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四十二章 酒德麻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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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
聽著耳機裏傳來的說法,剛坐進車子裏的馬尾女人微微一頓。
“真是可笑。”
她苦笑一聲,抬手關閉車門,又將雙手按在方向盤上,目光沉重的說道。
“薯片妞,咱們都很了解老板的。
他什麽時候像今天一樣嚴肅過?
如果目標是他可以輕易擺平,或者稍微費點力就能擺平的家夥的話,老板怎麽可能用那種……幾乎稱得上哀悼的語氣和我說話?
別告訴我你聽不出老板話裏的沉重感。
光是聽著他的聲音,我就覺得……我大概也許有可能快要掛了啊!”
說到這裏,馬尾女人一邊翻白眼兒,一邊啟動車子,繼而向卡塞爾學院方向狂飆過去。
與此同時,遠方。
聽著耳機裏傳來的引擎聲,電腦前端坐的金發姑娘傷感的將雙手支在桌上,拿手掌撐住自己的臉頰。
也不知她想到了什麽,片刻之後,她深吸口氣,接著萬分鄭重的對耳機說道。
“酒德麻衣!”
“嗯,我在聽,聽你這麽鄭重的念我的名字。
也好,念一念吧,畢竟過了今天以後,說不定就再也不需要念我的名字了。
從做這一行開始,我就知道我總會有個死期,而我也並不擔心什麽死期。
就算我不拿著刀子滿世界亂竄,我不是也有個注定的死期麽,人總有一死的,有誰可以永生呢,別鬧了。
不過,早知道我的死期居然就在今天的話。
那我就多泡幾個男人,把談戀愛的標準再降一降,多給幾個勉強順眼的家夥一個追求我的機會好了。
啊……”
說到這裏,酒德麻衣猛的將油門踩死,她的車頓時發出了劇烈的咆哮。
感受著迅速提升的速度,和充滿激情的推背感,酒德麻衣在短暫的沉默之後,突然露出個甜蜜的笑容。
耳機對麵,聽見酒德麻衣那邊的引擎聲愈發劇烈。
薯片妞難過的抿了抿嘴,接著開口勸說一聲,道。
“麻衣,不要這麽喪氣,更不要自暴自棄。
咱們認識老板也很久了呢,老板她……還從沒做過讓我們送死的事。
這一次說不定也是一樣,老板他別看嚴肅了許多,說不定那種嚴肅,隻是因為老板和那個突然出現的家夥有些咱們不知道的故事呢。
你的任務就隻是遠遠觀察卡塞爾學院的現狀罷了,遠遠,觀察,這兩個詞還不能說明老板對你的關心麽?
在我看來,如果不是那個騎龍王的家夥,用莫名其妙的方式摧毀了所有能觀測到卡塞爾學院的衛星的話。
那我們需不需要趕往現場進行調查呢。
搞不好,你就隻是遠遠的看上兩眼,任務就搞定了呢。”
“嗬嗬……”
聽著耳機裏傳來的聲音,酒德麻衣抿嘴一笑,接著語氣盡量輕鬆的回應一聲。
“中國有句古話,借你吉言了,薯片妞。
不過我還是覺得有點不詳的感覺。
遠遠觀察聽起來不是很難,但那個家夥的觀察力絕對強的驚人。
既然連衛星都被摧毀了,那我的觀察,也一定不可能逃過他的感官。
所以,其實老板是想通過我的眼睛,來親眼判斷那個控製大地與山之王的家夥,究竟是個怎樣的家夥吧。”
酒德麻衣的眼裏忍不住露出半分膽怯。
畢竟,那可是大地與山之王啊!
祂的身份已經足夠讓人敬畏了,那騎在大地與山之王頭頂的家夥呢?
以前,人們提起昂熱就已經夠心驚膽戰的了,那可是秘黨過去百年裏毋庸置疑的最強之人。
結果呢……
卡塞爾學院輕而易舉的就淪陷了,衛星最後顯示的拍攝畫麵裏,昂熱正卑微的扮作管家,給神秘人端茶遞水呢!
正因為那家夥太過神秘,又強大的超出了所有人的理解。
所以,老板才不得不把自己扔出來,期望以自己為棋子,盡量多觀察那個神秘人吧。
哎……
自己這一次,怕是真滴要走到頭咯……
懷揣著無窮的壓力,酒德麻衣一路行駛,很快就抵達了卡塞爾學院周邊的山上。
這裏距離卡塞爾學院的直線距離,隻有大概兩公裏左右。
一路驅車闖進公園,沿著山路開到車子能走到的最遠距離之後。
酒德麻衣停下車,從後備箱裏拎出狙擊槍,飛快衝向位於山頂的氣象站。
這裏畢竟是卡塞爾學院的附近,就連這所氣象站,都是卡塞爾學院的產業,也就是秘黨的產業。
酒德麻衣一路潛入,順便打暈了兩個守衛,終於把自己趴在了氣象站的樓頂。
打開槍盒,飛快的將零件組裝起來。
就在將瞄準鏡安裝完善之後,酒德麻衣拎著槍遲疑片刻,突然把槍靠在了一旁的牆上。
“薯片妞,我覺得我還是不用槍來觀察那些家夥了。
我擔心槍這個東西,會被神秘人的第六感抓到。”
和耳機交待一聲之後,酒德麻衣拿出望遠鏡,調整著朝卡塞爾學院看了過去。
順著望遠鏡裏安裝的拍攝裝置,下一瞬間,耳機對麵的金發女人便看到了此刻的卡塞爾學院。
“嗯?”
簡短的觀察之後,酒德麻衣忍不住愣了一下。
“奇怪,除了諾頓館那個學員別墅的正牆以外,卡塞爾學院居然沒有其他損傷。
甚至連卡塞爾學院的學生,此刻都還勉強正常的活動在操場上。
操場上的人有些多啊,看上去他們都沒在上課。
不過倒也是,畢竟連學院都被龍王入侵到臉上了,如果他們還有心思上課,那才是最大的問題。
還有就是……神秘人呢?
大地與山之王的半個身子正露在諾頓館的外麵,他的上半身卻在別墅裏?
奇怪,長腿你調整一下望遠鏡,看看能不能觀察到諾頓館的內部。”
“聽你的,薯片。”
酒德麻衣回答同時,輕手輕腳的調整了望遠鏡的參數。
雖然離卡塞爾學院有足足兩公裏以上的距離,但酒德麻衣還是忍不住小心翼翼的。
她原本是個很大膽的人呢,但現在……
現在的她,真的很難保持過去的模樣。
隻見她調整過後,便安靜的湊到望遠鏡前,將觀察中心調整到上損的諾頓館裏。
“這可真是……很龐大的巨龍啊,巨龍旁邊是……咦?
薯片,我是不是看錯了,我怎麽好像看到蛇岐八家的小怪獸了?”
“不,你沒看錯,那個暗紅色的長發和紅白相間的巫女服。
的確是上杉家的那位家主沒錯!
這麽想的話,蛇岐八家那邊的確出了點亂子,源家的家主帶著手下的雅庫紮,此刻正好像瘋了一樣的搜索著什麽呢。
我之前的調查中心集中在神秘人身上,還真沒刻意調查蛇岐八家的情況。
所以,上杉家的家主居然莫名其妙的被綁架到卡塞爾學院了麽?”
她說到這裏時,酒德麻衣輕輕移動觀察畫麵,讓視角的中心從繪梨衣身上,集中到摟著繪梨衣的那個男人身上。
下一刻,畫麵迅速放大,男人的長相也映照在酒德麻衣眼中了。
“哇哦~”
看清唐頓的一瞬間,酒德麻衣誇張的驚呼一聲。
“是他,那張帥臉和奧運直播現場的一模一樣。
他和上杉家的小怪獸很親密嘛,所以她們是怎麽認識的,在今天之前,上杉家的那個小怪獸好像從沒出過門……薯片!!!”
酒德麻衣原本想說的話突然一斷,接著她便用無比驚恐的語氣對耳機說道。
“出大事了,我被發現了,他……看上我了!
該死,記得明年的今天為我掃墓,最好再幫我燒兩個長相俊俏的帥哥,如果有那個神秘人那麽帥就更好了!”
話音落下,酒德麻衣不等對麵回答,就趕緊把耳機從耳朵裏掏了出來。
既然已經被發現了,她的命運就不是她說的算了。
既然走上忍者之路,酒德麻衣早已做好迎接一切命運的準備,但她可不想害薯片妞因為耳機,被神秘人的怒火波及到!
隻見她剛剛拿出耳機,就趕緊手指發力,想要把耳機捏碎。
可沒等她捏碎耳機那並不堅固的外殼,她的手就被另一雙大手牢牢攥住了。
“哇哦~”
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女人,繪梨衣眯著眼睛驚呼一聲。
順便在電視被擋住的情況下,送了芬裏厄一套盲視野的不解釋連招。
就在芬裏爾以頭搶地,掀起不小震動的同時。
唐頓一邊捏住酒德麻衣的手腕,一邊把小小的耳麥從她手裏拿出,仔細端詳一眼,道。
“姐們兒,和誰說話呢,薯片妞麽?
來來來,我也跟她聊聊,背後聊我多沒意思,能比當麵對話更痛快麽?”
說完,唐頓將耳麥送到嘴邊,輕輕吹了一下。
吹去其實並不存在的耳屎之後,唐頓將耳麥插進耳朵裏,笑著說道。
“你好啊,蘇恩曦,我是唐頓,唐頓莊園的唐頓~”
“呃……”
遙遠的耳機對麵,電腦前的蘇恩曦緊張的把腳丫子從座椅上拿下來,蹬進自己的拖鞋裏。
隨後,她咽了口唾沫,繼而說道。
“你好,唐頓先生,我是……蘇恩曦,很榮幸與您對話。”
“哈,榮幸,明明怕得要死吧?
呆膠布呆膠布,我其實不吃人的,隻不過偶爾吃一吃自己罷了,所以你沒必要害怕什麽。”
“噗?!!”
蘇恩曦差點沒把自己的鼻涕噴出來。
“吃……吃自己?!!”
“嗯,字麵意義上的吃自……等等,你他媽在想什麽你想的時哪個吃啊混蛋!”
唐頓突然反應過來,自己的說法的確有點……不對勁兒。
於是他一邊解釋,一邊拎出一張照片,在空氣裏輕輕甩了甩。
“瞧瞧這是什麽,這不是蘇恩曦小姐最珍貴的自拍照麽?
讓我看看,嘖嘖,居然真的有人拍私密照片的時候,還會把照片洗出來偷偷留著觀看啊。
來,麻衣醬,和我一起瞅瞅咱們性感的薯片小妞。
瞧瞧照片上這個妞的皮膚,一看就很幹淨的樣子,估計三天內至少洗過一次澡吧?”
話音落下,唐頓隨手拽了拽酒德麻衣,將渾身顫抖的酒德麻衣拽著坐在沙發扶手上。
酒德麻衣渾身都僵硬了,一方麵是因為唐頓,另一方麵自然是因為近在咫尺的分裂的龍威。
不過即便控製不住發抖,酒德麻衣也趕緊朝照片看了過去。
死前還能看見好閨蜜的糗照這種事,實在是泰酷辣!
而他們看著照片的時候,耳機對麵的蘇恩曦則忍不住愣住了。
“等等,照片?什麽照片?為什麽看了照片就要強調洗澡的問題?
唐頓先生,我是個很愛幹淨的女人,我怎麽可能三天隻洗一次澡呢?
我……”
“很好,口是心非的蘇小姐,請問你上次洗澡是哪一天呢?”
唐頓無情的打斷蘇恩曦並逼問道。
聞言,蘇恩曦悄悄翻了個白眼。
“兩天……前,這幾天有點忙,所以沒辦法浪費時間每天都清潔一下。
這真的隻是特殊情況,平常的我絕不可能三天隻洗一次,最少也是五天洗兩次的!”
“嗬嗬……”
聽著蘇恩曦的解釋,唐頓將照片隨手一扔。
刷……
照片頓時出現在蘇恩曦的桌子上。
看著突兀出現的照片,蘇恩曦整個人都呆住了,這不是……不是自己十七歲時偷偷拍的叛逆照嘛!
這東西不是在自己的保險箱裏麽?
可……它怎麽會出現在自己麵前呢?
趁著蘇恩曦徹底懵逼的功夫,唐頓隨手攬住酒德麻衣的腰。
一時間,酒德麻衣的腰身上浮起了數不清的雞皮疙瘩!
她平時雖然經常換男友,但他真的就隻是換男友,而不是換炮友!
男友對她來說,就像男孩子去足浴店裏建立信心的手段罷了。
除了偶爾被成群的前男友撩一撩頭發,揉一揉臉以外,她還是個二十啷當歲的黃花大閨女呢!
騷話她張口就來,實戰卻經驗為零,這樣的她,怎麽頂得住唐頓不講道理的揩油啊!
感覺到酒德麻衣的緊張,唐頓更控製不住自己的手了。
隻見他湊近到酒德麻衣耳邊,小聲說道。
“長腿,你既然有膽子監視我,那也有單子受懲罰吧。
所以,今晚就你來陪我吧,怎麽樣?”
“什麽???”
酒德麻衣震驚的微微張開嘴巴,唐頓則拍了拍她的屁股,繼續說道。
“什麽什麽,你不會以為監視我會不需要付出代價吧。
別鬧了,長腿妹,你可是忍者,還是女忍者,而女忍者的規矩不就是敗者食塵麽。
酒德麻衣,你也不想因你對我的偷窺,害了你的好閨蜜薯片妹,甚至還會害了你的好妹妹酒德亞紀吧?”
話音落下,唐頓重重的捏了酒德麻衣的屁股一下。
酒德麻衣好像觸電般彈了一下,可她還沒來得及逃脫,腰身就被唐頓死死攬住嘞。
而唐頓隻見他湊到愈發緊張的酒德麻衣麵前,小聲說道。
“喂,你在那愣什麽,不會正在想象敗者食塵的戰敗cg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