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送別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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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幾乎就是極限體能的訓練了,當然又穿插了一場兩千人的群毆,每天不斷的有人或主動或被動的離開訓練隊伍,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魔鬼周的結束。
魔鬼周的最後一天下午,秦楓站在訓練營地裏專門挖出來的大泥坑旁,冷眼看著下麵泥坑裏的近兩千號人在自由搏擊著。隨著酉時的鑼響聲,秦楓開口說道:
“將士們,恭喜你們,魔鬼周結束了,現在,你們可以好好的去洗個澡,食堂已經給你們備好了酒菜,今晚,你們可以好好休息了!”
下方的眾人在秦楓說完後仍舊有些人沒聽到,不過不消片刻,所有人都從他人口中知曉了,頓時一個個茫然的在泥坑裏看著左右的人。等到終於有一人反應過來,嚎嚎大哭起來,頓時,這些人有的嚎啕大哭,有的哈哈大笑,有的手舞足蹈的在那裏歡呼著。
岸上的秦楓看著下方的場景笑了笑,當年他在特種基地訓練新人的時候也是這樣,當年他自己第一次經曆魔鬼周完的場景他自己也銘記於心,跟下麵的這些人沒什麽區別。秦楓揮揮手示意下方的蘇烈安排這些學員後麵洗澡的事後,就領著所有的教官們也去休息吃飯了,這些天這些輔助教官們也是十分辛苦,秦楓也備有酒菜犒賞他們。
泥潭裏的人一直持續了一炷香左右才紛紛爬出泥坑,往附近專門搭建給他們洗漱的地方過去。很快這些人就洗漱完了,又紛紛跑向食堂處,到了食堂他們就發現,每張大桌上都擺滿了菜肴,肉食頗多,而且每個位置上都有專門的一小壇子酒,這都是秦楓自費犒賞他們的。
現在的他們紀律性已經很強了,每人自動的找了個座位坐下後開始吃喝,那些好酒的喝完自己的酒後也沒去伸手拿沒人位置上的酒瓶子,他們知道秦楓安排這麽多酒食肯定是有含義的。
經曆了魔鬼周後,他們大約剩下了一千八百多人,等到他們落座開始吃喝了幾口後,有些細心的人發現食堂裏還有近一半空餘的座位。然而不待他們探查,就看到食堂外又進來了一大群人,這些人赫然是那些被淘汰的人,有的是傷痛無法訓練被淘汰,有的則是自己實在堅持不住了後主動退出的。
進來的人沒急著找位置坐下吃喝,他們中互相攙扶著那些傷了的人,就在旁看著食堂裏的這些通過的人,而那通過的人看到了這些人後,也都紛紛停止了吃喝,肅穆的看著這些被淘汰的人。
“好了,不用互相看了,這是你們的告別晚宴,吃完這頓晚宴,選擇放棄、無奈淘汰的你們就將離開這座營地了。現在,好好陪你們的戰友,你們的同袍們喝上一杯酒,共食那盤中肉食吧。”
秦楓來到食堂的中心位置,朗聲對著這些人說道。
那些淘汰的人心裏都很不是滋味,而那些通過的人不僅僅慶幸自己留下了,更是對那些要離開的感到一些惋惜。於是蘇烈秦曆段敏等幾人紛紛上前拉住一些他們熟悉的人,拽著來到了桌旁,為相熟之人送行。
“高兄弟,此次集訓不能留下非兄弟無能之過,望兄弟莫要沮喪,回到原屬衛隊後,莫要放鬆操練,待來年若還有集訓,我等在這等候兄弟再來相聚,來,幹了這杯酒,為兄弟送行!!”
蘇烈拉著一人來到桌前,端起酒瓶子就說道。
“好,蘇兄長所言極是,來年汝定當再殺回來,兄長就在這等著,來年兄弟必是那留下的一個!”
姓高的壯漢舉瓶一口喝幹後,大笑著嚷道。而他那豪邁的話語也激起了這些淘汰人的豪氣,一個個來到相熟的人旁,舉起酒瓶子跟熟人告別的同時也放下豪言,聲稱自己一定會再回來的。
“眾位兄弟此番回去十六衛後,爾等應都會受到十六衛的將軍們的重用,最起碼的也將是個親兵伍長什長的。爾等這些時日在我營地裏習得的訓練皆可傳授給軍中兄弟,這是我秦楓送與諸位兄弟的臨別禮,願眾兄弟能為我大唐立下不世軍功。來日我等必與諸位兄弟沙場重逢,共同征討那突厥頡利、高句麗高建武,用其鮮血雪我華夏之恥。”
秦楓看到那些人都動身來到酒桌旁後,起身朗聲說道。
“謝少將軍教導之恩。”
全場三千人起身朝著秦楓單膝跪地行了一個軍禮,感恩的喊道。他們很清楚在這訓練營裏兩個月學到了什麽,可以說這些東西就可以讓他們快速的從一個小兵晉升成伍長什長的級別了,來日隻要在戰場上再立點功勞,混上個旅帥團帥的不是問題,若是運氣好,校尉都尉的都不再是可望而不可及了。
“好了,諸位快快起身,來人,抬酒來,今夜,讓兄弟們好好喝上一頓好酒。”
秦楓扶起自己身邊的一個士卒,舉起自己的酒瓶子就叫嚷說道。頓時有上百個秦家仆役就抬著幾十個百斤裝的大酒壇子就進來了,這些可都是秦楓初春的時候釀的高度米酒。
“來,兄弟們,敬戰友!敬同袍!”秦楓端起一杯酒,對著眾人道。
“敬戰友!敬同袍!”
眾人紛紛端起酒杯,一同喊道。
一頓送別宴上絲毫沒有一絲負麵的情緒,秦楓做為後世軍人,一些調動氣氛的行為還是會的,領著眾人唱起了《永遠的兄弟》。眾人雖說開始不會唱,不過在秦楓跟周圍數十人開始唱起後,頓時紛紛開始跟著唱了起來,雖說五音不全,不過到了那句來吧 兄弟 幹杯的時候,出乎意外的整齊,眾人一直唱了好幾遍才慢慢的息了下來。
秦楓拉著一票人在那裏昏天黑地的亂侃一通,又聽著這些人亂吹了不少他們的經曆。在聽到一個士卒顯擺的說自己的親兄弟在占城海軍立功成了海軍旅帥的事後,秦楓叫嚷了句: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頓時一片響應聲,紛紛表示自己是個好士兵,不過也確實,這些人若是沒想過在戰場上博個功名的心思的話,他們也不會在訓練營參訓了。
這場酒宴一直持續到了夜半時刻才散去,然而散去的人中,有的都默默的來到了校場上看著這座營地,明日他們這些淘汰的人就要離開軍營了。
翌日,辰時鼓響,三千多人分成三片區域整齊的在校場上,中間的一千多人就是今日要離開的人。秦楓穿著他的那一套鎧甲來到了高台上,目光嚴肅的看著這些士卒,他在等,等那十四衛的大將軍或中郎將的到來,這些人昨日就通過兵部給秦楓送了信,說他們親自來帶走這些人。
辰時一刻,營地外百十來騎的大隊人馬便從長安的方向朝著訓練營疾馳過來,待到那些人下馬從營門樓穿過後,前方領頭的赫然都是十六衛的大將軍們,後麵還有他們的中郎將、副將等人,除了親兵外,全是十六衛裏地位最高的那一小挫人。
“哈哈,秦賢侄,老夫來領我左衛的人了。”
左衛大將軍張儉對著迎上前的秦楓笑著道。
“嗬嗬,張叔,小侄一直在這邊等著您的到來呢,雖說這些兄弟或無奈或不甘的無法通過最後考核,但是到了各衛中也是一等一的好手了。小子這些天教導他們的可不少,就算是拿去當個教官教導軍中紀律性改善軍容軍貌也是個好手,張叔可莫要虧待他們啊。”
秦楓笑嗬嗬的對著張儉說道。
“你小子,放心吧,這些人經過你這兩個月的調教,可都變成了寶。魔鬼周這些天我等可都一有空就在這邊看著的,這些人的實力我等都清楚,老夫給你許諾,這些人回到我右衛軍中,起碼都會擔任什長軍職,你小子可滿意。”
李孝恭哈哈大笑著說道。
“那小子就代這些兄弟們謝過眾位叔伯了,請叔伯們移步高台訓話。”
秦楓拱手行了一禮說道,秦楓知道既然李孝恭說了他右衛軍會給安排了什長的軍職,那麽其他衛肯定也會是這個待遇。
十四位大將軍加十四位中郎將隨著秦楓來到高台上,其中地位最高的李孝恭最先上前訓話,後麵又有段誌玄、秦瓊等幾個人訓了幾句,就開始讓那些軍卒們分散集合到各衛劃出的集結地。等到人群分開後,就發現了各衛被淘汰的人幾乎差不多,但是場中卻還有數十人不隸屬各衛,都是一些周邊軍府裏的人員。
“呔,你們這些人,去我右武衛軍中可好。”
尉遲恭最先跳出來,對著下方的數十人說道。可還不待下麵的人反應,又有數人站出來嚷嚷道,不過這些人的爭吵很快就被秦瓊製止了。
“敬德,剩下的這些人汝等就莫要惦記了,爾等可莫要忘記了任城王的左驍衛。知節還曉得留下幾十好手想參加訓練,奈何年歲不符合,最後當了輔助教官,到時候回到左武衛也能頂用了。可當日任城王出征時,汝等便沒告知他這事的詳細,若等他征戰回來,你們各衛均有好手助汝等提升戰力,他的左驍衛可就慘了。”
秦瓊對著諸將說道,秦瓊說完也不管他們了,直接上前對著下麵的數十人說道:
“爾等數十人暫且去那左驍衛營地,本將軍已經去信左驍衛大將軍任城王了,近日便有信件送往左驍衛安排爾等差事。爾等在左驍衛待遇將與我其餘諸衛一致,若被克扣了該有的待遇,可到訓練營尋你們的總教官,到時候自會為爾等做主,可清楚否。”
“諾。”
下首的數十人應聲說道,然後在秦瓊安排的親兵帶領下,往長安城城裏的左驍衛而去,而尉遲恭等人也紛紛領著自己的人馬離開了,他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回去讓這些人操練自己的兵卒了。淘汰的這些人都出了營門後,都默契的停住了腳步,留下的那一千八百多人跟這一千多人隔著營門互望,一同齊聲呼道:
“兄弟們來日再聚,祝兄弟博得一世功名!”
等到諸衛的大將軍們領著人馬離開了後,訓練營的校場上又再一次肅靜起來,一千八百多人整齊的站在校場上,秦楓站在高台上看著下方的一千八百多人,這些人就是自己的兵了。
本來秦楓打算持續一年的訓練再選拔的,奈何訓練營的消耗過於龐大,每天的軍需消耗是同等人數的五倍,惹得戶部跟兵部不少官員都不斷的給李老二上折子,甚至連禦史台都有人彈劾他們父子兩人,開始李老二都會選擇壓下,但是最後居然長安城裏流傳出翼國公府借練兵之由中飽私囊,搞得翼國公府名聲差了不是一星半點。
迫於壓力,最後李老二、秦瓊、李靖、房玄齡等人同秦楓商議後,便決定直接縮短選拔時間,先選出一批可用之人,後麵體能訓練量可以適當減少一些,等到在戰場上立了功,那麽到時候再撥款就沒有人會多說閑話了。秦楓一想也可以,雖說這樣一來這些兵還達不到他的要求,但是人數多也有人數多的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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