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3章 職業武替的七顆星宿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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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陽光穿過銀杏葉的間隙,在青石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徐晏衡正要打開後備箱,忽然注意到副駕駛座上空無一人。
    “笙笙?”
    他四處張望,發現宋悅笙不知什麽時候走下了車,正在望著天邊不知道在想什麽。
    擁有那些特殊的體質,合理的解釋隻有一種……
    徐晏衡猛地推開車門。
    外麵。
    幾個壯漢正從卡車上搬下實木家具。
    宋悅笙眯起眼睛,就在一分鍾前,這些人還像被施了定身咒般靜止不動。
    宋月在搞什麽鬼?
    她的腦海中快速梳理著線索。
    根據過往經驗,宋月向來隻會圍著男主打轉,這次的目標是誰?沈知讓?還是裴昱?
    “唔!”
    突如其來的擁抱打斷了宋悅笙的思緒。
    徐晏衡將她緊緊箍在懷裏,手臂微微發抖,聲音沙啞得不像話:“笙笙,你不會突然離開,對不對?”
    宋悅笙被他勒得生疼。
    這句話明顯不是表麵上那麽簡單。
    但她現在不想說,在事情解決之前,越多人知道,越有變故發生。
    宋悅笙在他懷裏轉了個身,仰頭看他,“如果你能一打四的話,我就不會去找其他人了。”
    感受到懷抱驟然僵硬,她輕笑出聲:“但我不提倡這麽做。”指尖戳了戳他的胸口,“我現在隻想安安穩穩地過日子。”
    徐晏衡垂眸愣了一會兒。
    片刻後,他低頭,薄唇擦過她冰涼的耳垂,留下一個帶著眷戀的輕咬:“恐怕不太容易安穩。”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頸側,“不過……”
    他故意拖長音調,看著她耳尖漸漸泛紅:“我不會讓你為難。”
    宋悅笙推開他,眼睛微微眯起:“那說說看,你們在小群裏都說了什麽?”
    “當然是給笙笙準備驚喜。”徐晏衡從容地摘下眼鏡擦拭,鏡片後的眸光閃動,“提前知道就不叫驚喜了,對吧?”
    他忽然湊近,鼻尖幾乎貼上她的,“我什麽時候騙過你?不像那幾個……”
    宋悅笙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看來還得找個機會黑進小群看看。
    上次在海遠市遇見裴昱後,傅蘊之前腳剛走,陸行屹後腳就打來電話,說什麽“別擔心裴昱的事”。
    這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做派,連三歲小孩都騙不過。
    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嵐姐?”她接通電話,指尖無意識地繞著發尾。
    “雲蔚恢複得不錯,”電話那頭的聲音帶著欣慰,“比我剛來的時候開朗多了。最近有幾個劇本找上門,想問問老板你的意見。”
    宋悅笙不假思索:“優先考慮電影劇本。戲份多少不重要,嵐姐的眼光我信得過。”
    “明白。”
    剛掛斷電話,搬運工人就抬著紅木衣櫃走了過來:“宋小姐,這個放哪兒?”
    徐晏衡不知何時已經與她拉開距離,卻仍固執地扣著她的手腕。宋悅笙懶得掙脫,領著工人往院內走去:“跟我來。”
    兩周後,深夜。
    沈知讓揉了揉太陽穴,邁出公司大門時,霓虹燈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
    他第三次撥通那個號碼,聽筒裏依然傳來冰冷的提示音:“您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
    他冷笑一聲,將手機塞回西裝內袋。
    果然不該相信那個姓宋的女人。
    說什麽能幫他挽回笙笙,結果消失得無影無蹤。更
    蹊蹺的是,最近公司資金流出現的問題,與四年前那場變故如出一轍。
    司述真以為他還會在同一個坑裏栽兩次?
    黑色轎車緩緩駛來,沈知讓拉開車門,疲憊地靠在後座。
    車窗外的城市燈火漸漸稀疏,他忽然察覺不對勁,這不是回家的路。
    “你在往哪開?”他聲音驟冷。
    司機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發抖:“沈、沈總……這……”
    後視鏡裏,一道刺目的遠光燈突然亮起。
    沈知讓眯起眼,隱約看到擋風玻璃上反射出一張熟悉的臉。
    是陸行屹。
    沈知讓眼神驟然一冷,厲聲道:“停車!”
    司機卻置若罔聞,油門反而踩得更深。
    “我讓你停車,沒聽見嗎!”沈知讓猛地傾身上前,一把扣住司機肩膀,卻見對方眼神渙散,額頭冷汗涔涔,顯然早已身不由己。
    中計了!
    沈知讓毫不猶豫地拉開車門,縱身一躍。
    “砰!”
    他重重摔在柏油路上,西裝在粗糙的地麵擦出裂痕。
    身後刺耳的刹車聲驟然響起,輪胎與地麵摩擦出刺鼻的焦味。
    沈知讓撐起身子。
    隻見陸行屹邁著優雅的步子從車上走下,月光為他鍍上一層冰冷的銀邊。他慢條斯理地摘下手套,露出修長的手指。
    “陸、行、屹!”沈知讓咬牙切齒,攥緊的拳頭青筋暴起。
    正要揮拳的瞬間——
    “帶走。”
    陸行屹輕飄飄兩個字落下,駕駛座突然竄出一道白色身影。那少年動作快如閃電,一記手刀精準劈在沈知讓頸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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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
    沈知讓眼前一黑,重重栽倒在地。
    白毛少年利落地將人扛起,轉頭問道:“陸爺,現在處理?”
    陸行屹垂眸看著昏迷的沈知讓,唇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怎麽能這麽便宜他?”
    “明白。”
    白毛麻利地將人塞進後備箱,從懷中掏出一支針劑。
    “嗤——”
    針頭刺破皮膚的瞬間,昏迷中的沈知讓突然劇烈抽搐,青筋在蒼白的脖頸上暴起,又很快歸於平靜。
    冰藍色的液體在血管中流淌,像一條蟄伏的毒蛇。
    這時,那個被控製的司機連滾帶爬地湊過來,聲音發抖:“陸、陸先生,我按您說的做了……我的孩子……”
    “回家就能見到。”陸行屹頭也不回地坐進車裏。
    “是是是!我發誓,一個字都不會說出去!”司機瘋狂點頭,布滿血絲的眼睛裏滿是哀求。
    “哢噠。”
    車門輕輕合上,將陸行屹唇邊那抹意味深長的笑意隔絕在內。
    會有人和那孩子一起回去,看著他長大——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直到這個秘密隨著司機一起埋進墳墓。
    他從來不信任何人的承諾。
    笙笙除外。
    她騙他也喜歡。
    隻是,她對他……不是他想要的情。
    不過沒關係,他們還有很長的時間陪伴。
    “陸爺,到了。”
    白毛的聲音將他拉回現實。陸行屹抬眸,麵前是郊外廢棄的製藥廠,斑駁的牆麵上爬滿枯藤。
    他慢條斯理地解開袖扣,忽然低笑出聲。
    徐晏衡那個偽君子違背約定是意料之中的事,如果是他,他也會這樣做。
    可是……不甘心呐。
    若是學了醫,就不會錯過與笙笙接觸的很多時間。
    每次看到群裏的記錄,他都嫉妒地發狂,很想把他們都殺了。
    但是笙笙不喜歡。
    而他……甘願做她的囚徒,願意為了她,壓下那些不好的念頭。
    鐵門“吱呀”一聲打開,潮濕的黴味撲麵而來。
    陸行屹踩過破碎的試管,看著手下將昏迷的沈知讓綁起來。
    笙笙。
    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冰冷的水柱當頭澆下。
    沈知讓猛地嗆醒,水珠順著發梢滴落在白襯衫上。
    他還沒緩過氣,右肩突然傳來銳痛。
    “噗嗤。”
    匕首沒入血肉的聲音在寂靜的地下室格外清晰。
    “要不是笙笙攔著……”陸行屹的聲音從陰影處幽幽傳來,他慢條斯理地轉動刀柄,“你以為能活到現在?”
    沈知讓咳出一口血沫,突然低笑起來:“哈……笙笙說你告訴了她所有事。”
    染血的唇角勾起諷刺的弧度。
    “陸行屹,你真敢讓她知道……陸家那些見不得光的勾當?敢讓她知道在你進入娛樂圈之前,到底做著怎樣的事?”
    寒光閃過。
    第二刀精準紮進左腿。
    “與你無關。”陸行屹抽出匕首,血珠濺在他冷白的腕骨上,“本來想慢慢折磨你,讓你好好償還笙笙的十四年……”
    他隨手扔掉染血的刀,從後腰摸出一把老舊的手槍,“但是現在……”
    “哢嗒。”
    子彈上膛的聲響令人牙酸。
    “砰砰砰——”
    連續數槍打在膝蓋和手腕,沈知讓悶哼一聲,冷汗混著血水浸透衣衫。
    陸行屹嫌棄地掂了掂槍:“嘖,垃圾。”
    鐵門突然打開。
    傅蘊之倚在門框邊,鏡片後的目光掃過滿地狼藉:“隨便從黑市買的槍……”
    他輕嗤,“怎麽不用你們陸家的?”
    陸行屹頭也不回,最後一顆子彈擦著傅蘊之的皮鞋射入地麵。
    “哎呀~”他轉身時已換上無辜表情,“手滑。”
    當然要用黑槍。
    這樣等笙笙問起來,他才能理直氣壯地說不是自己開的槍。
    畢竟陸家的武器,都有編號。
    傅蘊之的鏡片寒光一閃:“你——”
    陸行屹隨手將打空的手槍拋在地上響。
    他漫不經心地整理著袖口朝外走去:“善後。笙笙等不起。”
    他們五個人的分工非常明確。
    徐晏衡守在宋悅笙身邊,以防她出現任何的不測。
    司述在商場上對沈氏窮追猛打,讓所有人以為這隻是商業競爭。
    陸行屹負責在暗處了結一切。
    傅蘊之將屍身善後,讓旁人看不出死的人是沈知讓,以及消除地麵的血跡。
    江敘則是讓沈知讓這個人合理地在大眾視野裏消失。
    “真希望是最後一次合作。”傅蘊之的語氣裏滿是嫌惡。
    走到門口的陸行屹腳步微頓:“彼此彼此。”聲音冷得像冰。
    倒在血泊中的沈知讓瞳孔已經開始渙散,耳畔的聲音忽遠忽近。溫熱的血液從彈孔汩汩流出,在地麵蜿蜒成詭異的圖案。
    錯了。
    全都錯了。
    原來笙笙招惹的從來都不止司述和陸行屹。
    也是。
    笙笙看起來薄情,其實比誰都重情義。被她劃進圈內的人,都會得到她毫無保留的庇護與真心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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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老師,蔡警官……他們都是。
    鮮血從嘴角溢出,他想起十四年前去雲城孤兒院那天。
    如果當時沒有強行把她帶回沈家,如果沒有用那些卑劣的手段……
    或許現在站在她身邊的……
    會是自己嗎?
    這個念頭讓即將停止跳動的心髒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可惜沒有如果,就像他此刻漸漸冰冷的身體,再也無法挽回什麽。
    “咳……”
    沈知讓忽然想笑,卻嗆出一口鮮血。
    視線漸漸模糊。
    恍惚間,沈知讓看見十五歲的宋悅笙站在沈家花園裏,陽光為她鍍上一層金邊。
    她回頭對他笑,唇紅齒白。
    要是有下輩子……
    最後的意識消散前,沈知讓艱難地動了動手指,似乎想抓住什麽。
    然而最終,那隻手無力地垂落在血泊中,激起細微的漣漪。
    地下室的排氣扇嗡嗡作響,將血腥味攪散在夜色裏。
    傅蘊之推了推眼鏡,撥通了一個號碼:“可以開始下一步計劃了。”
    【叮!】
    【恭喜宿主解除滅世危機,男主沈知讓已死亡。】
    宋悅笙的筷子懸在半空,湯汁順著筷尖滴落在桌布上,暈開一小片深色的痕跡。
    她緩緩抬眸,正對上徐晏衡探究的目光。
    “怎麽了?”徐晏衡推了推平光眼鏡,鏡片後的眸光微微閃動,“為什麽這麽看我?”
    “沒事。”宋悅笙放下筷子,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杯沿,“隻是在想……你的中醫講座。”
    她抬眼看他,“都半個月了,你一直在我身邊寸步不離。”
    徐晏衡從容地夾起一塊清蒸鱸魚放在她碗裏。
    “學術安排總有變數。”
    魚肉雪白,襯得他的手指修長如玉。
    “要以學生需求為主。”
    “哦?”宋悅笙輕輕挑眉。
    徐晏衡無奈地歎了口氣:“笙笙,你不信我,總該信中醫大公眾號吧?”
    他掏出手機,屏幕上赫然顯示著講座推遲的通知。
    “今早不是給你看過了?”
    宋悅笙忽然傾身向前,發絲垂落在餐桌上,盯著他的眼睛:“徐晏衡,你真想聽我說實話?”
    徐晏衡的喉結滾動了一下,終於敗下陣來。
    “好吧,我承認……”他摘下眼鏡,揉了揉眉心,“是我先決定留下來,再去和中醫大教授商量的講座安排。”
    他的聲音低了下來:“除了這樣,我不知道還能用什麽理由……合理地陪在你身邊。”
    然後,在宋悅笙玩味的目光中,這位向來溫文爾雅的徐醫生突然開啟了“可汗大點兵模式”——
    “我又不像江敘,謊話信手拈來。為了讓你去學校看他,連‘不來,教授就要掛我科’這種鬼話都編得出來。”
    “也不像司述,不知怎麽哄的你合夥開公司。”
    “更不像傅蘊之……”徐晏衡的嘴角抽了抽,“明明比你大,還天天‘姐姐’‘姐姐’地叫。”
    “還有陸行屹,”他的聲音突然變得咬牙切齒,骨節分明的手背上青筋微凸,“我實在學不會他那種自殘的把戲……”
    他抬眸,眼底泛起一絲紅,“故意從樓梯上摔下來,就為了讓你心疼,去照顧他。”
    說到最後,徐晏衡忽然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溫熱的掌心微微發顫:“笙笙……”
    他的聲音啞得不成樣子,“你教教我……該怎麽辦?”
    宋悅笙:“……”
    謝邀。
    一席話貶低四個人,徐醫生您這波操作屬實登峰造極,我什麽都教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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