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於平衡α元素的藥有安眠藥的成分。
    宋悅笙喝下膠囊，再次醒來是次日的晚上七點多。
    未接來電全都是張曼香。
    微信也是。
    她回了個【舊病複發，睡到現在】，不一會兒，張曼香的電話打了過來。
    兩人嘮了很久，張曼香才開始說正事。
    即，明日再約一次那位媒體朋友。
    不是破壞。
    而是訂了婚，男女主便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
    她很難找到鮫人一族的生活地，難道還不能對陸至嶠動手嗎？
    生意不能隻講情分。
    生活更是早已劃清界限。
    無論從哪方麵，都可以讓人找不出錯處。
    不過……
    天道強製設定的“生病”在正式劇情開始前，除了儀器檢測到的身體數據異常，她本人什麽感覺都沒有。
    昨晚隻喝了幾口酒，老中醫說的表麵症狀——頭暈頭痛、暈厥、想要嘔吐，全都應驗。
    唉。
    以後要更加小心了。
    張曼香訂了次日晚上的ktv包廂。
    她說那位在娛樂行業比較知名的韓記者最喜歡在ktv談生意，如果訂在其他地方會直接離開。
    雖然韓記者是張曼香的朋友，但宋悅笙覺得不靠譜。
    直到約好的三個人在ktv門口碰麵。
    韓記者全副武裝，將自己捂得十分嚴實，十分有禮貌地朝宋悅笙點頭打招呼。
    結果一到私人包廂，韓記者性格大變，動如瘋兔，一口氣叫了十幾個烘托氣氛的男接待。
    隻顧自己亢奮，全然顧不上另外兩個人。
    “習慣就好。”
    包廂裏的聲音嘈雜，張曼香湊到宋悅笙耳邊，一字一句地解釋，“老韓她那個工作容易壓力倍增。等她玩累，就會進入工作狀態。”
    宋悅笙後朝張曼香點頭，表示清楚了解。
    大概過了半小時，男招待們陸續離開，韓記者疲憊地坐在沙發上。
    歇息片刻，她毫不避諱地直視著宋悅笙。
    “老張說你在國外經常出入這樣的場合。宋小姐，你今日未免太過安靜了。酒也不喝。”
    言外之意，知道你是什麽樣的人。
    別裝純。
    “今天是辦正事。如果談得順利……”宋悅笙輕抬眼眸，笑著說，“明晚可以讓韓記者看一看非工作狀態下的我。”
    韓記者眼中閃過一絲好奇：“有區別？”
    宋悅笙挑眉：“成年人的遊戲。”
    此話一出，連張曼香都不可避免地驚訝。
    她的目光在宋悅笙身上流轉。
    原來人在生病後真的會性情大變。
    以前，小悅最過分的不過是揍了陸至嶠。
    雖然隻有他們幾個發小知道陸至嶠住院是因為小悅，但無人知道小悅為什麽揍他，以及兩人為什麽鬧掰。
    那次後，小悅一戰成名。
    以至於其他人現在提到小悅，或多或少都有點兒害怕。
    韓記者笑道：“好啊，如果對彼此有利，我明晚再來。那麽，宋小姐，你托老張找我做什麽？”
    宋悅笙平靜地開口：“後天陸氏集團總裁訂婚，送你一條大新聞。”
    韓記者倚靠在沙發上，隨意地說。
    “後天豪森莊園的訂婚儀式，我們是負責直播的媒體之一。”
    宋悅笙輕輕一笑，笑容裏藏著幾分玩味與深意。
    “豪森莊園占地麵積廣，同家公司的媒體最多來三個，當天搶占位置角度的媒體很多。韓記者能保證每個機位都拍到人嗎？”
    “據我所知，陸氏集團今早公布媒體機位不能移動。”
    “所以我可以告訴你三個位置，保證你能拍出最佳的直播角度。”
    韓記者的眼裏總算有了興趣。
    “宋小姐為什麽敢這麽保證？”
    宋悅笙回答：“我小時候去過，在那裏住過一段時間。”
    豪森莊園由國家出資建造。
    占地麵積約為3.4平方公裏，包括一座約7000平方米的宅邸、約平方米的英式花園，以及大麵積的果園、草地、樹林等自然景觀。
    平常是無主之地，有專人負責把守。
    倘若想到那裏遊玩、度假等，可以在官網上提交信息和交付價格。
    一次最多能申請三十天。
    每兩次申請的間隔時間不少於四個月。
    豪森莊園本是作為特調局的據點而建造，但第一任局長據理力爭，列舉百餘項缺點，特調局終於變成大隱隱於市的現狀。
    正在特調局工作的同事前往豪森莊園不用支付高昂的費用。
    然而，大部分同事家境沒有富足到大肆揮霍的地步。
    為隱藏身份，大家基本利用假期聚在一起，然後偶爾去個兩三天。
    這些都是宋悅笙從特調局的檔案館得知的。
    韓記者思考很長時間。
    最終是覺得可行。
    官方對豪森莊園的介紹不詳細，裏麵情況如何，唯一能取經的隻有去過的人。
    老張從沒去過。
    但她還有一個疑問。
    韓記者再次把目光落在宋悅笙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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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的條件是什麽？”
    宋悅笙的眉頭微挑：“未來某一天，你要利用記者之便無償幫我一次。”
    “無償”二字有很多種解釋。
    韓記者當機立斷地拒絕：“我不做違法亂紀的事。”
    宋悅笙勾唇一笑，調侃地說：“我像那種人？”
    韓記者尷尬地摸了下鼻子。
    她拿起酒杯假裝喝了一口，以此緩解尷尬的局麵。
    張曼香見狀，連忙把話筒塞到兩人手裏，說著解圍的話。
    “既然正事說完，我們繼續唱歌，唱歌。”
    隨著張曼香的話語落下，音樂再次響起，兩人紛紛拿起話筒。
    周圍的氣氛似乎也隨之輕鬆了許多。
    離開之前，韓記者明確答應合作，但在“無償幫助”這一點，她提出三個“不”。
    不違法、不參與網曝、不宣傳本公司對家。
    宋悅笙全部答應。
    反正陸至嶠不屬於任何一個限製條件。
    “我明天把訂好的場子發到群裏，你們可以多叫些人來。”
    張曼香剛坐上車，聽到這句話，驚詫地看她一眼。
    “小悅，你認真的？”
    “我下次指不定什麽時候休假，當然要抓緊時間放鬆。走了。”
    宋悅笙揮手告別。
    等會兒把買的禮物送給江遇年，她就可以在暫時不去想任務了。
    半小時後。
    宋悅笙乘坐出租車來到一隅酒吧。
    推開門。
    一個客人都沒有。
    上次那個調酒師在吧台無聊地擦拭杯子。
    看到她進來，他立刻換上一副笑容：“小姐要喝點兒什麽？免費。就當是上次的賠禮。”
    “不了。今天客人怎麽這麽少？”
    小六不知道該不該說，隻好退而求其次，熱情向宋悅笙介紹度數較低的酒。
    宋悅笙明白一隅酒吧可能發生了什麽，於是將手中的禮品盒放在桌上。
    “麻煩把這個交給江遇年。”
    就在此時，腳步聲從旁邊的樓梯傳來。
    “早說他不願意來，你偏要親來一趟。”
    “遇年是我在宜梨市為數不多的朋友，我以為無論後天有什麽事，他都……”
    曲蘭昭的聲音戛然而止。
    “怎麽了？”
    順著曲蘭昭的視線望去，陸至嶠看到了意料之外的宋悅笙。
    小六掃過他們一眼，飛快地在手機上打字。
    【江哥快下樓。】
    【他們一會兒可能要和宋小姐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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