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雙雙丟了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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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背後傳來此起彼伏的倒抽氣聲,忠勤伯河和謝大河都下意識轉頭看過去。

    看到門口齊刷刷站著用膳回來的一群太醫,忠勤伯額頭上的青筋暴起,臉色越發跟黑炭一般難看。

    謝大河心裏卻是拔涼拔涼的。

    若是沒有外人聽到他剛才說的話,忠勤伯或許還能饒了他,畢竟事關自己的名聲,忠勤伯肯定不會往外傳,還得想盡辦法遮掩。

    可偏偏太醫的三十幾個太醫都聽到了。

    甚至向來跟他不對付的趙吏目,還故意跟他過不去一般大呼,“什麽?伯爺竟然【不】【舉】?”

    原本隻有那些太醫聽到謝大河的話,這一聲驚呼,怕是外頭的小廝和雜役都聽到了。

    趙吏目隻是為了將謝大河擠出太醫院,並不想得知忠勤伯。話剛出口就趕緊賠罪,“伯爺恕罪,下官非是有意汙蔑,隻是一時情急,說錯了話。”

    不過依我看,伯爺隻是吃壞了肚子,有些腹瀉吧?謝吏目,你為何胡說八道胡亂編排忠勤伯?”

    忠勤伯雖然也惱趙吏目,可他道了歉,又故意指出謝大河是胡說八道,等於是維護了他的名聲。對趙吏目自然沒法再說什麽。

    對謝大河可就不同了。

    不過一個不入流的吏目,誰給他的膽子敢曝出他的醜事?

    忠勤伯寬袖一甩,將桌上的茶盞一掃。

    啪!

    茶盞掉到地上,碎成無數片。

    忠勤伯黑著臉怒瞪著謝大河,“本伯爺也想知道,我與謝吏目素來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如此壞我名聲?”

    被忠勤伯如此下臉,謝大河又驚又怒,可見龔院正也一臉不善瞪著自己,隻能忍著怒火跪下。

    “下官沒有胡說,伯爺確實是玩了太多女人,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導致身上的精元被榨幹,你那玩意壞了,成了沒有閹割的太監。”

    整個太醫院陷入死一般的寂靜,在場的人都不敢置信地瞪著謝大河。

    這謝吏目是瘋了不成,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得罪忠勤伯?

    謝大河也覺得自己瘋了,他明明是要給忠勤伯賠罪,借口說自己最近不舒服,一時腦子糊塗說錯了話。

    怎麽反而將心裏藏著的話說了出來?

    自己這是鬼上身了不成?

    饒是忠勤伯能忍,這下也忍不住了。

    大手往桌麵上狠狠一拍,緊跟著站起來,腳一抬就對著謝大河的胸口死命踹去,“你他娘的,不過一個小小的吏目,誰給你的膽子汙蔑我?本伯爺不發火,你就當我是死的不成?”

    被人說不【舉】,嘲諷是太監,但凡是個男人都不能忍。

    忠勤伯踹完謝大河還不解恨,轉頭瞪向門口,“龔大人,你好歹是院正,你們太醫院的人就是如此張狂無禮嗎?

    今日之事,若不給本伯爺一個滿意的交代,本伯爺定不輕饒。”

    龔院正本就對謝大河多有不滿,剛才去給薛貴妃複診,因他開的方子效果不大好,薛貴妃對他頗有微詞。

    如今謝大河又惹出這般大禍,龔院正更是怒不可遏。

    他麵色陰沉地看著謝大河,厲聲道:“謝大河,你屢次犯錯,今日更是膽大包天,竟敢汙蔑忠勤伯。你可知罪?”

    謝大河強忍著疼痛,掙紮著爬起來再次跪下想要認錯求饒。可他就跟鬼上身了一般,嘴巴根本不受控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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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不起我們,對權貴倒是慣會阿諛奉承。我呸,你不過是皇上養的狗,逞什麽威風!”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謝大河,心中皆暗道這是得了失心瘋了吧?得罪忠勤伯不算,竟然還敢辱罵龔院正。

    “謝大河,你身為太醫院吏目,平日裏當差之時,不僅三天兩頭無故缺值,今日更是膽大妄為,胡亂汙蔑忠勤伯。

    既然你屢教不改,對太醫院諸多不滿,那便請你立刻、馬上從這裏滾出去。我太醫院斷容不下你這等狂悖之徒。

    來人,將謝大河即刻趕出太醫院!”

    沒有人看到,就在龔院正說完這話的時候,謝大河後背有一張隱形真言符無火自燃。

    不過眨眼間就燃燒殆盡了。

    就謝大河都沒有察覺半點異常,聽說龔院正要將他趕出太醫院,一臉死灰癱在地上:“院正大人,下官知錯了,下官一時糊塗,不該汙蔑忠勤伯,更不該辱罵您。求大人饒了我這一次!”

    龔院正根本不為所動。

    雖說忠勤伯在朝中沒有什麽實權,不過一個閑散伯爺。

    可再怎麽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忠勤伯再怎麽不得聖心,身份也比謝大河一個不入流的吏目高。

    龔院正完全不用衡量,都知道應該自己該舍棄哪個維護哪個。

    更何況謝大河身為太醫院的吏目,本就不可以隨意泄露病人的**。

    更何況他還當眾辱罵了自己,他豈會再容忍他留在太醫院當差。

    就在謝大河被人從太醫院趕走的時候,太仆寺那邊,謝東海正與幾個監正、監副和錄事忙完太仆寺卿吩咐的差事。

    王監副一邊收拾東西,一邊道,“一會散值,我就不與你們去吃酒了。

    我夫人前兩天聽說我們太仆寺卿又送了一套頭麵給他夫人,正跟我鬧騰,嫌棄我是榆木疙瘩對她不上心。

    我得珍寶閣給她挑一支發簪,免得天天跟我鬧騰。”

    李監正笑著打趣,“我們太仆寺卿跟夫人成親多年,感情好的蜜裏調油。

    你是該好好學著點,免得嫂夫人嫌你不解風情,連房門都不給你進。”

    王監副本才要開口,不料謝東海突然揚聲道,“什麽感情好,太仆寺卿的夫人是個母老虎,在府上,他可是三天兩頭被罰跪搓衣板。

    外人都傳寺卿大人對他夫人感情專一,沒有納妾,也沒有通房丫鬟。

    實際上你們都被他騙了。

    他不過是因夫人善妒又強勢,才不敢納妾。

    可私底下,卻是養了兩個外室,庶子庶女都生了五個了。”

    王監副幾個都沒想到謝大河竟然會將寺卿大人的秘密曝出來,還被他聽了一個正著。

    拚命對他打眼色,可謝東海非但不理會,還越說越起勁。

    秦寺卿陰著臉,將手裏拿著的賬冊劈頭蓋臉砸過去,“謝東海,你玩忽職守,導致培育的戰馬損毀十五匹,另有八匹喂養不當病倒。

    從今日起,你的差事被革職了,請你立刻離開太仆寺。”

    謝府。

    老夫人聽到小廝稟報,謝東海和謝大河雙雙丟了差事,白眼一翻,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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