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兒緊緊拽著李軒的手，那雙手雖然纖細，卻充滿了力量，仿佛在怕李軒逃跑一般。

    李軒則是站在她身旁，顯得有些不自在，眉頭微皺，仿佛在思考著什麽。

    電梯的指示燈閃爍著，發出“叮咚”一聲響，電梯門緩緩打開。

    宋子良的身影出現在了他們眼前。

    宋子良在看到林婉兒和李軒挽在一起的時候，思維還有點沒反應過來。

    “喲，李經理，你這是被林經理要挾了嗎？怎麽這麽一副不情願的樣子？”

    說完之後他故意拍了拍自己的額頭，露出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

    “啊呀，你看我這破記性，現在應該喊你李主管才對，不好意思，實在是不好意思啊！李主管，你也別灰心，你也知道智領向來是以結果為導向的，你沒做出成績來，就是得受罰，可千萬別因此埋怨智領！”

    宋子良看似是在安慰李軒，實則上他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屑和嘲諷。

    林婉兒聽到這話，臉色一沉，怒意湧上心頭。

    她瞪了宋子良一眼，厲聲道：“起開，關你什麽事！”

    宋子良被林婉兒的怒意震得微微一愣，但他很快又恢複了那副不屑的模樣。

    等林婉兒和李軒兩人進入電梯之後，宋子良的神色從不屑變成了狠毒之色。

    “哼，林婉兒，你給我等著，等收拾完李軒之後，下一個就輪到你了！再讓你神氣一段時間！”

    ……

    陸雲翔的辦公室內，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地麵上，形成一片金黃的光斑。

    他坐在辦公桌後，眉頭緊鎖，麵對著站在眼前的林婉兒和李軒，眉頭緊皺。

    特別是林婉兒，從進門到現在，已經不止一次的質問自己了。

    不知道還以為對方是自己的領導呢。

    陸雲翔苦口婆心的說道：“林經理，你先別激動，對於李軒的職位變動，是經過公司高層一致同意的，我沒有權力改變這個結果。”

    他頓了一下，目光轉向李軒，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李軒啊，你別怪我，你也知道，智領一直是一個以結果為導向的公司。郵件裏我也說得很清楚了，智領雲協是公司今年重點建設的項目，原本我是打算交給你負責的。”

    陸雲翔歎了口氣，繼續說道：“可是結果大家都看到了，這個項目最終是由外包團隊完成的。雖然你在前期也付出了很多努力，但後期由於一些原因，你沒有順利開發完成。所以實際上，這個項目和你的關係已經不大了。”

    陸雲翔說完之後還順帶安慰了一下李軒：“李軒啊，我這話說的可能比較直接了一些，但的確也是事實，希望你也別往心裏去。”

    李軒站在一旁，默不作聲，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反倒是林婉兒忍不住開口替他辯解道：“那也可以把後期維護的工作交給李軒啊！讓外包團隊維護不也要出錢嗎？我們為什麽不能把這部分工作交給李軒來做呢？”

    陸雲翔擺了擺手，似乎早就預料到了林婉兒會這麽說。

    “不一樣，對方是按維護次數收費的，也就是說，如果這個項目不出問題，我們後期就不需要維護費用了。這對於公司來說是一種更為經濟的選擇。”

    在IT軟件售後服務裏，一般有兩種模式。

    最常見的是按時間來收費，比如每年支付一定的費用，這種模式不管有多少bug，隻要在售後服務期限內，都會得到解決。（新增的功能不包括在此之內）。

    另一種比較少見的就是解決bug的次數來收費。

    比如一個已有的功能出現了bug（驗收期間用戶沒有測試出來），用戶提交給運維團隊，運維團隊評估解決此bug需要的人天，最終報價。

    兩種模式各有各的優缺點。

    而智領雲協用的運維方案就是後者，隻要不出bug就不需要產生額外的費用。

    陸雲翔接著說道：“而且，這個項目的質量你們也都看到了，上線這麽多天了，也沒出過什麽重大的bug，都是一些小問題，花不了幾個錢，和李軒的薪資比起來，簡直九牛一毛，不值一提。”

    他邊說邊輕輕敲了敲桌麵，似乎在強調自己的話有多麽合理。

    說完之後，陸雲翔微微前傾身體，略帶歉意地對李軒補充了一句：“哦，李軒，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就事論事，希望你別往心裏去。”

    李軒深吸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保持平靜，點了點頭道：“嗯，我理解。”

    一旁的林婉兒卻忍不住了，她輕輕掐了掐李軒的腰間，這一下不輕不重，但足以讓李軒倒吸一口冷氣。

    “嘶～～～你掐我幹什麽？”

    李軒皺著眉頭，有些不解地看著林婉兒。

    林婉兒瞪大了眼睛，一臉不滿地說道：“你理解個屁！都什麽時候了還在說理解，你來上班不為工資，難道為愛發電嗎？”

    林婉兒繼續說道：“陸總，智領雲協這個項目確實很重要，但李軒在公司還負責了那麽多的項目，就因為智領雲協讓李軒降職，是不是太極端了一些？這樣別的員工會怎麽看待我們智領的企業價值觀？不近人情，毫無人文關懷還是說為了利益可以不擇手段，犧牲員工的利益？”

    陸雲翔明顯有些不耐煩了。

    他的音量不自覺的提高了一些，解釋道：“就是因為李軒現在還負責了其他的項目，所以公司才給了降職的措施，否則的話可就不是降職這個結果了。”

    說罷之外，陸雲翔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林婉兒。

    “不對啊，林經理，要說公司裏最提倡狼性文化的一群人，你肯定名列前茅啊，怎麽今天一直在替李軒說話呢？竟然還拿公司的人文關懷來說事？這可一點都不像你的做事風格啊。”

    林婉兒微微一愣。

    “啊？我…...我……”

    林婉兒支支吾吾的有些接不上話。

    隨後轉頭看了一眼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李軒。

    生氣的推了推他道：“喂，你倒是自己給自己說點什麽啊！杵在這裏像根木頭一樣，真是討厭！”

    林婉兒的這語氣不像是在責備，反倒像是在說謊被拆穿之後故意轉移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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