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1章 郵輪獵殺的四種遊戲(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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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宋你回來了。”
    好久不見的唐絮寧坐在旅館房間,笑得特別高興。
    宋悅笙轉頭看向楊清清,對方心虛地走開,嘴巴說著“我去倒水”的借口。
    難怪楊清清讓她有個心理準備。
    她朝唐絮寧微點了下頭,然後走到床上拿了手機充電線,準備借用旅館的電腦修圖。
    當日她昏迷,楊清清和楊念兩個人拿不了三個行李箱,便隻拿了衣服和洗漱用品裝在兩個行李箱。
    “小宋。”唐絮寧站起來,擋住路,委屈地開口,“你為什麽突然對我有這麽大的偏見?我和叔叔阿姨沒有血緣關係,當然會胡思亂想。”
    離得近了,宋悅笙聞到了腐爛的果子味道。
    與島上隨處可見的花草味道一樣。
    她皺了下眉,向麻雀精要了唐絮寧推她的三段視頻,然後發在了六個人的群裏。
    “看群。”
    宋悅笙從旁邊繞了路。
    遠離唐絮寧後,那股氣味就聞不到了。
    這是吸引魅魔的混合果香?
    兩次墜樓,一次在畫室假裝睡著推人。
    視頻清晰。
    第一次墜樓的時間早於小師妹的敵對。
    根本無法推脫。
    唐絮寧看完視頻,憤恨地攥著手機,骨頭捏得咯吱作響。
    監控視頻都被刪了,宋悅笙從哪裏得到的這些?
    是了。
    宋悅笙的本命武器是個大麻煩。
    “絮寧……”
    楊清清正想弄清兩人之間又什麽矛盾,便看見唐絮寧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裏。
    與此同時,群裏發來一條信息。
    ——“視頻有可能是p的,先入為主的習慣不好”。
    楊清清覺得不是。
    時間對得上。
    畫室那個視頻還有楊念。
    p視頻的話,工程量太大,大碗兒沒有那麽多的時間用電腦操作。
    第一個墜樓視頻是剛上船不久。
    大碗兒和絮寧到底為何會鬧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因為二十年的借宿?
    但宋阿姨和宋叔叔養育絮寧成人,偏愛也在她,有什麽不滿足的?
    楊清清煩惱得抓了抓頭發。
    真是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煩心事兒。
    她給楊念打了電話,再三叮囑她不要向唐絮寧隨意打聽。
    楊念藏不住事兒,可這件事歸根究底是她們兩個人的矛盾,旁人可以適時地傾聽,絕不能主動摻和。
    ……
    傍晚。
    宋悅笙將所有照片如約發送給馬今雨,然後開始調查島上的花草。
    一模一樣的腐爛味道。
    像是臭水溝,又像是放了很多天發黴發爛的蘋果。
    她隨意摘下一朵花,遞給在周圍晃悠的楊清清:“清清,你聞聞是什麽味兒?”
    楊清清沒有任何懷疑地放在鼻子下聞了聞。
    突然,臉上的表情皺在了一起。
    她嫌棄地呸了幾口。
    “啊呸呸,這是什麽味兒啊,一股爛蘋果的味道。”
    宋悅笙:“你平時沒注意?”
    楊清清搖頭:“我這幾天都在街上逛,從沒來過這裏。”
    宋悅笙搓著手指。
    樣本太少,不能得到有效的數據論證。
    她彎腰摘了很多白花,然後朝楊清清走過去,指著亮燈的區域。
    “天快黑了,咱們該去找楊念了。明天再去這邊的沼澤區。”
    楊清清看著她,麵露擔憂道:“大碗兒,這座島上的獵魔人和魅魔不成正比,船上那麽多的普通人都在這裏。咱們力量太小,做不了什麽事,還是等我們回去稟告柳長老再說吧。”
    說句不好聽的。
    島上唯一的商業街幾乎都是低級魅魔。
    普通人沒有分辨魅魔的能力,隻會看到一個個熱情招待的商販。
    倘若阻止,非但不感激,還會被普通人怨恨上。
    當麵殺低級魅魔更會引起大混亂,讓普通人變成魅魔的人質,從而影響救援進程。
    宋悅笙輕笑一聲,換了另一個話題。
    “清清,你知不知道塔納托斯島上存在綁架獵魔人的行為?從他們的口吻來看,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
    “啊?”
    楊清清愣住很久,慢慢開口。
    “你淩晨發消息說不回來,是因為這個?”
    宋悅笙搖頭解釋:“昨天是因為有魅魔綁了馬今雨,我是在來這裏的第一晚知道的。”
    空氣仿佛凝固了許久,沉重得讓人幾乎能觸摸到那份壓抑。
    落日的光芒柔和。
    楊清清的身形擋住了大半的夕陽光芒,使得宋悅笙的身上同時被夕陽的餘暉和長長的陰影覆蓋,形成了一種奇異而神秘的光影效果。
    “誰?出來!”
    宋悅笙向前走到和楊清清持平的位置,摘下手腕的發圈。
    發圈變成黑紙傘朝遠處的樹木飛去。
    砰!
    樹木被傘麵砍斷,激起一大片灰塵煙霧。
    煙霧散去,一個少年出現在兩人麵前,身穿一襲簡約的白色衣衫。
    夕陽的餘暉灑在他的身上,為他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輝。
    “不打算繼續欺騙後這麽狠心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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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璟的手中撐著那柄黑紙傘。
    若仔細瞧,便會看到他另隻手緊握,似乎在忍耐什麽。
    “我從沒想過讓你死。”
    宋悅笙默念口訣,將碎魂傘召回自己手上。
    任務完成隨便死。
    現在拿碎魂傘,就是一屍兩命。
    楊清清的視線在阮璟和宋悅笙之間徘徊。
    她能感覺到阮璟對大碗兒有敵意,提醒她小心,卻得到“不用擔心”的回答。
    兩個人是在街上一家古董店找到的楊念。
    宋悅笙給了她一朵花聞味道。
    與阮璟一樣,楊念的意思也是氣味很淡,沒什麽花香。
    宋悅笙垂下眼睛,試圖回憶郵輪裏的普通遊客。
    樣本越多,實驗結果越有準確性。
    阮璟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陰陽怪氣地說:“宋小姐真是與眾不同,旁人就算不買花束,也不會送人白花。”
    宋悅笙抬眸,平靜得解釋:“昨日感冒,聞不出味道。隻是幫個小忙,不是送。”
    阮璟聞言,嘴角的笑意更甚了幾分,卻仍是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譏諷。
    “你不相信我,難道也不相信楊小姐?你和她一起摘花,不問她,反倒問我?”
    楊清清想解釋,卻感受到宋悅笙偷偷捏了下她的手,然後聽見了一道聲音。
    “很不巧,她也感冒了。”
    “是嗎?那可真是太巧了。”
    阮璟上下打量著宋悅笙,似乎想從她的表情中尋出一絲破綻,卻隻見一片坦然與從容。
    片刻後。
    他裝模作樣地戴上口罩,與三人拉開距離。
    “唉。本來還想請三位去醉逍遙吃大餐,既然感冒,那就改日再說。”
    望著離開的阮璟,宋悅笙朝楊清清晃了晃手機。
    “清清,拜托了。”
    她給楊清清發了第一次綁架的地點,讓她去小屋裏拿一瓶花。
    根據那日的人的說法,花香可能是對付獵魔人的迷藥。
    如果看見穿著安保衣服的人或者可疑人員,立刻離開,不要鋌而走險。
    楊清清拿花,她則是去醉逍遙酒店找關押獵魔人的地點,以及繼續找人聞白花。
    半小時後。
    宋悅笙從旅館出來,摸著臉上畫的傷疤妝容。
    這樣可能就躲得過門口那些安保。
    她摸著腕上的發圈歎氣。
    街上那麽多魅魔都不能使用碎魂傘的瞬移。
    這樣一看,醉逍遙酒店簡直是塔納托斯島上的俄尼裏伊號郵輪。
    酒店四周聚集了很多的安保。
    他們排成一個長隊巡視,將酒店圍了起來。
    門口的安保對進出酒店的人員一個一個檢查,手裏似乎拿了什麽東西。
    門前不遠處的巨大花壇裏。
    宋悅笙躲在灌木叢裏,用相機模式放大。
    嘖。
    她的照片。
    指名道姓不讓她進去。
    早知道剛才逼問阮璟醉逍遙酒店裏有什麽內幕了。
    宋悅笙從灌木叢裏小心翼翼地爬出去。
    從花壇跳下,一抬頭,撞進了一雙看好戲的眼睛裏。
    還有什麽不懂的?
    阮璟離開就是等著看她熱鬧。
    他摸著下巴:“你的傘可以瞬間去任何地點。不用,反而冒險前來。隻有一種可能。”
    阮璟拉著長音,一枚精致的小鏡子浮現在手中。
    “宋悅笙,你的傘瞬移有條件限製。”
    他的聲音悠長,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篤定。
    不愧是擅長布局的人。
    宋悅笙在心裏豎起了大拇指,表麵卻是波瀾不驚,淡定地撣衣服上的灰塵。
    “我想鍛煉不行嗎?”
    阮璟嗬了聲,手中鏡麵輕揚。
    宋悅笙連忙喚出碎魂傘抵抗。
    鏡中飛出的光點與碎魂傘相碰,發出了不小的聲音。
    阮璟眼神一暗。
    食魂鏡竟然打不過麽。
    “什麽聲音?”
    “你們繼續巡邏,我們幾個去看看!”
    宋悅笙掃了一眼,隨後將碎魂傘朝阮璟甩了過去。
    傘麵擊中他的胸膛,讓他身形一晃,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幾步。
    手中鏡子“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正當阮璟迅速調整呼吸,準備召喚食魂鏡時,一道身影宛如鬼魅般從旁側撲了過來,速度快得令人咋舌。
    “我不喜歡打殺,委屈你陪我演一場戲。”
    打打殺殺浪費時間。
    如果能去二十一層找線索,何必要這樣。
    宋悅笙輕抬右手,將碎魂傘召喚回來。
    一瞬間。
    地點變換。
    對麵的電梯顯示二十一層。
    宋悅笙眼眸微閃。
    很快笑了起來。
    男主是高級魅魔,欲望自然和一般人不同,驅使用欲望鑄造的武器簡直是小兒科。
    她竟然一直沒想到這一點。
    很好。
    找到能使用碎魂傘瞬移的bug了。
    門口的巡邏隊什麽都沒看到,以為是路過的打鬥者,於是回去繼續巡視。
    阮璟輕抬眼眸,環顧著四周景象,不由得嗤笑。
    他這個執棋者再次成了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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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為拿捏到宋悅笙的弱點,沒想到又是她的表演。
    “宋悅笙。”他從唇間輕輕吐出她的名字,帶著一種複雜的情緒,“你知不知道你就是一根毒刺!”
    永遠不受影響的唯一解決方法是宋悅笙死亡。
    但食魂鏡對上那把傘無勝算。
    宋悅笙從他懷裏抬起頭,笑得眉眼彎彎,指著他的心髒。
    “那我在你心裏有多深?”
    阮璟冷嗬一聲。
    “縱使氣味再像,也不是幻果。你那點兒破心思對我沒用!”
    宋悅笙和他拉開距離,從口袋裏拿出幾朵白花。
    “你說的是它們?”
    她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好奇,幾分無辜,仿佛真的對這一切毫不知情。
    阮璟臉色瞬間變得凝重:“你不知道?”
    宋悅笙誠實地點頭,眼神清澈如水,沒有絲毫的掩飾或做作。
    “我又不是魅魔,當然對你們族中的東西不知道。不過……”
    說到這裏,她的臉上綻放出了燦爛的笑容。
    “謝了!”
    她說完便用碎魂傘離開此處。
    他的容忍度已經到達極限值,再待下去詢問,一定會適得其反。
    宋悅笙走後,“哢嚓”一聲,電梯側麵的玻璃窗被一麵鏡子發泄般地打碎。
    ……
    水霧彌漫,霧氣騰騰。
    晏禮在泡溫泉?
    突然。
    宋悅笙察覺到危險,本能地抬腿踢去。
    哦。
    好長一條人。
    幹幹淨淨。
    很想做點兒什麽。
    宋悅笙咳了聲,放下腿,轉了個身,心中默念美色誤人,不能受影響。
    “誤會誤會,我是來找你談合作,不知道你在洗澡。”
    “出去。”
    晏禮忍著不適感,低吼一句。
    “好,我在外麵等你。”
    門開,往浴室裏帶來一絲涼意,很快又關上。
    晏禮深呼吸,平靜著因碎魂傘產生的不適。
    那把傘真是個禍害。
    晏禮的每一寸神經都緊繃著,額頭甚至隱隱浮現出一層細密的汗珠,在微弱的燈光下閃爍著微光。
    她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合作?
    他諷刺地勾著唇。
    一個獵魔人能找魅魔合作什麽?
    宋悅笙在客廳等了很久才等到把厭惡寫在臉上的晏禮。
    她開門見山道:“我想知道醉逍遙到底是做什麽的。作為交換,除了殺生,我可以答應你三件事。”
    晏禮一愣。
    沒想到她會這麽大膽,竟然直接問了出來。
    他放下翹著的腿,想從她臉上找出貓膩。
    “比起我,你應該找賀岫白或者盛祈聞,他們知道的東西符合你要的答案。”
    宋悅笙唉聲歎氣:“我可能打不過他們。”
    晏禮嗬了聲。
    這個答案真不愛聽。
    不過……
    他看著她:“你承諾的三件事是真的會兌現?”
    宋悅笙點頭:“當然。合作講究雙方付出,這是我能付出的誠意。”
    晏禮審視著她。
    他似乎在衡量著什麽,又仿佛在思考著什麽重要的決定。
    “那好。”晏禮終於開口,“第一件事,用你的碎魂傘捅你自己一刀。隻要你捅,我就相信……”
    噗!
    話還沒說完,匕首已經從她的胸口紮進又拔出。
    刀麵染紅。
    血液從她的胸口不斷地往下滴落。
    熾熱而刺眼。
    宋悅笙冷靜地用桌布擦拭刀上的血,身體有些歪斜,卻仍然平靜地看著他。
    “現在可以說了?”
    晏禮的心底忽然湧現出一種莫名其妙的酸澀和震撼。
    他張了張唇,喉嚨卻像是被什麽東西緊緊扼住。
    半晌,艱難地吐出兩個字:“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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