如瘋魔的日番穀冬獅郎和阿散井戀次,卻讓他有些哭不出來了。
    畢竟他對亂菊的情感固然純粹,可那種純粹背後,對亂菊的保護欲,可以戰勝很多其他的東西。
    但日番穀冬獅郎和阿散井戀次……
    他們當然也有對雛森桃和朽木露琪亞的保護欲。
    可他們的保護欲,完全沒法戰勝他們的愛!
    而愛和愛慕之下熊熊燃燒的占有欲,才是最讓他們兩個感到痛苦的東西啊。
    想到這裏,市丸銀輕蔑的又瞥了日番穀和阿散井一眼。
    嗬……
    可真是被保護的太好的幼稚家夥啊。
    那麽從現在開始,感受那始終停留在我心中的不安和傷感吧!
    就在市丸銀平等的蔑視著日番穀和阿散井的同時。
    看著瘋狂掙紮又想要殺到唐頓麵前的二人,藍染突然輕笑了一聲。
    “嗬嗬……”
    笑過之後,藍染轉頭看向山本元柳齋重國,問到。
    “總隊長大人,您該為這二位年輕的死神提供些更適合他們的建議了。”
    “不,惣右介,老夫的承諾勢在必行,那麽現在,你才是屍魂界的總隊長!”
    山本元柳斎重國鄭重的對藍染說道。
    “雖然過去的老夫……並不知曉你究竟隱藏了多少力量。
    而剛剛的你,也沒有證明過你是否配得上總隊長的職位。
    但你我都很清楚,在那種可以輕易擊垮老夫並無情壓製瀞靈廷所有隊長的力量麵前。
    尊重和服從,才是保證瀞靈廷繼續存在的惟一方式。
    日番穀和阿散井,老夫很欣慰像他們這樣的年輕人還有朝更強者揮刀的勇氣。
    但無論何時,力量都比勇氣更加重要。
    所以,這是最合適你的舞台,惣右介。
    現在的你,正該向在場的諸位展示你那能勝過勇氣的力量!”
    話音落下,山本元柳斎重國雙手撐著拐杖,赤裸著強壯的上身立在那裏。
    聽見山本的話,藍染惣右介思索片刻,接著輕輕點了點頭。
    “既然您已有所覺悟,那麽,我自然不介意承擔總隊長的責任。
    可是,我該對如今傷痕累累,甚至連始解都十分困難的諸位隊長進行壓製麽?
    不,這不是好的時機,但我還是要以護庭十三番隊新任總隊長的身份發號施令。
    三番隊,四番隊,五番隊,六番隊,八番隊,十番隊。
    率領所有隊士前往空座町,徹底消除地獄之門為空座町帶來的混亂記憶!
    除此之外,朽木隊長,還請盡快派遣隸屬於你番隊的朽木露琪亞席官,前往唐頓閣下所在酒館,進行……絕不至於引起更多麻煩的外交工作!
    至於怎樣才不會引起任何麻煩,這一點,我想身為朽木家家主的朽木隊長,應該比我更清楚才是!”
    說到這裏,藍染惣右介沉著眼眸,凝神看向朽木白哉。
    而朽木白哉,他的雙拳不由自主的攥了起來。
    一邊品味指尖將掌心都壓到發疼的滋味兒,朽木白哉一邊看了眼狀如瘋魔的日番穀冬獅郎和阿散井戀次。
    片刻之後,他收回視線,接著低下自己高傲的頭顱,一字一句的回應道。
    “尊命!”
    話音落下,朽木白哉再也不想留在這該死的一番隊隊舍了!
    隻見他大步流星的朝院子走了過去。
    當他走到院子中心處時,他停下腳步,頭也不回的對阿散井戀次說道。
    “阿散井,該停下你那無用的兒戲了!”
    “你?!!”
    突然被朽木白哉罵了一頓,阿散井目光一呆,立馬對朽木白哉的背影吼道。
    “你怎麽可以說出這樣的話,露琪亞可是你的妹……”
    “是啊,阿散井,你也知道露琪亞是我的妹妹!
    但你呢,阿散井,露琪亞和你……又有何等關聯!
    還不快跟上我!”
    說到這,朽木白哉惡狠狠的轉回頭,看向阿散井的眼睛。
    被朽木白哉那沉靜又痛苦的眼神一望,阿散井內心一震,終於閉上了自己的嘴,乖乖來到朽木白哉身後,繼而離開一番隊去通知露琪亞了。
    與此同時,屍魂界的街道上。
    聽著一番對方向傳來的聲音,唐頓好笑的朝帶路的京樂春水說道。
    “嘖嘖,你們屍魂界的這些隊長還挺純愛的嘛。
    明明一個個起碼都是百歲以上的老家夥了,結果居然還像孩子一樣在那裏吵吵鬧鬧,哈哈~”
    說到這,唐頓無辜的攤開雙手,做了個與我無關的表情。
    “開玩笑,我真不理解他們那幾百年都是怎麽活的。
    按理說,要是我能活上幾百年的話,對於那點交換體液的破事兒,估計我早就玩到膩了,結果你們這邊怎麽還這麽單純呢?”
    “你?!!”
    聽見唐頓的話,雛森桃直接嚇的尖叫一聲。
    唐頓那流氓一樣……
    或者說,在此之前,她哪裏聽過唐頓這種遠超流氓的話語啊!
    見雛森桃一邊驚嚇一邊流淚,唐頓立馬不懷好意的看了她一眼。
    眼瞅著雛森桃被自己的眼神嚇得跌倒,唐頓隨手撈住她的肩膀,把她摟到了自己懷裏。
    “啊!”
    雛森桃這下子真是麻了,她趕緊掙紮著想要擺脫唐頓。
    但她那點小力氣,怎麽能和唐頓媲美呢?
    即便她用盡全身力氣,也沒法對抗唐頓的巨力,但無法對抗可不是她不做抗爭的理由!
    一時間,雛森桃在唐頓懷裏不停的顧湧起來,就像個身材嬌小又綿柔的大蟲子似的。
    一旁,京樂春水無奈的回過頭來,苦心對唐頓勸說一聲。
    “閣下,這樣一個孩子,可沒法和我要介紹給你的花魁媲美啊。
    與其把時間浪費在這種不懂得照顧人的小孩身上,大人還是見識一下我京樂春水的眼光吧。
    相信我,那些真正懂我們的美人呐,可比她們那種孩子要強得多。”
    “啥?你說啥!你管這叫孩子?”
    京樂春水話音剛落,唐頓就攬著雛森桃的肩膀對淨月春水說道。
    “京樂春水,你知道我今年才多大麽,我他媽還沒到三十啊,我才二十來歲啊!
    你好好想想這娘們兒已經幾百歲了。
    和她比起來,到底我是孩子,還是她是孩子?
    你難道看不出現在是她在老牛吃嫩草麽!”
    “啊這……”
    唐頓的話讓京樂春水不受控製的愣了一下。
    “你還沒到三十?”
    “當然,我可不是什麽遮遮掩掩的人,沒興趣糊弄你什麽。
    作為一個正在被老牛吃嫩草的人,現在的我才應該感到慌張呢,是不是啊,大桃子?”
    雖然嘴裏說著大桃子,但唐頓可不客氣,一邊說,一邊湊到嬌小的雛森桃麵前,重重的砸吧一口她的臉蛋。
    吧唧……
    一口下去,雛森桃的動作直接停止了,她被嚇得……或者說被氣的就連心跳都差點停了下來……
    聽見那個清脆的吧唧聲,京樂春水無奈的搖了搖頭,苦笑一聲道。
    “好好好,這就是被老牛吃嫩草的人麽,我算是長見識了。
    不愧是閣下,說話做事還真灑脫,讓人羨慕啊。”
    “哈哈,羨慕個球,你京樂才是屍魂界裏活的最瀟灑的人呐。
    隊務從來不管,花酒天天都喝,要是我當初沒開超市的時候,也就是我打工的時候能像你這麽快樂就好啦~”
    唐頓好笑的回應一聲,接著重重揉了揉徹底僵硬在那的雛森桃的腦袋。
    一邊搓亂小丫頭的頭發,唐頓一邊高聲喊到。
    “花魁!老子來了!”
    伴著唐頓的喊聲,之前因為一番隊爆發煌煌嚴靈離宮這一卍解而迅速趕來的巡邏隊士們,也紛紛用羨慕的眼神朝唐頓看了過去。
    那可是花魁啊,如果屍魂界裏的每個人都能玩得起花魁的話,花魁還能叫花魁麽?
    雖然有人想說唐頓是大言不慚,但看著唐頓身上的粉色羽織,一眾隊士隻能羨慕的嘴角流淚。
    他們還沒來得及知道唐頓的身份,他們還以為唐頓是個平常不怎麽出現的隊長呢,既然是隊長,那玩花魁果然不是問題吧?
    真羨慕隊長們的收入啊!
    不提一眾隊士們搞不清四五八萬的表情。
    唐頓一行人溜達大概十幾分鍾後,終於來到一處低矮的日式居酒屋前方。
    京樂春水搶先來到門口,掀起大概隻有一米四的門簾,彎著腰對唐頓招了招手。
    “來吧,閣下,這就是瀞靈廷最棒的居酒屋了。
    別看它店麵不大,地下可是別有洞天,跟著我沒錯的~”
    “嗯哼……”
    看著京樂春水猥瑣彎腰的樣子,唐頓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兒,接著對身旁默然無語的鬆本亂菊和雛森桃說道。
    “嘖嘖,這種地方……是日番穀開的麽?
    還是專門給日番穀那樣的家夥過來玩的?
    這個高度?”
    “閣下,這就是您不懂咯,這樣的高度,正適合讓女人們跪式服務呢~”
    京樂春水猥瑣的推開房門,立馬看見近三十個女人成兩排跪在門口,溫柔的招呼起京樂春水。
    看著如此畫麵,雛森桃的臉一下子就綠了,就連亂菊的臉色也沒好到哪去。
    唐頓則立馬停下自己的抱怨,轉而彎腰走進校門。
    這麽一彎腰,他進門就不得不低頭,然後就把迎接女人那大方的衣襟都看了個通透。
    “哇哦……”
    唐頓感慨的念叨一聲,女人們則恭恭敬敬的為他脫鞋,然後想把鞋子收起……收起……嗯?
    脫鞋的女人有點懵逼,這雙鞋怎麽拿不起來?
    再用用力!
    “哎呀!”
    女人用力過猛,直接從跪著摔成趴著,任由後鞧的線條盡情舒展,也沒能把那雙木屐給撿起來!
    前方,正順著台階向下走的京樂春水回過頭來,好奇的看了一眼。
    “咋,真是爽驚人的木屐,這就是你如此強大的原因麽?”
    “哈哈,沒開始呢就誇我強大,開始了不得嚇死你啊。”
    唐頓笑著拎起木屐,將其擺放在鞋櫃裏,拉上抽屜繼續跟上了京樂春水的步伐。
    這房子的地上部分不止門很矮小,就連房子也很矮小,內容都在地下區域呢。
    當然,由於房子過於矮小,地上區域負責迎賓的女人們也隻能跪著,行動則隻能靠爬。
    這倒也是這家店的亮點之一。
    而唐頓走下台階的同時,台階兩側的高度卻沒有變,更有女人跪坐在台階兩側的平台上,對唐頓溫婉的笑著。
    而隨著唐頓逐漸下降,他的視線也不得不跟著下降,接著他的視線就從女人們的臉,一點點向下轉移。
    有句話怎麽說?
    山的那邊是什麽?
    平著看,山的那邊還有一座山。
    豎著看,山的下邊分別是平原,森林和峽穀才對。
    隨著視線的不斷下降,唐頓倒也盡情體驗了小日子特色的……窺探欲。
    而跟隨唐頓一路走進地下區域的雛森桃和鬆本亂菊……
    她們倆一路上好不容易做好的心裏建設,終於被森林地帶毫不設防的陪酒女們徹底打敗了……
    “那……那都是什麽啊!
    怎麽會有如此過分的地方,她們……她們的廉恥呢!!!”
    哪怕身上還擔負著唐頓這個壓力,雛森桃這個不諳世事的小丫頭,還是忍不住問了一聲。
    聽見桃子的話,亂菊鬆開抱著自己巨大良心的手,輕輕捋了捋鬢角的發絲,回應道。
    “桃子,不是每個人都有成為死神的天賦。
    可就算不是死神,人們也還是要堅強的活下去。
    所以,哪怕不喜歡,也不要貶低每一個為生活而努力的人。
    她們努力的方式或許不能被你理解和接受。
    但努力本身,總是不該被嘲諷的!”
    說到這,鬆本亂菊不知想開了什麽,她那一直緊張的身體反而逐漸舒緩下來。
    甚至在唐頓落座之後。
    鬆本亂菊居然第一個湊到唐頓身邊跪坐下來,為唐頓倒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