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9章 職業武替的七顆星宿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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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消毒水的氣味率先鑽入鼻腔。
    徐晏衡緩緩睜開眼,入目是刺眼的白熾燈光和滴答作響的心電監護儀。
    他怔忡了一瞬。
    原來地獄也有icu?
    “醒了?”一道熟悉的聲音從右側傳來。
    徐母正襟危坐在陪護椅上,保養得宜的臉上帶著壓抑的怒意。
    見他醒來,她立刻起身按響呼叫鈴,絲綢旗袍在動作間發出窸窣聲響。
    “媽都聽劉姨說了。”徐母壓低聲音,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珍珠項鏈,“為了個小姑娘把自己折騰成這樣,有用嗎?”
    “和你睡了一覺就跑了,不是仙人跳還能是什麽?”
    她想起急診科主任那句“徐少爺再年輕也不能那麽折騰”,耳根到現在還在發燙。
    病床上的徐晏衡一動不動地望著天花板,慘白的臉色與藍白條紋的病號服幾乎融為一體。
    鎖骨處隱約可見的吻痕讓徐母太陽穴突突直跳。
    “那個小姑娘叫宋悅笙是吧?”她從牙縫裏擠出這個名字,“媽改天一定找她好好談談。好好的小姑娘學什麽不好。”
    “媽。”徐晏衡突然開口,幹裂的唇瓣滲出血絲,“別找了。”
    徐母塗著丹蔻的指甲掐進掌心:“你還護著她?”
    “……她不在了。”他的聲音輕得像一縷煙,“大概…隻能在葬禮上……見到。”
    徐母精致的麵容瞬間凝固。
    她緩緩俯身,幾乎是從齒縫裏擠出一句話:“在……你床上……?”
    沉默在母子之間蔓延,隻有心電監護儀發出規律的“滴滴”聲。
    “啪!”
    一記耳光重重落在徐晏衡臉上。
    徐母氣得渾身發抖。
    “平時裝得清心寡欲,連相親都不去,原來都是演給我們看的?”她的珍珠耳墜隨著劇烈的動作搖晃,“不聲不響鬧個大的給我們二老?嫌我和你爸活得太長了是不是?”
    徐晏衡偏著頭,臉頰火辣辣地疼,卻感覺不到痛。
    徐母在原地轉了兩圈,突然抓起床頭櫃上的手機:“誰帶走的?她家裏人?”
    鑲鑽的手機殼在燈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
    “老徐家祖上三代都沒出過這種荒唐事!”
    見兒子又恢複死寂狀態,她一把扯開真絲披肩:“說話!那姑娘家在哪?我這就讓你爸備車!聘禮……不是,賠償金得加倍……”
    “媽。”徐晏衡輕聲打斷,“別問了。”
    徐母一把揪住他的病號服前襟:“說話!”
    她聲音突然哽咽,“你到底……對人小姑娘做了什麽……”
    徐晏衡的喉結艱難地滾動了一下,幹裂的唇瓣微微顫抖:“司述……帶走了她。”每個字都像是從胸腔裏擠出來的,“葬禮……應該也是他操辦。
    “司述?!”
    徐母手中的真絲手帕突然落地,精心描畫的柳葉眉高高揚起,“你竟然敢動司述的女人?”
    她的聲音陡然拔高,又在意識到這裏是醫院時猛地壓低。
    司家。
    這兩個字在徐母腦海中炸開。
    商界盤根錯節,政界門生遍地。
    更可怕的是司述那個瘋子——三年前有個不知死活的招惹了他,現在那人還在精神病院裏關著。
    徐母塗著丹蔻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我和你爸養你二十四年……”徐母的聲音突然蒼老了十歲,“竟不知你膽大包天到這種地步。”
    她彎腰撿起手帕,上麵繡著的牡丹已經沾了灰。
    “罷了,我讓你爸去司家賠罪。實在不行……”她咬了咬牙,“請你奶奶出麵。她和司老太太年輕時一起留過洋,總還有幾分情麵在。”
    窗外的梧桐樹影在徐晏衡臉上投下斑駁的陰影。
    他靜靜地望著輸液管裏滴落的藥液,仿佛沒聽見母親的話。
    逝者已逝,活著的人做這些給誰看呢。
    笙笙……
    如果昨天晚上沒有纏著她……如果能再克製一些,會不會……
    悔恨像毒蛇般啃噬著他的心髒,比腕間的傷口疼上千百倍。
    與此同時。
    宋悅笙的意識從混沌中緩緩浮起,睫毛輕顫著睜開眼。
    ——她飄在空中,周圍很陌生。
    有人知道她會靈魂出竅,特意把她綁來了?
    “笙笙…你再不醒……”司述沙啞的聲音從下麵傳來,帶著壓抑的顫抖,“我也要瘋了……”
    宋悅笙低頭一瞧,看見司述頹唐地坐在床邊。
    向來梳得一絲不苟的頭發此刻淩亂地支棱著,昂貴的西裝外套皺巴巴地搭在椅背。
    他死死攥著她的手,指節泛白,通紅的眼底布滿血絲,像是已經這樣守了很久。
    ……所以是這家夥去徐晏衡家把她的身體偷出來了?
    餘光忽然瞥見牆上的複古掛鍾,鎏金指針顯示已是下午一點。
    宋悅笙瞳孔微縮。
    這意味著她的靈魂離體將近九個小時卻安然無恙?
    這種超自然能力竟然存在她身上?
    “笙笙……”司述的呼喚打斷了她的思緒。
    好吧,眼下還有更棘手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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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悅笙定了定神。
    他與昨夜的事無關,不能把他牽扯進來。
    當她的靈魂重新接管身體的瞬間,指尖剛微微一動,整個人就被一股蠻力拽了起來。
    “宋悅笙!”司述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喊出她的名字,雙臂像鐵鉗般將她箍在懷裏,“你t快嚇死我了!”
    他的胸膛劇烈起伏,隔著襯衫都能感受到急促的心跳,“老子又沒做錯什麽,你用得著這樣懲罰我?”
    “我說……”
    “閉嘴!”他惡狠狠地打斷,把她的腦袋按在自己肩上,“讓老子安靜抱會兒。”
    宋悅笙識相的噤聲。
    看來某些營銷號裏“司氏二少爺學生時代是個暴躁刺兒頭”的報道並非杜撰。
    察覺到她過分乖巧的反應,司述突然鬆開手,聲音突然軟下來,帶著後怕的顫音,“我不是在凶你,別嚇我……”
    結果對上一雙無辜眨動的眼睛:“不是你說要安靜的嗎?”
    司述:“……”
    他忽然泄憤似的低頭,在她臉頰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
    “艸!”<的這輩子怎麽就栽在你這個女人手裏了!”
    宋悅笙微微後仰,拉開與司述的距離。
    她認真端詳著眼前這個暴躁的男人,忽然開口:“我也覺得很奇怪。”
    她的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腕間的紅痕。
    “要不……我們現在去郊外的寺廟瞧瞧?聽說那裏有位得道高僧……”
    她是真的想求個答案。
    這種超自然現象,還有這些男人莫名其妙的偏愛,對她來說不是一件好事。
    或許真是被什麽不幹淨的東西纏上了。
    “那些禿驢除了騙錢還會什麽?”司述嗤笑一聲,突然又在她鎖骨上咬出個淺淺的牙印,“宋悅笙你給我聽好了,”
    他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抬頭,“就算你是厲鬼索命,也隻能纏著我一個。”
    目光掃過她紅腫的唇瓣,司述眼底驀地燃起暗火:“你裝死嚇我的時候不是挺能耐嗎?”拇指粗暴地擦過她的下唇,“怎麽徐晏衡強迫你的時候就乖乖就範?”
    宋悅笙突然想起沈知讓和徐晏衡的共同點。
    她歪頭打量著司述暴怒中依然俊美的臉,輕聲問:“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你還想騙我?”司述的指節哢哢作響。
    “好吧。不是被迫。”她突然笑了,像隻偷腥的貓,“裝死嚇徐晏衡,純粹是因為他淩晨四點還不讓我睡覺。”
    司述:“……”
    他第二次想給十秒前的自己一耳光。
    這答案還不如被騙,最起碼能聽到她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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