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常檔案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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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異常編號&nbp;066

    異常名稱&nbp;蛆之父

    異常等級&nbp;K(keter)

    具體信息&nbp;該異常在1898年被發現於美洲的一片原始森林的古文明遺跡地下宮殿中,第一批發現的人是六名盜墓者,其中一名盜墓者在二十三年後他出版了一本回憶錄,這才引起了組織的關注。

    組織曾對該幸存者多次進行檢查並未發現異常,而該男子時常告訴組織成員他能夢到那位不知名的神明,祂嘴唇囁嚅似乎在與他對話,在該事件的三十年後一天該男子突然脫離了組織的監控,在此之前的一個月該男子不時的便能從喉嚨中嘔吐出一團團的蠕蟲,組織用X光掃描後發現該男子的頭部聚集了大量的蠕蟲和未孵化的蟲卵,男子似乎與這些蟲子完成了共生,之後組織調查他的行程時發現他又回到了那個村子,並在那裏定居。

    1950年組織秘密派遣軍隊,清理了那座村子,並在森林中的遺跡外實行封鎖,對外宣稱考古研究並不對外開放,並且禁止任何人入內,有任何生命從該區域出來,直接殲滅。

    附錄&nbp;066-1組織猜測祂具有一定的神性,禁止任何人以任何形式談論祂,崇拜祂,一旦被發現就地處決。

    066-2盜墓者的回憶錄&nbp;我們從當地隻有二十人的小村子中的一名老人口中了解到了在森林深處的古文明遺跡之下有一座被黃金打造的宮殿,那裏供奉著一位不知名的神明,

    當時我們將信將疑,準備去那裏看看能不能撈一筆,我們進入森林,進入了森林的深處,那裏果然有一片廢墟,地宮的入口並不顯眼,那個黑黢黢的洞藏在了一個隱蔽的角落,我們進入地下宮殿第一層的時候,看見了一個巨大的迷宮,眼前的景象反而印證了這裏有寶藏的傳聞,

    進入迷宮後領頭的盧比采用了一個最笨的方法,就是沿著一邊走,在入口的位置他放下了一根毛線,一路走一路放線,避免想要回去的時候找不到路,可是進入迷宮後我們總是能在迷宮的拐角處聽到嘻嘻索索的聲音,而走過去又什麽都沒有,這讓約頓和羅伯產生了恐懼,

    不過另外的我們三個猜測這裏可能生活著一些小動物,說不定這些聲音就是它們發出來的,於是我們接著往下走,大概在走進迷宮的一個小時後,拿著毛線的人在例行檢查後麵的毛線的時候發現,在距離我們大概一百米處地上的毛線斷了,前麵留下的毛線都不見了,這個時候所有人都慌了他們認為這裏絕對有別的東西存在,我們準備原路返回,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我們明明是按照原來的路線折返回去,卻莫名其妙的來到了迷宮的中心,迷宮的中心有一級級的台階,既然已經到了這裏盧比決定下去碰碰運氣,可是有約頓和羅伯拒絕繼續往下走,於是他們留在了第一層。

    宮殿的第二層要比第一層小了很多,大約隻有一個足球場的大小,這裏堆滿了半人高的陶罐,在角落裏零零星星的散落著一些看起來像是祭祀用的東西,可是無一例外都是不值錢的鐵器,我們三個人打開了其中的一個陶罐,裏麵盛著一些黑色粘稠又帶有腥臭味道的液體,這個罐子裏仿佛居住著其他什麽東西,因為在我們打開的時候那原本的一灘死水開始咕嘟咕嘟的冒泡,我們三人又立刻關上了罐子,關上後咕嘟咕嘟的聲音逐漸消失,眼見並沒有什麽危險,不甘心的盧比和我決定繼續向下走,

    宮殿的第三層入眼的先是一麵巨大的石門,石門上似乎雕刻著壁畫和某種失傳的文字,可是我們對這方麵並不感興趣,他們推開了沉重的大門,裏麵的東西卻成為了我終生的噩夢,

    昏黃的火光裏,一群群幹瘦裸露著胸膛的類人怪物頂著與身體完全不一樣的浮腫蒼白的腦袋跪拜在地上,他們的腦袋仿佛充滿了不知名的液體,在皮下甚至能看見裏麵居住著抱成一團團的巨大蛆蟲不斷的蠕動,這些怪物的五官被腦內的蟲子們壓迫大幅度的向外突出,整個頭像是一戳就能爆開一樣,

    在大殿的正中央蹲坐著巨大的臃腫又蒼白的生命,祂的身體就像是那些怪物的頭部一樣,隻不過祂體內的蟲要更多,更大,在這一層層肥肉堆積起來巨大的軀體上鑲嵌著一個小小的腦袋,祂眯著眼像是在睡又像是在注視著外來者,細小的眼縫中閃過邪惡的光,祂肥膩的身軀在無時無刻的分泌著粘稠而又惡臭的透明粘液,

    當那我們看見眼前的一幕時不由自主的感受到了惡心,眩暈,在見到那副可怖的真容的一瞬間我就將那怪異的生命與神畫上了等號,

    那些邪惡的仆從看見我們,紛紛四肢著地像是野獸一樣向我們撲過來,站在最後的我是幸運的,我沒有被那些怪物抓進神殿,我忍住身體的不適轉身向著上麵跑去,那些仆從似乎不能離開主的身邊,我很順利的回到了第一層,可是原本守在第一層的約頓和羅伯這時卻不知所蹤,我隻在地上看見了掙紮的痕跡和同伴的一隻鞋,我不敢再多想,向著迷宮外走去,這次像是得到了神明的眷顧,

    我很快就回到了起點,我不敢再在這裏多停留一會兒,馬不停蹄的離開了神殿,回到了歇腳的小村子,我回到了村子裏來時接待我們的那戶老人的家中,老人並沒有問其他人去哪了,他仍然很熱情的迎接了我,我坐在簡陋的板凳上喝著老人遞來的水,平複著心情,可是在餘光中他瞥見了一個眼熟的東西,一個半人高的陶罐,頓時我就感到一股發自骨頭深處的寒意,我扣動嗓子眼努力的把喝進去的水吐出來,扔下了還有一半的水的杯子,匆匆的便離開了那裏,回到了城市。

    雖然已經過去二十三年,可我還時不時能夢見那位在昏暗的地宮裏等著我……(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