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賈老說起了這斷魂崖的故事。
    當年，一代院長建立上若學院過去萬年。
    這萬年時間雖然這斷魂崖被封禁，但還是時常有爆發蔓延的情況。
    每一次煞意爆發，就好像瘟疫一般席卷大半個上若學院，每次都有不少弟子慘死。
    所以斷魂崖終究是隱患。
    一代院長就打算趁著自己還有些用，獨自進入斷魂崖之下去尋找戾氣煞意的來源，徹底解決掉戾氣煞意。
    一代院長就叫來了自己的大弟子。
    他的大弟子就是眼前的賈老。
    一代院長說了自己的想法之後，賈老當即表示要跟隨師尊一同進入斷魂崖。
    可是一代院長將院長位置傳給了弟子，並囑咐他留下來掌管上若學院的大小事務。
    由於責任在身，賈老並未能與一代院長進入斷魂崖。
    而一代院長則孤身進入斷魂崖，之後就銷聲匿跡了百年。
    每年賈老都會來到斷魂崖等待幾日，希望能夠等到一代院長的歸來。
    春去秋來，這一等就是百年光景，始終見不到一代院長歸來的身影。
    不過斷魂崖時常暴躁泄露的戾氣煞意這百年來居然沒有爆發過。
    故此，賈老推測一代院長就算沒有解決源頭，起碼也遏製住了戾氣煞意的擴散。
    直到一日，一道身影爬上了斷魂崖。
    等待的賈老還以為是一代院長回來了，立馬上前，準備迎接師尊的歸來。
    爬上來確實是一代院長，隻可惜一代院長已經被戾氣煞意徹底取代意識，雙目無神瞳孔，如同入魔。
    見到賈老的第一時間，就朝著昔日的弟子攻殺而來，完全喪失了理智。
    賈老幾番想要喚醒其意識，可惜都無疾而終。
    最終賈老拿出了一代院長臨走前留下的三件至寶，分別是【上若戒尺】、【封靈筆】、【觀山硯】。
    他以【上若戒尺】鎮壓一代院長，又獻祭自己一魂兩魄給【封靈筆】將一代院長的識海封鎖。
    最後將一代院長鎮壓在斷魂崖之下。
    後又使用【觀山硯】形成封印，禁錮一代院長，同時也避免戾氣煞意繼續侵蝕一代院長。
    鎮壓了一代院長之後，賈老由於缺少一魂兩魄，實力倒跌。
    索性，賈老將【上若戒尺】傳給下一任院長，自己則是來到了斷魂崖，成為鎮守斷魂崖的看守人。
    也算是在這裏陪伴他被封印的師尊——一代院長。
    這一守，至今都不知道過去了多少歲月。
    說完故事，賈老惆悵的哀歎一聲，喝了一口茶。
    陳牧麟聽完之後也是頗為震撼，沒想到斷魂崖還有這樣的往事。
    “這麽多年過去了，一代院長還活著嗎？”陳牧麟問道。
    賈老臉上浮現回憶之色，微微頷首：“活著，被戾氣煞意侵蝕而不死的生物，壽元都會比尋常要長得多。”
    “賈老，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陳牧麟說道。
    賈老看了他一眼，立馬明白對方想說什麽：“你是想問我，為什麽不直接殺死一代院長，而是鎮壓他對吧！”
    陳牧麟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畢竟那時候賈老有三件至寶，想要斬殺已經失控的一代院長，應該不是什麽難事。
    何必獻祭自己一魂兩魄來封印一代院長？
    在陳牧麟看來，封印鎮壓完全就是吃力不討好的事，以後還有可能放出來一代院長，可謂是後患無窮。
    “原因很簡單，因為一代院長是我師尊，我並不想親手殺害他，更不想他被戾氣煞意控製，想著將他封印，以後尋找辦法恢複他的意識。”
    賈老不疾不徐的解釋道。
    畢竟一代院長是賈老的師尊，常言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他自然不會弑父。
    而且封印一代院長，說不定事情還有轉機。
    賈老站起身來眉眼犯困，不由得上下起伏：“上年紀了就容易犯困，我先回去睡覺，你要是無聊，就四處逛逛，記得挖根竹筍切下來筍心最嫩的部位含在嘴裏，有十二時辰避免戾氣煞意的時效。”
    說罷，賈老自顧自走過自己房間，背影有些顯得蕭條和佝僂。
    陳牧麟望著竹林思索著這兩日的事。
    賈老的故事是真是假？
    昨晚發現的那張紙條是真是假？
    這兩方誰才是真正的好人？
    有些頭疼。
    為了避免被賈老懷疑，他去挖了一籮筐清心竹筍，然後離開竹林。
    離開竹林之後，他選了處僻靜的地方，簡單布置了個遮掩幻陣，然後開始盤膝修煉起來。
    他開始運轉【牧麟仙經磨盤】碾碎空氣之中彌漫的戾氣煞意，繼續點亮識海。
    轉眼間，一個月過去，陳牧麟又點亮百丈識海。
    他得結束修煉回去了，畢竟他就挖了三十根竹筍，在外麵待時間長了，賈老容易起疑。
    沒錯，從始至終陳牧麟都沒有完全信任賈老。
    哪怕是賈老對他極好，如同對待親孫子一般，他也沒有放下戒心。
    這是他修行這麽多年來形成的戒備。
    回到竹林，賈老正在池塘邊垂釣，耷拉著頭守著魚兒上鉤，依舊是睡意朦朧的昏昏欲睡模樣。
    陳牧麟走過去作揖：“賈老！”
    賈老回過神來，甩了甩腦袋清醒一下：“回來了？等會吃魚，你去菜園子摘些菜，我們吃火鍋。”
    晚間，兩人坐在爐火邊，爐火上是熱氣騰騰的魚火鍋，色澤誘人，色香味俱全。
    兩人如同爺倆邊吃邊聊：“陳小子，有什麽修煉上不懂的就來問我，就算被放逐到斷魂崖也千萬別自暴自棄。”
    賈老擔心陳牧麟因為被流放到斷魂崖心裏不滿，會自暴自棄。
    麵對賈老的善意，陳牧麟還以微笑：“好的，賈老。”
    吃過晚飯，賈老搬出一張躺椅坐在院子裏裏享受著涼風入睡。
    陳牧麟洗了碗筷之後，直接上樓。
    推開房門，他們目光落在那書架之上，書架上擺放著許多書籍，有功法武技，也有趣事雜談。
    閑來無事，他就坐過去，隨意取下一本趣事雜談翻看起來。
    這些書籍應該不是賈老的，而是之前住在這裏的人留下的。
    畢竟這些書籍之中居然還有女性喜歡的愛情故事。
    今天四更，還有一章得晚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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