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7章 職業武替的七顆星宿30)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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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悅笙微微仰起臉,窗外的暮色在她睫毛上投下細碎的金光:“雖然給他發了假死的消息,顯示已讀卻一直沒回複。”
    她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沙發邊緣的線頭,“總得親眼確認下才放心。”
    司述的喉結滾動了一下,突然捏住她的下巴轉向自己:“笙笙,他徐晏衡是個醫生。”拇指重重碾過她下唇,“你覺得能騙過一個天天和生死打交道的醫生?”
    他低笑裏帶著幾分自嘲,“不是誰都像我這樣……”呼吸突然加重,“接受良好,還能幫你瞞著。”
    “我沒打算騙他。”宋悅笙望進他眼底,聲音輕得像歎息。
    因為離她見爸媽的時間不遠了。
    不看看徐晏衡是否安好,她不放心。
    司述突然泄了氣般埋首在她頸窩,犬齒不輕不重地磨著她下巴軟肉:“去吧去吧,去他見吧。”悶哼裏帶著不甘,“但記住——”
    他猛然抬頭,眼底閃著危險的光,“要是敢夜不歸宿……”指尖在她腰窩狠狠一按,“我真的會生氣的。真的。”
    “好。”
    得到承諾的男人這才滿意地哼哼,像隻被順毛的大貓般蹭著她頸側:“這還差不多。”
    次日上午。
    宋悅笙站在濟世堂古樸的匾額下,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包帶。
    熟悉的藥香從門縫裏鑽出來,混合著晨露的氣息,讓她有一瞬間的恍惚。
    明明才離開一個月,門前那株忍冬卻好像又爬高了半尺。
    她搖搖頭,推開那扇熟悉的雕花木門。
    “陶醫生。”她輕聲喚道,看著正在藥櫃前踮腳稱藥的身影,“徐醫生在嗎?”
    小陶手裏的戥子“啪嗒”掉在櫃台上。
    “宋、宋同學?”她瞪圓了眼睛,活像見了鬼,“你怎麽……不是,我是說……”
    宋悅笙微微蹙眉:“我臉上有東西?”
    “沒沒沒!”小陶手忙腳亂地蹲下去撿藥材,“徐醫生就在最裏麵那間針灸室……”
    直到宋悅笙的背影消失在走廊轉角,小陶才長舒一口氣。
    昨天傅蘊之陰沉著臉在電話裏安排她的畫麵又浮現在眼前。
    小陶撇撇嘴,心想三哥怕不是魔怔了。
    明明知道宋同學和司總是一對,還非要她當什麽“親密行為記錄員”。
    三哥這是鐵了心要撬牆角啊。
    宋悅笙穿過彌漫著艾草香的走廊,足音在木質地板發出輕微的吱呀聲。
    她在“針灸室”的磨砂門前駐足,透過半開的門縫,看見一室暖陽。
    徐晏衡正俯身為一個紮著馬尾辮的姑娘取針。
    陽光透過紗簾,為他低垂的睫毛鍍上一層金邊,白大褂袖口挽起,露出線條分明的小臂。
    那姑娘約莫二十出頭,正笑著說些什麽,臉頰泛著健康的紅暈。
    “徐醫生,”女孩的聲音清脆悅耳,“不止是我,我室友說每次來針灸都特別期待見到你呢。”
    徐晏衡手法嫻熟地收起銀針:“好好休息,別想其他的事。”
    宋悅笙忽然不想打擾了。
    這才是他本該有的模樣。
    不必卷入她混亂的人生,就該這樣站在陽光裏,被朝氣蓬勃的女孩們愛慕,最終娶個明媚如朝陽的姑娘。
    她後退半步,轉身時發梢掃過門框,沒發出一點聲響。
    “宋同學?”小陶驚訝地看著去而複返的人,“徐醫生不在嗎?”
    “在的。”宋悅笙低頭整理並不淩亂的袖口,“是我突然接了導演的電話,下次再找他好了。別告訴他我來過。”
    小陶若有所思地“哦”了聲。
    針灸室內,徐晏衡手中銀針的寒光一閃而過。
    他似有所感地轉頭,卻隻捕捉到門縫外一抹轉瞬即逝的衣角。
    “徐醫生~”林小姐甜膩的聲音拉回他的思緒。
    他不動聲色地收起最後一根針,消毒時金屬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林小姐,”他後退半步拉開距離,“你隻是熬夜導致的神經衰弱,不必每日針灸。”
    女孩卻不依不饒地湊近,香水味混著發絲間的洗發水氣息撲麵而來:“我天天來找你,徐醫生難道不明白我的心意?”
    徐晏衡將針包收入抽屜,木質抽屜合上的悶響像一聲歎息。
    “初次問診時就說過,我有女朋友。”
    他轉身時,腕表在陽光下折射出一道冷光,“請自重。”
    “騙人!”林小姐突然抓住他的衣角,指甲上的碎鑽刮過布料,“哪對情侶會十幾天不見麵?現在像我這樣主動的女孩子可不多了!”
    “請回吧。”他抽回衣角,聲音像浸了冰的銀針。
    門外,小陶因為好奇走過來,此刻她終於明白宋悅笙為何匆匆離去——那畫麵任誰看了都會誤會。
    “陶醫生?”徐晏衡的聲音突然在麵前響起。
    小陶一個激靈,手裏的病曆本差點掉落:“啊!我、我來找當歸的采購單……”
    她眼神飄忽,“下午要盤庫。”
    “在珍姐辦公室。”
    小陶轉身欲走,又忍不住回頭:“其實林小姐挺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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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晏衡皺眉:“陶醫生,你明知——”
    “明知什麽?”小陶打斷,語重心長道,“徐醫生,沒有確定關係隻能算單相思。”
    三哥和司總在生意上針對。
    但三哥可不隻是在生意上雷厲風行……昨夜那通電話已經明說,三哥遲早會來s市。
    徐醫生是個好人。
    早點兒放棄不屬於自己的,也是為他好。
    “小宋又怎麽了?”珍姐的聲音突然插入,手裏還拿著剛拆封的艾條,“發燒還是拍戲受傷?”
    銀針盤“咣當”一聲砸在地上。
    徐晏衡向來沉穩的手此刻抖得厲害,指節泛白:“她……回來了?”
    “剛走啊,”珍姐詫異道,“她不是來找你拿藥?”
    徐晏衡幾乎是撞開診室門衝出去的,白大褂衣擺帶倒了桌上的脈枕。
    林小姐站在原地,看著那個永遠從容的醫生此刻倉皇的背影,終於紅了眼眶。
    “原來……真的有女朋友啊。”她強撐著笑問珍姐,“可她怎麽從不聯係徐醫生?”
    “演員麽,大概是導演要求的。”珍姐整理著被碰亂的藥材。
    林小姐低頭係好鞋帶,碎發垂下來遮住發紅的鼻尖。
    第一次遇到這麽合眼緣的,竟然已經名草有主了。
    走出濟世堂時,春日的陽光刺得她眼睛生疼。
    玻璃門合上的瞬間,她聽見自己說:“再也不來了。”
    ……
    徐晏衡的胸腔劇烈起伏著,喉結上下滾動,目光急切地掃過濟世堂的四周。
    沒有。
    哪裏都沒有那道他朝思暮想的身影。
    他顫抖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滑動了好幾次才成功解鎖,撥號鍵按下時指甲都在發白。
    等待接通的“嘟嘟”聲像鈍刀割著他的神經,後背已經沁出一層冷汗,將襯衫黏在皮膚上。
    她是不是真的回來了?
    這個念頭像野火般燒灼著他的理智。
    是不是如他所猜,回到了她原本的世界?
    還會走嗎?
    每一個假設都讓他的胃部絞痛起來,指節無意識地敲擊著牆麵,留下一道道泛白的痕跡。
    這些煩亂的念頭,卻隻在電話接通的時候,化作了沉重的一聲:“對不起。”
    電話那頭傳來衣物摩挲的細微響動,宋悅笙的呼吸明顯滯了一瞬。
    “該道歉的應該是我。”她的聲音像隔著一層毛玻璃,目光望向學校名字,“本來隻想裝死嚇你一兩分鍾,但我太困了,司述又把我身體帶走,所以……”
    徐晏衡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我給你發了很多信息。”她的語速越來越快,像在逃避什麽,“可等我從海遠市拍戲回來你都已讀沒回,我擔心你出事,想來看看你,但你現在好像有了新的生活,這樣很好……”
    “笙笙。”
    徐晏衡突然打斷她,聲音低得近乎耳語。
    濟世堂附近的咖啡館落地窗映出他扭曲的倒影,領帶早被扯鬆,在頸間勒出紅痕。
    “林小姐是找我看病的病人,”他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仿佛每個音節都帶著血絲,“我拒絕了她很多次,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而且你之前答應過我,”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不推開我。我願意隻陪你解壓。”
    沉默在電流中蔓延,像不斷拉長的橡皮筋。
    “沒關係的。”
    徐晏衡終於開口,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你慢慢考慮,我可以等。但是笙笙……”
    他突然加重的呼吸聲透過話筒變得清晰。
    “不要讓我等太久。”
    徐晏衡的指尖深深陷進掌心。
    那些陰暗的念頭又在血管裏遊走——想把她鎖在視線範圍內,想讓她眼裏隻能看見自己。
    這種衝動讓他的犬齒發癢。
    徐晏衡的聲音太沉重,即使隻聽聲音,宋悅笙也快這樣的情感壓得喘不過氣。
    她攥緊手機,指甲在金屬邊框上刮出細響。
    “好。”這個單音節像逃出來的,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
    得先穩住他,宋悅笙想著,否則徐晏衡糾纏下來,就會耽誤她去找爸媽了。
    一周後,雲城監獄。
    陰沉的天空壓得很低,灰蒙蒙的雲層像是要墜下來,將整座監獄籠罩在一片壓抑的寂靜裏。
    宋悅笙被司述帶到監獄門口時,還有些恍惚。
    冷風卷著鐵鏽和塵土的氣息撲麵而來,她下意識地攏了攏外套,指尖微微發涼。
    “走吧。”司述低聲說道,手掌輕輕扶在她的後腰,帶著她往裏走。
    監獄長早已等候多時,恭敬地將他們引到二樓的一間觀察室。
    透過厚重的防爆玻璃窗,可以清晰地俯瞰整個勞改場。
    灰撲撲的水泥地上,犯人們排著隊,機械地重複著勞作。
    而沈知讓,就在其中。
    他比從前瘦了許多,曾經一絲不苟的襯衫和西裝早已換成粗糙的囚服,袖口卷起,露出手臂上猙獰的淤青。
    他正和幾個犯人扭打在一起,拳頭砸在對方臉上時,眼神陰鷙得像是淬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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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六個教官衝上去,電棍狠狠擊在他的脊背上。
    “沈家貪汙的款項涉及境外資金流,一審判了他十年。”司述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冷靜而低沉,“沈家想上訴,被我摁下去了。”
    宋悅笙沒說話,隻是盯著玻璃後的沈知讓。
    他被人拖拽著站起來,嘴角滲血,手裏不知道攥著什麽不肯放手。
    司述側過頭,目光落在她臉上:“笙笙,我知道十年太短,補不了你過去的傷害。但這是符合程序的最大年限。”
    他頓了頓,聲音更低,帶著某種隱晦的狠意,“監獄裏有人‘照顧’他,十年後出獄,就是他的死期。”
    “如果你想……”他的手指輕輕撫上她的手腕,指腹溫熱,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力道,“我現在就可以把他帶走。你想關他幾年就幾年,想讓他怎麽生不如死,我都可以辦到。”
    “不用。”
    宋悅笙忽然笑了,唇角彎起,眼底卻沒有溫度。
    “不用。”她輕聲說,嗓音柔軟得像是在談論今天的天氣,“你帶沈知讓走,隻會是以‘死亡’的理由。這樣挺好,至少……能被他爸媽知道而無能為力。”
    “笙笙……”司述的指腹輕輕擦過她的眼角,嗓音微啞,“別哭了。”
    “沈知讓落得這個下場很好。”宋悅笙輕聲說,像是在說服自己,“我為什麽要哭?”
    可她的淚卻像是止不住似的,越擦越多。
    滾燙的淚珠灼燒著他的指尖,也灼燒著他的心髒。
    他再也不想看到她哭了。
    司述低頭吻住她的唇。
    這個吻很輕,近乎虔誠,像是怕碰碎了她。
    “以後再也不會有這麽個人了。”司述抵著她的額頭,嗓音低沉而溫柔,“笙笙,他不值得你為他哭。”
    他的拇指輕輕摩挲著宋悅笙的臉頰,像是要把她的每一寸溫度都刻進骨血裏。
    “你值得更好的未來。”
    宋悅笙望著他,眼眶通紅,卻終於露出一個真心的笑:“謝謝你,司述。”
    即使是因為莫名其妙的中邪。
    但……謝謝你做的這一切。
    司述笑了,眼底是前所未有的滿足。
    現在的她,終於願意在他麵前展露真正的情緒。
    不再是那些演出來的、逢場作戲的笑,而是真實的、鮮活的、屬於宋悅笙的悲喜。
    司述收緊手臂,將她攬入懷中。
    窗外,陰雲依舊沉沉壓著,可他卻覺得,天光似乎亮了一分。
    ……
    司述心情極好,回到s市後,帶宋悅笙逛遍了最奢華的商場。
    他修長的手指掠過玻璃櫃台,點了幾套最新款的首飾,鑽石在燈光下折射出細碎的光,像他眼底藏不住的歡喜。
    “這條項鏈很適合你。”他低頭為她戴上,冰涼的金屬鏈貼著她纖細的脖頸,指尖不經意蹭過她的皮膚,帶起一陣細微的戰栗。
    宋悅笙看著鏡中的自己——珍珠耳墜、鑽石項鏈,華貴得像個精致的娃娃。
    司述站在她身後,手臂環著她的腰,下頜抵在她發頂,滿眼都是憧憬:“等結婚的時候,我給你訂更好的。你喜歡中式還是西式?我覺得鳳冠霞帔很適合你……”
    他的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可鏡中映出的,卻是她愈發沉寂的眼神。
    “晚上等我回來哦。”
    他在她臉頰落下一個吻,溫熱的氣息拂過耳畔。
    門關上的瞬間,宋悅笙抬手摸了摸被他親過的地方,那裏還殘留著淡淡的須後水香氣。
    “對不起。”她輕聲說,聲音散在空蕩蕩的房間裏,“答應你的承諾,做不得數了。”
    茶幾上的信紙被她撫平又折起,反複三次才終於放下。
    而給徐晏衡和傅韞之的告別郵件,也被她設置成了十二小時後定時發送。
    ……
    永安墓園的夕陽將石碑染成血色。
    宋悅笙跪坐在父母墓前,指尖輕輕描摹碑文上的名字。
    十二年沒來,青苔已經爬滿了底座,她用手帕一點點擦幹淨,擺上爸爸最愛喝的竹葉青,又給媽媽放了一束白菊。
    “爸,媽……”宋悅笙開口,聲音輕得幾乎被風吹散,“我現在……終於不用再過以前那種生活了。”
    她倒了一杯酒,灑在墓前,酒香混著泥土的氣息彌漫開來。
    “現在來找你們,你們還能認出我嗎?”她笑了笑,喉嚨卻哽得發疼。
    “我變了好多……可能,沒那麽像你們記憶裏的樣子了。”
    “說謊,藏著本性,每時每刻都在緊繃著,與不同的男人發生關係,為了讓沈知讓付出代價,連自己的身體都可以交易……”
    風掠過樹梢,像是無聲的回應。
    宋悅笙不怕疼。
    她怕的是如果在這裏結束生命,會被墓園的管理員發現,會被救活,會再一次被拉回那個沒有他們的世界。
    所以,她選擇了一種更安靜的方式。
    靈魂飄蕩的範圍有限,宋悅笙忍著劇痛,一點點向外挪動。
    一步,兩步……
    視線開始模糊,黑暗從邊緣侵蝕而來,但她咬著牙,任由魂魄繼續往前走。
    逆光中,兩道熟悉的身影漸漸清晰。
    媽媽還穿著那件墨綠色繡著纏枝紋的旗袍,爸爸的眼鏡架在鼻梁上,笑容溫和如初。
    他們朝她伸出手,像是多年前每一個放學回家的傍晚。
    宋悅笙的眼淚終於落了下來。
    ——真好啊,終於見到了。
    ——我好想你們。
    意識徹底消散前,她仿佛聽見了媽媽的聲音,輕輕柔柔地喚她:
    “小悅,回家了。”
    宋悅笙用盡最後的力氣向前撲去,然後——徹底沒有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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